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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黑漆漆的,哪有什么?”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跑!”声音粗噶的男人,忽向凤轻歌的方向走了过来,眼睛看着凤轻歌的方向。
凤轻歌僵直着身子,浑身发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眼睛冷冷地盯着那个模糊的黑影,两人似在对视,又似乎都没看到彼此。
“那里都是密密麻麻的荆棘,谁会跑到那里面去,我看你是太想立功了!疑神疑鬼的!”
“妈的!你不想立功?还说老子!哪次抢功劳你不是抢在最前面!”那声音粗噶的男子,闻言不由骂道。
“狗子,大马你们这干什么干什么呢!还不赶快去找人!公子成败在此一举呢!”忽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闻言,那叫“狗子”和“大马”的两个男人,顿时偃旗息鼓,互相哼了一声,转身跟在后来的那个男人走去。
凤轻歌见那几人走了,不由送了口气,却是一直等到那几个男人走远了才出来。想起那几个男人说的话。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公子?
因担心去的人太多,会被发觉,她带进四方山的暗鹰的人只有三十人。其余的,守在山下。若她一个时辰未归。再上山找她。现在看来,应该也快上山了!暗鹰的人个个都是绝顶好手,一个抵过寻常士兵二十个。若救援一到,应该没问题!只需要在拖上一拖!
凤轻歌伏着身子,放轻了脚步。潜行在黑夜之中。忽感觉到前方有人。不由贴近了树,感觉到人渐渐走远,不由舒了口气。转过身,正欲继续前行。忽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了前方:“绕了一个大圈。陛下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凤轻歌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目光一冷,面色微凝,冷声嘲讽道:“看来贵国真的不死心啊!像只蚂蝗一样。欲望勃勃,又甩都甩不掉,叫人恶心!”
闻言黑衣男子目光一凝,随即又面无表情道:“陛下抬举了,只是无论陛下说什么,都还是要跟我走一趟!”
凤轻歌心上一紧,脚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嘴角却是一挑,妖娆一笑:“是吗?”
黑衣男子微微诧异地一怔,随即身后就像凤轻歌抓来。
凤轻歌眼底划过一丝光芒,一拍袖子,一支袖箭迅猛如鹰地直直射入黑衣男子胸口。凤轻歌瞥了一眼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捂着胸口,看着她,眼中露出惊异。
这袖箭,是她大婚之前,令人做出来的。经过加工和改良,比一般的袖箭要快上许多。她不会武,自然要用些武器,在身上防身。只是这袖箭只有三支,不到危机时刻,她也不能轻易用。
她方才虽是朝那黑衣男子的心口射的,但那黑衣男子武艺似乎也不差,微微避开了些,想来是没有射中心口的。顾不得看他到底是死还是没死,凤轻歌头也不回地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向前跑去。
忽眼前出现一大批士兵,凤轻歌来不及躲藏,便直接暴露在人眼前。那些士兵,见着凤轻歌,先是一怔,随即面露兴奋,又人高声喊道:“在那里!快抓住她!”这一声一出,便似口号一般,所有士兵便刷地一下向凤轻歌冲了过来。
凤轻歌看着冲了过来的士兵,转过身正欲往反方向跑,便见黑衣男子捂着腹部,朝她走来,眼神冷冷,嘴角似挂着嘲讽。
凤轻歌看着黑衣男子,一咬牙朝他跑了过去。看着黑衣男子面露诧异。一吼声道:“还不快护驾!把这些人都杀了!”说着就猛地一个转弯朝左边的跑去。
黑衣男子眼眸一闪,正欲去抓凤轻歌,大批的士兵听到凤轻歌的话,看着黑衣男子,顿时以为他是来保护她的,眼中露出敌意,冲上去大半将黑衣男子围了起来。
凤轻歌没命地狂奔着丝毫不敢有一刻,后面的士兵紧紧地跟着。忽脚下被突起的树根一绊,不由摔倒在地,凤轻歌看着临近的士兵,心直突突的。快速地爬了起来,正欲继续跑,一只冰冷地手蓦地从身后抓向她。凤轻歌心上一凉,转身正欲出袖箭,那人一手抓住她的手,将她一揽,身子腾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响起:“是我!”
