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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菲看他,似懂非懂,将信将疑。
海马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两腿之间,安菲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啊?”
海马也很惋惜:“真不幸啊,你的诅咒实现了。他虽然人没亡,但是精尽了。”
她看着同伴:“是真的吗?怎么可能?”
“都这么说。他的姬妾,情人全都遣散了。现在过得像和尚一样。”
安菲歪着头想了半天,虽然这事儿十分搞笑而且大快人心,但是她还是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下了那么毒的毒咒。波塞冬啊,不能玩这个了这不就很多了鱼的尾巴,掰断鸟的翅膀一样吗?
他虽然会了他的婚礼,但是并不至于被惩罚成这样。
他再见他,是人类的很多年,神仙的几十天以后。
她的样子有了一点点的变化,个子高了,皮肤下面的脂肪比原来薄了,那让她的脸孔显的纤瘦一些,五官更加夺目,皮肤有滋润的恰到好处,胸脯长得很好,高高的,浑圆:腰肢纤细,裹着薄纱裙子,扎着镶嵌着贝母的带子,脚趾头从裙子下面露出了,吐着粉紫色的颜彩,真好看。
他扫了她一眼就看请了这一切,在众人的簇拥下面无表情的从她旁边过去,走得很远了,又觉得那里有问题。
他回过头来,看见这个脾气暴躁又缺心眼的女人对着他,微微笑了一笑。
那种笑是奇妙的。很母性,很慈祥,很同情,很惋惜。很,让人心里没底。
他总是让他对自己产生怀疑,波塞冬马上又不动声色的快速的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健康,四肢健全,袍子整齐,还有藏在掌心的三叉戟,一切都完好而没有问题。她为什么对他那样笑?
那是谁为了什么举行的宴会早就无从考证了,他是最重要的客人,她是来凑热闹的仙女之一。主人家很殷勤,献给他一个乌木扁盒子,雕着东方的花案,暗暗散发着清香。
他问:“是什么啊?”
主人家说:“陛下请先打开看看。”
只见手掌大,木白色的植物,长成人型,下面还有粗粗细细的根茎支脉。
他看了,没说话。
主人家说:“听闻海皇陛下身体有微恙,这是从东方采来的灵物,专治那方面的问题。”他说起来就谄媚的笑了,隐私的话题,又有趣又龌龊,他躬身凑到波塞冬耳边来,小声说:“谁用谁知道。”
音乐声一转,一队 波斯舞女打着手鼓上来,她们带着面纱,媚眼如丝,每一次扭腰,每一步舞蹈都踩在放浪的鼓点上。诱惑丛生。
波塞冬微微一笑,手里拿着那东西问道:“这叫什么啊?”
主人家强调:“东方来的灵物。”
“来,来,来,你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告诉你,”波塞冬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这叫做人参。长在东方寒冷的地方。吃到肚子里是热的,若非需要,很伤身体。我玩这个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东方在哪里呢。”
波塞冬看着这殷勤却马屁拍到马脚上的老好人,忽然很不耐烦:“谁告诉你我需要这个?”
“都,”老好人说了半句就知道又说错话了,小声的,战战兢兢的,“都这么说。说您遣散美眷,不近女色,是因为身染疾患,不能神道。”
波塞冬没听清别的,但是他终于弄明白了安菲特利特那奇怪的不可能给他的温柔的眼神。
他踱到亭台上,看见他在那里,风把她的纱裙子吹起来,整个人像朵海中的白葵花。他踟蹰半天,这个话要怎么搭上去才好。他再不敢用以前那几板斧了,她从前定是因为这个才瞧不起他。
他还没注意呢,她已经转过身来,眼里闪过一秒钟的戒备之后,有事那慈悲惋惜的眼神和微笑了。
他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笨拙过,想了半天:“吃完了?”
安菲说:“嗯。。。。你呢?”
“。。。不好吃。”波塞冬说。
“是不太好吃。”她迎合。
“酸奶太酸了。”
这一句安菲实在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了。他说“酸奶太酸了”,她是不是应该对上一句“牛肉太牛了”?她一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怎么说的时候就想离开,虽然心里面是不愿意的,虽然心里面是想要仔细看看他,想要跟难得心平气和的他说上几句话的。
她抬脚要走,他拦在前面,隔着一个小臂的距离,不敢轻举妄动。
“我有话跟你说。”
她抬头看看他,默许了给他的一点时间。
“我知道那条海豚是你。第一次你到我神殿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我知道你想把我的三叉戟弄走,我特意借给你玩的,我想认识你。我知道宝石不是你偷的,因为是我陷害你。”他说到这里停一停,她看他的眼睛又变成原来那样子了。他舌头发硬,脚下发软。
“我也知道你在赌桌上只押我赢。”他叹了一口气。
“但是,你知不知道我生气。”
每次你一回头要走的时候,那次你要结婚的时候,你跟我说让我快离开的时候。。。”他歪着头仔细看她,也让她好好看着自己,“我跟你说,我特别生气。”
他是个大仙王,统管陆地海洋,现在像个普通男孩子那样一字一句的申诉自己的忧愁和委屈。他就是这样让她为难,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霸道的这个人,无赖的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
他们在月光下面对着面,像两个哑巴了的红蕃茄。
安菲的同伴来找她回家,看见海皇赶快退下。
安菲却被提醒了,嘀嘀咕咕的转过身就要走。
他在后面着急了,这一别不知道又要过去凡人的多少年,神仙的多少天。
“哎,”他叫住她,“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我还没说完呢。”
她回头:“那你请说。”
他想到的其实早就说完了,可这个漂亮的缺心眼的连点反应都没有。他咬着牙在心里盘算了半天:“我有病。”
“什么病?”
