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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老汉笑着接话道:“嗯,春生这话说得对,凤儿做得菜可是家公吃过最香最美味的菜。噪,家公可要歇段日子吃不着那好吃的菜喽,你们俩个臭小子可真有口福呢。”
二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应道:“家公,哥,你们俩人就别夸啦,要不然我呀得掉下牛车去啦。”
汪明浩因怕自己先前说的话让二凤心里记恨着,马上绽开笑容一脸天真的问道:“姐姐,为什么爷爷和哥哥夸你,你会掉下马车去呢?”
汪老汉和春生俩人听了他的话都笑了,二凤瞄了他一眼心里在想着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正准备回答之时,突听汪老汉一声惊叫:“春生小心!”
他话声未落,二凤也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时,牛车突然左右摇摆了起来,装着黄鳝的大盆里的水被晃荡了出来,然后耳边传来了牛的叫声和马的嘶鸣声,最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接着就是人的怒骂声,这一切只是一念之间发生的,她根本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吐口气,赶紧起身看向前面,原来自己家的牛车和一辆马车会车时避让不及而相撞了。
此时那马车夫正在刻薄的骂着:“你们这些野蛮的乡下人,是怎么赶车呢,狗眼看哪儿去啦,不会赶车就不要来镇上丢人现眼。耽误了大爷的事,你们担当的起嘛。”
瞧不起乡下人哩!二凤心里火起,MD,什么玩意儿,一个车夫都这样的嚣张,看来是被车主人给惯出来的,或者说车主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她跳下车子,汪老汉和春生他们也下了车,只见车夫年龄和龙年发差不多,一脸的横肉,此时正端坐在车厢前面,满脸的不屑瞪着二凤几人。
四周围了一些行人过来,听到车夫骂起了乡下人,人群里大多数是来镇上赶集的种田农户,大家都很气愤,在小声的议论和骂着。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满归不满,却并没有人主动站出来说什么,只是瞧着热闹暗自嚷着不平。
因为是春生的技术不老道,加上当时说话分了神,而且马车的速度又快,一下子避让不及,因此才和马车冲撞在了一起,让马受了惊吓,差点翻车。
汪老汉见自己这边有错在先,虽然很恼对方车夫的话语,但本着息事宁人的心态,还是上前一步拱手道着歉道:“爷们,对不住啦,让你们受惊了,小老儿在此给你们陪不是了。”
中年车夫听了汪老汉的道歉,不但没有接受,反而干脆从车子上跳了下来,走到汪老汉的身边,用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昂着头一脸鄙视的说道:“呸,老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啊?你陪不是算个屁啊,刚刚你们的破车撞了我们的车,让我们掌柜的受了惊,你们赔得起吗?还有我们这马也受了惊,那你们说说该怎么赔呀!”
这种带着羞辱的动作让汪老汉黑红的脸泛着紫色,活了这把年纪,没想到今日在大街上被人如此的指着脸骂,顿感脸上无光,颜面无存。想要发怒,但又想想自己这边的确是有错在先,嘴唇动了动,在想着该如何回答。
而马车夫见汪老汉无话可说,心下更是得意起来,想着掌柜吩咐的赔偿条件该怎样说出口比较好。
“你们愣着做甚么,快说怎么赔,俺们掌柜的时间可金贵着呢,你们耗不起的。快点儿!”他气势咄咄逼人的催促着。
春生和汪明浩俩人赶紧上前挡在了汪老汉的身前,怒视着马车夫。
一向温和的汪明浩倒出人意料的出声说道:“你不许骂我爷爷,你太无礼了。”
周围人群里有哄笑声传了过来,马车夫哪里将未成年的汪明浩放在眼里,此时听他竟然骂自己无礼,脸上有些挂不住,伸手就想打他,嘴里还在骂着:“哪里来的野杂种,竟然敢骂老子。”
春生和汪老汉同时挡住了他的手,汪老汉忍着火气道:“爷们,得人处且饶人,别欺人太甚。他还是个孩子哩,难道你也想打?”
