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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行 作者:潜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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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二人来啦!”院里忽有人道,清冷的声音赫然是陈子敬。
  朱吴氏退避开,便见陈子敬罩了件白羽大氅独坐院中,暗夜里冷冷清清。我与黄玉二人忙行礼:“拜见大人。”他怎么在?说的像似早料到我们会来一般。
  陈子敬颔首,说道:“本县敬朱吴氏忠贞守德,又怜他孤身抚养幼女不易,特来拜访以示关怀。本县正与朱吴氏相谈甚欢,还没想回去,你们二人来得早了些。”
  陈子敬说话声音高于平时,在夜里听得分外清晰。我本有些迷糊,瞬间反应过来,忙道:“卑职愚钝未遵大人心意,还望大人恕罪。卑职这就在门外等候,大人有事吩咐唤一声便是。”
  陈子敬道:“罢了,出来才知天色已晚,今日就先回去。不扰吴氏休息,日后得闲再叙。”
  我与黄玉齐答应了,寻了院子里的板子铺好,坡铺得极缓,陈子敬自行推着轮椅上出了门。
  朱吴氏眼眶微红,跪地拜别:“恭送大人。”
  陈子敬道:“快请起,回去歇着吧。”
  黄玉与我未得吩咐,都不敢上前帮忙推,以两步之距跟在陈子敬身后。朱吴氏迟迟不进门,黄玉频频回头相望。拐过街角,黄玉拽着布袋,心神不定。
  我心里暗笑,素来见黄玉沉稳强势,今日难得见到她窘迫。
  走过一条街,黄玉似下了决心,突然附到我耳边悄声道:“褚书吏,问你一句不当问的,你,你,你对……对朱吴氏……可有,可有……”
  我骇笑,干巴巴道:“你说什么呐!绝没有的事情!”黄玉说的滑稽,我却受惊多过好笑。她脑子里想的什么啊,我都说了是奉了爹爹之命,她竟然,竟然……都说陷入情网的人智商直线下降,我当真是服了。
  黄玉当即展颜,上前禀过陈子敬,飞也似的跑了。留下我与陈子敬大眼对小眼,今天走的什么运,尽跟人比眼睛了。
  我干巴巴道:“黄玉她,她……是个急性人。”憋半天也就憋出这么一句,我都唾弃自己了。
  陈子敬定然明白黄玉心事,淡淡一笑,说道:“走罢。”
  我松了口气,走在他左侧微向后半步。这把轮椅比他上大堂时的要轻巧许多,他推轮椅的姿势说不上艰难或是轻松,走得稳稳当当。
  我想起方才情形,说道:“多亏大人相帮,朱吴氏不必为此忧心了。”
  陈子敬却道:“未必。”
  也是,朱吴氏所临困境也不止于此,当下把朱吴氏妻妹所为提了一提。
  陈子敬静了片刻,方说:“今日听他说想搬走。我还以为是因周吉,却不知还为邻里不睦,宗亲相逼。”
  “大人说周吉,她……”
  陈子敬道:“听说朱巧儿初朱家整日哭闹,时间长了才与朱吴氏亲近些。周吉家挂念孩子,屡屡上门探望,朱吴氏却不愿巧儿与他们相见。他忙着挣钱补家用,巧儿托给邻里照料,后来又托付给了朱盼娥,都不如意。其实按如今情形,若周吉夫妻二人系出真心,就让他们帮忙照顾巧儿也未尝不可,也可解了困境,可惜……”
  可想邻里当有胡淑玲了,几次见胡淑玲是个热心人,也不知是不是太热切,才让家中夫郎生了妒意,编派怒骂起来。若周吉夫妇真心实意,若朱吴氏愿抛下顾虑,的确是个很好的解决方法。案结的时候,他反为周吉求情,可见性子宽厚,但涉及与女儿,只怕他不容易转过弯。
  我不禁叹息,陈子敬也一时无话。
  又走了一段,我忍不住问:“怎么大人身侧不见陈门上或阿九相伴?”我第一次见他独自一人,没有左右护法在侧,也挺奇怪。
  “游之押解军粮,早离了平春。至于阿九,”陈子敬忽尔一笑,“我让他睡觉去了。”
  这样也行,阿九能这么听话么?平时见他护着他家公子跟天大的宝贝似的,竟然没跟出来?陈子敬你别是对小盆友用了安神药什么的。而且竟连轿夫都没带,他是怎么出来的,真是奇了怪之。
  陈子敬又说:“你是不是还想问怎么不见轿夫?”
