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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额:知道这下准坏事了!
薛崇训眼含色气地伸出熊掌,似是要去抚摸程泽光滑精致的脸颊,却被程泽毫不留情地躲开了,薛大爷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美少年的衣襟。
程泽这只漂亮的小花豹立刻警觉地朝后退两步。我只觉得头疼万分,忙道:“你在这儿做什么?滚回屋去!”
我本想让程泽赶快离开薛崇训那危险的视线,谁知这家伙蹙着秀眉瞥了我们一眼,厌恶地转身道:“爷去茅房了,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放屁!”
卧了个槽!我迟早有一天会被这毒舌傲娇的熊孩子气死!
薛崇训两眼简直要放射出X光线,满满都是男人那肮脏的色欲和征服欲。他死死盯着程泽,干笑两声问道:“四妹,这小子是谁?有点面熟……”
我没理他,瞪着程泽的背影,抬脚就要走。谁知程泽那货走了两步,又猛的转过身来,语气不善地叫我道:“薛珂,这个还你!”
说着,一个钱袋便迎面甩过来——我给程野准备当路费盘缠的银子,他并没有带走。
虽然不用女人的钱的确有骨气,不过山迢路远的他吃什么?
不对,我好像搞错重点了!
海棠颇为不满地指责程泽没规矩,程泽只倨傲地嗤笑一声,转身大摇大摆地回后院去了。薛崇训一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如狼似虎般的目光死死胶着在美少年不盈一握的纤腰和臀部上,眼睛绿的简直要将少年嚼吧嚼吧吞进肚里!
“四妹,那小子是谁?敢直呼你名讳,关系不一般嘛!”薛崇训又问了一遍,话里存了什么龌龊心思我会听不出来?
我裹紧了缀了兔毛的披风,神色漠然道:“还能是谁?我姘头呗。”
薛崇训大概没想到我会回答的这般直接明了,愣了片刻竟然犹不死心,厚脸皮道:“借哥哥差使几天,如何?要不,我拿几个干净的小子跟你换?”
我停下脚步,冷冷瞪着薛崇训。
薛崇训是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败类,对我却是真心疼爱几分的。见我倏地变了脸色,便揉了揉鼻尖不再说话了,只是依旧难掩眼底的不甘。
……
我和薛崇训到正厅的时候,二哥薛崇简和太平正吵得不可开交。说是吵架,实际上是太平单方面的训斥,薛崇简静静地与自家老娘对抗,瘦长清俊的脸上一派阴郁。
“你有胆!为了李家,你敢和本宫作对!胳臂肘往外拐的白眼狼,你倒真有本事!”太平今日真是气饱了,脸色十分难看。
薛崇简直视太平,字字清晰道:“母亲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幼弟幼妹们想想,多多行善积德才是,毕竟陛下护不了母亲一辈子!”
“来人!给我打死这逆子!”
太平大怒,抄起一只茶盏便砸向自个儿的二儿子。薛崇简没躲,瓷杯砸在他的额角,很快冒出殷红的血来。二嫂子吓得忙用手绢捂住丈夫的伤口,却被薛崇简不动声色地推开了。
三姐在嗑瓜子一旁看好戏,三姐夫讷讷不敢说话。
眼看家丁抄起家法用的粗木棒,架起二哥就要打。我看不下去了,心里横生一计……
“二哥说向来大逆不道,留在府中也是个祸害。”我施施然坐下,结果侍婢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笑道:“咱们家可不能养出一个李氏叛党,否则总有一天会连累全家诛九族!”
太平神色一动,揉了揉眉心并不说话。
我吹着茶末冷笑,一字一句道:“不如将薛崇简打出府去,从此与我一府人再无半点关系,管他以后是生是死、是人是鬼!”
太平早就对处处与自己作对的二儿子极其不满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如今我替她把话说出来了,她自然乐意顺着我的台阶走下去,沉吟片刻,她抬起冷漠的眼来,沉声吩咐道:
“也好!来人,将薛崇简打出府去!从今往后血缘已断,无论是死是活,他都与我太平再无半点干系!”