“我不行了。”
这就是个严肃的问题了。安菲特利特想。
所有的人和神都识相的退下,这个悬在海岬上的温暖的宫殿里,只有她和海皇波塞冬。
“我不是医生。”安菲说。
“但你是罪魁祸首。”
“为什么?”
他想一想,继续编造:“就是那次你的婚礼,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吧我骂得体无完肤。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能面对女人了。”
她的表情像是信了。
他补上一句:“真的。”
“你是说,”她看着他,表情非常的凝重,“你的小弟弟,站不起来了?”
“嗯。”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的小弟弟。”
叶海静静的潜在水下两百米的深度。
这是他的地方,他对海水比凡人对空气还要熟悉。每一阵缓慢浮动的洋流,每一条迁徙的鱼,每一枚沙粒。
这是个安静的地方,他潜在这深深的海水里,就有了足够的空间,阔绰的时间去回忆,从前的她,还记得他的她。
同样无礼的要求,她隔着几千年,为难他两遍。
波塞冬接下袍子,扔到脚边。
他裸身站立在她的身前,皮肤和肌肉反射着月亮的光辉。
她不是没有见过他的裸体,神庙里,书籍中他被刻画成肌肉虬结,小弟弟永远处于勃起状态的猛男,而真正的他,身体修长,每一条肌肉被海洋雕塑成波浪的形状,柔韧,坚实,细致,蕴藏着无穷的热情和能量。
那不再状态的东西藏在他两腿间的金色毛从里,此刻稍稍露了粉红色的头儿,一滴晶莹的东西悬在上面。
“喏,就是它。”
她走过来,蹲下去,歪着头:“怎么看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他把她的手牵起来,从上面对她说,很有种说教的架势:“光看,你看得到什么?”他把她的手放在它那上面,“这样呢?”
说不清楚,明明是身体上柔软的部分,在她的手中逐渐的变硬,胀大,发热,像是被她的手唤醒,从她的掌握里,毛从中叫嚣着要出来,要她知道它的存在。
“你这骗子。”她说,手未离开。
他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美丽的眼睛:“摸过别人的吗?”
她摇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他笑,忽然粉色的小头儿擦过她的最后一根握紧的手指,那里生成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他久未碰过女人了,现在像个处子一样敏感。
他做在椅子上,让她坐在腿上,将她的拇指和食指握成一个环的形状,套在它的上面:“我想要你这样。一上一下。这样我舒服。”
她说:“给个理由我这样做。”
她上去吻住她的嘴唇儿,一下一下的吮吸亲吻,知道那里温度升高,线条融化,香软无比。
“原因就是:”他慢慢说,“我想你想了这么久。”
海浪轻抚,海风吹过。
波塞冬的嘴巴和小弟弟都正陶醉的时候忽然觉得舌头上一疼,赶紧躲开,厉声问她:“为什么咬人?”
“你把我当傻瓜了,是吧?”安菲特利特利着眉毛看着他,“你让我给你做的这是什么事儿?是医生该做的事儿还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人该做的事儿?”
“都不是。安菲特利特利。”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话,“我想要你的身体,我想要你抚慰我的身体。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我欠你一个婚礼,我拿自己还给你。”
“。。。。。。”
他驽钝的样子应该是没听懂,他想了半天要用更简单一些的语言重复一遍:“我想要娶。。。。。。。。”
波塞冬话音未落,她的唇便印在他的上面。她亲吻他的时候,手里握着他茁壮的弟弟。上上下下,缓慢的,有力的,温存的,占有的。她发烫的手掌带动那柔滑的皮肤摩擦他敏感的铃口。这简单的动作有种神奇的力量,牵动他的心跳和呼吸。他忽然把头靠在她的肩窝上,闷闷的哼了一声,热流奔涌在她的手心里。
他靠着她的肩膀说:“我这些鸡蛋就放在安菲你一个人的篮子里了。你可要在乎啊。”
她重重的点头说:“我在乎。波塞冬,你有病,你不行,我也要你。”
“嗯?”他抬头看看她,这话是怎么说的?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额头上,有慈悲又怜惜。
他好像是明白了,把她一下子横抱起来向着床走过去:“安菲,有些事情你的知道。”
他把她扔到床上,手指一扯,袍子滑落。
他压到她美丽的身体上去的时候,她还想要挣扎一下,被他一下子裹在身子下面:“我确实不行………每天一次肯定不行。”
他两手架开她的手臂,让她整个人漂亮的胸脯袒露在他的面前,他上去就咬了樱桃一口,他在她胸前说:“虽然你心肠好,但是收留的海皇比从前还要健康,绝对不是残次品。”他下一秒钟挨开他笔直的腿,看着她的脸,下面用了劲儿,“来,验货。”
“哎呀。。。。。。”
叶海睁开眼睛,她处女的身体是多么的美好和热情。他们那个晚上,那之后的每个晚上,那么愉快的欢爱,那么温柔的摩擦,那些身体和身体之间腾起的泡沫和气味,那些真的要做到地老天荒的誓言。
他在海里向上看看:她如今都忘了吧。
潜水服上的联络灯已经闪了好久,他们在船上一直要他上去,他都没有回复。
雨花石,他和她的如花流年。
chapter 35
船上六个人围成一圈看着胡老师的卡表,叶海下潜7分钟,到达了海面下278米。他穿着对身体只有简单保护的轻装备就达到了这个即使是佩戴重装置水肺的职业运动员也很难挑战的深度。
胡老师很兴奋:“叶海是潜水奇才,如果参加规范的专业训练,肯定能创造世界记录。”
我才不想让他创造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