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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秦翊抚着她越皱越深的眉间,桃花眸中忽浮出些柔情,嘴里溢出一声悠悠的低叹:“轻歌!”
闻声步凌寒冷眸中露出复杂之色,微微后退一步,正欲伸手挡开他抚在自己脸颊的手,却见傅秦翊身子一歪,醉倒了下去。
步凌寒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波动,堪堪扶住搂住了已喝得酩酊大醉的傅秦翊。
栖凤殿内,红帐曳地,被偷溜进来的风轻轻吹动。烛台上,灯影憧憧,倒影着两个人影。一个坐着。一个恭敬地站着。
“仲黎还未找到吗?”凤轻歌坐在御案上。转过眸,看向眼前的黑衣劲装的冷毅男子,开口道。自禹州遇上北延国的士兵,他们分成两路,让仲黎与楼宇昂汇合,便没有了仲黎的消息。据楼宇昂说。他并没有与仲黎汇合,那仲黎……到底会去哪呢?或者是,被什么人抓了?可是即便被抓了,那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半丝消息都没有啊!黑眸中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穆风低头拱手:“属下无能。至今还未查探到仲黎的下落!”
闻言凤轻歌不由心上一紧,随即敛容罢了罢手:“再去寻吧!”随即眼眸一转,“柳相和宁王近日可有所动作?”
“柳相近日除了早朝,一直闭门不出,自上次逼宫,贾寅满门抄斩后。原先朝中原为柳相的党羽大多都已背弃了柳相,只余一些柳相的心腹!而宁王自陛下收回虎符后。便似闲散王爷般不再去军营操练。”
闻言凤轻歌眼眸微闪,上一次她将计就计化解了逼宫之局,由被动转为主动。虽替柳相撇开了逼宫之罪,引导贾寅身上,可是真正要逼宫的是谁,在官场上打滚久了的群臣又怎会看不出?祸水东引,不管柳相有没有被处置,柳相失势,已是心照不宣的共识。只是柳相如此闭门不出。没有动静,倒有些不像他的性子。而宁王……她虽然从宁王手中收回了兵符,可是得到得太容易了,反而让她觉得不踏实,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都要防!
“陛下!”忽殿门外传来紫苏的温婉的声音,凤轻歌不由抬起眸。
穆风朝她已拱手,闪身离去。
步凌寒将傅秦翊移到树边靠坐在树旁。看着俊颜微红。桃花眸紧闭的傅秦翊,清寒的脸上露出难以言明之色。手微微捏紧,又松开,转身离去。
“王夫!”方走到石子路上,两个提着宫灯宫婢,见着他飞快地低下头,面露娇羞。宫中的几个王夫候选人都是长得极好看的,而这个陛下看中的王夫有种清冷的英气,是宫中侍婢门喜爱又不敢接近的!
步凌寒微微点头,忽脚步一顿,瞥了一眼靠坐在树旁,衣襟半敞的傅秦翊。转眸看向两个宫婢,冷冷的声音带了丝疲倦:“傅公子喝醉了,你们将他抬回寝宫吧!”
两个宫婢闻言扬头看了看靠坐在树旁,头发松散慵懒迷蒙,敞着衣襟的傅秦翊,脸上娇羞更甚:“是!”
步凌寒见此,清冽的眸一冷,朝着两个宫婢一挥手,冷声道:“算了!不用你们两个,下去吧!”
见此两个宫婢不由面面相觑,但王夫的话又不可不听,只好福身道:“是!”唉,王夫冰冷,脾气又如此古怪不定,陛下怎么会喜欢王夫的!两个宫婢不由摇了摇头,提着宫灯离去。
步凌寒冷冷地看着倚坐在树旁傅秦翊,轻哼一声,转身亦是离去。多情又负情的祸害,便是让他吹一宿凉风又何妨?
“陛下,王夫还有一会儿便到!”紫苏端着合卺酒走了进来,将托盘放在了桌案上。
“嗯!”
紫苏抬眸看着坐在御案上微微出神的凤轻歌,不由眼眸微闪,迟疑了片刻开口道:“陛下,紫苏有一事不解!”
