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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严景。。。。。。此人也不可小觑啊!虽然他之前为了怒火攻心,为了儿子欲强行逼供步凌寒画押,先斩后奏。可他知道,那是在他能做的范围内,虽违反审案的规程,但人证物证俱在,抢在有所异变之前先下手,他也落不了多大的罪。况且人已经死了,为宁王除去一个心患,宁王自是乐见其成。柳相也不会为了一个久难拉拢的步家,再去与他严景生了矛盾。而她凤轻歌不过是个形同傀儡的皇帝,步凌寒杀人是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的,既无法翻案,她也不会为了一个已死的步凌寒去招惹宁王。
只是如今,案子是要重查的,而严景又知道自己儿子的死没那么简单,是因为宁王设的局。虽然严吴中不是步凌寒所杀,而是宁王。但毕竟步凌寒可是说挑断他儿子手筋的是他,刺中他儿子腹部的也是他。若严吴中活着也是个废物,生不如死了,严景又怎么会不恨他。既然再怎么查案,这案也不能牵扯到宁王头上,那自己儿子的血海深仇是不能报了,只是杀一个步凌寒解恨却是可以的。可他不仅忍住了,而且反过来帮了步凌寒洗脱罪名,并且默许楼亦煊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扯进来顶罪做替死羔羊,就此轻易了结此案,不再追究,如此能够隐忍,可见府甚深!
严景如此爱子如命的人,到如今也能低头,可见在权欲利益和强势之下,再宝贵的亲人的命竟也如此的微薄。
宁王可以给自己的儿子服下终生禁武的毒药,设计如此精密的局,柳相可以为了权势亲手拆散自己儿子的幸福,将他逼入宫里做王夫候选人,胁迫自己的女儿进宫做细作,严景也可以为了在权势之下低头不顾自己儿子的血海深仇。。。。。。这朝廷之中,大多人的心都比她狠戾,城府比她深,手段比她狠辣,权术比她熟稔。。。。。。她真的能扳倒宁王和柳相,摆脱傀儡皇帝这个现状吗?
她从决心要做凤轻歌开始便是走一步算一步,可这一次见到了这些云波诡谲的阴谋,亲身感受到人之生死如同草芥,也不由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真的能扳倒宁王和柳相吗?又或者扳倒了宁王和柳相后,永远被关在这个牢笼里,背负着天下人的责任,她又真的能开心吗?凤轻歌不由觉得有些迷茫,也觉得有些疲惫,好感觉好累。。。。。。明明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却不得不背负起一切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前行。。。。。。
“不用再按了!”凤轻歌睁开眼,握住宁蓝为她揉捏着肩膀的手,略微疲惫的开口,“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陛下!”紫苏看着凤轻歌疲惫的模样不由面露担心,“您没事吧!”
宁蓝净秀的小脸上亦是露出担忧之色:“是啊,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朕没事!”凤轻歌撑着额头,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紫苏和宁蓝还有小咕咚见此只好担忧着看着凤轻歌退了下去。
凤轻歌闭了闭眸,微微一叹,缓缓开口:“你出来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怎么神经又大条了!
“陛下,李贤之被刑部大牢的人带走了!”冷硬的声音在冰冷的大殿荡起。
“朕知道了!”凤轻歌疲惫道,既然大理寺的已经定了李贤之的罪,那么必定也会抓了他。
凤轻歌捡起桌上的折子,眼眸微深,大理寺的已定了案,柳相也认同了案子的审定,就只看她怎么判定了。。。。。。不管冤枉不冤枉,严吴中的死总要有一个人来顶罪,而李贤之便是那只替罪羔羊。如今朝廷局势波荡的情况下,她也不能再生事端,引起宁王和柳相的忌疑。。。。。。
次日,凤轻歌对大理寺卿严景之子严吴中之死的案子做出最后的审定,李贤之设计杀害严吴中,掳劫花满楼花魁为伊并杀害之,定其死罪,于当日午时处斩。步小将军步凌寒因有意刺伤大理寺卿严景之子,挑断其子严吴中之手筋,故削除将军之职,一个月内不得出皇宫。
云安大街上,官差押着囚车,朝刑场驶去,百姓摩肩接踵,皆探头探脑地推搡着看着热闹,颇有万人空巷的景象。
“唉,就这人杀了那个大理寺卿家的纨绔子啊,这人看起来就是个书生嘛!”一个算命的老头摸着胡子,看着囚车里面目颓然的李贤之道。
“你别说,还真让你给说对了,这人还真是个书生,叫什么李贤之,还在我们客栈住过了呢!昨晚刑部的来抓人,可把我们掌柜的吓了一跳!”一个小二模样的伙计一脸紧张地道。
“哎哎哎,我可听说,这人是为了花满楼的花魁为伊姑娘才杀了大理寺卿家的儿子的!”
