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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今事情闹成这样,整个无名镇没有不知道的,俺家就是再没脸,这亲事也不能跟你家结了,你要知道这一点!”
马云飞低着头,许久点点头道:“婶子,我知道,我就是想要见见麦香,不管如何,有些话我要当面告诉她!”
金玉犹豫了一下,也就吩咐梨子说道:“你将麦香叫出来吧!”
梨子赶紧应着。
房间里,麦香听了梨子的话,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要有个了结,也就跟着梨子去了大厅。
金玉端了一簸箕小麦出来,拿个小板凳坐在大厅门口,一边低头捡着里面的小石头,一边说道:“你们如今都半大不小了,单独见面可不成,俺在门口坐着,你们有话就说吧!”
马云飞赶紧感激的点点头。
麦香望着马云飞,其实这件事情,她一点都不怪马云飞,说实话,当她知道马家来退亲的时候,她心里还有些窃喜呢,至少,马家的事情,自动解决了,她的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但是如今一见到消瘦憔悴的马云飞,她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从心里,是她先背叛了这桩亲事。
“麦香,我爹他……”马云飞望着麦香,本来想好的许多话,这会儿却堵在胸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不怪你爹,当时的形势,他也是为了你好!”麦香低声道,低着头,无措的揉着衣角。
“事情折腾成这样,我已经没脸来见你,见你家的人,但是我心里总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当初跟我定亲,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马云飞突地问道。
麦香一愣,抬眸,对上马云飞那双黝黑的眸子,她咬咬唇,无法开口。
“那个人,叫做柳毅的,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着心里难受,事后我想了想,是因为你的笑容,你看着他的时候,笑的很开心,可是这么多年,你看着我,每次脸上都是客气的笑!”马云飞低低的开口。
麦香一双手握的更紧。
“原本我以为,咱们订了亲,过几年我娶你进门,哪怕你心里有另外的人,只要我对你好,你的心迟早会回来,可是如今……”马云飞苦笑一声,“看来我们终究是没有缘分!”
麦香沉默着,不知道如何跟马云飞解释。
“我今天来,也就是想要个答案的,如今已经有了答案,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来了!”马云飞低声道,转身就走出了大厅,站在假装忙活的金玉面前,弯腰行了礼道:“婶子,我回去了!”
金玉赶紧站起身来说道:“那个,你慢走!”
马云飞再次行礼,带着马全出了宅院。
望着马云飞峻拔的身姿,金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麦香咬咬唇,她知道金玉是生气了,可是她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只得也转身进了屋。
大厅外,楚一清瞧着这情景,也只能跟着叹口气,回眸问雷渊道:“找到柳毅了吗?”
“属下去到那个院子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不过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会不会是饶皇的人将辉南王带走了?”雷渊赶紧回道。
楚一清皱皱眉,沉默。
饶国皇宫门前,一身蟒袍的柳毅抬眸再次打量了眼前的庞然大物,早晨的第一道阳光从东方斜射进来,北宫中最高的树枝,顿时染上了一层金黄色,令早晨的湿气闪闪发光,此时,皇宫的红色围墙就兀然耸立于视野之中。
望着这宏伟华丽的王宫,他的心里油然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皇兄总是说,他本就应该属于这里,可是在他的记忆中,没有这宏伟的宫墙,没有耀眼的琉璃瓦,只有无穷无尽的被追杀、寒冷与饥饿,虽然现在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辉南王,可是他的心里还是盛满了惊恐,那个位子,太多的人想要,太多的人想去争,要保住那个位子,他的手上就一定要沾满鲜血,可是他讨厌那种鲜血的气味,或许小的时候闻得太多!如今,他只想做自己的主宰,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家丁,只要活得平淡幸福就好!
