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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书上说,小孩子不能坐的过早,爬的过早,对脊柱发育都不利,所以她宁可让阿宝老老实实的躺着。
“阿宝,躺下吧,那样爬着多累啊!”楚一清坐在床下的小板凳上,轻轻的抓着阿宝白白嫩嫩的小手哄骗道:“阿宝还太小呢,总是坐着或者是爬着,对身体不好!”
阿宝这会儿正瞧着草棚子稀罕,才不听楚一清的话,楚一清将他按倒,他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瞪着大眼睛寻摸,几次三番之后,阿宝就不耐烦了,小嘴巴一嘟,就要皱着小鼻子哭起来。
楚一清一瞧,赶紧不再限制他,他这才满意的抿唇一笑,一骨碌爬起来,昂着小脑袋盯着瞧了半天,最后伸出手来,非要那草棚上的葫芦不可。
在农村,葫芦一般是用里盛水或者是酒的,晒干了挖空,虽然天然,但是因为嘴子小,肚子大,那里面刷不到,所以也不算太干净。如今挂在棚上的葫芦却很小巧玲珑,只有十厘米的葫身,嘴儿上还挂着红线,一看很是招人喜欢。
楚一清赶紧给他取了下来,阿宝这才肯躺下来,手里拿着葫芦,小脚儿翘着,玩的很是高兴。
“你这个小犟牛,个性也不知道随谁!”楚一清低声笑道,一边轻轻的拍着她,想要让他睡午觉。
站在外面的厉煌屏住了呼吸,听了这话也禁不住皱皱眉头,随谁?他也想知道呢!不过方才看到他们娘两个拉锯战还真的有趣,阿宝那小子,竟能拗过楚一清,好,有本事!
厉煌站了一会,就听见楚一清轻轻的哼起了歌曲,优美的旋律和着正午灿烂的阳光,一直暖到人的心里去。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厉煌背转过身子,轻轻的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那歌曲,曾经心中的苦痛,立即没有任何隐藏的呈现在这温暖的阳光下,即使悲伤也没有一丝阴影,逐渐的变得明朗纯净温暖,经过了她温柔的声音的过滤,变得清新明丽,流畅圆润其实,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曲折丛深……
直到感觉到一双犀利的眸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厉煌这才警觉的张开双眸,见到面前眸光狐疑的楚一清,禁不住展露笑懿:“怎么不唱了?真好听,好温柔的歌曲!”
楚一清没有放过他眼底的湿意,忍不住皱皱眉:“你怎么了?”
厉煌笑笑,没有回答,只是坐在棚子外的阴凉处,很自然的问道:“阿宝睡了?”
“恩!”楚一清轻声的回答:“阿宝中午、傍晚习惯睡上一觉的,这孩子不算闹腾,倒也省心!”
厉煌笑着点点头:“这样也好,要不然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太累了!”
楚一清坐在棚子里,一边看着阿宝,生怕他翻身掉下来,一边轻声道:“你没有照看过孩子,怎么知道累?”
厉煌幽幽的笑笑,没有回答,只是径直望着那一个个棚子问道:“这土豆你也要卖给上官宇吗?”
楚一清看他:“怎么?你想要?”
“不,我只是问问,你不是说过,这些土豆有我的一份,我自己的那一份去了哪里,我也有权利知道不是吗?”厉煌望着阳光下的土豆叶子轻笑。
“如果你不要,那就只能卖给上官宇,在这楚寒,除了他,恐怕没有人能一下子要这么多的土豆!”原本还以为厉煌会跟上官宇竞争,想不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楚一清当下心中有些失望。
似乎觉察到楚一清的心思,厉煌终究还是忍住开口,他是要跟上官宇竞争,只是时间还没到,但愿楚一清能跟他一起熬过这段艰苦的时光。
“这次又来找灵芝?”厉煌今日照旧以前齐金浩的打扮,楚一清故有此一问。
“你说是就是吧!”厉煌也不辩解,回眸看了看板床上睡得很香的阿宝,终于问出心底的疑问:“你真的不知道阿宝的爹爹是谁?”
