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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监学见被他占了先机,心下都不免捶胸顿足,懊悔不已,一位监学打趣道:“老李不是从不收女弟子的吗?怎么破戒了?”
那李监学扫了同僚一眼,大笑道:“老夫为何破戒收这位小姑娘你们会不知道?该生言语犀利、高瞻远瞩,即使为女儿身,也比许多自命不凡的男子强上百倍!”
听李监学这样说,在场学子都面红耳赤,瞠目结舌,惊疑不定地看着傅清漪。
“不可能!”秦雅欣抓狂,叫声尖利,“一定是这个婊|子贿赂监学!说大话说到这个程度!简直不要脸!”
听她这样说,监学们个个脸色不虞,苏监学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秦雅欣,怒目而视,斥道:“该生嘴巴真不干净!莫非国子监所有监学都被一个女娃收买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怒极,将傅清漪的试卷拿起来,交给在场学子们一个个阅览,学子们先是惊疑不定,也不免怀疑监学夸大其词,当试卷一到手,心就一颤,字体干净秀丽,光是看卷面就让他们自愧不如。
他们慢慢地看着试卷,明明只有十道题,他们却足足看了将近一个时辰,一个个面红耳赤,表情怅惘,若有所思,又突然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纷纷低头争相看着试卷,抖着手,低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试卷被收走时,学子们都若有所失,一名学子鼓起勇气站出来,出声请求:“监学可否将这试卷借小生手抄一遍……小生……”
其他学子见他开了先河,一个个都争相问着,举止狂热。
苏监学笑嗤道:“诸生轻狂,这张试卷可不是我们监学的!”
听了苏监学的话,大家激动地看向傅清漪,随即便是一愣:她……居然趴起了桌子。
感觉到众人炙热的视线,傅清漪悠悠转醒,扫了一眼众人,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改完了吗?”她头上呆毛竖起,看向不远处的姜淮,慢慢眨着眼,笑道,“可以回家了吗?”
在得知傅清漪的实力后,她的举动非但没有引起众人的反感,反而令他们更为激动!
这就是幼卿小姐!传说中的幼卿小姐!
他们一个个挤上前,不好意思的道歉,并纷纷询问幼卿小姐是否能借试卷给他们抄一遍,傅清漪看向姜淮,见他目带笑意,又转头,看着脸色惨白的秦雅欣,漫不经心地笑道:“秦小姐还在等着,大家可别怠慢了。”
秦雅欣瞪大眼,心中一震。
听了幼卿小姐的话,众人才想起还有一位考生作陪,忙走到秦雅欣的桌前,看清她的试卷后,一时大震,心中说不出的古怪——
幼卿小姐的试卷都被监学和他们一个个阅览了一遍……这秦雅欣,试卷居然还是空白?!
他们抬头,看着秦雅欣的视线都不免带了鄙夷:这种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国子监的!
秦雅欣好像被一刀刀凌迟,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一名学子振臂高呼,怒声斥责道:“快给幼卿小姐道歉!”
“快给幼卿小姐道歉!”
“对啊!快道歉!”
……
诸生神情激愤:幼卿小姐才华非凡,怎么可能会作弊?显然是这人胡言乱语!带得他们也错怪了她!
秦雅欣见自己犯了众怒,心下也是惊恐不已,她低下头,慢慢走到傅清漪面前,低声诺诺道:“对不起。”
“大声点!”傅清漪还没开口,就有一位学子义愤填膺道,“一点诚意也没有!”
秦雅欣一震,闭上眼大吼:“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该冤枉你作弊!是我错了……请原谅我……”
傅清漪抬头欣赏着她的丑态,笑道:“你要道歉的可不止我一个。”她转头看向在远处静默的姜淮,一字一顿,冷声道,“秦小姐……是不是也得给我未来夫君道个歉?”
众人都顺着幼卿小姐的视线看向姜淮,一时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那位曾经骂过姜淮是疯子的学子走到姜淮面前,轻声道:“对不起。”
姜淮抬眼,心里有点奇怪,却还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秦雅欣娇躯一震,远远地看着姜淮,浑身都在颤抖:她要给这个凶神恶煞的人道歉?他会不会一生气动手打她?
她缓缓走到姜淮面前,一名学子也自觉推着幼卿小姐前去观看,其他学子们都跟在幼卿小姐身后,秦雅欣深吸一口气,目光含泪道:“对不起!”
许久没有等到对方回应,秦雅欣抬头,见姜淮的眼睛里满含笑意,脸上不自觉一红:这人,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凶……
见姜淮并没有回应,她红着脸再次开口:“对不起……”
姜淮起身,秦雅欣心如小鹿乱撞,等着姜淮过来表示没关系,却眼睁睁看着姜淮无视了她,走到傅清漪面前,对那位推着傅清漪而来的学子点点头,沉声道:“劳烦了。”
那学子也有点受宠若惊,涨红着脸结结巴巴道:“不劳烦不劳烦……为幼卿小姐做事是我的福气!”
姜淮皱眉,心中很是无奈。
傅清漪知道他想做什么,一时失笑,嗔怪道:“你的手还受着伤呢!”
姜淮举起那个缠满绷带的手掌,冷静道:“不碍事。”他的眼中满含笑意,与傅清漪相视一笑。
见此,那名学子总算知道姜淮的真实目的,忙不好意思地松开手,看着姜淮接替了他的位置,推着幼卿小姐渐渐远去。
“去哪呀?”隐隐可以听见幼卿小姐笑问道。
“回家。”
——
天下至尊身着常服,仅带着两名侍从来到佛寺。
君离殇坐在石椅上,看着对面的云起大师,对站在一旁的傅轻歌挑眉道:“退下吧。”
傅轻歌侧头看向云起大师,见他微微颔首,便展颜一笑,转身,一蹦一跳的跑出去了。
君离殇看向云起大师,沉声问道:“大师可知,朕今日为何来此?”
