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子期尚未反应,沈柔忙解释道,“师叔勿要责怪,自打师叔闭关,大师兄也一直在师父的指示下闭关修炼,很是辛苦。”
若筠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竭力忽略心中的异样,以自认为很符合师叔的身份,和蔼地接见了两位师侄,“二位太客气了,我如何当得起。”
陆子期怔怔地看着她,“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若筠一笑,仿佛是寻常见面,语气轻快,“柔儿师姐,好久不见。”
“怎敢当师叔如此称呼。”沈柔虽如此说,毕竟是熟识多年,倒也没有诚惶诚恐。
“那我便叫你柔儿了。”若筠甜甜一笑,转而亲昵地搭上了沈柔的手腕,径直朝里走去,再也未看陆子期一眼。
陆子期目露黯然,转而又恢复平静,信步跟上前去。
若筠与沈柔率先入殿,只见缪寒天已站在大殿内,似乎正在跟元真仙长汇报着什么,见她进来也没有刻意停顿,而是继续说着未尽之言,“……徒儿会努力的。”
若筠到底捕捉到了他细微的变化,不由得在心里暗笑,上前与元真仙长见礼。
元真仙长点了点头,继续对缪寒天道,“寒天哪,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趁着回来,为师指点一番,暂时不要去八荒山了吧。”
“是,师尊。”
若筠一听,高兴疯了,全然不知身后陆子期落寞地垂首,沈柔则面露担忧地注视着后者。
元真仙长将几人脸色收入眼底,不由得在心中叹气,“子期,你们先退下吧。”
“谨遵师尊之命。”沈柔等温顺应了,转身离开。
缪寒天亦行礼告退,不经意间抬头,望着沈柔的背影,脚步顿了一顿。
恰好被一直关注着的若筠瞟见,本就对寒天的态度反复很是愤愤,没想他居然喜欢御姐!
元真仙长说了些什么,她也只是诺诺应着,想着怎么找缪寒天给轻薄回来。
不外乎是慕天仙尊不在,殷殷叮嘱她去找元栖仙长把把脉,其余的便是元真仙长竭力举证证明仙尊是担心她的,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不得不痛下决心,简单的说,其实就是仙尊又云游去也。
好在性急的元栖仙长已派了孤月来接她,不然还不知道元真仙长要唠叨多久。
于是她很高兴地告别了元真仙长,高高兴兴地同孤月去了天璇宫,也忘了孤月这样清冷的性子,怎么会拨冗来接她。
“你还晕高?”临行前,孤月问她。
若筠很惊讶孤月竟然会记得这样的小事,又惦记着当年她对自己的照顾,很是真诚地回答道,“多谢孤月师姐记挂,现在已经好多了!”
孤月淡淡嗯了一声,也不管称呼混乱,便径直带她御剑而去。快要到天璇宫少阳正殿之时,方开口道,“你到底同他怎么了?怎的他那样消沉?”
“他?”若筠只觉莫名其妙,“你说谁?”
孤月仔细看了看她的神色不似作伪,便皱起眉,深邃的眼眸满是困惑,“你的事他都记得清楚,怎的你却好似不将他放在心上?”
