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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平日里深沉又睿智的,如今倒是瞧起来有些像闹别扭的小孩子。
楚一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厉煌以为这身衣裙是上官宇送的,再想到他见到她的时候,上官宇似乎拉着她的手,当下忍不住一笑道:“你嫉妒?”
原以为厉煌会否认,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老老实实的缓缓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嫉妒!”
楚一清一怔,想不到自己只是开个玩笑,如今却闹成这地步,当下忍不住道:“五王爷,这天色也晚了,我也该回了!”
厉煌大步上前,突地抓住楚一清的手臂低声问道:“你来不就是找我的?为什么说不了几句就走?”
厉煌站在楚一清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两人身子相触,几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就是因为你这一日都鬼鬼祟祟的,所以来瞧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既然你是因为这点小事,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这深更半夜的,自然应该回去睡觉!”楚一清轻轻的挣脱开道。
“你不想知道我这次回都城做了什么?”厉煌突地转换了语气。
楚一清一怔,抬眸看着他。
“上官家族如今被牵扯进一桩舞弊案中,上官云逸这次就算是能脱身,也要秃噜一层皮!我想暂时这段时间,他没有精力再对付你!”厉煌低声道,双眸却痴痴的望着楚一清。
楚一清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说道:“对付我?难道麦香跟许枝的事情……”
“不单单是麦香跟许枝的事情,背后指使吴老五的人也是他!”厉煌却又靠近一步说道。
楚一清忍不住道:“你说就说,为什么隔着我这么近?现在天气很热!”
厉煌笑道:“热吗?这楚寒的天气不是到晚上就冷的么,你瞧我,还专门在外面套了件衫子呢!”
楚一清突地将油灯提起来,放在两人的面前,将双方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的照出来。
厉煌眸色幽深,面上的神情暧昧。
楚一清本想着再说什么,但是对上他那样的眼神,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转身径直向村外走,边走边大声说道:“天色晚了,齐公子休息吧!”
厉煌站着,直到那灯光消失不见,他这才转了身,慢悠悠的向回走,唇角却缓缓的勾起深深笑意。
那一晚上,金玉跟赵小麦回来的很晚。
第三日是二嘎子传谏的日子,按照村里的规矩,这传谏就是将剩下的礼金还有两身衣裳什么的,送去女方家,顺便递过谏子去,谏子上写着男方父母的姓名,男方的出生年月日,拿到女方家换回女方的谏子来,顺便顶下成亲的日期。
这成亲的日子,梁媒婆是早就两家通过气的,就定在十月,据说这是孙家特地挑选好的,对女方有益的大利月。
上午梁媒婆送到女方家谏子后,就要留在赵家吃午饭,正好那日上官宇送了许多稀罕菜,金玉没舍得吃,吊在了井里,当下也就不用特地的置办,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伺候梁媒婆。
厉煌早早就来了,坐在院落的阴凉地里一边跟赵小麦、二嘎子喝茶,一边看着楚一清跟金玉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突地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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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的少了,明天争取更一万,啊啊啊,这几天没人看孩子,真烦躁!
122 厉煌的期待
赵小麦赶紧站起身来说道:“齐公子,这就要吃饭了,您去哪?”
厉煌摆摆手,没说话,只是径直出了门,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时辰,待到要上菜了,这才溜达着回来。
这次传谏宴准备了十个菜,除去乡里办喜事必备的四喜丸子跟金玉满堂以外,八个菜都是楚一清想出的,而且还分别给取了了吉利的名字,金玉一个个的向上端,边端边报着菜名,“天长地久、富贵有余、百年好合……”一串儿的吉利话儿说出来,逗得一桌子的人都笑哈哈。
前日就被二嘎子请来的嘎子娘看着那菜一个个的端上来,忍不住问道:“他嫂子,这那个是天长地久?”
金玉指了指那鸭道:“喏,这不是么,特色酱香鸭,就是天长地久。”
皇甫老太也笑问道:“那百年好合呢?”
金玉又指了指那芹菜百合。
麦香呵呵的笑道,“俺知道,这个鱼就是富贵有余!”
