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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家中,便是她们夫妻俩人的天下了,儿子单是一个,媳妇也只是她这么一个,以后待延平公主百年之后,她就是这将军府的主母了。
好个狠毒的女人,自己竟然会小看了她。
夜瑶见韩飞儿一步步的逼进,心中大骇,这比知道上官南飞不久于人世的事情还要就她感觉到害怕,因为这其中的真相会将自己彻底的毁掉,而上官南飞死了的话,自己最多会是寡妇,而且运气好些的话,还可以封一块贞洁牌坊。
手摸到身后那案几上的一只花瓶,想要向韩飞儿砸去,现在杀了她,总比较她说出那药是自己给的好。
陆尔雅作为这件事情的局外人,早就把这一切看得很是通彻了,而且想来韩飞儿也不可能去弄到这个什么禁药,反倒是她跟夜瑶关系不一般,而这夜瑶的身份又不简单,想要弄到个什么禁药的,那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况当初是要给上官北捷吃的,如今误打误撞的,叫韩飞儿认错了人,给上官南飞吃了,这也算是夜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刻见她突然拿起那一个花瓶,估计是想要杀人灭口,来没得及多想,只是知道,如果、韩飞儿给她这一花瓶给砸傻或是砸死的话,以后最有嫌疑下毒的反倒是自己,所以便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将韩飞儿扑倒。
“砰”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屋子里的人顿时都被这声音集中了过去,却见夜瑶两手高高的举起来,而她脚边却倒着两个人。
确切的是说,那花瓶是她准备要砸在韩飞儿头上的,只是没有想到陆尔雅会突然跑上去把韩飞儿推倒,然那花瓶便顺势砸在了陆尔雅的背上。
上官北捷是先反映过来的,连忙放开延平公主的手,飞身上前去,将陆尔雅背上那些破碎的瓷片给一一的扒开,却见陆尔雅的背上却已经泛出了一丝丝腥红色,将她白色的衣衫染得红红的。
“尔雅?尔雅?你怎么了?你傻了么,救她做什么……”上官北捷将她给搂起来责怪道,可是那脸上却满是担心。
韩飞儿身上的陆尔雅一被上官北捷抱起来,她便立刻爬起身子来,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震惊夜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自己灭口;震惊陆尔雅会来救自己。
延平公主似乎也发现了这其中的端倪,若是夜瑶因为这件事恨韩飞儿的话,刚才就不会为韩飞儿说话了,可是现在要杀韩飞儿的,却也实实在在的是她。当即叱咤道:“你做什么?”
夜瑶想必也是做贼心虚,一面往自己身后的墙上靠去,一面摇摇头,“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上官北捷在这一瞬间变得冷冽的目光也落到她的身上去,“大嫂,你这是做什么?”虽然不想去增加上官南飞此时的烦恼,可是却不能忽视陆尔雅背上被那花瓶砸出来的伤口。
上官南飞也有些诧异的看向夜瑶,她何来这么一个动作。
正是大家疑惑之际,韩飞儿凄厉的笑声便响彻了众人的耳间,“呵呵,她是在做什么你们难道都没有看见么?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想要杀我!”
夜瑶的脸上,此刻是一片苍白,没有留着刘海的额头上,已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汗殊,在烛火的照应之下,显得有些晶莹,可是现在没有人去欣赏她额间的那美丽,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韩飞儿的笑得扭曲的脸庞上面。
韩飞儿笑着,突然有些失神,痴痴的走向夜瑶去,用一种极为平静的口气质问她道:“枉我如此相信你,你为什么还要害我,为什么要给我禁药。”
此话一出,上官南飞的呼吸便停滞住了。他没有听错吧,韩飞儿竟然是在说,禁药是夜瑶给她的,怎么会是这样,这不可能,瑶儿怎么会害自己呢?怎么会?
“我,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夜瑶现在已经有些自乱阵脚了,她的声音发着颤,似乎像是睫毛在笑的时候抖动着的频率一样,颤音十分的清楚。
“没有?这药不是你家兄弟给你的么?你不承认,没有关系,难道幼铃那丫头就不知道么?”现在已经扯破了脸皮,韩飞儿也不在忌讳个什么了,只要能说的,她都要给说出来。
陆尔雅躺在上官北捷的怀里,此刻最难过的,莫过于上官南飞了,这真相不是真相,而是一把锐利的双面刃,从他的心口插见去,然后转动,直至他活活的痛死。
看着此时此刻的上官南飞,可是他却笑了,那眼里却满是一波又一波的伤痛,深深的将他推向绝望。延平公主不由来的一痛,失声喊道:“南飞,我的儿……”眼泪在她还没有说完自己要跟上官南飞说的话,便哗哗的滑落了出来。
“大哥……”上官北捷也满是担心的看向上官南飞,深怕他会突然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大哥对夜瑶的感情,自己是知道的,从小青梅竹马,而且又是多年的夫妻,在者还有两个儿子,他跟夜瑶这中间的情分,也许比跟自己二十几年的兄弟感情还要重。
也许,兄弟的决裂不会叫他如此痛苦,可是夫妻的决裂,却不是大哥这个痴情人受的起的。
上官南飞看着夜瑶,像是有些看得失去了神魂,可是他在听到延平公主跟上官北捷的声音,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却笑了。
夜瑶全身上下,都是一片寒彻骨的冷,看着明明是在靠近,却觉得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上官南飞,忍不住的开口道:“南飞,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她的这话,无疑是承认了那药是自己拿来的。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给她的这句‘不知道’给彻底的打碎了,上官南飞突然想远远的退开,将他们二人间的距离拉得远远的,可是双腿就像是被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九年的夫妻感情,原来就是这么样的一个结果。
这比自己知道自己中的毒是禁药的时候,还要叫自己绝望。但还是接过夜瑶的话来,“可是,你想要杀北捷,他是我的亲弟弟啊!”
