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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知何时都已经完全赤裸。
齐攸的大手按在荀卿染高耸的胸上,一下下地揉捏,手下的触感绵软而富有弹性,高耸双峰上两颗红樱微微地颤抖,等待采摘。齐攸被盅惑地低下头,将一颗樱桃含入口中,感觉荀卿染的身子微颤,就越发卖力,享受着身下柔软躯体扭动、颤抖,不时传入耳中的呢喃更加让他情绪激动。
忍着马上要喷发的欲望,齐攸抬起荀卿染的双腿放在腰侧,将欲望抵在销魂所在。荀卿染只觉得今天的齐攸比往昔不同,也就不再扭捏,双腿顺势盘上齐攸精壮的腰身。两人不需要言语,荀卿染扭动的腰肢就是最好的邀请。
齐攸低吼一声,猛地挺身,将欲望深深埋入荀卿染体内。湿滑、紧致,齐攸静静地体会了一会这销魂的感觉,随即动作起来。
荀卿染摆动腰肢,任凭齐攸冲撞,抬手搂了齐攸颈项。齐攸俯下头,四片唇瓣像有引力般吸在一起。身下的撞击渐渐加快,一次比一次凶猛,交缠在一起的唇舌,将所有的呻吟都吞入腹中。荀卿染只觉得身体软的几乎化成水,两臂攀上齐攸的肩膀,向八爪鱼一样攀附在齐攸身上。齐攸动作再次加快,这次两人一起登上顶峰。
齐攸并未从荀卿染体内退出,只半跪在荀卿染两腿之间,将头埋在荀卿染胸前,荀卿染伸手摸着齐攸汗湿的后背,闭着眼回味,那流畅利落的腰线,光滑的皮肤,有力起伏的线条,像猎豹一样危险却又充满吸引力。
“你这是无师自通吗?”荀卿染正闭着眼,猛然听到齐攸说话,忙睁开眼。
齐攸眼里的欲望之色完全褪尽,剩下的是深不见底的黑色,而按在她胸上的大手,不知何时挪到她的脖子上。
荀卿染顿时觉得身子有点僵,这眼神,这动作,如果不是两人下身的姿势,她会有很黑暗的想法。
“四哥哥你说什么?”
齐攸无语,幽深的目光紧紧盯着荀卿染。
这家伙,不会有什么无聊的想法吧,荀卿染很想翻白眼。
“四哥哥,我清白与否,你最清楚。”
洞房夜的一切,都是齐攸掌握,齐攸连这一点都不确定,那么她会对齐攸失望至极。
齐攸的手抚上荀卿染的面颊,“我不是怀疑你的清白。”
“四哥哥有过几个女人,我和她们不一样?”荀卿染柔声问。
齐攸一滞,似乎有些恼,闷了半晌才答道:“哪有什么女人。”
荀卿染转了转眼珠,“四哥哥,我嫁过来的时候,太太给了本小册子,让我好好学。……我看着怪羞人的,不过太太说,女人要尽心伺候夫君,我怕四哥哥你嫌弃我,我很用心地看了。”
荀卿染毫无愧疚地将责任推给方氏。这个时代,每个女孩子出嫁都会有本压箱底的小册子,但也不是说这些小册子就是千篇一律吧。方氏出身侯门,她给的小册子比别人的高档些,这也很好理解。荀卿染就不信,齐攸好意思让她把小册子拿出来看。
什么通房丫头,qin楼jI女,荀卿染一直相信,这项活动的顶尖高手,绝对是出在宫廷中,出在那些大贵之家。不过这些地方的人当然要的是低调,而通房丫头、青楼则因为生计问题,不得不高调,最后就形成了这种认识上的误区。
荀卿染放松身体,慵懒地躺着,任由乌发如云散在枕上,衬得脸若桃花、媚眼如丝。
“而且,四哥哥,你教会我许多事。” 荀卿染故意咬着手指,慢慢地说道。
话音刚落,荀卿染就觉得体内的凶器再次涨大跳动起来,还没来得及赞叹齐攸的恢复能力。齐攸已经将她的双腿压到胸前,就着这个姿势,再次贯穿她的身体。
荀卿染嘤咛一声,齐攸这俯冲的姿势,每一次撞击,欲望都全根尽没,狠狠地撞在花芯上。荀卿染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再也说不出话,只能任凭齐攸再次带她登上最高峰。
齐攸兴尽,荀卿染就想起身拿布巾擦拭,却被齐攸搂到怀里,不让她起来。
“你那些杂书,不准再看了。”
“哦?”什么杂书?