云起大师捋着胡子,垂眸点头,沉默不语。
君离殇又漫不经心道:“通判敌国罪孽深重,大师可不要包庇门生。”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后,云起大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向远处的山,怅惘道:“吾本想等即将坐化时,再一一将此事告知陛下……天意啊。”
君离殇抬眸,挑眉,目含不解。
云起大师又静静道:“陛下可愿与吾战棋一次?”他抬眼看向君离殇,目光深沉,仿佛透过他穿过时光,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君离殇虽感觉奇怪,但也不会拒绝一位老人家的请求。
夜幕降临,棋局结束,遥远的故事也在棋局中被云起大师沉痛地复述完。
君离殇猛地抬头,双目赤红,咬牙道:“你所言可属实?”
云起大师眼中已有泪光,他慢慢点头,沉声道:“千真万确。”
君离殇胸膛起伏,最终猛的站起,讥讽地笑道:“果真是因果报应!”他将目光射向云起大师,语气森冷,“帮那畜生做这种事,你可会做恶梦?”
云起大师浑身颤抖,只是闭目,不断转动着手上的佛珠。
君离殇正想继续出声羞辱,一位侍从匆匆来到他身边,低声耳语道:“陛下!姝妃娘娘……娘娘……”
君离殇心中莫名一慌,抬眼怒斥:“她怎么了?说清楚点!”
那侍从大惊失色,声音悲怆:“姝妃娘娘被莲贵人推倒在地……疑似,疑似小产……”
君离殇心下大震,眼神一厉,见那侍从神色惊惶,顿时怒极,伸脚将他踹翻!
他顾不得一旁静默的云起大师,即刻率着侍从,匆匆赶回皇宫。
云起大师闭目,口中悲悯道:“天意……天意啊……”
——
风水轮流转!
本流年不利的傅家一夜之间又得了圣上青眼!而姝妃娘娘也重获盛宠,盛宠至极的莲贵人却被打入冷宫!
事情发展得太突然,大家都一头雾水。
收到圣旨,莲贵人神色惊惶,抬眼,不可置信道:“陛下……陛下……妾身不可能会害姝姐姐的啊陛下!请陛下明鉴!”她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摇头。
君离殇此时正处于盛怒之中,也听不进她的话,冷声下令道:“即刻执令!若姝妃有个三长两短,朕会让你为她陪葬!”
他竟查也不愿查,居然就这样判了她的罪!
白涟一时心如死灰,任由太监将她带下去,也不再挣扎,只是愣愣的看着君离殇,美目含泪,满目苍凉。
等到御医出来,君离殇忙上前沉声询问:“情况如何?”
御医战战兢兢地跪下,哀声道:“龙胎……不保。”
君离殇怒目而视,冷声道:“朕是问姝妃怎么了?!”
那御医一惊,双目含泪,连声叹道:“万幸;万幸,娘娘并无大碍,按药方服用,静养几个月便能恢复……”
一旁的宫女太监见陛下对姝妃娘娘如此情深意切,不免动容,心中各有所思,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讨好姝妃,与她战队。
出乎众人意料,皇帝非但没有怪责姝妃保护龙子不利,还赐了她‘淑’字,以作对她痛失爱子的宽慰。
皇帝对淑妃的感情可见一斑!
一时间,众人对傅家无不趋之若鹜,这个百年世家在经此大劫之后,反而更为鼎盛!
作者有话要说: 写死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心里很难过……
只能说——
事情不像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有阴谋!QAQ
失算,这一卷还有一章才完……
吃完晚饭再回来继续码字……
默默飘走……
☆、从军
接到圣旨,傅清漪匆匆入宫安慰大姐。
傅静姝默不作声地躺在床榻上,她抚摸着腹部,怔怔的落泪,见此,傅清漪心里也像被人揪着似的,只觉得所有言语都变得苍白。
“我不信,幼卿,我不信白涟会那么蠢……”傅静姝抬眼,目光含恨,悲恸不已,“我没有保护好它……”
“这不是姐姐的错。”傅清漪眼眶一红,俯身轻轻拥住大姐,温声道,“它在另一个世界,会好好的、会好好的……”
在傅清漪反复安慰下,傅静姝终于慢慢平复悲痛,渐渐入睡。
傅清漪看着大姐惨白不安的睡容,却是心事重重,脑海里不断回想大姐那句话——
如果小皇子真的不是白涟害的,真凶又是谁?
一切都在好转,无缘面世的小皇子似乎也渐渐被人遗忘。
傅清漪从国子监回来,静静地看书,偶尔抬头,看着姜淮在院子里拼命练武,他招式诡谲,拳法凌厉,直冲命门。
“姜淮。”她终于忍不住出声,“你最近怎么了?”
姜淮一怔,练武的动作也不自觉停下。
他走到傅清漪跟前,站定,看了她许久,缓缓出声:“我想从军。”他的话语如他的表情一样冷静,唯有背在身后的手在轻颤。
从军……就意味着要离开她。
听到姜淮的话,傅清漪心下大震,猛地抬头看着他,半晌不能语。
“为何?”她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书,目光仔细地巡查着他脸上的表情,“为何?”
只是心里却明白,他既然出了声,说明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他也绝不会再动摇。
只是……为何要上战场?凭借他的才智,难道就不可以在这里打下一片天吗?
南越目前状况并不好,西宁也是见南越先帝将南越国力败得差不多,才敢讨伐这个泱泱大国。
她并不看好这场战事,即使南越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