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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那一瞬,南宫重渊几乎能听到裴越心碎的声音。
见裴老板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典狱长立刻上前扶了他一把,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同情……虽然他自己就很值得让人同情,但当年名满天下的银月赌坊之主裴大老板竟然被人说成是“不知名的小人物”,这种打击绝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她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典狱长义正言辞地安慰他。
裴越稍稍稳住了心神,点头应了一声:“我也这么觉得!”
在难友的鼓励下,裴老板很快就恢复了精神,重振旗鼓抬起头来,准备上前去跟皇甫长安舌战三百回合,大肆理论一番!
却不想,才一抬起眼皮,就见皇甫长安特别殷勤的拉着太子殿下的小手儿,将他拽到了桌子边,随即猛的从烤鸡上扯下一根油腻腻的大鸡腿,塞到了太子殿下的手里,笑得那叫一个热情淳朴!
“来来来!吃烤鸡!看你身板儿瘦的,好似风一吹就能吹走,得多补补才行啊,不然怎么斗得过璃王那只小狐狸……”
裴老板对着皇甫长安扬手:“喂你……!”
典狱长对着摄像机扬手:“……”喂!镜头!别走——!
冷不防被皇甫长安塞进了一只烤鸡腿,南宫重渊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将其扔掉,然而在听到皇甫长安的后半句时,不由得顿住了手里的动作,回过头来看了皇甫长安一眼,笑道。
“他比我瘦。”
皇甫长安:“……”好像是这样的?
顿然间,没有了话题,皇甫长安不快地扯回了鸡腿,送到嘴边啃了一口,一咬,已经彻底冷硬了,便就扭头呸的一口吐掉了肉。
特么难得她这么热情,丫居然不给她面子,呵呵……那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等了半晌,也不见皇甫长安继续说话,南宫重渊微微一笑,又道。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反问道:“太子殿下大半夜地来天牢找本攻……想必不会是因为寂寞空虚冷,想找个人聊天这么简单吧?”
南宫重渊也不掩饰,坦白道。
“一个时辰之前,太后问本宫要人了。”
“那太子的意思?”
“半个时辰之前,本宫受到密报,今夜会有人闯入天牢刺杀你。”
、21、你是在拉拢本公子?
“刺杀本公子?呵……谁这么大胆子?”
微抬眉头,皇甫长安脱口而出哼了一声,话一说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妥,立刻又换了一种语气,双手压在胸口,捧着小心肝儿作胆战心惊状,紧张道。
“什、什么……谁要杀本公子?肿么办!好紧张……好害怕!太子哥哥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见状,典狱长只觉喉心一渴,差点又要扶着墙壁吐出来!裴越亦是一脸嫌弃,就差对着总攻大人比中指了……就连南宫景鸾也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对总攻大人过于虚假的演技无力吐槽。
唯独太子一人仍是目光如水,沉稳蛋定,不着痕迹地从总攻大人的爪子里把自己的袖子一点点抽了开,随即不动声色地退了三步,跟皇甫长安拉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反问道。
“你觉得……在紫宸有谁会想杀你?又有什么人有能力闯进天牢来杀你?”
“这个……”皇甫长安状似随意地摆了摆被脱空的手,蹙着眉心沉吟了片刻,囔囔自语地琢磨了一番,“想杀本攻的人多得简直数都数不清啊!哎,都怪本攻长得太帅,又这么多金,风流不羁潇洒倜傥,瞬间秒杀万千少男少女有没有?这才会惹来了诸多无端的杀身之祸……”
闻言,典狱长终于哇的一下,扑倒门口大吐特吐了起来……这位公子,你这么表脸你娘知道吗?!
南宫重渊依然满目温和,一派淡定自若,轻启薄唇淡淡地打断了皇甫长安。
“说重点。”
“噢……”总攻大人这才幡然醒悟,舔了舔嘴唇,数着手指头继续道,“不过,本攻在紫宸时日不多,应该还不至于结下太多的梁子,至于有这个能耐派人到天牢行刺的……呵,这种固若金汤地地方,若是没有内应,一般人可进不来,所以……本攻是不是得罪了某个朝中权臣?”
听到这里,南宫景鸾不禁一阵捉急,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
“这还用得着猜吗?!肯定是因为嘉荷郡主那个贱人啊!”
一听到这个名字,皇甫长安却是猛的一惊,瞪大了眼睛诧异道。
“什么?!就凭她那种姿色,也有权臣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瞻前马后要死要活?卧槽……那男人的狗眼该有多瞎啊!劳资随随便便从折菊宫抓出一个人来,都比她好看十倍好吗?!不过……也许有人就是好这口,喜欢丑的也说不定……”
终于,这下连南宫重渊都忍不住假意咳了一声,对总攻大人的遐想能力表达了婶婶的崇拜之情……这种人不去戏院写剧本,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有没有?
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扫了一道皇甫长安,裴越走上前两步,用一种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提醒到。
“殿下,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没必要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不,”南宫重渊一抬手按住了裴越的手腕,尔后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璃王能忍受得了,本宫也可以的……或者,大抵是因为本宫打开的方式不对。”
闻言,南宫景鸾表示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拔高声调反驳了一句!
“嘉荷那个贱人,长相平平,又没有胸,人又虚伪做作,哪个男人会喜欢她啊?!不要侮辱我们紫宸男人的品位好吗?!”
“可是人家会跳舞啊!说不定那个大人是个舞痴呢?再说了,女人嘛……长相不是最重要的,灯一关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哼!前胸和后背都一样平,关上灯谁知道是个女人还是个太监啊!”
“也是哦……不过,有可能那个大人口味比较独特呢?”
