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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
微宝虽然天真,到底也会察言观色。看他明明就是不想说,故意遮掩而已。
“是这样啊,那我走了。”她眨眨眼,闷闷说。心底有事,不再询问,低头准备离开。
另一个望着微宝怔怔的样子,笑容里多了一丝邪意,眼睛一眯色迷迷地说:“是啊是啊,小宝你没事还是别到处乱走了,省得王爷见不到你会着急呀。”
说着。嘴角荡出一丝笑意来,眼光向着旁边人一看,那人心领神会,嘻嘻地也跟着一笑,望着微宝一副懵懂不知所措的样子,吃定她天真幼稚,跟着说:“对啊,小宝快回去吧。听说王爷夜夜都离不了你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笑意更加邪气凛然:谁不知昭王爷是个多么风流的人儿,面对这样楚楚可怜地小丫头,还不知晚上怎么个胡天胡地的搞法儿呢……
他们想得兴高采烈,兽性大发。
微宝不知何意,呆呆地望着他们,不知为何他们笑的那么高兴,正想要开口问,忽地听到空中嗖地一声,有什么破空过来。
耳畔听到两声“啊啊”惨叫。微宝一愣,望见在自己跟前地两个家伙,一人嘴里塞着一团乌黑的东西,不知从哪里飞来地,竟然飞的这么准。正好入洞。
两个小厮手舞足蹈,其中一个好不容易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只觉得满口苦涩。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有毒没毒,直觉地破口大骂:“是哪个……”
话音未落,另一个正弯腰狂呕地目光一闪,猛地跳起来,冲到他跟前拉着他就走。
那人不解,然而目光随着后者一转,刹那望见树丛之后隐隐约约黑色的身影,顿时心头一凛。大声儿不敢出一声。灰溜溜而迅速地跑了。
微宝呆呆站在旁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反应向来不是很快,这一幕发生的却极为迅速,她的脑中还没有将前因后果理清楚,那两个当事人就跟落跑的兔子一样无影无踪了,她站在原地,孤孤单单,只觉得风一阵阵绕过身边吹,风里传来簌簌地声音,微宝垂眸想了想,忽地记起来,往右手边走的路,是冷幽轩,这声音,是风吹动冷幽轩旁边的竹枝所致。
她踮起脚尖,眺首向着那边看了一会,才默默地转身,想回春山住处。
忽然听到旁边的花丛一阵细微颤抖,微宝转头去看,却望见那边人影一闪,似乎是有人。
“是谁,在哪里?”她出口问。
那人晃了一下,一只手臂探出来,将花枝拨开,绿树红花中走出个黑色身影,身量不算很高,只是大白天仍旧是黑巾蒙面,头顶亦罩着黑色地帽子,整个人遮掩地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乌黑沉沉的眼睛,看人地时候目光冰冷,那奇异地乌沉亦好像能看到人心底去。
微宝惊喜,张口叫:“哑巴哥哥!”