冰冷的话语掷地有声。不一会儿,棍棒挥下的闷响和二嫂的哭声交叠响起,一声声都像是敲在我心上。我漠然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看着二嫂发髻散乱地哭着向我求饶,看到二哥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直到揪着裙裾的手指节泛白。
年三十的夜晚,滴水成冰,二哥二嫂一身血地被扔到结了霜雪的寒街上。
薛崇简耿直的性子不适合呆在府里,置之死地而后生,没人会意识到到我是在救薛崇训——我救他,是因为白天太平扇我耳光时,只有二哥伸手扶了我一把!
记得历史上,薛崇简因直言规范而被太平公主在大年夜打出府门,多年后,李隆基将太平公主一党铲除得干干净净,薛崇简却因早脱离了太平一党而幸免于难。
年夜饭不欢而散。
第二天年初一,女皇帝宣旨让太平带着我和六妹还有那一对双生子进宫面圣,祖孙三辈凑在一起吃个饭交流感情什么的。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一定要趁机向女皇帝讨个闲官。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上榜后这篇文的收藏不涨反降?木有评论木有花花,作者君就好像是在玩单机游戏,一点劲都没有啊,有点伤心的说……╮(╯▽╰)╭
这篇文不能保证日更,但能保证认认真真地收尾绝不弃坑,所以觉得文文还有看头的亲就放心大胆地收藏下吧~
反正点一下收藏也不会怀孕嘛!
、10请叫我薛大人!
“小东西,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两年前的那日,男人弯起优美的薄唇,蛊惑的字眼如蛛丝般顺着风潜入塔内。
寒光一闪,第七层塔顶那钉死的窗户被锐利的匕首刺破,一抹刺眼的光线猛然灌入漆黑的塔内,也照进了她的心……天堂与地狱的界限由此打破,一片混沌!
鹿鸣塔四季都是大门紧闭,没有令牌,谁都无法进出其中。而塔的顶层更是被铸成了铜墙铁壁,窗户被钉死,没有光,没有热,只有接近天花板的位置打了八个圆形的管道通风。
这座禁忌的宝塔里,囚禁着高贵而又可悲的国师大人——鹿神。
“今年塔外的樱花格外美。”男人倚靠在鸟翼般的塔檐下,隐藏在阴影里,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嗤笑道,“看到樱花下的那顶红绸轿子了吗?今天东宫的皇嗣大婚,轿子里的就是新娘,很漂亮是么?”
塔内那长发如雪的少女透过半掌宽的鼠洞,开始贪婪地观望外面的世界,尽管久不见光明的双眼刺痛流泪,她也固执地不肯闭眼。她近距离感受到了风的抚摸,嗅到了花的清香,看到了半朵浮云,看了一隅蓝天,看到了远处那片粉霞般樱花树下的红裙新娘……然而最刻骨铭心的,却是男人那张惊心动魄俊美的侧脸。
秋去冬来,今日男人依旧站在鹿鸣塔顶层的檐脊,留给她一个如雪般清冷的侧颜。临走时,男人从小洞里塞进来一份礼物——一个小巧的机关盒,转动发条后,盒中的画面便会走马灯似的交叠变化,呈现出千百年沧海桑田的大千世界来。
无人出入的鹿鸣塔,谁又能发现顶层那个不起眼的鼠洞?而谁又曾料到,武周帝国的铜墙铁壁竟是从这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开始崩塌?
谁又曾发现,鹿神早已不再是神,她那引以为傲的灵性与悟性早已被玷污,再也不见本来的纯白如雪!
……
我扎着米老鼠一样的双髻,缀着蓝红发带,穿着一身鹅黄短襦和浅葱色的齐胸长裙,一见到上官静穿着靛青色的武袍长靴在上阳宫威风凛凛地走来走去,我就嫉妒得牙痒痒。
今天武则天同自己最亲近的女眷一同用膳,周围的人我都认得,无非是太平公主同上官婉儿两家人——武则天的左臂右膀。一餐饭珍馐美酒无数,我却吃得心不在焉,脑袋里一直在思考该怎么跟武则天讨个官职。
用过膳,武则天心情不错,同上官婉儿还有太平拉扯家常,说了几件她们小时候的囧事。见我心不在焉,武则天呵呵低笑了两声,对我招了招手道:“珂儿,听说你昨日同太平闹了一场,怎么回事?”