  “大人英明!”我点头。
  “我本坐轿子到的朱吴氏家,不过把他们都打发走了。原想一人夜游平春县,谁料……”他眼眸微扬,看向我。
  “怎么都想着今晚上出来溜达,好巧,好巧啊!”我打个哈哈,又想到他计划一人夜游平春,不由道,“大人是千金之躯……”这话有点怪,怎么感觉是说姑娘的,我一窘不好再讲下去。
  陈子敬立即隐了笑意,神色微冷:“我又不是稚子孩童,不需他人时时服侍照顾。”
  我是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了,怎么忽然脸色就变了。啊,他定是恼我暗指他痛处,若非……天下之大,他哪里不能去,何必时时要人跟在身旁。想他应是心气孤傲之人,同情眼光,特殊照顾于他岂非如针扎痒药。哎,我真是错得离谱了,他安排下这些,自是不惧,我又何必扫他的兴。
  我便笑问:“不知大人是要环游县内,还是直接回宅子?”
  “自是夜游平春。”陈子敬断然道。
  “那么,”我指了指现在走的路尽头,“再走过去,就是河边了。若想环游,咱们还得从来处走。”刚才一味随他走,都没辨个方向,竟被他带着往河边去了。
  “是,是么?”陈子敬呆了片刻,假意咳了几声方说:“那你带路吧,本大人跟着便是。”
  我捂嘴暗笑,手套绵软触面。忽然想起他没有带任何护手之物,忙取下一只,手露在冷夜里,寒凉难忍。想他推转轮椅,手定然冻得冰冷难受,遂把另只手套也取了,停下步子。我说:“大人,我献个新鲜物什给你,跟你讨样东西成不成?”
  “哦?”陈子敬挑眉,眼里印着烛火红光。
  我挥了挥手套,笑道:“十个娃娃十间屋,冷了进来暖了出。”拿出其中一只,扭了扭,“一双手真稀奇,没有骨头只有皮。”
  陈子敬展颜欢笑:“的确够新鲜。我从未听过这么怕人的谜面!”
  “嘿,别瞧不起人,我说是这个!”我将手套交叠,送到他面前。虞朝暖手多是暖袖,手套几乎未见,手中这双是我自己缝制的,手艺虽不佳,保暖效果却是有的。
  他笑道:“心思巧妙,果真稀奇。”
  “大人带上试试!”我催促道。好在我的手不比男子小,手套他应戴得上。
  戴上一瞧,果然大小合适。可惜棉质手套与他的白羽大氅实在不相称,一简单粗糙,一精致华贵,对比鲜明,竟觉突兀,我一时瞧楞了。
  陈子敬敛了笑意,垂眸道:“你要什么呢?”
  我恍然觉悟,哈哈一笑:“还没想好,要不,大人给唱首歌?”话音才落,我就后悔极了,怎的提了个唱歌的要求!万一他觉得我是轻佻,将他与戏子小倌之流并提戏弄,又误会恼了怎办?哎,我怎么在衙门里就小心谨慎,出了衙门就随意无忌了。
  还好陈子敬只说:“若有机会,我奏一曲以相抵,可行?”
  只要你别恼,什么不好商量?我自然答应,又跟他讲:“最羡会弹琴奏曲之人!什么话都不必说,往琴前一坐,便觉气度不凡优雅美好,令人心生向往。” 
  陈子敬不以为然:“寻常人哪有你说的那般气度,何况善音律也不见得有什么用处。”
  “此言差矣,”我摇头道,“一切众生,有不能了,乃以韵语,谐诸音律,使一切人,歌咏赞叹。此乃音乐之妙。”
  “你有如此感悟?”陈子敬甚是惊奇。
  “不不,是听古人讲的。”
  “哪位古人。”
  这话是苏轼偈二十首中的一句,苏轼于我是古人,我可又怎么跟你讲得清呢!支支吾吾道:“记性不佳,忘了。”
  陈大人以沉默表示不信。
  我更窘。
  ……
  一路说说笑笑,逛了半个平春,见他额上冒汗了,便寻了个借口送他回去。送到宅门外,不知怎么,忽然不自在起来,腼腆的道了声再见匆匆走了。回家路上方懊悔竟不记得预祝新年安好了。
  天空无月,我心中自清明。那些破案子,衙门里的七七八八的勾当忽然变得无足轻重,如潮退般从脑海里退去,年节里岂非该当如斯轻松欢乐!
