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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可你就是再着急,也要等到明儿吧?竟是这会儿就拖家带口搬过来了,奶奶听听这声音。”
傅秋宁皱了皱眉头,旋即又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想来也的确是没有地方儿住,今儿傍晚一阵雷霆大雨,若是没有个好屋子,晚上指不定还要受老天爷的气。你们都是在府里伺候惯了的,哪里知道民间疾苦,不用管她们,且让她们搬吧,你只把咱们院子的门看好就行,婉妹妹那里,也派人去说一声,让她们不必去管,看好自家院门。”
这婆子见傅秋宁如此说,也十分无可奈何,转身去了。这里傅秋宁转回身来,任由剪枫帮自己卸下钗环,一边沉吟着道:”我今儿做下这决定,爷定是没话说的,这其中利害他比我还清楚。只是婉二奶奶那里倒不好开交,必然要和我闹,就是爷那里,也少不得要抱怨。只是若搬出去固然可以,我却又觉着太过张扬了。虽然爷的爵位还在,但毕竟是被贬到泉州,只彰显着咱们财雄势大目无下尘,似是也没什么好处。“剪枫道:“奶奶说的是,爷素日里也是个谨慎人,必然也和奶奶一样的心思。只是婉二奶奶难缠,别的也就罢了,就怕奶奶言语间还要受她的气,奴婢可着实看不过眼。”说完却听傅秋宁笑道:“几句言语算得了什么?若只是让她挤兑几句,不生什么是非,我也就别无所求了。”话音落,便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剪枫知道这主子累了这些日子,定是困乏,忙将床铺铺好了,让傅秋宁安歇下来。
第二日果然又忙碌起来,金藏锋和金藏娇就搬进了傅秋宁的暖阁里,金振翼金绣楠也搬进他们俩原本住的屋子。待都收拾妥当了,傅秋宁这里正要去和江婉莹说让她们搬过来的事情,就见金绣贞跑了进来,金振轩跟在她后面,犹自叫着“姐姐”,及至进了屋,看见秋宁,方停下了脚步。两人眼圈儿有些发红,似乎是刚刚哭过。
“一大清早的,轩哥儿和二姑娘怎么就过来了?你们娘亲身子如何?我这里正要瞧她去呢。”傅秋宁有些诧异,见金绣贞怀里抱着两只猫咪,心下忽然便有些明白,含笑道:“可是你们娘亲不喜欢猫,不让你们养?这也没什么,你们将这两只小猫给锋儿吧,他稳重细心,保管帮你们照顾妥当,这两只小猫仍是你们的,如何?”
“我不。”
却见金绣贞昂首抬头,一口就给否决了。接着她似乎才想起自己这样对傅秋宁说话实在是无礼,因此便紧咬着嘴唇道:“大娘昨日说,这两只小猫是给我们的,既养了,就要善待负责。如今我偏要养着,谁也别想夺走了去。娘亲不让我们养,我们便搬过来住,什么时候娘亲让养了,我们再搬回去。”
傅秋宁吓了一大跳,见金振轩一个劲儿拉扯着姐姐的袖子,似乎是不让她说这样话。她不禁摇头苦笑,暗道这二姑娘的小姐脾气纯粹是惯出来的,竟然因为两只小猫,便要和她娘亲别苗头。别说,这还真有些现代孩子的风范,不满足我就离家出走,看咱们到底谁怕谁?”