……
……
南宫重渊:“……”导演!他们两个歪楼歪得太厉害了!本宫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啊摔!
“砰!”的一声,皇甫长安重重拍了一把桌面,把盘子上的烤鸡都震飞了起来!
“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长得丑是她的错吗?!没有胸是她的错吗?!她有多努力你造吗?!像你这种天生就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的人是不可能会懂的!像她们这种姿色平平的女人,能遇上一个欣赏她的男人,就已经用尽一辈子的运气了有没有?!”
“砰!”的又一声,南宫景鸾用更大的力气拍了一把桌面,顿时连盘子带烤鸡一起震飞了起来!
“本世子哪里过分了?!难道她长得丑是本世子的错吗?!难道她胸部平平是本世子的错吗?!难道本世子天生丽质也是本世子的错吗?!像她那样的庸脂俗粉根本就不可能会明白,像本世子这样从小就貌美如花的男人……天天被人像看稀有动物一样围观的心情,是多么的心如刀割有没有?!”
“好了好了!”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典狱长赶紧命人上前拉开了两人,“都消消气!消消气!别一怒之下把本狱长的牢房给拆了……”
“闭嘴!”
两个人立刻扭过头来,异口同声地呵斥了一句!
刹那间,牢房顿时就安静了下来,连耗子啃枯草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沙沙沙,沙沙沙。
南宫景鸾耳尖一动,顿时警觉了起来。
“这是什么声音?”
“呃……有只老鼠在你脚边啃你的裤脚……”
“什么?!”南宫景鸾瞬间大惊失色,忽然“噌”的一下就跳到了皇甫长安的背上,死死勒着她的脖子不肯松手,一张因为鸡冻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一片,“快跑啊!”
下一秒,皇甫长安毫不犹豫地一个背摔,把挂在身上的南宫景鸾扔到了石床上,尔后万分嫌弃地撇了撇嘴角。
“神经!”
说着,总攻大人一边拍拍手,一边转过头来看向南宫重渊。
“那啥……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南宫重渊尚在凌乱之中,一下子没能回过神来:“现在……轮到本宫说话了吗?”
“难道不是吗?那好……”皇甫长安一挑眉头,视线很快就越过了他的肩头,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裴越,“下一个!”
“等等……”
眼见着又要成为背景人物,南宫重渊不由伸手拦了一拦,随即稍稍收敛了神色,低头看了一眼剧本,继续道。
“方才……你叫本宫什么?”
“太子哥哥啊!有什么不对的吗?!难不成叫叔叔?!骚年你还很年轻啦,不要辣么想不开……”
“咳……请不要随便套近乎……”南宫重渊再次默默拂开皇甫长安垫着脚尖拍打他肩头的爪子,不动声色地又退了两步,“还有……你凭什么觉得本宫会救你?”
皇甫长安眉眼弯弯,一脸天真烂漫。
“因为你是好人啊!”
“那璃王呢?”
“他是美人!”
闻言,南宫重渊的眸子里忽然燃起了一簇细微的火光,连声音都变得危险了起来。
“你觉得……他比本宫美?”
裴越:“……”等等!殿下你放错重点了好吗?!
“也不能这么说……你们两个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所以没办法比较,只能说各有千秋!璃王是妖孽款的,蛇蝎美人!而太子你则是……”
微一沉吟,皇甫长安垂眸琢磨一二,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辞藻去形容他。
南宫重渊颇有些好奇,不免追问了一声。
“本宫是怎么样的?”
“你啊……你是笑里藏刀款的!”
南宫重渊:“……”本宫就呵呵!
“唔,怎么说呢……乍一看绝逼是个好人有没有?从头到脚根本挑不出一丝毛病,但实际上……也许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哦?”听到皇甫长安这样说,南宫重渊愈发感兴趣了,“你既然觉得本宫笑里藏刀,为何还说本宫是好人?”
皇甫长安狗腿一笑!
“因为现在本公子只是‘乍一看’了你啊!这不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嘛!”
南宫重渊微微勾起嘴角,笑道。
“那你想要深入了解本宫吗?”
皇甫长安色眯眯地盯着他的脸,用一种做贼似的语气悄悄道。
“怎么个深入了解法?”
南宫重渊也跟着压低了声音。
“你想要怎么深入了解?”
众人:“……”当着大家的面就不要用那种口气说话了啊摔!又不是听不到!还有!你们两个大男人不要把气氛搞得那么暧一昧好吗?!这是在天牢啊!十几只烤鸡还在睁大眼睛看着你们呐!
“所以……”缓缓眯起狭长的凤眸,皇甫长安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调,反问向南宫重渊,“你这是在拉拢本公子?”
南宫重渊敛了敛眼皮,淡笑着回答她。
“你觉得是……那就是了。”
皇甫长安还不放心,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不是一直认为本攻是璃王的人吗?下了这番苦功把本攻弄进天牢里,难道不是为了杀人灭口?”
“你不是紫宸的人,眼下又是太后的救命恩人,在这种时候杀了你,对本宫有什么好处?与其因为你而得罪了太后,不如把你拉拢过来,为我所用……难道不是吗?”
没想到南宫重渊这么直接,皇甫长安不由心头一跳,忽然间竟有种背着爱妾去外面偷一情的错觉。
“那太子又凭什么认为,本攻会被你拉拢?难道本攻看起来像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吗?”
、22、你值得拥有!
是的!完全没有节操!
典狱长和裴越在心下义正言辞地附和了一句,看向皇甫长安的目光中透露着浓浓的鄙视!
然而,一对上皇甫长安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两人却不由得微微一怔,便是在地牢里昏暗的光线下,也没有掩盖住她那种神采飞扬的灵动与张狂。
有那么一刹,裴越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