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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煜习武呢?这不是太奇怪了么?宁王对楼君煜到底是有什么偏见?不过……楼君煜不是会武么?给她输内力的时候,还有上次四方山用箭射杀那些野兽!没有武功的话,是根本做不到这些的啊!
见凤轻歌目露疑惑之色,楼君煜轻轻一笑,淡淡解释道:“中了那种毒的人,若是强行习武了,半年内也会因毒而致使武功尽失,甚至走火入魔。不过,中了这种毒虽不可以习些杀人和强劲的武功,但却还是可以习得一些强身健体的内功和轻功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从未见过他用剑,原来不是不喜欢用剑,而是本就不会用……凤轻歌看着楼君煜敛得极淡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笑,那样的云淡风轻,心中百般复杂,看他的射箭功夫和轻功,便知他武学上的天赋并不低,可这样一个有着武学天赋的人却不能习武,那该是怎样的心情,可他竟然能一脸云淡风轻,淡淡地笑着对她说着,被自己亲生父亲下毒害得不能习武的事……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君煜告退了!”楼君煜微微直起身,朝她微微拱手道。
凤轻歌仍是有些怔怔的,见楼君煜转身,忙轻声道:“那毒不能解了吗?”
楼君煜闻声微微顿足,微微侧身,看着她淡淡道:“号称天下第一的邪医阙央也不能解的毒,该是不能解了吧!”说着转身,脚尖轻点,从窗子跃了出去。
其实……他还是瞒了她,父亲给他下的禁武的毒,并不能让他每半年毒发流血,会流血只因他六岁时自己还用了一种毒,两种毒相抵相触,才会有如此……黑血如泉涌,经脉撕扯,蚀骨般的痛……
凤轻歌怔怔地看着楼君煜离去的窗口,有月光从窗子洒落进来,手指触到一个冰凉的硬物,轻轻拿起。一根白净通透的白玉笛映入眼帘,脑中忽想起狩猎之前,她骑着的马被蜜蜂蛰了,他吹笛安抚马后,她对他说的话……
——你这笛子还真好用,既能够吹曲子,还又能安抚马。貌似还是玉做的,没钱了还可以用它去当铺换钱,带在身上定然是不错的。你这笛子哪来的?我也好叫人去买一把!”
这算是生辰礼物么?凤轻歌微微抚着笛身,手心是清凉的触觉,正如那人曾握着她的清凉的手。笛尾系着一根简单素雅的穗子,整个笛子没有刻一个字,正如他素白的没有一朵绣花的白衣。凤轻歌不由轻轻一笑,还真是……他的风格啊!
翌日
“怎么样?雪颜她娘的毒解开了没有?”凤轻歌手执羊毫低头批阅着奏折道。
“还没有!”一个冷硬的声音回答道。
凤轻歌闻言执着羊毫的手微顿,抬头看向穆风,微微皱了皱眉:“怎么,毒不好解么?”
黑色劲装男子微微抱拳道:“那毒药是是好几味毒药混制而成,具体是哪些毒药还未能弄清,因此不好配制解药!而且瞳鹰对药物的研究并不多,只有几位资深的御医和隐世的医者属于瞳鹰,若是时间充足的话倒是有可能配制出来!”
凤轻歌眉头微蹙:“雪颜的娘这个月还未服用解药,而今天是二十五了,只差五天了……”微微抬眸看向穆风,沉声道,“可能在五日内制出解药?”
穆风低头抱拳,冷硬的声音响起:“五日,恐怕不够!”
凤轻歌闻言不由微沉了脸。
穆风冷眸微闪,微微迟疑道:“不过……若是换了邪医阙央,五日绰绰有余!”