因正要说话,就听人报说:“婉二奶奶来了。”话音未落,只见金绣贞抱着两只小猫就进了里间,金振轩愣了一下,也跟着跑了进去。剩下傅秋宁站在这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还不等想好要怎么说,就见江婉莹在夏月的搀扶下款款进了门来。
傅秋宁叹了口气,只好道:“妹妹怎么亲自过来了?身上可是好些了吗?我正要去探你呢,结果二姑娘和轩哥儿就过来了。叫我说,不过是两只小猫罢了,犯得着和她们生这个气?咱们家的孩子本就是没什么玩伴,学里那些子弟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多是趋炎附势之辈,倒是不去结交还好。如今有个小玩意儿给她们作伴,这有什么?实在犯不上因为这个,就闹得不安生。”
江婉莹淡淡道:“这两个孩子让我惯坏了,方有如今的任性自私。就因为我不让养这东西,绣贞竟然和我说要搬过来住,这也好,恰巧也请姐姐好好教导教导她。锋哥儿和娇姐儿那样出息,她们姐弟两个能学一半我就知足了。我如今来,却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要问。前儿来时,这后衙整个是空的,虽然挤了些,无奈来到这么个地方,也只有忍了。怎么如今竟然还要那些原先搬出去的人家搬回来?这岂不是笑话一样?咱们什么身份?倒要和这些市井泥腿子一起住……”
“妹妹慎言。”傅秋宁皱了皱眉头,开口打断了江婉莹的话,郑重道:“什么市井泥腿子?那也是这知府衙门里的官眷。妹妹也是出身官宦人家,难道不知一个衙门里的后衙,并不是一家独占吗?如今因为咱们就让人搬出去,这本就没有这样的道理。何况她们在外面又没有好去处,正该让她们搬回来才是。”
江婉莹冷笑一声道:“别的衙门里是共住,只咱们如今怎能和那些普通官员相比?姐姐可别糊涂,爷那爵位还没撤下来呢。名义上虽然只是个五品知府,可是这侯爵门第,便是占了整个后衙又如何?只怕也未必配得上咱们的身份,如今倒还要委屈。姐姐别恼,你既心慈,你就接待了那些人。可休想让我搬出那院子去,不单是我,崔姨娘和月兰下了船后身子也不好,也需要静养,我们这么多人,住那么一个院子难道还不行?原本我还以为今日把她们打发去别的院子住呢。在靖国公府,月兰即便是个妾,也是独门独院的,如今她肯和爷共患难,一块儿来了这地方,难道还不配住的好一点儿?”
第二百五十九章:孩童心思
傅秋宁就知道江婉莹这里是没什么话好说的。因此也没怎么生气。她心里自有计较,只要金凤举回来知道了这件事,到时候做什么决定可就不是江婉莹能说了算的。因此她只想将这磨牙的女人丢给金凤举自己去解决。因此便只是淡淡一笑,看着江婉莹气鼓鼓的,言语间越发声高,明显是要寻茬儿打仗的。她便喝了几口茶,更加的心平气和,笑道:“妹妹想怎样就怎样吧。”
“我知道,姐姐如今仗着爷的宠爱,在这府里是横行的。我这会子说的再硬,回头你在爷身边吹几句枕头风,就能哄得爷发落了我。只是这次的事,再没有委屈到这个份儿的,就是爷面前我也有话说。”
江婉莹见傅秋宁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由“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气狠狠地道,话音未落,就见傅秋宁将茶杯向桌子上重重一放,抬眼看着她,沉声道:“妹妹说话放尊重些,怎么说也是国公府里出来的大家子小姐。这满嘴里说的是什么?丫鬟们可都还在呢。你管家管了这么长时间,这会儿怎么连这点子轻重都拎不清了?雨阶,送婉二奶奶回去,她愿意怎么样,就由得她。”
江婉莹过来的本意就是要和傅秋宁吵一场,让昨晚已经搬进来的那户人家听一听,最好再灰溜溜的滚出去,连带着别的人家也别搬进来最好。却不料傅秋宁根本不接她的招,竟是直接就下了逐客令。便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反而被奚落了一顿。这只把她恨得怒火中烧,却又没有办法,眼看傅秋宁已经转进了内堂,自己若真的追过去吵,可真是半点当家奶奶的颜面也不要了。因此只好又气又恨的出了门。