凤轻歌回过神来,淡淡道:“何事?”
“明明那赈灾银不在贾大人手中!那贾文铭怎么会用那刻特殊印记的赈灾银买东西的?”
未曾想紫苏要问的是这件事,凤轻歌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开口道:“你可还记得,乞巧节那夜,在花满楼竞价为伊的初夜,朕向贾文铭借了几万两银票?”
“嗯,记得!”紫苏微微点头。
“那可还记得朕后来又还了几万两白银?”
紫苏不由一怔。
凤轻歌微微挑唇:“朕记得当初你还问朕,为何要还白银,而不直接还银票,这样还来得方便些!”眼眸轻轻睨向微怔的紫苏,“你现在可明白为何了?”
紫苏一震,抬起双眸看向凤轻歌,面上掠过惊诧复杂之色:“陛下是说,那时候,陛下还给贾公子的,是……是刻有特殊印记的赈灾银?而陛下从贾府搜出的,作为罪证的赈灾银,便是那时陛下给的?”
那么这意味着,陛下很早之前就已经预谋这一切了,贾寅满门抄斩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不管有没有柳相逼宫,陛下还是会借赈灾银的事,指出贾寅利用职权之便私自挪用国库银两,除了他!而用贾寅顶替柳相逼宫之罪,只是陛下做的一个一石二鸟的改变!
凤轻歌看着紫苏惊诧复杂的神色,轻轻站起身来,轻轻挑开幔帐。黑眸微闪,嘴角轻挑:“是!朕很早就撒了一张网,一直等待着时机收网,而那时正合适!”
从将贾寅升为掌控国库银两的太府寺,到借贾文铭银两,再到收网。过程不复杂,她所费的心思也并不多。只是要杀鸡儆猴,威慑群臣,贾寅满门抄斩,是不可改弦易辙的,即便死的有很多无辜的人。但这是一个帝王,为掌握巩固自己的政权,所不得不做的事。优柔寡断,存着那些所谓的仁心,只会让她的路更难走,甚至死。手握别人的生死,总比别人握着自己的生死好!
凤轻歌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眼眸微凝,她这双手,总算也染上无辜人的血了!
转眸看向身后的紫苏:“你可是觉得朕滥杀无辜?”
紫苏一滞,随即摇了摇头:“朝堂上的事,本就关乎生死予夺,关乎权利,紫苏也不能说什么!”自她受了楼亦煊的训练两年,又转而进宫在陛下做细作,见过太多官场上的争斗了,云波诡谲的权力之争,不关乎对错,只关乎利益。渐渐的,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对是错。
贾寅做过很多坏事,他死有余辜。贾寅的妻儿家仆却是不该死的,可是关乎了权利,人命就那样微薄了。以逼宫之名除去柳相的臂膀,便必须以逼宫之罪处治,否则,不能立法!
她可以冷眼观别人的生死,可是,她的血海深仇,却是不能不报的!紫苏抑制住微微颤抖得身体,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敛去眸中的仇恨。
凤轻歌穿着裘衣,披着厚厚的斗篷,手上捧着炭炉。站在桥边,看着满心欢喜愉悦折着枝头上已经微微绽开梅花的风铃,轻轻敛下眸子。
五日,风铃因欠着慕容浔的银两,有了短处,时时受制于慕容浔,让她处处吃瘪,不的自由,还时常算计她,让她又怒又恼,把慕容浔恨得牙痒痒!
五日后,她将十三多万两银子交予风铃还给慕容浔,风铃没了慕容浔的牵制,便像一只放出笼中的小鸟,更为欢脱了!对慕容浔也更是没有好脸色,见到他不是夺,就是翻白眼,或是哼哼。
而今日是最后一日。
慕容浔远远地走来,看见折着梅花的风铃,狭长的凤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风铃转身见着他,脸色瞬间变得臭臭的,对他一哼声,拉起凤轻歌道:“走走!这里有只臭狐狸,咱们去别处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本姑奶奶看上了
“等等!”慕容浔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风轻歌的身上,风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在下想那个交易,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什么交易?”闻言风铃不由面露疑惑,目光在慕容浔和她身上来回打转。
凤轻歌眸光一凝,转过头看向风铃,微微一笑道:“有些事罢了!你先去花满楼,朕稍后就来!”