“欺人?你哪只狗眼看见我欺人啦,快点说怎么赔吧,要不然咱们可要去衙门见大老爷去啊。”车夫语气跋扈的说着。
二凤银牙紧咬,乌黑的水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狗仗人势太他妈欺负人了。原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在这镇上自己一家人无权无势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也不好轻易去得罪他们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想着家公向他赔个礼,反正都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这事应该也就过去了。却没有想到这人步步相逼,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看来人还是不能太弱,否则就会被人欺这句话到哪里都适用啊!
她站到了春生的身边,怒视着马车夫,恨不能上前狠狠搧他几耳光,但这不现实,她只能先压下心里的怒火,面上装作温顺柔弱的样子问道:“这位大叔,能否告知小丫头一声,贵掌柜尊姓大名?”
车夫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并不起眼的二凤,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小小的黄毛丫头也配打听我们家掌柜的名号,真是没教养。”
你妈没教养,你全家没教养,你家十八代祖宗没教养!二凤在心里骂着,春生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怕她吃亏,低声道:“凤儿,你别说话。”
“哥,放心吧,没事的。”二凤同样低声安慰着。
然后她笑着应车夫的话:“大叔,不是小丫头想冒犯贵掌柜,是大叔你口口声声说贵掌柜和马受惊了想要小丫头一家人赔偿呀。听大叔先前话里意思是,人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既然人都分了等级,那物自然也有贵贱之分的。您想想,小丫头一家人若不知道贵掌柜的身份,又怎知该怎样赔偿比较合适呢。还有马也受惊了,俗话又说:狗仗人势,这马的赔偿自然也要随着贵掌柜的身份高低,才能知晓赔多少啊。要不然赔得少了,大叔你又不乐意,赔得多了,小丫头一家是乡下的野蛮人没有钱,既赔不起又怕吃了亏。大叔,你说是不是这回事啊?”
周围有人在捂嘴笑了,听出了二凤这话里在暗暗的骂着车夫狗仗人势呢,都在暗暗叫好,看向二凤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多了敬佩。
车夫倒没有想许多,只是听她说出这一大通话来,不禁有些刮目相看,没有想到一介粗俗的野丫头,竟然会如此的牙齿伶俐,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而且自家掌柜的名头在这十里八乡的都响亮着呢,也不怕别人知道,正好也借此机会让这些乡下人都认识一下自家掌柜的,让掌柜的名号更响亮一些,传得更远一些。
车夫冷哼一声后,向着车厢方向恭敬的拱拱手,然后傲然答道:“既然小丫头这样说,那大爷我不烦告诉你,仔细听好了,俺们家掌柜的就是那名震方圆千里的福运来酒楼的三掌柜是也。”
哦,原来是他啊!一听到福运来,二凤立马想起了上次在向阳镇福运来门口见到的那个白脸富态的年轻男子,上次因为烈焰的事,让她对他很是讨厌。难怪这车夫如此的嚣张目中无人呢,从出事到现在,这邱永康一直端坐在车厢里未出声露面,弄不好这车夫的所作所为正是他指使的也不一定,要不然一个奴才怎么会在主人的面前如此的妄言妄语。
呸!可真不要脸,还名震方圆千圆哩,有这样的下属,将来臭名万里倒是有可能的,二凤在心里暗暗骂着,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汪老汉也感到有些头疼,没想到今天竟然又惹上了福运来的掌柜,车上的这些东西还想着要去那儿卖呢。上次本来就因为烈焰的事和邱管事闹得不快活了,现在又将掌柜的给得罪了,这些东西可咋办啊。