“要我准许,才能看。不要随便乱放,让姐妹们看到。……以后要买书,告诉我,别再找别人。”
齐攸这是准她看话本小说了,只要藏好不给人发现就行?这可好了,可是还要先过他的审查关!太专制了!
齐攸见荀卿染不说话,又将她搂紧了些。
荀卿染只得嗯了一声。齐攸这才放松了手臂。荀卿染此时倦极了,齐攸的怀抱温暖舒适,索性偎在齐攸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荀卿染伺候齐攸出门,就在暖阁内坐下,正在想着好像有一件事情忘记了和齐攸说。陈德家的就来了。
“奶奶,刑老实依旧要走。奴才问他缘故,他不肯说,被奴才问急了,才说他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现在走还有走的干净,若留下,就怕性命难保。”
第九十八章 算计
“奶奶,刑老实不肯多说,说怕连累人,说是请奶奶别再管他们了。他一早就出去找地方了。”陈德家的继续低声向荀卿染禀报。
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这是非常无辜的,可是在相关人的眼里就会变成十恶不赦。
荀卿染拈了颗金桔放进嘴里吃了,漫不经心地问道:“我没了一件东西,是不是昨天落在你家了?”
陈德家的一惊,却不慌乱,“奶奶走后,奴才打扫时,格外注意,就怕奶奶或是几位姑娘落了东西,结果什么都没有。是什么东西,奶奶和奴才说说,奴才再留心去找找。”
“你既没看到,那就不是落在你那了。我不过随便问问。”荀卿染道,“刑家的事,我既然管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你回去和他们说,我总有办法安置他们就是了。”
“奴才代他们谢过奶奶的大恩。”
“你一会去找你家男人,让他往宫里跑一趟,找四爷身边的小厮,叫黄芩的,把刚才那话说给黄芩听,让黄芩告诉四爷。四爷会有安排。”
陈德家的忙答应了。
“我看他们一家贫寒的很,还有老人正病着。我这有些常用丸药,另外再送他们两块尺头,几两银子。你给他们捎过去。”荀卿染说着,就打发桔梗去准备了东西来。
陈德家的在旁边看着,若有所思,“奶奶救下他们已经是大恩,又额外给这些个东西……。”
荀卿染一笑,“他们若问,就说我看着他们两口子孝顺,所以赏给他们的。”
陈德家的接了东西,又说道:“还有件事,昨天奶奶走了,那严家的就过来打听消息。奴才并没有说奶奶,只说是奴才自己收留刑老实一家。不过,他们还是忌惮着奶奶。听隔壁人家说,他们两家本来打算立刻占了刑老实那屋子的,现在却没敢动,想来是要看着奶奶如何行事。”
世情就是如此,荀卿染也不在意。
“你这样应付很好。”荀卿染点头称许,又问,“洒扫上差事你也做了些日子了,可有什么想法?”
“奴才谢奶奶恩典,奴才一家有地方住,有月钱拿。奶奶要奴才做什么,奴才就做什么,什么差事在奴才看都是一样的,奴才只想尽心做好了,报答奶奶。”
荀卿染点头,她先安排陈德家的洗衣服,看她是个利落人,就调到洒扫上。相比起佟嬷嬷一家的差事,这些都是粗活,可陈德家的从来没抱怨过,做事一丝不苟,是个踏实的人,与一起干活的下人相处也有分寸。
现在也是时候再给她换个差事了。
“一会你去找佟家的,我和她说了,安排你去后院茶水房。”
“是。”陈德家的恭谨地答应着。
荀卿染就打发了陈德家的出去,又给桔梗使眼色,让她再去点拨陈德家的两句。
“奶奶,婢子点拨了她几句,看着是个心里明白的。”桔梗回来回禀道。
荀卿染点头,频繁地给陈德家的调换差事,并且给安排的都是粗使活计,这些只是过程,也是烟雾。当然如果陈德家的不是那块料,这过程和烟雾就会变成结果。
一会宋嬷嬷领着几个丫头来回事情,荀卿染只听了一半,突然似乎想起什么事,问道:“我昨天穿的衣服,是谁收着的?”
