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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她一无所知,他对她做的事情无法开口提起的实在太多,一时又太乱,只管想诸多不好的,竟忘了目前很明显的那件事。
微宝抽了抽鼻子,眼见就要哭出来了。
春山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又是哪件事情被她抓出来了,向来地伶牙俐齿也派不上用场。微宝在他腿上轻轻一扭,身子一滑站到地上,又伸手去推他地手。
春山只管拉着不放,整个人也跟着站起来。
微宝回头,脸上已经带一点气恼神情。
春山感觉她的手在自己掌心,还是那么地冰,真想将她搂紧怀内,好好地呵护温暖一下。
“宝宝,我……”他皱着眉,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始终不知自己是哪件事情惹到了她。若是贸然开口解释的话,万一不是他心底想到的事,他岂非是自曝其短了么。
其实他烦心的都够多,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的绝妙安排还没有达成,倒先惹得她不痛快了……等等……
脑中灵光一闪,春山略略一怔,说道:“是不是因为……”
微宝歪着头看他。
春山望着她的表情。是一点气愤又一点悲伤的表情,他方才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此刻想通那一点灵犀,心头已经对她所气的事情了然大半,当下一笑,笑容光华灿烂,望着她说:“宝宝是在生气我有什么事情没对你说对不对?”
微宝的眼睛一眨,春山望见她眼底那一抹惊奇跟越发浓了的质疑。明白自己是猜对了,释然地同时有点不安:为什么她心底有事。居然不直接问他呢?
只是这不安一闪而过。他只是将这小小的一点儿直接忽略了,却不知,对她来说,有些事情需要明白说清楚的。
“昨日皇上召我进宫,是有一件事情对我说了的。只不过,我心中正在想此事该如何处理,因为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春山叹一口气,说道,“在这件事情有了合适的解决方法之前,我不想同你说,让你不安。”
微宝呆呆地看着他。
春山低头看她:“昨夜我睡不着,也是为了此事……你是在怪我不跟你讲么?”
微宝慢慢地低下头。
“皇上派我代他巡边,一去一回至少是三个月,”春山说:“叫皇上收回成命。是不可能的。而我即将要去的地方,很是辛苦。若是贸然叫你跟随,我怕你地身子会受不了,不过……”他看她一眼。
微宝不语,心底却泛起一丝甜甜之意。原来如此,他不是故意对她隐瞒,而只是担心着她么。
“我不怕的。”呐呐地低声说,脸上泛出一丝羞红。
春山始终握着她的手,此刻忽地觉得她的手上传来一丝暖意,不似先前般冰凉,不由地眉头一皱。然而听得她话,却又十分高兴,握紧了她的小手说:“我知道你是想跟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微宝涨红了脸,羞愧自己先前对他的猜疑,却不肯说话。
春山望着她粉嫩的脸色,情不自禁凑过去,轻轻地在她脸上又亲了亲。
微宝觉得他温热的气息在脸颊上一蹭而过,光天化日的,整个小脸火烧火燎地开始发热,心嗵嗵乱跳,只好胡乱避开他地目光,低低地问:“王爷你肯叫我跟你一起吗?”
春山看着她动人的神情,恨不得揉她在怀,忍了忍才说:“这是自然的,我定会想到办法……”
微宝心头甘甜,高兴的露出笑容,手搭在春山手上,不知要说什么好。
春山望着她高兴,心底也自是快乐非常,快乐之余,重又蠢蠢欲动,微微的风吹来和暖地气息,风中的氤氲花香叫人陶醉,而她低眉在前,肌肤是细腻的粉嫩桃红色更如最佳美景,他可以自她低着地颈间稍稍看向里面去,目光所及忽地望见她颈间半片飞红,那是他昨晚的杰作……他意乱情迷,低低地说:“我永远都不要让宝宝离开身边。”伸手抱着她的腰,温柔厮磨。
微宝抬头来,眉眼弯弯地望着他,春山低头,缓缓地靠近过去,微笑着说:“闭上眼睛。”微宝听话的将双眼闭上,春山凑近,即将吻上她晶莹双唇,却在瞬间,“呃……”微宝双唇间轻轻呻吟一声,春山只觉得她在自己掌中的纤腰轻轻一抖,整个人好似高空坠落般地微微一沉,他惊的立刻停了动作看她,却看她闭着双眼,双眉紧皱,仿佛很是痛苦。者抗议为什么每次都给我来种种意外我要**再**(被屏蔽中)
某飞:我都不懂你在说啥。。不如我们来填个空吧,你是要(粉红)再(留言)对不对?(被群读者扔番茄中)
春山带笑 第一百四十三章 尽飞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山问,眼望着内屋。
叶迷夏负手缓步而出,闻言看他一眼,沉声说道:“稍安勿躁,”又说,“王爷,这一趟漠北之行,你是无法带她去了。”
春山略顿了顿,才笑一声,摇头说道:“事到如今,你们还以为我担心的是这个么?我只是想知道,为何她的身体竟会这样?”
叶迷夏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敬佩来,正色说道:“是这样的,小宝先前受过的重创,那毒始终在她心肺左右缠绕,之所以难以治疗,是因为这毒并非是定时发作,而是无法估测他发作的时间,若说她一辈子安好,也有可能,若说她忽然就……”看了一眼春山呆滞的面色,改口说,“总之,若是要此毒发作的话,恐怕是需要些合适的诱因,我听说……”眼睛上望,想了想又说道,“小宝……曾说过以前掳走她的那人,曾不想她对任何事物过于依赖跟喜爱,所以……我猜测,若是引发她身体之中毒发的一大诱因,恐怕就是她情绪之上悲喜的变动。”
“怎会有这么诡异的毒。”春山惊愕又痛恨,忽地想起方才她进门时候,她冰凉的小手,而后却又逐渐地恢复正常,想必正是情绪变动,引发了体内毒性的转移,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知道叶迷夏所说的并非虚言,心好像被木刺穿透,强抑着不安问,“那,这可如何是好?”