作者有话要说:  想夜游的陈大人啊——

☆、上元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不容易,大改一遍。
所写灯谜出自前人高手,不一一注明了。
字谜比较麻烦,要考虑简繁体的不同。
大家不妨也来猜一猜谜呀~
  上元张灯,天下止三日。
  碧瓦朱檐至陋室曲巷,家家置灯,户户燃烛。穷苦人家,便纸糊竹灯也要做一对挂出应个景儿。
  夜里,县内人家或杂坐门外,或相携缓行,在东风浩荡里看灯火璀璨,繁华似锦。才女佳儿衣鬓飘香,言笑晏晏,共赏笙箫宛转、歌舞腾欢。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这便是元宵。
  谁人愿错过元宵夜景?无人辜负美景。
  爹爹、齐叔受邀参友宴,带着褚珀、小宝同去了。我与周文质相约碰面同逛灯市,一人独往。
  周文质早候在府门外,红色衣衫飞仙髻,肤光胜雪,笑靥似花。身旁立着周云岫,一色红衣裹在白裘中,眉眼清秀可爱如小金童般。
  我笑道:“你们二人如是画中人一般。”
  周文质拉着云岫走过来,说道:“却因赏画人一眼,活过来啦!”
  我乐得哈哈笑。
  花千树,星如雨。灯市里看灯者众,我与文质将云岫护在二人当中,随势所向。街边都扎起灯棚,有挂着芙蓉、牡丹、绣球、海棠、金莲等各色花灯的,也有鲤鱼、白鹤、猿猴灯,还有专画神仙传记故事的。所挂灯盏不计其数,各色彩灯争奇斗艳。大街小巷有演花灯戏的,有踏竹马的,唱词曲的,玩杂耍的……笙歌喧闹,人声鼎沸。游人驻足观看,鼓掌喝彩,尽兴便抛下赏钱。
  街市上的才女佳儿皆精心装扮过,衣鬓飘香,嘻嘻哈哈四处看热闹。更有富家小姐、标致姑娘在灯市里穿来插去,寻香哄气,追踪觅影。满城香雾重重,欢歌笑语。月色沉醉,倾城狂欢。
  一高架上挑着一盏鱼灯,下面缀着许多小鱼虾儿,甚是热闹可爱。孰料夜风吹过,竟把鱼儿拦腰吹破了,缀着的小鱼虾纷纷掉落,砸在我们身上,竟似饰物般,我们三人一时都是大笑不止。摊前的游人也觉滑稽,拍手笑叹。摊主急得直跺脚:“灯笼都是好的呀!”游人懒得听分辨,抛原本看中的花灯,挤回人潮继续观赏游玩。
  不少猜灯谜送花灯的摊子,中有一铺围了不少人。我们凑上前看,铺子朴而不俗,挂一幅字,“连破十谜者送灯一盏”。
  云岫奇道:“连破十谜才送?这家规矩可真大。”云岫说的亦是实话,灯市里但凡猜谜送灯的,都是取几谜做题罢了,这家店不指定谜面,单定题数,也不知道灯谜如何。
  摊主闻言往我们这看了眼,抱臂而坐,既不热闹招呼,也不笼络生意。
  旁边一游客热心道:“规矩是大了点,却自有道理,你们瞧那……”她手指向棚内一盏灯。
  但见灯盏绣球花状,纱绢裹成。风吹灯转,竟有两只蝶儿扑在灯上,再一瞧,原也是纱绢做就。灯盏精致,流光溢彩,心思不可谓不巧。
  那游客又说:“可惜还没人拿得走那盏灯。”
  周文质好奇心起,笑问:“咱们也来试一试?”
  摊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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