凤轻歌感觉到对身旁人的熟悉,紧绷的身子缓了下来,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楼君煜在一个山岩前,放下她:“前面有水,去喝些吧!”说着背过身去。
凤轻歌听着楼君煜沙哑得根本听不出是他的声音,不由紧皱着眉,看着楼君煜颀长的身影,正欲开口,黑暗处,忽发觉楼君煜原本白色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变了颜色,正觉得奇怪,不由上前一步。
“别过来!去喝水!喝完水,我们去洞口!”沙哑的声音蓦地响起,透着一股压抑。
凤轻歌看着楼君煜的背,目露震惊,那衣服上竟已经被血全部染成了红色。
“楼君煜!你到底瞒了我多少!”凤轻歌不由一上前,开口道。手一拉他,“你转过来!”
话音一落,那个颀长的身影,却是就那样直直地倒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逃生!
“楼君煜!”凤轻歌忙扶住他,心慌乱不已,隔着微薄的光亮,看着他的面容,不由浑身一震。
那原本清淡的面容惨白的毫无人色,甚至泛着一丝青黑色。唇既发白又干裂,眉心紧皱,身上透着浓郁的血腥味。
凤轻歌抱着他靠在山岩边,自己的衣服上也染上了血,握向他的手,他的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冰凉。凤轻歌心中焦急万分,手足无措。扒开他的衣服,看着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由心上一紧。撕开自己的里衫,笨拙地替他包扎着伤口,血水却连续不断地渗透了布,鲜红一片。
他现在面色青白,应该是中毒的症状,可他怎么会中毒呢!又到底中了什么毒!楼君煜这样浑身是血,面色发白的情形又有些似曾相识,忽脑中闪过一丝什么,凤轻歌不由一惊。上一次在四方山,他也是这样浑身是血,脸色发白,手冰凉冰凉的,还将自己全身浸泡在湖水里。楼君煜曾说,那是旧疾,幼时,宁王给他下了一种毒,每半年便会发作一次,算算,如今已经半年了。
难道……看着楼君煜,凤轻歌脑中冒出一个想法,楼君煜,是旧毒复发了!可是,即便是上一次毒发,也没有像今日这般厉害啊!
凤轻歌不由伸出手探进他的怀里,摸了半天才摸出一只青花瓷瓶,放在鼻尖问了问。这个,到底是不是药呢!凤轻歌看着昏迷不醒的楼君煜,咬了咬唇,算了。赌一把吧!想着倒出几粒药丸放进楼君煜嘴里。
手抚上他苍白的脸颊,一点点描画抚尽,楼君煜,那么多次你都没死。这一次一定要挺过来!
忽听到远处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过。凤轻歌的心不由提了起来,不敢动分毫。一直到脚步声远去,才微微松了口气。转过头,看着气息放缓却仍旧微醒的楼君煜,眸光微凝。那药应该是能延缓毒性的药。只是。药性有限,毒迟早还是会再次发作的!这样不行,要早些脱离险境,找人救治才行!而且就这样呆在这里。那些人迟早会找来。
咬了咬牙,使劲全身的力气,将楼君煜扶了起来。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刚迈出一步。便一个支撑不住,连带着楼君煜一起倒了下去。凤轻歌心一慌,忙将自己垫在底下,背不由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的石头上。
“嘶——”凤轻歌疼得不由拧紧了眉,抬起头便见楼君煜肩上的伤因碰撞而又流出了血,心中一疼,似尖刺般难受。
“楼君煜!你醒醒啊!你醒过来好不好!”凤轻歌将额头抵着他的,眼中的泪水就那么流淌了出来。摸着他冰冷的面颊,不由用手不断地暖着,声音哽咽,“楼君煜,别睡了!天那么黑,我们都还没安全,你怎么能睡过去呢!而且你好重,我都背不动你!你醒醒,好不好?”