“王爷,请吧!”阿鲁低声道,态度虽然恭敬,可是声音冰冷。
柳毅舒了口气,大步迈进了那皇宫。
御书房中,柳乾正在闭目养神,当内侍的禀报声响起来的身后,他突地张开双眸,黝黑的眸子中盛满了怒气。
书房的房门被内侍打开,柳毅缓步进入,在望见主位之上那人的怒气之后,他微微的犹豫之下,单腿跪在了地上。
“你给朕起来!”柳乾眸色一冷,上前一把将柳毅拉了起来,“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上流着最高贵的血液,任何人不配你的下跪,就连朕也不配!”
“大哥,你现在是饶国的皇帝,我跪你,天经地义!”柳毅低声道,“你总说我比你高贵,不就是因为我曾经是太子?大哥,现在你是皇帝,是整个饶国的主宰,而那个位子,我从来没有渴望过!”
柳乾冷声道:“不管你想不想要,我只想完成父皇的遗愿,父皇说过,这个位子只属于你,除了你,谁都不会拥有,所以,这个位子迟早是你的!”
“大哥,我求求你,你不要这么固执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我什么也没有做,而且,我不会是一个好皇帝,因为我没有雄心,我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大哥,你是一个好皇帝,从政以来,你诏令百官军民上密封奏章,可放言指陈政事得失;还亲自选拔诸军将帅,召集诸军将领,以武事相勉励;你还视察冤狱,大赦天下,只是短短半年的时间,饶国就国富民强,所有的大臣都在说你深沉刚毅,智谋出众,是一个好皇帝!大哥,我根本做不到这些,也没有心思做到这些!”柳毅喘了一口气说道,“大哥,我求求你,你不要再逼我,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好不好?饶国有大哥就已经足够了,以后大哥有了皇子,可以将这皇位传承下去,请大哥放了我吧!”
柳乾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你故意贻误战机,众大臣全都上书直谏,这件事情朕还没有与你算账,你竟然还敢说如此的话?阿鲁,将王爷关到宫中,禁足半年,这半年中,朕不允许你出来辉南宫半步,你就在里面好好的反思吧!”
阿鲁一怔,似乎想要规劝一下,但是见柳乾在气头上,也只得低声应着,上前对柳毅说道:“王爷,请吧!”
柳毅白了脸,可是他还是不肯屈服,回身赌气离开。
阿鲁赶紧追了上去。
“啪!”的一声,柳乾狠狠的将手拍在龙案上,眸色冰冷。
柳毅大步走出御书房,就见美实正前来,身后宫女心儿的手上正端着炖盅。
“毅,你回来了?”美实一望见柳毅,顿时满脸喜色,上前说道:“你皇兄日日的担心你,你可终于回来了!”
柳毅凛着脸色,没有说话。
“怎么了?你们又吵架了?”美实一愣,问道。
柳毅别过脸去。
“你们也真是,你出去的时候,你皇兄日日的担心你,如今你回来,两人又吵架!”美实叹口气道。
柳毅突地盯着美实说道:“皇后嫂嫂,你快点生一个小皇子吧!”
美实一愣,那脸色突然涨红了,她低声说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柳毅正色道:“我没有胡说,皇兄是皇后嫂嫂的夫君,皇后嫂嫂应该为皇兄生小皇子的,不是吗?”
美实咬了唇,似乎有话说,可是又说不出来。
“胡太医不但医术高超,听说还会调一种香料,可以强身健体,皇后嫂嫂不如去要一些,平日里给皇兄点上!”柳毅突地说道。
美实一愣,抬眸望向柳毅的眼睛。柳毅向她眨眨眼睛,大步离开。
美实站在那里久久,突地回眸问道:“心儿,你去胡太医那里要些香料来吧!”
心儿赶紧应着。
美实咬咬唇,小步进了御书房。
十日之后,厉皇的队伍终于回到了都城,文武百官全都跪在皇宫之外迎接。
厉閠脸上的擦伤虽然好的差不多,可是还有一点印子,他坐在帘幔后,冷声道:“好了,都起来吧,朕这一路上累了,没事就都散了吧!”