“阙央?”凤轻歌不由目露诧异之色,那个楼君煜所说的天下第一邪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邪医阙央
“你把酒缸搬到院子里做什么?”凤轻歌看着酒坊靠院墙边摆了一排的酒缸不由微微疑惑,看着一脸淡淡的楼君煜问道。心中不由又有些微急,自她请楼君煜帮忙替她找阙央已经是第三天,今天已经是二十八了,还没有阙央的消息,虽然她另一边也做着准备让穆风命瞳鹰的人加紧研制解药,可是那边也没还没有制出解药!今天楼君煜来凤栖殿找她却是将她带来了酒坊,还让她把雪颜的娘亲移到酒坊来,说是找到了阙央。
楼君煜朝酒坊的小厮抬了抬手,小厮得到示意,将酒缸的盖子一一打开。浓郁刺鼻的酒气铺天盖地传来,凤轻歌不由打了个喷嚏,闻着这些酒香都有些醉醺醺的,心中更加疑惑。
脑中忽想起她第一次和楼君煜见面的时候,就是这么被一缸打开了盖儿的二十年陈酒给熏下来掉进酒缸里的!不由睨眼看着楼君煜,嘴角微挑道:“你不怕又把某些人从院墙下熏醉了掉进酒缸么?”
闻言楼君煜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她,露出淡淡的笑意,转眸看向酒缸,唇角微挑:“他可没有容易那么熏醉!”
见凤轻歌面露疑惑,不由微微一笑,清醇的声音淡淡解释道:“阙央嗜酒!”
阙央嗜酒?难不成……“你这是在用酒引他出来?”凤轻歌不由微微惊讶道。
“刚得了消息,阙央今日到了云安城,以他的性子,若是不以酒相诱,他是不会出现的!”楼君煜看着她微微一笑,淡淡道。
“真是知我莫若小君君啊!”一个魅惑的声音略带邪气的响起。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
楼君煜闻声,黑曜石般的眸子微闪,唇角微扬:“他来了!”
凤轻歌不由像院墙边上看去,一个一身火红的男子轻轻落在墙头,微微倚在靠着墙边而长的大树。异于常人的银灰色长发肆意飞扬,若远山般的眉,带着魅惑的眼,秀挺的鼻子。红艳似火的唇,面白若玉。一身火红的长衫,衬得整个人有种妖娆魅惑的感觉,美得惊心动魄。若不是知道天下第一邪医是个男子,她还真会以为他是个女人。这个人。。。。。。倒与为伊说的她喜欢的那个人有些相似,而且同样都会医,只是为伊却未曾提过她喜欢的那个人有着一头异于常人的银灰色的长发。而且如果按照为伊所说,她喜欢的那个人今年也应该三十七了,可这个人分明是一副二十五岁左右的容貌,难道这两人仅仅只是相似而已?
“我本在天凤国北境玩得好不自在,只因小君君一封飞鸽传书,便从天凤国北边快马加鞭赶来。途中骑死了四匹上等的好马,才硬生生的把七天的路程用三天赶完,一路坎坷,受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赶来,小君君你……你却是在此会佳人!真真让阙央好生伤心!”阙央轻轻一跃,从院墙之上缓缓落下,走到楼君煜面前。一手指着楼君煜,一手作捧心状,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道,妖魅的眸中闪烁着亮光,眉目含情。颇有些泪光闪烁,梨花带雨的意味。
小……君君??!凤轻歌不由手臂上微微起了些鸡皮疙瘩。他这幅样子,还真像看到意中人和别的女子私会的伤情女子。她现在算是可以肯定。阙央不会是为伊心中爱慕了十年的那个伟岸男子了!
“若不是我用四坛二十年的轻狂酒和两坛三十年的清茗酒作为交换,你会赶来?”楼君煜睨眼看着阙央淡淡道。
“唉!”阙央目带幽怨,伤情一叹,“小君君你怎能……怎能如此误解我的一片深情呢!你这让我情何以堪?”
楼君煜看着阙央,淡淡开口:“阙央,帮我去解一个人的毒!”
闻言,阙央魅惑的眼轻轻瞥了一眼凤轻歌:“是为了她?”
“是!”
凤轻歌不由上前微微行礼一礼道:“小女子秦歌,此次让邪医不远千里赶来帮秦歌救治病人是秦歌不是,只是这一次事情危急,人命危浅,还望邪医帮忙为秦歌一位好朋友的娘亲解毒!”
