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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男子忽倒在地上,身子蜷缩。一阵抽搐,在水洼中打滚。表情格外狰狞痛苦,抖着手伸向凤轻歌,目露哀求:“求你,杀了我!一刀杀了我!”
凤轻歌一抹脸上的雨水,看着刚才还嚣张着现在却表情狰狞痛苦。向她苦苦哀求杀了他的缁衣男子,眸中不由闪过诧异之色。转过头看向大雨中衣衫尽湿,一脸淡淡地砍着缰绳的楼君煜,眸光微凝。
“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又为何要抓朕?”凤轻歌回过眸,看着拽着她衣角的缁衣男子。
缁衣男子摇着头,拽紧了她的衣角,嘴发着抖:“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杀了我!杀了我!”
忽雨声中夹杂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一群黑衣人骑着马朝他们飞驰而来。
凤轻歌不由紧张地朝楼君煜看去,还有一根缰绳没有砍断。匕首是凤轻歌为了防范未然带在身上的,为了携带方便特意做的比较小巧。因为过于小巧,所以砍起两根手指粗的缰绳来也需要费些功夫。
“哈哈哈哈!来了!都来了!”缁衣男子发癫般大笑着,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凤轻歌见此不由眼眸一闪。一脚踹开缁衣男子,男子再次倒在水洼中。全身抽搐着,嘴角冒着血。最终没了气息。
凤轻歌见此,转过头,看向越来越越近的黑衣人,脸色微沉,急忙转身走到楼君煜跟前,眼眸微闪道:“他死了!”
闻言楼君煜黑眸微闪,淡淡道:“原本也没打算让他活着!”话音刚落,手气刀落,恰恰砍断了最后一根缰绳。转身捡起缁衣男子落在地上的斗笠,戴在头上。一把抓住凤轻歌,将她往马上抬去。
凤轻歌正欲上马,几支流矢飞了过来,楼君煜不由脸色微变,一把拉下凤轻歌,身子轻转,避开了流矢。
楼君煜松开凤轻歌,按住马,翻身一跃上马,伸手将凤轻歌拉至身前,用衣服裹着凤轻歌,将整个背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的身子。策马向与追上来的黑衣人相反的方向跑去,流矢不断地从背后射来。
天空中响起几声惊雷,雨越下越大,没有止住的倾势。凤轻歌心中不由微急,这样下去离城内越来越远,危险就会越来越大。而且下了雨的地面,泥泞淤滑,马很容易打滑。刚开始那两人还只是抓她,没有打算杀了她,可现在穷追不舍的这群黑衣人,连箭都开始放了,如今就说不清楚落在他们手上到底还有没有命了。况且即便那些黑衣人不杀她,那楼君煜呢?
如今,两个人都不会武功,若是被追上了,就难逃一劫,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的要传唤暗卫,暴露暗鹰吗?凤轻歌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男子,编制的斗笠遮住了大半的脸,却仍然可见面容的冷静自若,凤轻歌不由眸光微凝,心中微微复杂。
她将他推向风尖浪口,可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他还是出现了。。。。。。
忽马嘶叫一声,停了下来。凤轻歌不由讶异地抬起头。只见前方又来了一批蒙着面的黑衣人堵截了他们,一回头便见身后的黑衣人追了上来。
楼君煜看着两边拦截的黑衣人,黑眸不由一闪。
身后追上来的黑衣人,看着前面拦截住楼君煜和凤轻歌半路杀出来的一批黑衣人,不由皆面露诧异,微微放慢了马速。
“现在怎么办?”凤轻歌微急道,现在两边都是人,而且看起来不是一伙的,只是双方的目的都在于她,但具体是为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莫慌!”楼君煜微微拢紧凤轻歌的湿凉的身子,清醇而淡淡的声音似乎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莫名地让她的心忽然平静下来。仿佛有他在身旁,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嗯!”凤轻歌微微点头,看向前方。
楼君煜眸光一转,凝视着前方。忽一侧马身,抽出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向马屁股插去,随即适机地一拉缰绳,马不由发狂了地左边朝阴暗的林子冲去。
两方黑衣人见此面面相觑,随即同时一侧马身朝林子追去。
凤轻歌裹在衣服下,背后有丝丝的温度从胸膛传递过来,看着灰蒙的林子,听着背后杂乱追来的马蹄声,却丝毫没有觉得恐惧。
忽一支箭飞了过来,射中了马腿,马嘶叫一声,前蹄弯曲,朝地上摔去。楼君煜面色微变,抱着凤轻歌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一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面上覆着黑布,全身包裹的男子骑着马,隐于黑衣人中,看着从马上滚下来的两人,晦暗的眸微闪。嘴角在看不到的黑布下勾起。他倒要看看,他这个二弟还有多少的本事是他没见过的!