“想不到还是个风流书生嘛!为了美人不要命啊~”
“什么风流书生,他连花满楼花魁那个美人可都杀了的。一个书生干的出这种事,也真是丧心病狂!”一个公子哥模样的男子摇着扇子道。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在花满楼杀得了人,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花满楼的花魁掳走?实在令人费解!更令人费解的是,这李贤之还画押认了罪!”穿着青衫的书生不由摇头叹息道。
李贤之身穿着囚衣,手脚带着铁链,蓬头垢面的坐在囚车内。没了不流于世的愤世嫉俗,没有满身的清高傲气。清锐的眸子透着一股绝望和自嘲。想他三年前踌躇满志来到京城,立誓当上大官。光耀门楣,让云安所有人知道他的大名。李贤之削瘦的下巴微挑,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如今,云安的确不少人都记得了他的名字,但却每一个都是带着蔑视的眼神看着他。正如他当初看着世人那般。
他总算知道那个陷害他,还几乎杀了他的面具男子是谁了,可如今他却不能说。脑中不由闪过那个雍容华贵男子晦暗的眸子。
瘦骨如柴的手颤抖着拿出怀中的木盒。艰难的打开,一只戴着扳指血淋淋的大拇指,映入眼帘,不由痛苦的闭了闭眸。
阴冷的声音回旋在耳边:“倘若你还想让你远在汾州蔚县的五十高龄的父母还有大大小小二十一口老小好好的活着,就在这张纸上画押。除了承认你是杀了大理寺卿之子和花满楼花魁的凶手,其他的给我闭紧了你的嘴!”
“唉。你们这些人是都不了解情况!”众人正众说纷纭,一个声音略带得意的响起。
众人不由转头看向说话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一脸神秘道:“其实啊,这人根本就不是这个李贤之杀的!而是步家的步小将军杀的!”李贤之我认识!他压根就不屑进花满楼这等风月场所,更是鄙视青楼女子,自命清高!怎么会为了一个花满楼的花魁杀人呢!”见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啊?”众人不由满脸诧异的看着年轻男子,凑拢了过来。
年轻男子警惕地望了望周围,手遮在嘴边小声道:“那,等待下文。不由又接着神秘道,“其实,这李贤之是柳相为了拉拢步家为步小将军找的替罪羊!”
“不会吧!这么说这李贤之岂不是被冤枉的了!”公子哥模样的男子不由惊疑道。
“才不是你说的这样!”小伙计不由声音微扬的辩驳道,“前天我有幸去见了大理寺的审案,那叫一个精彩!虽然。步小将军刺了大理寺卿儿子一剑,可大理寺卿他儿子的死跟步小将军没有关系!即便步小将军不刺他一剑他也会死的!”