凤轻歌重新站起身,将楼君煜扶起,努力稳住身子,不让自己再摔倒。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摔了多少跤。为了避过那些人,她不得不走着最偏僻最蜿蜒难走的路。
凤轻歌喘着气,看着眼前接近四十五度的高坡,顿时觉得天昏地旋。甩了甩头,觉察到他身体变得更冷,心不由越发紧绷。将楼君煜半背在背后,看着高坡,再次咬了咬牙,朝顶上爬去。就快到了!看着一步之遥的山坡,凤轻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咽了咽干渴的喉咙,拉了拉背后的楼君煜,抬脚迈了出去。
忽脚底一滑,一阵天昏地旋,凤轻歌猝不及防地跟着楼君煜从山坡上滚了下来,胳膊和背火辣辣地疼。凤轻歌趴在楼君煜身上,搂紧了他的身子,忍不住将脸埋进了他胸膛,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楼君煜!你醒来啊!哪有像你这么贪睡的!”
她其实,心里很怕,真的很怕,很怕他就这样,不醒来了!他欺瞒她,利用她,甚至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她都没有恨过他,真的没有恨过!她只是怨,只是伤心,只是心里很疼!很疼!可这一刻,看着他,她心里更疼,疼的就好像被刀剜一样,剜完后,又是深深的害怕着失去。她宁愿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也不愿他就这样死去!
手摸向他是心口,感觉到他的心跳越来越微弱,胸口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心慌乱不已,有种绝望从心而生。
凤轻歌环住他的颈间,一字一句,哽咽地喃出声:“楼君煜,我承认,我是喜欢上你了!不,是爱上你了!很爱,很爱!像中了你的毒,抹不去,忘不了!我能将所有人推开,可唯独,无法将你推开。明知道,你另有目的,明知道不应该靠近你……”
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他颈间:“楼君煜,你要真就这么死了,我才会恨你一辈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缓缓抬起落在她的头上,轻抚着她的发丝。凤轻歌感觉到头顶的手,不由猛地一震抬起头,睁着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楼君煜睁开如墨的眸子,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仿佛看了一辈子般。冰凉的手指缓缓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别哭!”
只那么两个字,凤轻歌便一把扑进楼君煜怀里,如洪水决堤般哭得更厉害了。想说什么,却是泣不成声。
楼君煜看着她,沙哑而缓慢的声音多了一丝无奈:“怎么还哭得这样厉害!”
“楼君煜,我……恨死你了!”凤轻歌捏紧了他的胳膊,哽咽地狠狠道。
楼君煜黑眸渐深,苍白的嘴唇微动,与她额头相抵,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轻轻一叹,沙哑出声:“若真要恨便恨吧!”
“真的要扎么?”凤轻歌手捏着阵,指尖有些发颤。看了看他伤痕交错的背。心上一紧。
“嗯!时间不多了,开始吧!”
看向楼君煜,忍不住忐忑开口道,“我从未针灸过。对穴位的位置也不了解。轻重更是把握不了,要是扎错位置了怎么办?而且……”凤轻歌嘴不停地说着各种理由,各种不安。
楼君煜伸出冰凉的手握住她拿着针止不住颤抖的手,定定地看着她,沙哑开口:“我信你!那么。你也信我。可好?”
凤轻歌看着他苍白虚弱却依旧淡然从容的面容,仿佛只要看着他,就能全心全意的信任般。不由重重点下头:“嗯!”
沙哑而笃定的声音传来:“右肩往下三寸!”
凤轻歌用手指寻了过去,按着他右肩往下三寸的地方:“这里?”
“嗯!刺进去后。轻轻捻转!”
凤轻歌犹豫了片刻,举起针,努力遏制着发颤的双手,刺了进去。按照楼君煜说的方法捻转。
“背中间,往左偏一寸!”
凤轻歌再次举起针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