风铃奇怪地看了一眼凤轻歌又看了一看慕容浔,小声叽咕道:“跟这个臭狐狸有什么好谈的!”却是向慕容浔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
慕容浔摩拭着大拇指上的翠绿扳指,抬眸看向凤轻歌,微微挑唇,开门见山:“若在下能应允陛下的要求,陛下又如何给在下所想要的?”
他是个商人,很清楚交易时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急切与欲望是大忌。只是,如今他却不想掩饰。自风铃闯进天下第一庄说要打劫,将天下第一庄闹得鸡飞狗跳时,把家里的老顽固气得吹胡子瞪眼时,他便觉得将这个有意思的女子,娶回去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反正那个老顽固一心催着他娶妻,他便给他娶一个不顺心的媳妇回去又如何?
既然这个丫头,他想要了,自然要在最短的时间,花费最少的精力和时间得到。只是这十日时间,他用尽一切方法,一切心思甚至算计,不过是想这个丫头离自己近一些,这个丫头却通通不吃,似乎打从心底抗拒自己,而且近日来与宁王的第三子楼宇昂似乎走得颇近。他一生想要的东西,什么没得到过?却不想在一个小女子手中溃败。慕容浔雍容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挫败。
皇上想要的不过是钱,他所想要的不过是那个丫头,目的都很明确。若真要做交易,他算计得在精细,也不过是给的钱少那么几成!他虽精于算计,爱钱爱财,但是既然是他势必要娶进门的妻子。钱这种好东西便也不能用来衡算了!而现在他所关心的。仅仅是皇上到底有何筹码与他谈这笔交易!值不值得他去交易!
凤轻歌淡淡一笑:“朕既能与庄主谈论交易,自然有交易的筹码!”微微挪了挪手中的炭炉,似是随意地转言道,“这几日风铃似乎与楼宇昂走得很近!”
风铃会与楼宇昂走得近还要从逼宫那日初见之下,两人性情皆是豪爽,有着江湖侠士之气。甚觉臭味相投,便自然走得近了。只是她觉得,性格相似的人,虽能合拍。毛病和缺点却都是相似的,不能互补。只能做极好的朋友,却做不了夫妻的!不过话虽这样说,但凡事也不是一定的!
闻言慕容浔狭长的凤眸微眯,转而一笑道:“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凤轻歌不由轻轻一叹,她当初也是这样想的!楼宇昂与风铃走得近,慕容浔十日内没能让风铃这丫头与他亲近些。不代表慕容浔便没有机会,也不代表风铃会和楼宇昂在一起,不会喜欢慕容浔。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好!而风铃最终会喜欢谁是风铃自己的心意,她虽知道了慕容浔心底想要的,却没有筹码与慕容浔谈条件!
昨日那让她沉闷的画面从脑中闪出。
那个向来淡然从容,似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男子看着她,轻然一笑:“不,陛下有筹码与慕容浔谈条件!”
她看着他。眸中透着不解。
“因为您是陛下!”
“你的意思是让朕用圣旨去赐婚,强迫风铃嫁给慕容浔?”她回过神来,眸中透着些生气。
“莫要急!”他轻轻一叹,修长白皙的手递给她一张纸。
她接过手中的纸,不由黑眸一闪,属有慕容浔名字的账簿的纸上有风铃歪歪扭扭极为嚣张的几个大字“本姑奶奶看上了!”
她猛地抬头看着他,脸上满是惊诧,他怎会有这个东西?按风铃所说过的,这个东西应该是当初她跑去打劫天下第一庄时在慕容家的账簿上写的!意思是。天下第一庄的雄厚的金银财宝被她看上了!可风铃打劫天下第一庄的时候。她和楼君煜还在赶回皇宫的路上,事隔这么久。楼君煜竟然还能从偌大的天下第一庄中寻到这个!
可他只是轻轻地勾起唇角:“东西已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