也不等一头雾水的若筠回答,她自己又摇了摇头,“算了。”
她送了若筠到门口,便淡淡道,“师尊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多谢师姐带路。”若筠笑着道谢,却在门口愣了一会。她自然知道孤月所提之人是谁,也在那一瞬间想起了从前,那人事事为她想在前面。
想必,孤月师姐对她的照顾,亦是因为他了。
想到这些,便觉得从前她因为那么件事便全然否定了他,也太过意气用事了。
她正了正心神,整理了下纷乱的思绪,进殿见过了元栖仙长,简略说了自己在凌霄洞的身体状况之后便将手交过去。
元栖仙长把脉良久,方点点头,“脉象已然平和,想必是扶摇仙草起了作用。好在有人为你及时护住了心脉,暂时已无大碍了。”
若筠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谢过了她,“多谢师姐。”
“这会记得是我师妹了,怎的方才你又叫孤月师姐?”元栖仙长一向肃然的脸上带了些笑意。
若筠一愣,没想到她竟然听到了,也不知她听到了多少,讪讪道,“习惯了……”
“孤月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向来将子期视作惺惺相惜的对手,刚好你闭关,子期也跟着闭关,她便以为子期的消沉同你有关系。她心思简单,想事情就未免简单了些,但其实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元栖仙长说得意味深长,“譬如说,你是师叔,孤月便是师侄,往后不可再因习惯二字便乱了称呼。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可乱了辈分,罔顾伦常。”
若筠点头称是,诚恳地将陆子期对号入座,尔后将同样是师侄的缪寒天选择性地忽略掉了。
在虚心接受了一番训导之后,又在元栖仙长的贴心指示下换了一身仙长规格的素白道袍,以正身份,很是自我表白了一番之后,元栖仙长总算大发慈悲地放过她了。
元真和元栖二位仙长都没提让她回后山之事,她也乐得不提,自发地将方才的贵宾更衣室纳入自己的休憩之所,随手召了位眉清目秀的天璇宫弟子,让她把天权宫的向天问找来,打算细细问问妙云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比工作日还要忙的苦逼的洞主君。。。求安慰~~~
☆、一鼓作气再而衰
向天问得了消息兴冲冲地到了天璇宫,到了若筠所在的房间,便见她盘坐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他立时醒过神来,站在门口扭扭捏捏,半天不肯进来。
若筠早感觉到门口来了人,依旧调息好后方睁开眼,也不让座,俨然是一副兴师问罪,等待他主动坦白的模样,“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向天问立时站直了身子,谨慎道,“自打你闭关,赵夫人来过几次信,我便找机会去赵府看望了她,也告知了你的近况,时常碰到你妹妹,算是熟识了。
“两年前,我自湄江城回蓬莱,到南港时刚好遇见了她。听她说是你去信接她来蓬莱的,结果到了南港,却将书信弄丢了,也上不了岛,我当时急着回蓬莱,也没多想,就将她带来了。
“等到了蓬莱,才觉得有些不对,可人来都来了,她……咳咳,又吵着不肯回去,闹得被师父知晓了,听她说想入蓬莱,便直接将她收入门内了。
“她胆子也是真大,虽说是太平年,但她一个小姑娘居然敢大张旗鼓地以蓬莱的名义混到了南港。要不是刚好被我撞见,还不知道她要在南港转悠多久。”向天问详细说了经过后,便饱含歉意道,“听说赵夫人还为此担心得病了一段时间,我当时真不知道她是偷偷溜出来的。”
若筠大度地摆手,“是她给你添麻烦了,我娘是不会怪你的,只怕还得感谢你的照顾。”
那倒是真的。想到赵夫人跟他说过的话,向天问无端地心虚脸红。
“在蓬莱的这段时间应该都是你在照顾她,那她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了。”若筠问道,“她灵力如何?”
向天问尴尬一笑,若筠了然,“比我总要好吧?”
“那个……如若不是有你的关系,她应该来不了……”向天问小心斟酌着字眼, “师父也曾说过,确实是资质平庸。”
“行了,别一脸为难了,我知道了。”若筠已然接受了自己那上天命的事实,对仙长们的态度心知肚明,总不至于妙云的命格也是上天命吧,那岂不是像大白菜一样满地都是了!她并不打算要跟向天问详谈这个话题,不免有些自嘲道,“既然同我一样资质平庸那就最好,希望她只是一时兴起,过几年觉得无趣了再将她送回去便是了,我给娘亲写封信就是了。”
“交给我吧!”向天问立刻自告奋勇道,又积极主动地到了桌前给她磨墨,俨然是赔罪的模样,“你写,我帮你送。”
“那你干脆一并帮我写了吧。”若筠嗤地一笑,“你如此积极,该不会是被我娘收做干儿子了吧?”