叶迷夏叹一口气:“受人所托,自然是要忠人之事,王爷你放心吧,我既然接手了,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仿佛是从苍茫夜色之中看到一丝灯火。春山感激地看他一眼:“小叶,多谢你……”
“我也是尽我所能。”叶迷夏摇了摇头,不再理睬他的欲言又止,同旁边的宁子詹递了个目光,便自行入内去了。
四目相对,心底了然。宁子詹望着他离开。这才望着春山说:“不是我冷血,可我有自己的责任,少不得提醒王爷一句:明日就要启程了,进宫辞行以及调兵遣将都要亲自过目,你……还是尽快地……收心起来,将那些事……”
“我知道。”春山神色黯然,“我知道。放心。”
宁子詹点点头:“其实……王爷无须忧虑,就算是离开了。王府之中有小叶照顾着小宝。必定不会有差池,更何况,给彼此一个安静的时间也好,也许,等王爷你回来之时,小宝的疾病已经全消为人总要向好的方面想想地,不是么?”
他说了一大堆,灯下春山只是默然无语,宁子詹自觉无趣,自己一片丹心。恐怕在他看来不过是老生常谈,可厌的紧了。他低低轻叹,说道:“那我先离开了。”
刚刚转身,听得身后春山轻声说道:“多谢你了,子詹。”
宁子詹脚下顿了顿,才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迈步出去了。
打更的声音邦邦地响了几下,在离人心底,听起来甚是孤单寂寥。
春山睁着眼睛盯着帐顶,怀中的人如小猫一样蜷缩着。浑然不知他心底的担忧跟不舍。
他转头几度看她安静的睡容。每次都移不开眼睛心底有个念头,想将她摇起来。缠着她继续说话。
忽而心生怜惜,手便停了,唇半启,却发不了声。先前已经将她缠绕厮磨了大半夜,凌晨都过,浅浅灯光摇曳下,烛泪滴地凄惶,窗纸上微微泛白,眼看就要天明。
她虽然有心,始终是身子虚弱,比不上他的好精神,同他说着说着,迷迷糊糊地就又睡着了。
想来,他方才说过的话,也都是些家常的话,无非是些什么院子里的花要开了,要记得去看,小毛长大了,同它玩耍的时候别让它咬到抓到,她起初还觉得趣味,央他说许她摘花插瓶,又辩驳说小毛才不会咬她,后来便一个劲儿的发困,上下眼皮都在打架,说话也开始低声,且颠三倒四毫无逻辑,最后就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耳边还有他地声音在飘,是很温和叫人安心地调子,微宝未曾听出里面的其他。
春山眼望着她,眼睁睁看着她双眼皮合在一起,睫毛丝丝抖动了一下,一会儿却又很挣扎地缓缓睁开眼睛,灯光下黑黑的双眸无力而试图调好聚焦地望他,仿佛要将他看个清楚,最终却又抵抗不过睡意似的闭上双眼,从最初的反复到后来的沉睡,她终究是无法同他一起熬到天明的时候。
他心知。
然而终究不忍心再吵醒了她,知道她必定是困倦极了。而他又何尝不是,这一日注定是忙碌不得闲的日子,他更有许许多多重要的事情要做,面君,辞行,指挥部队,然后就是……心底一阵抽搐。
繁琐的那些,件件都需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地对待,更需要他此刻地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然而不成,他就是睡不着,精神毫无睡意,却不是因为亢奋。
他翻来覆去,一会儿看看别处一会儿看看她,嘴唇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始终觉得不够,她在睡梦中模模糊糊地记得,试图睁眼来看他,嘴里呢喃不成声,他看地鼻子也酸,手上拥着她,叫她贴着自己的胸膛,感觉她小小的柔软,清晰的心跳,他的确是舍不得,就这样放下她,然而对她来讲,或者真的如叶迷夏所说,留下才是最好的,可以给他治病,也可以不用跟着他吃苦,可以可以可以……
理智决断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他找无数的理由安慰自己,日后时光长久,她终究是他的人了,短暂地几日分别,又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说来说去,这感觉就好像一个笨拙而勤劳地人,铲了无尽的土来盖住一粒种子。然而无论他用尽多大力气,呕心沥血,那种子还是要破土而出,随之而来地,是清晰的被撕裂似地心痛。
窗外的更声,响一下。他就皱一下眉,最后双臂用力,牢牢地抱着她,终于忍不住,轻声在她耳边唤:“宝宝,醒来,醒来。”
她呜了一声,仿佛不满。微微一动。继续又睡。
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静静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又一笑,伸手捏着她的鼻子,锲而不舍的叫:“宝宝,快醒醒,吃东西了。”
“嗯?嗯?”她睡梦里,也感觉到那诱惑,答应了两声,忽然觉得无法呼吸。脸上露出不安表情。
他看着她不安的样子,手指一松。又是一笑,撩起她地发,嘴唇贴到她耳边,低低地又叫,一边叫一边轻轻地吻着她小小的耳垂,在她颈间的肌肤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
微宝睡得迷迷糊糊,实在是困得紧,被他呼唤了好一阵折腾了好一阵,才缓缓睁开眼睛。朦朦胧胧望着双眸璀璨而精神的他。问:“王爷,怎么啦?”忽然有一丝清醒。不等他回答,惊悸地问:“啊!是不是天亮啦?”
双眼猛地瞪大,将他一把推开,自床上便直直地坐了起来,满脸惊恐地看周围。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