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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他们不能将此药给说出去,对外就说是混合汤药,所以即便你在让人在外面大量收购,也引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好,即是如此,我也放心了,那我现在立刻就去派人。”宫少穹说着,便去找人。
陆尔雅这才问道:“你家公子呢?我们还要赶几天的路才能到他那里?”
却听短亭道:“夫人还是不要去的好,那里是最严重的地方,如今活着人估计已经不足万人了。“现在公子在哪里他已经是十分的担心了,此刻若是夫人过去的话,公子定然要责怪他的,这夫人一;来没有武功,二来这抵抗瘟疫的能力又比不得男人,这去的话,难免会染上,便便又道:“夫人倒不如先留在这里,若是安装夫人说的法子,这瘟疫真的能有效对抗,咱么这才慢慢的用这种法子沿路救着人去,这不正好?”
他说的倒是个理,既然来救人,就该有救人的模样,便应道:“好,你立刻下去吩咐吧,在找个人带我去看看那关着染了瘟疫的大园子在哪里,我想看看他们现在的情绪能不能稳定下来?对了,那里面死掉的尸体,你们可是给叫人抬出来烧了?”
短亭摇摇头,“进去都是要命的,没有人愿意进去抬出来,如今就是这么任由他们在里面腐烂。”
想来也是,那里是关放感染了瘟疫的人,外面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说进去自己送死呢?便道:“行了,你只管先去找个信得过的人来领我过去看看,我想法子说服他们自己烧。”
短亭应声,便朝身后的一个矮个子的将士吩咐道:“无疆,你负责带着夫人去前面的大园子!”
那名叫无疆的矮子便立刻出列应道:“是,校尉大人。”随之转向陆尔雅道:“夫人请!”
在他的带领下,陆尔雅一路但见路边此刻面黄肌瘦坐在门前抬头看着这阴雨连天的阴霾天空,走了不过是半住香的时间,便见那前面果然有一座院子,这一看,分明是神羽关的总衙门,只是周边的建筑都已经给拆掉了,而在那衙门口建造了一座高高的木楼。
无疆指着那木楼只道:“夫人,从这里上到楼顶,就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了。”
陆尔雅闻言,提起裙角扶着那简易楼梯的扶手小心翼翼的上到楼顶,这楼虽然不怎么高,但是因为是建造在高处,所以很是轻易的便将这个衙门的前院望尽眼底。
但看那院子里横七八竖的尸体,还有那东倒西歪就这么靠在尸体堆里的人们,陆尔雅见此,心里不由来一阵心酸,如今他们的身体虚弱得根本连自己都移不动,何况能去把那些尸体搬开来。自己原先还想在里面找个领头人,让他组织起人来,把那些尸体都搬到一处给烧了,可是如今这么一看,自己想得太简单了,这瘟疫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了。
而且幸亏上官北捷早些把他们隔离开了,若不然现在这里说不定已经是白骨片片,成了群鸦的天堂了。
当即便回首问无疆道:“你能想法子找些愿意进去把尸体收拾一下的人么?”
无疆很直接的摇摇头,无奈的说道:“这个恐怕属下是无能为力,那进去是要命的,没有一个人愿意白白的进去送命,何况夫人听属下一句劝,那里面都是注定要死了的人,即便是有人愿意为他们打理出一处干净的地方来,可是他们还是要死,既然都是要死的,何必在连累他人呢?”
无疆说着,抬起眼皮偷看了一眼陆尔雅的脸色,又道:“属下说出这番话来,夫人不要觉得是属下没有人情味,属下是本地的人,那里面也有属下的儿子,可是属下却没有法子救他,也不能为了他一个人,而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家中还有父老妻儿,他们都在指望着我。”
陆尔雅原本是觉得他无情无义的,可是在听到他最后的话,不禁也觉得这便是他的无奈,舍小取多,他不能去为了儿子一人而丢弃家里剩下的人们,因为他是家中的顶梁柱。所以他不是无情,而是无奈,但凡是有血有肉的人,都不会那么无情无义,只是他们现在都认定里面的人势必是必死无疑了,怎么样才能叫他们相信自己,看到一缕对与生的曙光呢?
只道:“无疆,我虽然不能保证能救你的儿子,可是我却敢肯定,这园子里有许多的人,还是能救回来的,而且我也一定会把他们救回来的,你们不愿意进去,那我便自己进去,能清理一处就算一处。”如今,只有以身作则,这些人才愿意相信自己。
说完这般话,便下楼去,匆匆的往回走。无疆摇摇头跟上她,只觉得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自古以来,但凡是染上了瘟疫的,哪一个是能活过来的,除非有神仙在世,可是这世上哪里来的神仙,若是有神仙的话,就不会看着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受苦受难了。
这边但见柳少初已经在监督人先熬制那兰寇草了,负责熬制的是这里的厨房的五个厨子,柳少初见陆尔雅来,担心的上前问道:“听短亭说,你去了那关着病人的院子?你不要命了?”
答非所问,陆尔雅只道:“我要进那院子里去,你们熬好了这药,先给我一桶,另外我看见先前看见车上有柴胡,在多熬些大小柴胡汤,这些不都是能控制瘟疫的么?”
只听那个掌着大勺子的师傅道:“这个柴胡汤这半个月来大家都在吃,似乎没有了什么作用了,如今大家还不知道这个兰寇草有没有用呢?”