“谁说没事,有事!”突地,一个突兀雄浑的声音响起来,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穿藏青蟒袍的老者来,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精神矍铄,瞪着一双虎眸,挡在了厉閠的龙辇前。
厉閠一愣,头疼的皱皱眉,敢这么拦他轿辇的,不用猜就知道是鲁亲王,这个叔叔辈的王爷,向来是不给他留面子的!
“鲁皇叔,您不在山上好好的修炼您的武功,怎么下山了?还有裕皇叔呢,没同您一起下山?”厉閠无奈的问道。
“裕老头在里面吃那个辣白菜火锅呢,不就是个白菜么,有什么好吃的!”鲁老王爷一提起与裕老王爷来就一脸鄙夷。
厉閠只得叹口气,这两个与他差不多年纪却是叔叔辈的亲王,这么多来已经不管政事,逍遥山水,这次突然回来,会不会与楚一清的事情有关?
“皇上,老头子我听说你让马撅下来了,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你当真是老了,不中用喽!”鲁亲王大声喊道,引得文武百官赶紧齐齐望向厉閠。
厉閠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这件事情他已经让随行的人保密,是谁这么大胆乱说话?被他查出来一定……
“这也没什么丢人的,人都有老的时候,这些大臣们虽然整日的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可是皇上也是人呢,行了行了,下来走两步我瞧瞧,可别是摔断了腿吧?”鲁亲王大咧咧的喊道。
厉閠的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小福子有眼色,赶紧上前低声劝鲁亲王道:“老王爷,您要开皇上的玩笑,咱们回去再开,您看这还守着文武百官呢!”
鲁亲王冷哼了一声,话中有话道:“从马上摔下来丢人是小事,就怕摔坏了脑袋办了糊涂事!”
小福子赶紧劝着,让人先行护送鲁亲王进宫。
待小福子回到厉閠身旁,就听见厉閠冷声道:“这个鲁老头,这么多年脾气一点都没有改变,如果不是当年救朕有功,朕真的……”
厉閠恨得咬牙切齿。
“皇上,您息怒,龙体要紧!”小福子赶紧劝道。
厉閠摆摆手,闭上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小福子赶紧让龙辇起行,进入皇宫。
慈安宫中,厉閠先去给太后请安,一进入慈安宫大门,就见鲁亲王与裕亲王两个老头都在,那裕亲王几年不见,似乎更是发福了,白白胖胖的,一打眼看上去竟然像只有三十几岁,保养得益,跟厉閠站在一起,还真的没人敢相信这裕亲王竟然是厉閠的亲叔叔!
“母后可安好?两位皇叔叔可安好?”厉閠上前问好。
“皇帝,听说你坠马受伤是真的?这脸上的印子就是?皇帝身边的奴才真是越发的能耐了,竟然让皇上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情,以哀家看,就应该拖出去斩!”皇太后冷声道。
“自己上了年纪不服老,从马背上摔下来能怪谁呢!”裕亲王笑嘻嘻的开口,一笑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可不是,到底是上了年纪,老了!”鲁亲王点点头。
厉閠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两位皇叔叔,咱们的年纪好像差不多大吧?而且你们还是叔叔辈的,到底是谁先老了?”
裕亲王笑嘻嘻的说道:“别看咱们是叔叔辈,可是住在那山上,吸收日月精华,身体健康的很,不像皇上,整日里憋在皇宫里,身边美女如云,这身子怕是亏得差不多了呢!”
皇太后立即说道:“两位叔叔,如今閠儿已经是皇帝了,哪里还能像小时候那般开玩笑呢!”
鲁亲王点点头道:“也是,也是,你瞧,是我们鲁莽了!”
厉閠赶紧说道:“母后,没事,朕与两位皇叔叔一起长大,如此已经习惯了!这许多年不见,如今再见面,竟然有些怀念之前的日子来呢!”
裕亲王继续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