那人看她一眼,目光微微地垂下,不答腔,停了停脚步,转过身去。
微宝好久不曾见过他,只是在以前被夫人责罚关柴房的时候,却是被哑巴哥哥救了的,以后在王爷的命令下,也跟着他相处了好一会,他虽然总是不言不语,她也不知道他长的究竟是什么样,俊美还是丑怪,不过心底是觉得踏实的,冷幽轩环境诡异,昭王府人人都不喜欢那个地方,她却是高兴的,因为那里能见到她喜欢的人,至于他长的什么模样,倒是一点也不关心。
她以前住在山上,没到晚上都会狼哭鬼号,起初她也害怕,天长日久,也习惯了,反而当森林中的那些野兽为邻居,至于鬼鬼怪怪,也不怎么害怕,冷幽轩地东西虽然怪异可怖,她只是在起初的时候惊了惊,而后就习惯了。
黑衣哑巴看她一眼,自顾自转身,看方向,是冲着冷幽轩去了。微宝站在原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拔腿追了上去,黑衣哑巴微微地斜睨了身后人一眼,脚步却依旧不停地,直直地上了台阶,负手入内。
微宝先前被苏盛要了去,回来后又被春山厮缠,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踏足冷幽轩,似乎是从上次跟他学医之后就不曾见到他了。这次遇到那两个倒霉的小厮,才又看到他,心底有股重逢的喜悦。她以前在冷幽轩内同哑巴相处过,知道他惯常会做些惊世骇俗的事儿来。这一路走来,也缓缓地想得明白了,方才那两个小厮多嘴说地,必定是因为被哑巴哥哥使唤,做那些可怕的事情,所以心底不高兴,被哑巴哥哥听到了,才出手惩罚他们的。
她天性纯良,能绕着弯儿想事情。也算是一大进步,变聪明了,可惜却仍旧是猜得到开始没猜到结局,这黑衣人出手,却不是因为那两个小厮说他坏话,自始至终他都听得清楚明白,若是想惩罚,哪里会容许他们两人唧唧歪歪地非议他那么久?之所以没忍住出手了。却是因为后来他们两个对微宝出言不逊。
然而微宝纵然是进步了,可男人间地猥琐下流话题,她怎么会料想得到?又怎么会想到哑巴哥哥居然会因为她受辱才出地手?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默默无语,“哑巴哥哥”自然是情有可原,无法开口,微宝心底想着先前的事情,一时也没有话讲,跟着他进了冷幽轩,又向内走。心神恍惚,脚迈错了台阶,嘴里“哎吆”叫了一声,整个人向着台阶上栽倒过去。
正咬着牙预计要狠狠地疼一会儿,眼前忽地多了一只手臂。十分快速地探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又自她肋下插过去。探上了她的腰间,将她的纤细腰肢轻轻一握,已经轻而易举地把她扶了起来。
微宝站在原地,半靠在哑巴哥哥身上,胸口不停地起伏,伸手按在胸前,还有点惊慌失措:“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一边又转头看向哑巴哥哥,“谢谢你啊哑巴哥哥。”
那哑巴低头望了她一眼。睫毛长长地一动。却又眼波一转,似乎不想跟她的目光相对。
换做别人。未免多心。微宝跟他相处过一段日子,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淡,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笑,说:“我老是这么毛手毛脚的,以前在这里,也给哑巴哥哥打烂了很多东西,办坏了很多事情,这次回来,又出丑啦,哑巴哥哥你别讨厌我啊。”说着轻轻地吐了吐舌头。
那哑巴见她这么说,忍不住转头又看了她一眼,目光寂静,却大有深意。
“就算是你打烂了一千样地东西都好,办坏了一万件地事情都好,我却是希望身边有个这样地人地,不害怕,不胆怯,能用真心待我。”
他的心底,这般地想着,却仍旧是不能出声,面巾下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最后仍旧归于沉寂,扶在她纤腰上手感觉那腰肢上浅浅的温度,有些贪恋不能放手,纤细精致的手指微微地动了动,终究一根一根地离开了她的腰间,手臂一抖,已经自她身上离开了。
他重新负手在身后,抿嘴看她一眼,转头入门去。
微宝自然不知道他的心底想着这些,还以为他跟以前一样,不言不语,不想理会人,她早就习惯了,见他进门,也跟着小心翼翼地迈步进了门去,先打量了周围一眼。