楚一清不悦的皱眉:“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我跟你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当时我被迷昏,醒来的时候就在轿子里,对与那个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再说如今我到了楚寒,那个人是谁还有什么关系?不管阿宝是谁的儿子,我都不会将他爹的过错迁怒到他的身上,我会好好的疼他!”
一开始,或许因为厉煌的问话有些恼怒,倒是说到最后,说到阿宝,楚一清的眉眼逐渐的温柔起来,声音也变得和软。
“你真的这么想?”厉煌皱皱眉,在他心里,这楚寒只不过是楚一清的一个跳板,她终究会强大之后回去都城,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比受人侮辱毁去一生更大的仇恨与不甘,难道她安于现状,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而是真心的?
“不然我怎么想?找出那个男人,杀了那个男人吗?他就算是该杀该剐千万次,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他给我了阿宝,因为有了阿宝,我才觉着生活充满了意义!”楚一清淡淡一笑,眸色清澈澄亮。
厉煌仿佛有些感触,再次回转身子看着外面炽热的阳光,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可说。
楚一清眯眯眼,望向远处,突地被远处那片亮光吸引了心神。金玉说过,那边有个大雪山,常年有雪,如果真的可以将雪运用到蔬菜大棚里,用来制冷调节温度,说不定一年四季都可以种出想要的蔬菜。
想到这里,楚一清的心中就一动,可惜现在她要照看阿宝,脱不开身,明日有机会一定去看看。
厉煌坐了一会也就起身道:“这次来又拉了一些稀罕物件来,有机会我会给你,别忘记,只要是我拿来的种子,你就要分我三成,不过分吧?”
楚一清细细的算了,这才点点头。
厉煌这才满意的背着手,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远了。
待厉煌走了之后,楚一清这才继续打坐修炼,可是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海里不断蹦出男人那一双湿润的眼睛。厉煌,当朝五王爷,他的母妃是晴妃,在很多年前就被打入冷宫,有的人说已经死了,有的人活着,他是想他的母妃了吗?
不到傍晚,二嘎子就早早的赶了回来,楚一清也就回了家,将发酵好的西红柿端出来,然后将果浆、种子连同水装入塑料纺织袋内,用手揉挤,把大部分果浆与水挤出,再倒入盆内,边淘边用手揉搓种子,这样两三次之后,直到种子淘洗干净了,才小心翼翼,一粒一粒的拣出来,放在笸箩里晾晒,因为这些种子实在是珍贵,楚一清特地在上面蒙上了一层纱布,免得让贪吃的鸟儿啄了去。
圆葱头加上今天,已经晒了两个日头,也干的差不多,楚一清用木头做的压板一点一点的压了,得到种子,待得一切都忙完,这才记起杨氏的事情来,于是就到屋里跟皇甫老太商量了,又说了自己的想法。
皇甫老太点点头:“一清,你想的很周到,自从小麦丰收了之后,村里的人就盯着咱们,有人羡慕,也有人说酸话,这个时候咱们一定不能出差错,咱家跟杨氏不沾亲不带故,更是不能坏了这个规矩去帮她,不过既然你答应了帮她去说,那你就等着金玉回来一块去,这样村长就会明白,自己会掂量着办!”
楚一清也觉着皇甫老太有道理,如果不是今日那杨氏又是哭又是闹得,她也不愿意管这闲事,左右跟金玉去说说,算是乡亲们帮个忙,至于村长怎么做,她就管不着了!
楚一清这边做好了饭,摸黑了,金玉跟赵小麦才回来,听了这件事情,金玉就有些不悦:“妹子,那吴老五原本就是吃喝嫖赌惯了的人,这伤着腿才算老实了一阵子,这会儿怕是老毛病又犯了,要俺说,不管那杨氏怎么求,咱们都不理,她自己家的儿子自己救去,又不是咱们将他送进赌场的!”