“哎!不管怎么说。其实这大理寺卿的儿子霸道横行败家还调戏良家妇女死了也没什么!要真是步小将军杀的,还为民除恶了!”算命的老头子重重地一叹。抚着胡须道。
“不过,依我看啊,这案子这么大的漏洞,我们这些寻常百姓都看得出来,那些奉旨查案的怎么可能不知道,竟然也这么给定案了。这其中必有猫腻!皇上恐怕也是忌于柳相和宁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年轻的男子不由道。
小伙计闻言立马捂住年轻男子的嘴,微微慌张警惕的左右看了看:“你小声点!这可不能被别人听到。。。。。。”
不远处,一个面容温婉的紫衣女子看着囚车里面的李贤之,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轻轻垂下眸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紫苏站在栖凤殿内殿门前,看着撑着桌案闭眸凝神的凤轻歌,微微一顿,随即跨了进去:“陛下,李贤之已经处斩了,步小将军也已经从刑部大牢放出来了!”
“嗯!”凤轻歌闭着眸,轻轻地嗯 一声。
紫苏眼眸微闪,眼底涌起些异样的情绪,看着凤轻歌轻轻开口:“陛下这个时候,是不是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闻言凤轻歌不由睁开眸看着紫苏,眸中微微露出诧异之色:“何出此言?”
“没什么!”紫苏眼眸微垂,随即抬眸微微一笑,“只是看着李贤之的死,有些感触罢了!陛下不用理会紫苏方才说的话!”
闻言凤轻歌眼波微闪:“与其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不如说是什么都不能做!明明知道李贤之是被冤枉的,明明知道凶手是谁,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别人设的局,却什么都不能揭开,只能按照他们定好的结局来做。”凤轻歌眼眸微微抬起,唇角挑起一个自嘲的弧度,“这就是一个傀儡皇帝!”只因宁王的一个局,便死了三个人,照这样来看,人命如蝼蚁,死一个李贤之又算什么!
“陛下。。。。。。”紫苏不用猛地抬起头,温婉的脸上闪过复杂之色。
“好了!”凤轻歌站起身,微微拍了拍她的肩,不在意的轻轻一笑,“话题这么沉重做什么?”
随即眼眸一转看着紫苏道:“朕要出宫一趟,来了人就说朕在午睡,拒不见人,不管何人一概不得打扰。”说着跨出殿外。
“陛下。。。。。。”紫苏不由叫道,却只见凤轻歌远去的背影,温婉的眸子看着凤轻歌清瘦柔弱的背影,眸光微凝。
“楼亦煊定是以李贤之家里人的性命来威胁他画押认罪的,如今李贤之已做了替罪羔羊,平息了风波。但难免楼亦煊会为免除后患,对李家的人不利,你派人去暗地保护。若两个月后仍无出事,再将人撤回。”凤轻歌微微转眸看着身后的穆风沉声道。
闻言穆风一拱手冷硬道:“是!”
凤轻歌甫进酒坊便见那一袭白衣提着酒坛,面容淡淡的男子,眼眸之中不由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轻提裙角,走上前去。
楼君煜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凤轻歌,微微拱手朝她作了一揖,清醇的声音淡淡如风:“陛下!不知陛下来此所为何事?”
凤轻歌看着面前淡若薄雾的男子,忽觉得有很久未见似的,楼君煜身上梨花般淡淡酒香沁入鼻中,挠得心头微痒。凤轻歌回了回神,开口道:“阙央可还在你这?”
“他走了!”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
“走了?”凤轻歌不由目露诧异,阙央知道是宁王杀了为伊,可为何就这样轻易的走了?凤轻歌轻轻抬眸看着眼前面如冠玉,淡如薄雾的男子,迟疑开口,“他说。。。。。。八个月后,你不制止他杀你父亲?”
闻言楼君煜黑眸中微微闪过一丝异光,随即薄唇微挑,淡淡道:“是!”见凤轻歌面露疑惑,楼君煜眸光一转,开口道,“他要报仇,我自然也不能多言,亦是不能劝阻,但我却也不能任由他杀了我父亲。这八个月不过是我们朋友相识一场共同达成的协议,算不得制止或是不制止!”
闻言凤轻歌看着楼君煜,眼眸微凝,沉默无言。
“陛下此次找阙央所为何事?”楼君煜轻轻开口,打破短暂的寂静。
“哦,朕只是来看看那个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