闻言阙央魅眼微闪,睨了一眼凤轻歌,转而看向楼君煜,语气哀怨无比:“唉!想我快马加鞭,途中骑死了七匹上等的好马,硬生生的把七天的路程用三天赶完,一路坎坷,受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赶来,小君君你……你却是为了别的女人!你让我情何以堪!”说着脚间移动,人影一闪,暧昧地向楼君煜倚了过去,手一抓楼君煜的腕间时,魅惑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伸手一抹眼角,目光含着怨怼地瞥了一眼身侧的凤轻歌,露出一脸幽怨之色。
凤轻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又不由腹诽,你方才说的不是骑死了四匹马么,怎么一转眼又变成七匹了?
“五坛二十年轻狂酒,三坛三十年清茗酒!”楼君煜伸手轻轻推开了阙央,淡淡道,“阙央,救人!”
“呵呵!不急!”阙央妖魅一笑,转身走至酒坛边,提出腰间的酒囊,伸进去将酒舀起,仰头喝了一口,红艳似火的唇沾了些残酒,嘴角扬起一抹妖娆的笑,“喝来喝去,还是小君君酿的酒最合我心!”
“再加一坛三十年轻狂酒!”楼君煜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阙央,你若再啰嗦,我便自己去救!”黑眸微抬,淡淡道,“你知道的,以我的体质,将人身上的毒引过来,不算什么难事!”
凤轻歌闻言不由转头看向楼君煜,微微惊愕。
阙央魅惑的的眼微瞪,面上微愠:“是不算什么难事!干脆做成毒人算了!你是疯了傻了还是想死了?你嫌自己身上的毒还不够多么?竟还要去引别人身上的毒!”
楼君煜不是只中了一种毒么?怎么阙央说的好像他的身上有很多毒似的?凤轻歌不由微微疑惑。
“你若是再故意拖延时间,我也只好自己去救了。”楼君煜看着他,面色淡淡道,“阙央,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阙央似不在意地拿起腰间的酒又饮了一口。
“我若去救的话,毒引进体内很有可能会引起体内的毒再发的!”
阙央拿着酒囊的手猛地一顿,随即魅惑的眼一抬,挥了挥手声音带了些醉意和朦胧感不耐道:“毒发便毒发,死了最好!也省的我每年费工夫给你治体内的毒!”
闻言楼君煜黑曜石般的眸子露出淡淡的笑,唇角微扬:“阙央,我若是死了,便没人为你酿酒了!”
闻言阙央猛地一滞,拿下唇边的酒囊,没好气道:“知道了!知道了!人在哪里?”
楼君煜唇角微弯,清醇的声音带了淡淡的笑意:“在屋子里!”
阙央将酒囊系在腰间,一转身朝屋子走去。
凤轻歌看着还有些阙央火红的背影,不由轻笑出声。侧身看着身边的楼君煜,不由轻声道:“谢谢!”
楼君煜闻言微微侧头看向凤轻歌,淡淡一笑:“不用!”
阙央伸手坐在木椅上,懒懒地搭上睡在床榻上雪颜娘亲的脉搏。
凤轻歌不由道:“怎么样?”
阙央抬起魅惑的眸子看着凤轻歌,红艳似火的唇一扬:“不急!”随即从腰间解下酒囊,递到她面前,魅惑一笑,“可否劳烦秦姑娘为阙央打些酒来?”
凤轻歌见此接过酒囊,微微一笑:“好!”随即,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那她,就烦劳邪医诊治了!”
“那是自然!我阙央答应要治的病人,不治好,便不会罢休!”说着阙央魅眸朝楼君煜看了一眼,随即转向凤轻歌,扬唇一笑道,“只是还劳烦秦姑娘为阙央打酒后,顺便去酒窖为阙央叫人将小君君允诺我的那五坛二十年轻狂酒,三坛二十年清茗酒,一坛三十年轻狂酒搬出来!”
闻言凤轻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点头道:“好!”说着拿着酒囊出了房门。
看着掩上的房门,阙央松开了把脉的手,身子一仰,后背靠在了椅子上。
楼君煜看着阙央,微微挑眉,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为何支开她?”
闻言阙央看向楼君煜,红艳似火的唇角一扬:“那位所谓的秦歌姑娘便是天凤国的女帝凤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