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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问提议道,“我们索性在此住一晚吧,明日再去找船回湄江。”
“都听你的,反正我也没钱……”若筠大言不惭道。
向荣翻了个白眼,“真好意思说!”
“小荣荣,你是嫉妒你家少爷吗?”若筠挑了挑眉,眼看着又要出魔爪了。
饶是被骚扰了十日之久,向荣还是又恼又羞,“少爷,我先去找客栈了!”
向天问手搭凉棚,看着飞奔而去的向荣,挑了挑长眉,“我说若筠贤弟,你能别调戏本少的小厮吗?”
“你家小荣荣就是欠调戏,看刚刚那小白眼翻的。”若筠没好气道,“我这是替你教育。”
“那你是没见过世面,他在我们家,态度还算是好的。”向天问懒洋洋道,“贤弟,找地方喝酒去?”
“好啊!不过,天问兄明天早上能不能借向荣一用?”
“可以啊!我的就是你的,随便用!”
若筠大喜,“那天问兄可要记得跟向荣说一声!”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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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大早上的在干嘛呢?”向天问打了个呵欠,看着若筠面前的瓶瓶罐罐,以及站在她身后,面色十分哀怨的向荣。
“天问兄,你起了!快来快来!”若筠兴冲冲地把他拉到向荣面前,指着他的左右脸,“你来帮我看看,颜色是左边好还是右边比较好?”
向天问忍着笑,认真观察了一阵,“来,向荣往日头下站站,待我仔细看看。嗯,左边颜色看起来比较匀称,右边嘛,颜色却更为娇嫩。”
“天问兄果然精通此道。”若筠感叹道。
向天问谦虚道,“看得多了,自然便略知一二了。”
若筠又回到了自己的瓶瓶罐罐之后开始捣腾,向天问瞥了眼向荣一脸的屈辱。
若筠又拿了瓶香粉,上前大力地拍了向荣一掌,“小荣荣,放心吧,你已经向你家少爷证明了你的耿耿忠心。为了你家少爷,连涂脂抹粉都能接受,还有什么能难到你呢?”
向荣的背又挺了挺,向天问“噗”的一笑,“行了,赶紧去把你那脸洗洗吧。”
向荣感激涕零地下去了。
若筠皱眉,“哎,他去了,那我这香粉该怎么办。”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向天问。
向天问扇子抵住她的额头,“少来!本少是原则的人!”
若筠退而求其次道,“那你帮我闻闻,看这香味跟方才的比怎么样,我的鼻子已经闻不出来了。”
向天问迟疑地取过瓶子,“这是什么啊?”
“玫瑰香粉。”
“你还会制玫瑰粉?厉害啊,用来讨好哪位姑娘学的吧?”向天问取了点香粉凑在鼻端,闻了闻,忽然有些异样,“这香味——”
“如何?”
向天问掩饰了脸上的异样,赶忙取了另外一瓶,装模作样地比较了一番,“恩,比这个清香多了,色泽也不错。”
“不错吧?那大概差不多了。”若筠满足道,“我做了打算送我娘的,要不要帮你也备一份啊?”
“不用了。”向天问淡然道,“我娘已经病故了。”
若筠看他脸色不好,迟疑道,“天问兄,我不知道你娘……不好意思啊。”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向天问嘴角依旧噙笑,转过身去,长挑凤眼却分明变得凌厉起来,“到底还是若筠贤弟技高一筹,竟然还知道学制香粉讨好佳人啊。”
若筠笑而不语。
向天问拿手肘顶了顶她的胳膊,“说吧,是不是蓬莱哪位师妹?”
“真不是。”若筠想起了香消玉殒的杜秋娘,不由得神色惆怅,“是一位故人,好几年前的事了,所以这制法也不太记得了。”
她扭头,便见到向天问的目光紧紧锁在了自己的脸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天问兄,为何如此看我?难道蹭到了?”