这里傅秋宁来到内间,却见几个孩子都聚在一起,几只小猫也被他们堆放在一块儿,那只老猫趴在孩子们面前,似乎也是十分满足的样子。她叹了口气,心想做孩子就是好啊,可以无忧无虑的。因此就悄悄儿退出来。
原本只是想随处走走,谁知刚出了后门,就见金振轩坐在廊檐下,双手托着腮帮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格说起来,这几个孩子当中,傅秋宁最不想亲近的应该就是金振轩和金绣贞了。不仅因为他们的母亲,也因为这两个孩子平日里就是一幅阴沉有心计的样子,又骄纵。
只不过孩子就是孩子,再怎么有机心,他们如今还不满十岁,也未必就是定了性。因此此时看见金振轩独自坐在那里,傅秋宁心里倒有一丝不忍,便上前拍了拍金振轩的小肩膀道:“怎么坐在这风地里?虽说是夏日,只这时气不好,别让风吹了,夏日里伤风最难治的,岂不是让你们母亲担心。”
金振轩回过头来,看见是傅秋宁,忙站起身行了礼,叫了一声大娘,接着怔怔看着他,俊秀的小脸蛋上竟似是满腹心事,看的傅秋宁又好气又好笑,轻轻在他脑门上戳了一指头道:“你担心什么?二姑娘不过是那样一说罢了,你们和婉妹妹一起这么长时间,哪是能离得开的。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就把小猫放在你大哥哥这里,保管替你们照顾好,等下我就说二姑娘几句,你们回去给你们母亲陪个不是,这事儿也就算完了。”
金振轩脸上毫无兴奋之色,反而垂下眼睛,好半晌才轻声道:“刚刚娘亲来找大娘,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傅秋宁一愣,没想到刚才情景竟然都落进了这小家伙眼中,不过她旋即就笑道:“那又如何?你母亲她出身富贵,从小儿就没受过委屈,如今骤然来到这么个地方,又偏偏遇上这些事,心里有气也难免。这只是她和我之间的事,万万没有因为这个而把气撒到你们兄妹俩头上的道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听我的话,等下和你姐姐去跟你母亲陪个不是,也就完了。”
金振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呆呆看着傅秋宁。只不过一会儿之后,他便收了这些神色,淡淡道:“大娘不用为我们操心,这些日子和大哥哥在一起,我也觉着功课进益了许多,娘亲如今正生气,姐姐的脾气又倔强,倒是两下里分开一阵子,各自冷静冷静还好。大娘刚刚说得对,我这就进屋去,您也别在这风口上站着了,今儿只怕还有许多人要搬过来,也许会有人来拜见呢。”
金振轩说完就走了,剩下傅秋宁站在原地和剪枫大眼瞪小眼,好半晌,剪枫才轻轻吐了一口气道:“我的天爷,这是轩哥儿说的话?他才几岁?难怪奶奶素日里总说若不论才学的话,这几个哥儿当中,倒是轩哥儿最机敏深沉的。”
傅秋宁看着那小小背影消失在后门处,眉头微微一皱,暗道这轩哥儿的心机是最深沉不过。如今因何竟说出这番话来?看他的样子,竟像是有什么化不开的心事,莫非……江婉莹的那些勾当,竟是被他察觉了一二?想到此处,不由得悚然而惊,忍不住再看向那后门,自然是连人影都没有了。
“奶奶……”听见剪枫叫自己,傅秋宁方回过神来,轻声道:“没什么,四处转转吧,也顺便看看昨晚儿趁着夜色搬过来的那家人是谁。”说完当先向前走去。心中却还是琢磨着金振轩刚刚的表现。暗道若真是像自己猜测的那样,这轩哥儿是因为察觉了娘亲的一些行为,而决定趁此机会划清界限。那……那这孩子的心机和冷酷,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这还是大早上,太阳从云层后露出脸来,懒洋洋散发着并不强烈的光芒。傅秋宁走了一会儿,就看到原本空闲着的一个院落里,已经有衣服晾起来,她刚想上前去仔细看看,就听到一个大嗓门传了出来:“快,把这点心捡好的盛两盘,给侯爷夫人送过去,就说这是咱们这里的时鲜点心,京城里未必有,给她们尝个鲜儿。”
饶是傅秋宁穿越后一直都以大家闺秀的举止行动来要求自己,以免做出什么不合规格的举动惹人疑心。但这个时候却也情不自禁的向天翻了个白眼,咕哝了一句:“竟然是她。”因当下也没什么心情了,便对剪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