前几天她病发了,被春山送来,醒来后走地慌张,也没多留,更没见到他……现在想起来,忍不住又说:“前几天王爷病了,来过这里呢,可惜哑巴哥哥没有在。”她说着,悄悄地瞟了一眼站在门口边上的那具冰冷的雪白的人骨架,望见他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子,空虚地望着自己,忍不住耸了耸肩,又抬头望向后面的房子,依稀可见后院的门半掩着,她心中有数,轻轻地问:“哑巴哥哥,你又让那些人去埋……”
话没说完,眼前人影一花,却是哑巴到了她的跟前,手臂伸出,搭在她的手腕上,静静地把脉起来。
微宝见他忽然抓住了自己的脉搏,这事她以前是见过地,当下停了话匣子,静静地打量着他。
哑巴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将脸上唯一露出的双眼也遮住了,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到底如何。
微宝看着他冰冷平静的样子,心底偷偷地笑,有点小小地得意。
她对谁也没这么多话过,唯有面对这哑巴的时候才会话多多,奇奇怪怪的话题都能说出,平时地心结苦楚,以及高兴的事。她无人可以诉说不能对人说的话,得了空儿就会跟哑巴讲,这么多日不见他,心底还是有些想念的,可惜她还没开始说什么,他便开始把脉,她不敢搅乱他的心神,是以暂时停了话。
幸而哑巴把脉很快,黑衣长袖,袖子上的护手亦将手遮住了大半个。只能看到纤细的手指头,被黑色的布料衬得十分的白净,搭在她细细地手腕上,寂静里有种很奇异地美。
微宝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脉,一会儿他撤手,她才跳起来,重新活动,一边问:“哑巴哥哥你最近好不好啊?”他自然是不能回答的。默默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过身去了药箱那边,翻箱倒柜地开始找什么东西,微宝跟在他地身后,仿佛是个小尾巴一样,一边跟一边看他动作,嘴里还不停地说:“我最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去过太师府,太师府的苏小姐长的真漂亮啊……”她停了停,自我感觉那不是一段很好的回忆。只不过她的天性善良,不好的事情也会将她想得好一些,停了停才又说:“我感觉,苏小姐长地有点像我……像我的姐姐……”声音里有点不确定的心虚,又有一丝黯然。说,“不过其他丫鬟姐姐说我不能这样说啦,说苏小姐会不开心的……”
哑巴手上动作着。眼皮却低垂,不知地向后扫她一眼。
她自然是不知的。
忽而却一笑,脸上露出模糊又狡黠的一丝罕见笑容,她说:“不过啦,我才不管咧,哑巴哥哥,我只告诉你一个哦,我觉得……我的姐姐,比苏小姐还要漂亮的哦。嘿嘿。好像非常非常的漂亮。”
就好像每个孩子的心底都有一个很华美地幻想的梦,她的梦。几多真实几多虚幻不知道,记忆中残存的片段跟心底隐隐一丝不可磨灭的幸福感交错一起,她地眼中闪烁着喜悦。
哑巴的手势一停,转头,看向她脸上。
微宝对上他的双眸,才又一笑:“我不是骗你地哦……我……我是这么感觉的啦,不过可不能对苏小姐说,她会生气的。”她咯咯地笑起来,十分开心的样子。
哑巴缓缓地转回身去,重新在药柜里撮药,将所有撮出的药放在同样的纸张上,不知不觉,已经叠了大半张纸,微宝看着他动作,从旁边的桌子上又取了一张相同的干净的纸,一边从他地手中将盛了药沫地纸拿过来,小心放在桌上。
哑巴不动声色接过她手上的纸,重新回身捉药,整个过程无声却十分地默契,虽然他们真正的相处只有那短暂的七天,然而……
他的心底掠过一丝奇异的感觉,一闪而过,极其的细微,就好像是点燃的艾草,空气之中闪过袅袅的一丝细细的白烟,想捉住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消散,手中握着的,只是一缕苦涩的清香。
他的手势一停,而后继续,耳畔也传来她唧唧喳喳快乐的说话。
“哑巴哥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凑过来试图探到他耳边,她小小的身子几乎伏到他的身上。
他的脊背挺直了一下,忍不住又斜睨了她一眼。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不知是什么香,跟这边的药水的刺鼻不同,他总能从这千万种的药粉的气息之中清晰的分辨出来,属于她的一丝不同。
而今,她靠的这般近,这香气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