楚一清道:“金玉姐这话说的没错,但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杨氏在这后面住着,咱家有个什么事情怕是瞒不住她,她如今真因为这件事情怀恨在心想要坏我们,那样就得不偿失了!再说我想村长也不会真的不管,吴老五毕竟是咱们这村里的人,万一真的在老虎屯输红了眼,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丢人的还不是上家村?村长叔只是想要先为难一下杨氏一下,让她以后记住,对儿子的管教上上心而已!”
金玉听听也有道理,当下赶紧洗洗手,换上一身衣服道;“那咱们就去一趟,俺看咱家还是尽快搬家的好,省得躲备这个躲备那个的!”
楚一清立即道:“好好好,咱们忙乎完这一阵就搬家!”
去村长家的时候,楚一清特地装了一小筐的土豆,那村外的十亩地能够顺利的租下来,还多亏村长的帮忙,这种出成果来,自然也该意思意思。
金玉瞧着那十几斤的土豆心疼,但是也知道这是应该的礼节,也就没有说什么,两人趁着天色黑透去了村长家。
金玉在外面叫了叔,婶子,一进门竟然碰见厉煌坐在屋里跟村长聊天,当下双眼一亮,热情道:“齐公子回来了?”说着,还忍不住回眸看了楚一清一眼。
楚一清也装作刚刚知道一般笑问道:“齐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是来找灵芝的么?”
不等厉煌回答,张氏擦着手从厨房进来:“哎呀楚姑娘,刚才俺还说呢,让你叔将齐公子带到你家去,眼下齐公子又来了,咱们还是按照原先的说好的办,你看如何?”
楚一清刚要说最近忙,怕是顾不上给厉煌做饭,金玉早就开口:“没问题,齐公子是贵客,俺们自然不会亏待了齐公子!”
楚一清暗暗的叹口气,她自然是明白金玉的心思的,只是金玉这样乱点鸳鸯谱迟早会出事,她跟厉煌之间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村长叔,婶子,这几天家里有事点豆子又是种玉米的,这土豆也要熟了,这不先带了一点来给你们尝尝鲜,怕是没有时间伺候齐公子,我看……”楚一清当下出声婉拒道,谁想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厉煌打短:“我不用你伺候,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就行,说实话,去你家,倒是不是贪图那几顿饭,是因为你家热闹,再说村长叔很忙,我跟婶子两个人吃饭也不是很方便!”
楚一清一皱眉,想不到厉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就再也不好拒绝。、
“就是就是,你村长叔白日里忙,俺一个老婆跟齐公子一起吃饭是在是不方便,楚姑娘,就麻烦你了!”张氏也赶紧道。
楚一清只得点点头,抬眸却见厉煌正跐了牙笑,因为脸上化了妆,没有之前显得白净,那牙跐出来就格外的白。
“楚姑娘,今日是有事?”村长这才顾得上询问楚一清。
楚一清当下将杨氏求她的事情一说,村长这才点点头:“这杨氏,她本该就得到教训,前几年吴老五在村里为祸乡邻,杨氏不拦着,不责备不说,还替她儿子开脱,看吧,这孩子大了也管不住了,现在知道着急了,有啥用?”
楚一清笑道:“村长叔,不管如何吴老五都是咱们村的村民,万一在外面闹出什么事情来,不也影响你的政绩么,再说杨氏如今孤单一个人也很可怜,村长就帮帮忙,将那吴老五找回来吧!”
村长微微的眯眯眼,楚一清这些话他很是受用,自从楚一清丰收了之后,这几日他这心里也是矛盾,以往,他家是村里最富的,也是最有威信的,但是如今村上都上赶着去巴结赵家,就连族老们,因为楚一清要出钱修建祠堂的时候,也是赞赏有加,他瞧着这些心里多少有些吃味,再加上眼看着任期就要到了,下一任村长还不知道能不能连任,就有些担心,如今见楚一清手里虽然富裕了,但是事事还是先征求他的意见,不逾矩,心里也就明白这楚一清是个懂规矩的人,心里也算是放心,于是道:“好了,那就看在楚姑娘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