其实,夜瑶没想杀,想杀的是夜狂澜,他要借夜瑶的手,杀了上官北捷,这样的话,他便又少了一个威胁。
可是现在说来谁会相信她呢。看向此刻一脸得意看着自己的韩飞儿,夜瑶便发疯一样的扑上去。
陆尔雅还想去拉,却被上官北捷紧紧的搂着怀里,却听上官北捷道:“她死有余辜!”
“可是她若是这样死了,怎么跟皇上那里交代!”陆尔雅提醒道,毕竟她的身份不一般。
延平公主到底还是见得多了这种事情,即便现在是这件事情是关系到了自己家的一切,可是她还能保持着冷静,朝上官南飞道:“南飞,你先下去吧,解药的事情我们会想法子,不是还有半个多月么?”
上官南飞感激的看了延平公主一眼,谢她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为自己处理这烂摊子,叫他避免了与夜瑶的直接对峙。朝延平公主点点头,声音变得沧桑起来,“多谢母亲。”
延平公主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看向了陆尔雅夫妇,只道:“北捷,你带着尔雅先回去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好,明日一早来见我吧!”
陆尔雅有些担心的看了延平公主一眼,“母亲……”
“我没事!”延平公主现在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陆尔雅自己算是没有白疼,知暖知热的。
上官北捷自然知道母亲不可能一个晚上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而且现在云管家跟父亲都不在家中,所以明日母亲定然有事情要吩咐他们,所以便也辞了延平公主,抱着陆尔雅出了厅。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星儿见厅门突然打开,走出来的是大公子,只见他此刻犹如那行尸走肉一般,两眼无神的直望着前面的路,便从下人群里穿了过去。
接着出来的便是二公子跟二夫人,但见二公子把二夫人抱在怀里,玉嬷嬷跟青嬷嬷见此,都立刻迎上去,担忧的问道:“二夫人,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陆尔雅靠在上官北捷的怀里摇着头,“嬷嬷们不要担心,我没有事情,铉哥儿跟意儿可都睡了?”
“睡了一会儿了,夫人你的背?”玉嬷嬷一面回答她的话,却见她背心里那片惊心的大红色,当下声音一下提得高高的,担心问道。
上官北捷吩咐道:“你们去准备些热水跟消过毒的纱布来。”军中之人,难免都会些医理。
玉嬷嬷跟青嬷嬷闻言,都立即去分散行动。
抱着陆尔雅回了隔壁的厢房里,蔷薇正守着小主子,见此情此景,不禁也愣住了,连忙上前去帮忙,一面问道:“夫人,你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其实被砸得并不是很严重,只不过是现在有些火辣辣的疼痛罢了,只道:“我没有事情,你去看好意儿他们便好了。”
可是蔷薇哪里放得心,非得要在边上看着才放心。
但是上官北捷要亲自给自己包扎伤口,自己哪里又好意思,这是要把衣服都给剥完才能包扎的,自己还不能在丫头的面前丢的起这个脸,只得:“你出去吧。”
蔷薇见她突然有些微微泛红的脸,有看上官北捷已经在给她宽衣解带,终于反映了过来,连忙点头溜了出去。
正巧青嬷嬷跟玉嬷嬷又来了。
其实陆尔雅还没有生孩子的那段时间,沐浴的时候,都是由着青嬷嬷跟玉嬷嬷还有皎月伺候的,可是现在不比当时,上官北捷在这里。
不过似乎上官北捷比她还要在意,一面认真的给陆尔雅把那渗血了的外衣脱下来,一面头也不回的吩咐青嬷嬷跟玉嬷嬷道:“嬷嬷们在外间听吩咐便行了。”
俩嬷嬷是过来人,当下就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都没有来得及看看陆尔雅的伤到底怎么样,就给退了出去。
然上官北捷这样做,陆尔雅却是觉得更是囧,不禁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却听上官北捷似以一种淡淡的口气道:“你是我一个人的,怎么能叫下人们进来帮忙,便是看一眼也是不行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霸道?”陆尔雅瞪了他一眼,又道:“当初我身子不方便的时候,都是嬷嬷们伺候我沐浴的,现在才假惺惺的遮遮掩掩的,真是的!”
“今非不比当日了,自然得该避讳的就避讳。”上官北捷振振有词的说道。
却不想这说话间,陆尔雅的上半身已经叫他给剥得光溜溜的了,陆尔雅只觉得胸前凉飕飕的,“你干什么,要是有人进来,我这张脸还怎么见人啊。”一面拉过被子来搭在胸口上。
却被上官北捷一下拉倒躺在床榻上,“你给我呆好了,我看看里面可是夹着了细碎的瓷屑。”
陆尔雅闻言,便也不动,这样这胸好歹是藏着的。
只觉得伤感北捷用什么东西轻轻的擦着,虽然那动作已经极为轻了,可是陆尔雅还是忍不住的喊出声来:“哎哟,你轻点。”
“你别动!”上官北捷被她在喊声给心疼得,一面更是小心翼翼的。“今晚你就只得趴着睡了,待过几日结疤了才能正常的躺着睡。”
陆尔雅“嗯”的应了一声,便不在说话。
没一个步骤上官北捷都充满了紧张的处理着,突然陆尔雅只听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想把夜瑶一掌拍死算了。”
“咳咳咳!”陆尔雅突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怔住,顺便提醒道:“她是你大嫂。”
“什么大嫂,若不是看在大哥的面上,看也都懒得看她一眼。”上官北捷恨恨的说了一声。又道:“明日母亲那里估计是要叫我去寻解药了,你也听见了韩飞儿说的,这药是从夜狂澜那里拿来的,那么他应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