“贤弟若是有妹妹,想必是天香国色。”向天问扭过头去,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咳咳,贤弟还没有用早饭吧,我吃多了,先去散散步,赏赏花,消消食。”
“连我有妹妹的事都知道,太厉害了吧,有钱人知道的事就是多啊。”若筠又狐疑地照了照镜子,“脸上没什么东西啊……”
“不好了!不好了!”向荣急匆匆跑过来,一见只有若筠了,赶忙又退回几步,“我家少爷呢?”
“你家少爷拈花去了。”若筠收拾着桌上东西,“小荣荣方才说什么不好了?”
向荣脸色僵硬,“出人命了!”
一道赤色身影从天而降,却是向天问,“我方才听到声音便先过去查看了,但衙门已经将房间封起来了,单是四周看不出异样。”
“何止四周看不出异样!”向荣指手画脚道,“听说店小二撞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门窗都是紧闭的,死者身上也并无伤痕,邪门得很。我再去打听才知道,原来这根本就不是第一次了,光是这个月,就已经是第三次出事了!少爷,这客栈没法住了!”
“难道是妖孽作祟?”若筠凝眉。
向天问亦是满脸凝重,转而道,“向荣,你再去打听清楚,这三个人的身份,去过的地方,从哪里来,能打听多少算多少。”
“少爷——”
“如果是谋财害命便罢了,若是妖孽作祟,只怕还要连累镇上的百姓。”向天问负手,仰望苍穹,悲天悯人之状。
向荣奇怪地看了向天问一眼,嘟囔道,“少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系百姓了。”
若筠满脸的敬佩,“问天兄果然仁义!”
“贤弟误会了,说来惭愧,愚兄除了在小试之时见过妖兽,还没见过真的。”向天问坦然道,“小试不让杀,愚兄着实技痒。”
“……”若筠笑道,“天问兄真是一点都不隐瞒自己的冷血啊。”
“此乃本性,无需隐瞒。”向天问淡然道,“愚兄若是稍微仁慈点,只怕也活不到今天与贤弟相见了。”
“……”若筠干笑道,“天问兄又说笑了。”
向天问摇着扇子,微微一笑,“让贤弟见笑了。”
话虽如此,凤眼中却不见丝毫笑意。
看得若筠一阵恶寒,“天问兄,你别吓我。”
向天问却搭上她的肩,笑道,“贤弟放心,我还等着娶令妹的,那你就是我的大舅子,自然要对你毕恭毕敬。”
若筠拧眉,“可你知道我妹妹多大么?”
向天问大感兴趣,“不知令妹芳龄几何啊?”
“五岁!”
“……没事,愚兄能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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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荣很快便回来了,气喘吁吁道,“少爷,小的打听清楚了,那三位都是上京赶考的年轻举子,从外地经过而已,也没什么特别的出身,平时除了看书也不常出门。”
“不可能啊,我们去现场看过,并没有觉察出妖气。”若筠奇道。
向天问想了一会,便吩咐道,“向荣,你去把小二叫来,就说我有事问他。”
向荣为难道,“少爷,因着客栈接二连三地出事,现在那小二口风可紧得很。”
“没事,你就说我只是问问白马乡附近有什么可游历的,并不问其它。”向天问又勾了勾手指,“实在不想来,你就拿银子砸死他。”
向荣果然是忠仆,几乎是打个呵欠的功夫,就把人带来了。
若筠和向天问正坐着相对饮茶,面前一炉。那小二一进门便先替两人重新斟了水,利落地给炉子上的壶添了水,这才拱手道,“听闻两位公子是想在白马乡游历一番?”
“正是。”向天问果然只字不提命案一事,还示意向荣放了锭银子在桌上,“难得我们兄弟来白马乡,便想着在此地逗留几日,不知小二哥有什么推荐的?”
小二态度不卑不亢,眼睛也不朝那银子乱飘,“不知二位公子是喜欢古迹,还是自然风景?是要访名士还是喜欢谈禅?”