“哪里,哪里。”向天问见她已经开起玩笑了,瞬间便松懈下来,一边沾墨,一边顺杆上爬道,“是半子,半子。”
“半子?”若筠歪着头,拧着眉头,“你是看上妙云了?”
向天问手一抽,笔下一顿,立时在那笺纸上留下团浓墨,“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朋友妹,不可欺!”
“我可记得某人曾经问过我,可有妹妹。”若筠托腮凝思,“不过,我觉得不好——”
一听着那转折,向天问心中不由得窃喜,竖起了耳朵。
岂料,若筠思考一番后,又将那语调给拖回来了,“我倒不是不同意,只是作为朋友劝一句,你也知道妙云她资质平庸,在家里也被宠坏了,性子有点骄纵,无论你是想修道结成仙缘或是找人娶亲生子,她显然都不是良配。当然了,如果你是真爱,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向天问手又是一抽,这回毛笔直接断掉了,他索性扔掉了手里的那团糟,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若筠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又过了十年,我说过的话,你考虑得如何了?”
“你说过什么?”
“我说过,让你许我一世。”向天问欺身向前,霸道地将若筠一路按在身下,飞扑之时袍袖还不忘甩上了门,凝视着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 “你若是还不记得,我不介意帮你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反反复复地回忆一下方才的动作。”
若筠没有反抗,面前这张脸还算赏心悦目,闻言皱起了眉,“可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谁跟你说我喜欢男人了?!”向天问咬牙切齿道。
“就在方才,你还质问我为何没告诉你我是女扮男装。”若筠皱皱鼻子,拨开了他垂下的长发,“十年前,你以为我是男的,还给我看过飞云流霞来着,不是你吗?”
“我……”向天问很想仰天长啸一番,真是无语问苍天,恨不能立时现场证明一下,闷闷地坐在了一边,“你女扮男装之事,我早就知道了。”
若筠挑挑眉,“你如何能知道?”
向天问觉得话题已经明显朝着诡异的方向歪掉了,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还记得杜秋娘吗?她……是我娘。”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若筠便想起了那日透过重重浣影纱的阳光下,女子脸颊上脂粉色浓也掩不住的苍白的肌肤,她声音低柔,眼底含笑,“筠儿,其实,我有个儿子哦。”她极力推销自己儿子,温柔地说起与她有三分相像,很是俊逸不凡。
若筠眯了眯眼,试图在他脸上找到点熟悉的影子,“你娘说你有三分像她,我怎的没看出来。”
“是我不孝。”向天问努力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娘亲临终前说,如果有机会,要我好好谢谢你。谢谢你陪伴在她身边,让她最后的时光过得十分安详。”
若筠沉默了,想起那个曾引得整个城池轰动的美丽女子,却无比担心自己死后,因为无人想念她,而找不到回来的路,化作没有任何记忆的孤魂野鬼。
杜秋娘的声音温婉软绵仿佛还能听到,让人无比心酸。
屋内一时寂然,良久,若筠方道,“我们当时并未碰面,你怎么知道是我?”
向天问倒是想说早就见过了,但也总不能说当时就是他下手把她打晕了,才让将游君把她给顺利带走的。他想了想,很不好意思道,“之前我见你做玫瑰香粉,就已经知道了。”
“哦。”若筠回忆起来,的确是有那么回事,玫瑰香粉的制法本就是从杜秋娘那学来的,他若真是杜秋娘的儿子,自然是知道的。
“现在相信了吧,其实,十年前我已经知道你不是男的了……”
“嗯。”若筠敷衍地应了一声,再看向天问似乎很期待地看着自己,又困惑地加了一句,“然后?”
向天问觉得这事实在是有点难以进行下去了。
软的也来过了,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