“凤丫头,别和他争了,车上这些东西还要……”汪老汉看着二凤耳语着,他倒不太担心她会吃亏,现在主要是怕东西卖不出去,那可就损失大了。而且还想着日后,家里养的那些东西还要不断的来卖呢,这样的人可得罪不起呀。
“家公,不碍事的。”二凤信心满满的说道,车上的东西不怕找不到买家,大不了价格便宜一些罢了,但这口气一定要争的。
她在心里笑了笑,然后敛起笑容瞪向马车夫,猛然伸出右手食指,笔直的指向马车夫,柳眉向上竖起,小嘴一声怒斥道:“好你个大胆的贼人,竟然敢打着福运来邱掌柜的名号在外面行骗欺人,破坏他的名声。哥,浩表弟,赶紧将这贼人给抓起来,将他送去衙门让大老爷审去。”
第144章 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
二凤的怒骂让大家都愣了愣,都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好!”春生和汪明浩俩人虽然也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但还是依言配合着准备上前去抓车夫。
车夫有些懵,自家掌柜明明是邱永康,自己怎么成了骗子,这种事还需要骗嘛。他立马横着眼睛伸出食指指着二凤骂道:“野丫头,少在那里胡言乱语说些疯语,俺们家掌柜的本来就是邱掌柜,这需要骗人嘛。”
“呸。”二凤不客气的向车夫啐了口,然后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脆声说道:“是谁胡言乱语,在场的各位叔叔伯伯婶婶明白。大家都知道福运来的邱三掌柜宅心仁厚,心地仁慈善良,是走路都怕将一只蚂蚁踩死的大善人,他怎么会因为这一丁点儿小事而让奴才找我们麻烦呢,更不会纵容家里的奴才仗势欺人而不管。而且听闻他家的奴才都是谦逊有礼,和善待人的,这些都和大叔你的作派大不相同啊。你现在却在这里大放撅词,说什么车里坐着的是邱三掌柜,你是他家的奴才,这不是败坏邱三掌柜的名声是不什么。像你这种无耻的作为,要是被邱三掌柜遇到,看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扯了你的嘴。看你日后还怎么说话走路去。”
后面的一话她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人群里不少人都在点头赞同着。特别是有俩人,他们脸上的笑意一直漫延到了眼底,没有想到这小丫头会用这和话来逼邱永康,妙,妙啊!
然后他们看向马车,这马车他们识得,正是那邱永康的,在想着邱永康该如何将这场戏收场。本来他们是准备出面去帮二凤他们的,现在看来暂时用不着他们了,他们抱手坐等好戏的上场或收场,不时的低语轻笑几声。
二凤这话直接的在骂他无礼无耻,车夫能不怒嘛,红着眼睛道:“你这贱丫头,在那儿说什么屁话呢。”
“到底是谁说屁话,让贵掌柜的露个面不就晓得了嘛,至于这样急嘛,是你的谎言被戳穿,狗急了想要跳墙吧。”二凤毫不客气的骂着,刚刚他欺辱家公的账还没算呢。
先前还有所顾忌,现在扯破了脸皮,可以明正言顺的骂了。
而且她算准了邱永康不会出来露面的,若出来了,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自损名声嘛。
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在附和着:“是啊,让你家掌柜的出来露个面不就行了,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爷们。”
都是饭桶,废物,没有一个能办事的!坐在车里一直没有说话的邱永康阴沉着脸,恨恨的在心里骂道。
原来他正巧坐着马车准备去向阳镇,没有想到正好瞧见了二凤家的牛车,他认出了汪老汉和春生,心里立马惊喜了起来。为了那只得到烈焰,他让车夫故意和她家的牛车撞上,然后再去找他们的麻烦要赔偿,然后再逼他们交出烈焰。
他的这个算盘打得满满的,没想到现在却被二凤这几句话逼得无法露面了,闭上眼睛缓了缓心里的怒气,捏了嗓子喊道:“吴叔,上车。”
马车夫听到了邱永康的喊声,脸上的颜色在不停的变化着,既有对二凤的怒气,又有因为事情没有办好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