“有点意思啊。”向天问凤眼一眯,“那你就都说一说。”
若筠点点头,“我们爱好广泛,你先说,我们再挑。”
小二口齿伶俐,将白马乡的名胜古迹都说了一遍,却又言简意赅,恰到好处地引人入胜,又不会嫌弃太过啰嗦。
若筠听得脑子发涨,看向天问听进去了,便由着自己走神。
只听向天问又道,“小二哥,还有没有其它有意思一点的?这些地方说来别处也有,听起来也无甚出奇的。”
“出奇的?”小二又费神想了一会,“要说稀奇,便是白马寺了,白马乡的来由便是如此,来往举子一定会去白马寺求菩萨保佑高中呢!还有就是城隍庙——”
小二似乎警觉过来,赶忙收了口。
若筠听得好奇,不由得插了一句,“城隍庙,接下去呢?怎么不说下去了?那城隍庙是怎么回事?要怎么走?怎么个稀奇法?”
“小的奉劝二位公子一句,城隍庙最好还是别去了吧。”小二欲言又止,偏又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向荣都觉得奇怪了,“你这小二,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小二赶忙道,“小的意思是往那城隍庙去的山路难行,加上城隍庙本身年久失修,无甚好看的,就去白马寺看看就算了。”
若筠正要说话,却被白天问按下了,他将那银子递给小二,“多谢小二哥提醒。”
小二擦了擦汗,“不敢,不敢,公子可千万不要去啊。”
“小二哥放心,我们今日就去白马寺。”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小二似乎松了口气,赶忙退下去了。
向荣一听自家少爷要去拜神,立时有了兴趣,“少爷,打算什么时候去白马寺?小的马上去准备。”
“恩,不用了,我跟贤弟直接去城隍庙。”
“少爷!”
若筠拍拍他的肩,“小荣荣放心,天问兄的安危就交给我了!”
向荣肩膀一抖,“我家少爷入蓬莱都已经五年了,你只要别拖累他,我就谢天谢地了。”
“喂,这么看不起我,我入蓬莱可都八年了!”若筠瞟了一眼向天问,想到他的冷血,小声嘀咕道,“我还怕你家少爷是想拉我垫底呢!”
向天问挑了挑眉,只是推了向荣回去,“行了行了,啰嗦!”
作者有话要说:
☆、谁中了谁的蛊
“原来贤弟算是愚兄的师兄啊。”
“原来天问兄算是师弟啊。”
“好像又重新认识了贤弟一样啊!”
“再次一见如故啊!”
“哈哈。”
“呵呵。”
若筠和向天问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贤弟是八年前入的蓬莱?”
“嗯。”
“贤弟那一届也没有女弟子吧?”
“是啊,我是进去了才知道。”若筠干咳一声,“好在还有诸位师姐抚慰了我受伤的心灵。”
向天问以扇子捂着嘴,露出狭长凤眼,打趣道,“看来贤弟喜欢的是年长型啊,莫不是有恋母情结?”
“难道你不喜欢孤月师姐吗?”
“非也,非也。”向天问摇头,“愚兄只是欣赏孤月师姐清高绝美,但无法心生仰慕之情。愚兄还是比较喜欢年纪小一点的,比如令妹。”
“……舍妹年纪太小了吧。”
“也是啊。愚兄真是左右为难啊,像贤弟这样,年纪就正好。”
若筠吓了一跳,“天问兄可别误会,我没有断袖之癖啊!”
“贤弟莫怕,愚兄可没有分桃之好,只是打个比方罢了。”向天问诡异一笑,指了前头,“白马寺到了。”
若筠注意力被转移了,回想来时的路,不由得疑惑道,“听那小二的语气,白马寺应当与那城隍庙相隔不远,怎么上山的路只有一条,而且直通白马寺,似乎并没有其它的路能通往所谓的城隍庙?”
“急什么,我们这便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那你我便假做读书人?”
“愚兄却不必假作,倒是贤弟——”向天问懒骨头似的垮在她肩上,“贤弟入蓬莱时,年岁尚小,又是出生镖局,只怕从未上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