金玉喜道:“还是麦香聪明!”
众人一听,皆都哈哈的大笑起来,皇甫老太说道:“麦香这丫头,这里的人谁不知道这富贵有余是指这条鱼啊,就是你,专门会逗你娘开心!”
麦香嘿嘿的一笑,缩了缩脖子。
梁媒婆赶紧说道:“俺就不知道呢,不愧是大家庭,都是有文化的人,孙家的大姑娘能找到你们这样的好人家真是好福气呢!”
皇甫老太立即说道:“她婶子,这在你面前献丑了,不过这些菜名儿还真的有些问道,如果喜宴上也能去些这样吉利的名字就好了!”
楚一清一边跟金玉一起上菜,一边笑道:“娘,你就甭担心了,我早就想好了,这喜宴一定办的风风光光的!”
一句话说的邻桌的二嘎子脸红,而嘎子娘高兴起来,等菜上齐了,大家也就等着皇甫老太跟梁媒婆同时拿了筷子,这才动手吃起来。
厉煌坐在正位上,赵小麦跟二嘎子在下面陪着,三人一张桌子在最前方,那菜式却是跟大桌上的一样的。
二嘎子心里高兴,频频的站起来带酒,赵小麦只得陪着他喝,厉煌却是点到即止
“齐公子,咱们啥都不说了,喝了这杯酒,俺二嘎子就高攀一下,将齐公子当做朋友了,还望齐公子不要嫌弃!”二嘎子举起酒杯来,站起来,恭敬的对厉煌说道。
厉煌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二嘎子的意思,也就端起酒杯来,说道:“多谢!”说着,这一次竟然一仰而尽。
二嘎子见厉煌如此给面子,当下也赶紧端起杯子来,站着身子全部喝光。
赵小麦见二嘎子喝的不少,赶紧劝他:“二嘎子,这只是传谏,还不是成亲呢,你少点喝!”
二嘎子尴尬的笑笑,压低了声音道:“赵大哥,你才糊涂呢,这传谏高兴,就要尽量的喝,真正到了成亲的时候,俺才不喝多呢,俺还要洞房呢!”
二嘎子声音不大不小的,一桌上三个人正好能听见,三个男人,皆都会心一笑,也算是终于找打了一点共同话题。
中午天气热,但是楚一清这宅院的大厅盖的大,当时又在后面留了个小门,打开之后能形成对流,通透的很,所以大家也就不觉着热,菜式又好,那梁媒婆果真跟之前自己说的一般,又是个极爱吃的人,吃起来没完。今天梁媒婆是主客,主客吃不完,主人自然不能走,皇甫老太跟金玉就一路陪着,楚一清则借口阿宝要午睡,抱着阿宝进了屋。
将阿宝抱在怀里,轻轻的拍了两下,阿宝也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修长浓密的眼睫毛搭在眼帘上,小嘴粉嘟嘟的,鼻子高高的,皮肤白白嫩嫩的,让人一见就喜欢,楚一清瞧着瞧着,心不禁一暖,忍不住低头亲吻了一下。
阿宝没有睡着实,不耐烦的嗯嗯了两声,楚一清赶紧屏神静气,再也不敢打扰他了,轻轻的哼起《世上只有妈妈好》,空出的一只手则给阿宝轻轻的打着蒲扇。
夏日的午后很是宁静,知了在外面拼命的叫着,楚一清一边哄着阿宝,一边从打开的窗口向外望着,内心之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睡了吗?”突地,一个极轻的声音从窗下响起来,楚一清一怔,就见窗外露出厉煌的脑袋,笑嘻嘻的望着她。
楚一清皱眉,想不到他竟然大胆到她窗外,本想着说他几句,又怕吵醒了刚刚睡着的阿宝,也就只能忍了下来,坐在那儿瞪了厉煌一眼。
厉煌则不以为意,趁着那酒劲,就坐在了窗下,那儿几株蔷薇正开得好,白色的花儿应着风摆动着身躯,他坐在那儿,也不说话,只是那样眯着眼歇着,听着楚一清哼唱的儿歌。
时间仿佛静止,渐渐的,厉煌勾起的唇角浮现一抹幸福的微笑。
终于等到阿宝睡踏实了,楚一清这才停住哼唱,将阿宝小心翼翼的放在炕上,只用枕巾搭了他的小肚子,胳膊腿的全都露在外面。
起身回头,本想着赶厉煌走,却见他双眸紧闭,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了过去。