想必是吃的多了,难道对这药的效果也生了免疫,如此的话,那这兰寇草会不会也会这样,要真是这样的话,自己那些保证在怎么收拾,当下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又问柳少初道:“短亭可是带人去烧石灰了?”如今看来要着重在这消毒上面下功夫,以免这外面在有人感染上。
“去了,只是你方才说要进那院子里去,你是不是疯了?”柳少初一面应道,一面质问着她。当然这潜意识自是关心她多些。
陆尔雅点点头,“只要我防护得好,应该是没事的,你放心!我刚才去那里看了一下,那里边的尸体有的已经开始腐烂了,然那些人又没有精神把他们搬开,如今若是在叫他们挨着一起的话,那病会发得更快,夹杂在空气里的病毒也会更多,在借着风的媒介,容易传染更多的人。”
“不行,你不能去,若不然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跟北捷交代?”柳少初坚决反对道。
“我不是任性,只是那么多的人,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就这样死,只要给他们弄出干净的地方,再好好的治疗,自然会有好的希望,所以不要放弃这希望好不好。”陆尔雅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可是不能因为关心自己,就阻止自己去救人啊。
柳少初闻言,不禁怔住了,只要有希望也要救,那么他去陪她,所以便道:“那好,我跟你进去。”
这下换陆尔雅愣住了,“你进去做什么,我一个进人去就好,你们把东西那个送饭的地方进去给我便是了。”
“你既然能进去,为何我就不能进去,何况你一个人能搬得动那些尸体么?”柳少初问道。
陆尔雅回道:“我会想办法!”
“你想什么法子,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们跟着你帮忙么?你明知道他们现在连自己站起来的力气的没有,好了,这一路上我跟少穹都听你的,现在你也听听的我。”柳少初的口气不容陆尔雅拒绝,当下便亲自去拿桶过来,先满上大半的药汁。
陆尔雅见此,看他也是下定决心了的,可是自己到底还是担心,更不能百分百的保证,他们进去的话,会感染到瘟疫。只是现在看到柳少初已经开始在行动来,便也不在说什么,只道:“好,那我现在就离开去把那些隔离的服装拿出来穿上。”
这里没有现代的那种高科技的隔离服,连橡胶都还没有,所以便用那中上面打了油的薄帆布做成的隔离服,而且连着头上还有一个帽子,而袖子上还连着手套,所以只要穿上这套衣服,便是全封闭式的。
陆尔雅准备好,把适合柳少初大小的隔离服交给他,一面问宫少穹可是继续往前面送东西去了。
只听柳少初回道:“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你放心,我已经提醒他,到了前面一定要把这衣服穿上。”
闻言,陆尔雅便放心了,无疆跟着他们,送他们到了门口,不禁有些动容,那里面人说来其实与他们无亲无故的,可是他们却还愿意冒着这个险进去救人,而自己却只是眼睁睁的见着自己的儿子在里面等死,如今和他们这么一比,自己就当真是那无情无义之人。
而此刻有许多已经刚刚从师傅那里领了兰寇草汤药喝了的人,听说他们要进这园子,不禁都凑了过来,像是看西洋镜一般。
只见那人群中走出一个老者来,面色惧厉,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威信,陆尔雅正想通过他,看能不能说服这些村民,跟着他们进去帮帮忙呢,只是陆尔雅这还没有开口,却只听那老者道:“我们不管两位是什么人,但是只要进了这个院子,就不要再出来。”
旁边的人闻言,也跟着起哄道:“是啊,别进去传染了出来了又传染给大家。”
听到他们的话,那人群里也有许多的人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
如今听到他们的这些话,陆尔雅不禁有些心寒,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冷冷的看着那位长者,问道:“你是这里的长老?”
老者得意的点点头:“不错,在下就是神羽关十三个村子的长老,邱赢。”他以为陆尔雅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怎么也会对自己几分尊崇,可是却反倒被陆尔雅狠狠的瞪过来,邱赢无端端的觉得自己被她这么一瞪,手心里有些发凉,心里不禁担忧起来,难道自己也重了瘟疫么?
陆尔雅看着这个所谓的族长,看他那模样,分明已经感染了瘟疫的,却还在这里闹事,简直是为老不尊,便道:“邱长老你既然为这里的长老,那么就应该做出身为一个长老该做的事情,如今你身体已经感染了瘟疫,你自己不晓得在家里窝着出来招摇便罢了,你如今你还在这里带头闹事,分明是不想让我们进去救人,你这是何居心?何况那里面的人都是你们的亲人手足,人家说着这骨血相连心也相连,可是你们这简直是就是冷血无情。”
那原本跟着这耶嬴站在一起的村民闻言,都连忙退避三尺,很是将这冷血无情解释的完整,一面便有人道:“难怪我觉得长老今天老是出虚汗,原来竟然已经感染了瘟疫。对了你们今天跟他在一起挨近的人是不是也被传染了?”这人只管问,却忘记了刚才他也跟着这邱赢站在一起,而且站得更近。
当下便有人指着他道:“这两日来,不是不一直都跟着长老么?我看你已经被传染了才是。”
此刻那邱嬴已经吓得手脚无力,感染了瘟疫就代表着像死神招手了,如今见平日里在自己面前阿谀奉承的人们一下就对自己退避三舍,不禁顿时觉得心灰意冷,当下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柳少初见此,不明白陆尔雅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这邱赢已经感染了瘟疫,可是也不能选择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那邱嬴定然是常常被人吹捧着的,现在却遭到这些人的离弃,不止是身体上的打击,更是在他的心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陆尔雅自然看出柳少初的疑问,便小声的说道:“如今只能叫他从天堂跌到地狱,咱们在给他一丝求生的希望,他才会对我们感恩。也许这样做,我很残忍,但是也只有这么做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