“回奶奶,是婢子收了,正要送到洗衣房去。”桔梗答道。
荀卿染就忙打发其他人出去,只留下桔梗。
“你收拾的,可看到衣服里有什么?”
“奶奶的衣服,送去洗之前,婢子都会仔细查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你去把衣服拿来,我自己看看。”荀卿染急道。
桔梗依言将衣服取来,两人将衣服里外翻了个遍,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奶奶,您要找什么,告诉婢子,婢子也好帮您找。”桔梗道。
荀卿染不搭理桔梗,又叫了麦芽、紫菀和宝珠来,还关上了门。
宋嬷嬷、余家的、香橼、采芹、香秀等都在外面,只见荀卿染叫了几个丫头进去,关了门。屋里静了一会,就传出翻找东西的声音。众人正在纳闷,荀卿染的房门就开了,麦芽、紫菀和宝珠退出来,径自回了西耳房。几个丫头脸上的神情都不是很好看。
随即桔梗从屋里面走出来,走到香橼跟前。
“奶奶叫姐姐进去说话。”
众人目送香橼跟着桔梗进了屋,屋门两次被关上。
香橼迈步进屋时,荀卿染正坐在炕上,一只手臂搭在炕桌上,微微地皱着眉头,似乎有些苦恼,见了香橼,才勉强将眉头舒展开来。
“奶奶叫婢子有什么吩咐?”香橼向荀卿染福了一福。
“别这么拘谨,坐下说话。”荀卿染柔声道,就让桔梗搬了个小杌子给香橼。
香橼不敢坐,推辞道:“在奶奶跟前,哪有婢子的位子。奶奶待婢子们好,婢子们更要敬着奶奶。况且,桔梗姐姐还站着,婢子也站着说话,奶奶有话尽管吩咐婢子。”
荀卿染微笑,从她进门,看齐攸院里的这些个丫头,香橼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最让人舒服的。因此,她也最给香橼面子。
“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讲究那些个规矩。”荀卿染道,看着桔梗按着香橼在小杌子上坐了。
“你这丫头,叶子牌打的很不错,二奶奶、三奶奶那样精到,也赢不了你。”
“奶奶过奖了,昨天不过是借了奶奶的运气。说起这叶子牌,还是小时候跟着四爷在老太太那个院子,老太太常玩的,婢子在旁看着,也学了些。奶奶是大气度的人,不在这个上用心,不把这小打小闹的放在眼里,若用心,谁还能赢得了奶奶了。”
这话说的荀卿染也笑起来,指着桔梗。
“听听香橼的话,真是让人爱听,你以后可要学着点。麦芽那丫头,口齿也好,却太呛辣了,以后也要多和香橼学学。”
“哎呀,不敢,婢子不敢。桔梗姐姐温和大气,是学了奶奶的几分气度。麦芽妹子热心泼辣,让人只有喜欢的。反而是婢子,不过是个平庸的人,略有几分体面,也是奶奶的抬举。”
荀卿染微笑,“昨个你在我跟前伺候着,可看我落了什么东西没有?”
“奶奶丢了东西,是什么?婢子们几个都在奶奶身边伺候,并没见奶奶落了什么东西。奶奶说说是什么,婢子这就给奶奶去找。”
荀卿染沉吟了一下,“也不是多重要的东西。咱们老太太爱吃些甜甜软软的东西,正好荀家大奶奶娘家有个秘方,那方子做的点心,我吃过,想着老太太一定喜欢,就让荀家大奶奶抄了一份给我。我把那方子放在袖子里,只怕玩叶子牌的时候,落在牌桌上,或落在椅子上,或是别的地方,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