望着男子削瘦白皙的面孔,楚一清皱皱眉,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情绪,第一次,她想要知道厉煌装病的原因。
梁媒婆中午吃酒吃多了,当下皇甫老太也就将她安排到了厢房,让她睡个午觉,又让金玉去做了醒酒汤,又见众人都喝的不少,更是吩咐金玉多做几碗。
金玉端着醒酒汤去找厉煌,正好看见厉煌坐在楚一清房前睡着的样子,忍不住狡猾的一笑,那醒酒汤就顺手倒在了泔水桶里,然后转身进了屋。
“齐公子怎样?这个二嘎子也真是,自己高兴,喝多就算了,还非要拉着人家齐公子!”趁着大厅没人,皇甫老太忍不住抱怨了两句,“那齐公子是贵客,帮了咱们家不少,可不能让人喝的难受了!”
金玉赶紧说道:“娘,你放心吧,俺有分寸!你也喝了不少酒,趁着阿宝还没起来,你快去睡一会吧,这锅碗瓢盆的俺收拾就成!”
皇甫老太点点头,也是许久没喝酒,今日硬是被梁媒婆逼着喝了一杯,就觉着有些头昏脑胀的,当下也就喝了一碗醒酒汤,进了里屋倒在炕上睡下。
麦香下午还要上学,金玉也催着她去睡了,待将人都安置好了,金玉这才一个人将剩菜影器具装好,天热,怕坏了,就都放在筐子里吊在井里,又将碗筷搬去厨房,一个个的洗刷干净。
楚一清到厨房的时候,金玉已经做了个大半,见她进来忍不住埋怨道:“这阿宝好不容易睡下了,你还折腾啥,就几个碗筷还让你惦记啊?快回屋吧,俺这就收拾好了!”说着,就张着两只带着油花的手,用胳膊肘子向外推楚一清。
楚一清见她执意,也就不再客气,只是说道:“那金玉姐,你收拾完也去休息一下,今个儿是大喜日子,就不用去地里了,你多睡会!”
金玉将她推出门,笑道:“你就放心吧,既然没活那俺就歇着!”
楚一清这才点点头,回了屋,望着窗外的厉煌好一阵,又扯了一根薄棉单从窗口丢下去,盖在他身上,自己这才回身睡觉。
厉煌这一觉睡到半下午才张开眼睛,望着院子中的景物,一时间竟然有些找不到北的感觉,但是身心却是轻松,想不到自己竟然在白天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
从藤椅上起身,那棉单就落在了脚下,厉煌赶紧捡了起来,回眸向着屋里张望了一眼,床上早已经没有楚一清的身影,只有阿宝一个人四脚朝天的睡着,样子很是可爱,他实在忍不住,看看四处五人,忍不住从窗子跳了进去,坐在炕上,细细的端量了阿宝,脑海中却迸出前不久的一幕来。
都城,五王爷府,雷渊终于回来。
“如何,找到春风阁的那个女人了吗?”厉煌低低的开口。其实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又不是什么好事,他本不想再提,但是关系到楚一清的清白,他一定要彻查清楚。
雷渊摇摇头:“春风阁的老鸨说那个女子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就让一个有钱的老爷赎了身,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可去她的家乡查过?一点消息都没有吗?”厉煌还是不死心。
“这个小翠是被拐卖的,进春风阁之前,就已经被倒手几次,她的几个干爹属下倒是查的一清二楚,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家乡在哪!”雷渊赶紧说道。
厉煌一听,立即气闷道:“那你抬人之时也没有看过那女子的容貌吗?”
雷渊顿时满脸的委屈:“爷,您当时欲火焚身,眼看着就要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