瞧,机会来了!
我提着裙子委屈兮兮地走过去,倚在武则天威严的绣金龙袍上,瘪着嘴将我不想嫁人的理由,以及我想为陛下排忧解难、肝脑涂地、报效祖国的伟大理想添油加醋全盘托出,然后对着武则天使劲儿摇尾巴,就只差汪汪两声了。
我说的口干舌燥,武则天只是淡淡一笑,带着细密皱纹的面容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她说:“珂儿,你能做什么呢?”
狗尾巴瞬间蔫了下去,我想了半天,总不能说老娘会画漫画吧?
“陛下~”我不甘心地眨着眼,瘪嘴道:“芝麻官也行啊,please!哟罗西库,奥奈嘠一洗马斯(拜托你了)!”
武则天&上官静&上官婉儿&太平:“……???”
半响,上官静道:“你说的哪门子话?”
我:“=口=……英格力士和霓虹语。”
“???”
“日……倭国语。”
“有趣,有趣!”上官婉儿笑了笑,杏眼一转,朝武则天拢袖一躬道:“陛下,婉儿倒想起一事:开春后倭国和突厥、回鹘各部都会派遣使者前往神都,可春官(礼部)周大人年前告病归乡了,陛下不是正愁无人接替周大人的职位么?”
“你的意思是,让珂儿执掌春官?”武则天蹙眉,摇头道:“不妥,珂儿太年轻了。”
上官婉儿道:“臣并非让县主接替春官尚书一职,而是请求陛下在春官门下再开一‘外司省’,专门管辖神都境内的外国使臣!”
艾玛,这不就是外交官吗?!
我简直热泪盈眶,就差要握住婉姑姑的手大喊一声亲娘了!
武则天想想觉得可行,反正也就是一个闲职,官大职小,闹不出多大的事儿。于是当即就御笔亲书写了一道明黄圣旨,封我为外司令。
外司省为三品闲职,陛下管我,我管全洛阳的外国人,没事和国际友人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想想都觉得好玩死了!
一拿到圣旨,我嘴巴都快咧到耳朵边了。
武则天还额外赏了一座大宅子,据说是在城东,只等装修设备什么的搞齐全后,那里就是我的办公场所和住宅。我狗腿兮兮地聊了两句就闲不住了,拉着上官静就要去看新宅子。
一路上,我捧着圣旨的双手激动地颤抖着,根本停不下来!上官静用一种看残障儿童的眼光看着我,鄙夷道:“薛珂,你抽羊癫疯呢?”
这叫扬眉吐气懂不?我用一种炸碉堡的姿势高举着圣旨,挺起胸膛鼻孔朝天道:“请叫我薛大人!”
七品武官的上官静:“……”
我和上官静打打闹闹地出了上阳宫,上官静忽然停了脚步,看着远处对我扬了扬下巴。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宫门不起眼的拐角处有两个男人在悄声谈话。其中有一个身量修长堪比模特的男子正对着我,只见他一身白锦染墨梅的袍子,金玉腰带显得腰身十分劲瘦,一头及腰的黑发用玉簪半束着,宽肩窄臀长腿,衣襟如墨,衬着肤白如雪眉目如画。这种人有着与生俱来的一种气质,仿佛随便往哪儿一站,都能成为世界的中心,
那男子很快发现了我们,微微挑起一双艳丽的桃花眼,惊鸿一瞥,端得是别有一番风流之态。接着,他懒洋洋朝我抱拳行礼,慵懒道:“张某见过上官大人,万泉县主金安!”
说着,那与美男交谈的汉子也连忙转过身来,五短身材,大腹便便,细眼鼠须,典型的贪官形象!和刚才的美男一对比,这矮胖子的模样简直就是对我眼睛的亵渎!
“县主!”那矮胖子丢下美男,像球似的滚了过来,谄媚道:“下官给县主请安!”
我留心一看,才发现矮胖子穿了一身朱红色的官袍,显然是五品以上的文官。矮胖子看了看一旁面带鄙夷的上官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