两群黑衣人见此,纷纷策马向他们跑来。楼君煜拉起凤轻歌,揽在怀中,眸光一凛,运气轻功,朝黑衣人的方向飞去,黑衣人见此不由皆是一惊。
凤轻歌抱紧楼君煜的腰,看着迎面而来的黑衣人,心又不由一阵紧张,砰砰乱跳。他怎么往回跑了?那里全是黑衣人,这样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楼君煜忽在离跑得最前面的黑衣人还有两丈远的时候,停住脚步,将凤轻歌放在了地上。又是身形一闪,跃上了跑得最前面的黑衣人的马上,腕间一转,用匕首割断了黑衣人的脖子。
原来,他竟是想用这种方法抢马?凤轻歌看着骑着马朝她驶过来的楼君煜,不用言语,嘴角轻轻弯起。伸手握住了楼君煜修长的手,手间一紧,随即被一拉上马,重新坐回了他的身前。
隐在黑衣人群中穿着蓑衣全身包裹的男子见此,晦暗的眸不由闪过一道阴光。
伸手拿过背后的箭,一举箭弓,对准了前方一身素白的男子,将弓拉满,放箭。
凤轻歌抓着缰绳,忽背后传来一声闷哼,不由侧过头,急道:“你怎么了?”
“无事!陛下坐好便可!”楼君煜伸手搂好怀中的凤轻歌,声音淡淡如常。黑曜石般的眸子却是一滞,薄唇微微苍白。
“陛下听到没有?”楼君煜忽开口道。
“什么?”凤轻歌不由目露疑惑。
“水流声!”楼君煜黑眸微闪,淡淡道,清醇的声音微微低哑。
凤轻歌不由屏气凝神,细细地去听,有一股流水声夹杂在雨水中哗哗地流动。
“听到了!”凤轻歌不由心上一喜,忙道。
“等会我们弃马,跳进水里!”楼君煜淡淡而略显低哑的声音接着响起,气息有些不稳。
跳进水里?这样可行么?凤轻歌本想问,抬眸看见楼君煜淡淡白皙的面容,微微点了点头:“嗯!”
照这样跑,不管怎样都不容易甩掉这些黑衣人,而且地面泥泞淤滑,马很容易打滑,一旦再失蹄就没有方才那样的机会,再给他们夺马了!与其是这样,倒不如搏一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被马压了!
水流声越来越近,凤轻歌不由捏紧了楼君煜的衣角。
“等会陛下看到河流的时候记得跳进去!”楼君煜贴近凤轻歌耳边,轻声道,淡淡的声音明显有些喑哑和虚弱。
凤轻歌不由微微紧张地转过头看向楼君煜,着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了伤?”
楼君煜看着凤轻歌一脸紧张的模样,轻轻地勾起唇角,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没事,陛下只要记住我方才说的话,便可!”
一句更低的话,在大雨中喑哑响起:“不要回头,等我!”
黑眸一转,将手中的匕首再次插进马屁股上。手松开了凤轻歌的身子,从马上跃下,任狂奔的马带着凤轻歌渐远,看着在雨中渐渐模糊地凤轻歌的身影,黑眸微闪,清然转过身。眼眸转向大批向他追过来的黑衣人,黑眸微凝,薄唇扬起一抹嗜杀的弧度。一袭白衣在瓢泼大雨的暗林中格外显眼。
凤轻歌只觉得楼君煜一说完,背后便空荡荡的,没了温度,只剩彻骨的凉,雨刷刷地淋在了她身上。她方才惊觉,她被楼君煜保护得有多好。急忙转过身找寻着楼君煜的身影。那袭白色的身影清然地与她背道而行,朝满是黑衣人的方向走去。素白的身影上,一支箭分明地插在背后,在素白的衣衫上晕染出鲜红似杜鹃般的印记。
他……中箭了?心口忽蓦地一疼,难怪她觉得不对劲,这群黑衣人追得如此紧,他们即便是要跳进水里,也会被那群黑衣人发现的。这样一来。到了水里,反而似釜底游鱼,更加危险。原来他竟是想用自己挡住那些黑衣人为她争取时间,可他只会轻功和点穴而且还中了箭!那些黑衣人少说也有近七十人,而且她连他们的真正目的她都不清楚,这样一来,他不是去送死么!
马疯狂地朝林子深处跑去,雨水打在凤轻歌的身上。有种彻骨的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护着她!不问她愿不愿意,不问她接不接受!什么不要回头!什么等他!等,从来不是她凤轻歌会做的事!
楼君煜看着大批朝冲过来的黑衣人,抓住背后的箭身,用匕首割断露在身体外面的箭柄,脸上瞬时闪过一丝苍白。扔掉手中的箭柄,抬眸看着飞过来的流矢。偏身闪过。黑眸一闪,闪身到最前面的黑衣人马下。
黑衣人见此,不由面露警惕,收起弓箭,策马向楼君煜踩去。
凤轻歌死死地拉住缰绳,抑制马疯狂地向前。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让马停下来!她要回去!她要回去!
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不理智过!明明知道,回去只是他的累赘,增添负担。明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置于死地,却仍然想要回头,不想让他为她顶住一切,不想心安理得的承受他为她做的一切!
楼君煜闪过马身,清淡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手腕一转,朝马腿砍去。马不由骤然翻到在地,黑衣人也从马上摔了下来。楼君煜夺过黑衣人手中的弓箭,举箭将紧接着来的黑衣人射落,再次抢过了马。整个过程。利落精准干脆,快如疾风。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只看得到那一袭白衣!
“不行!他太快了!你们一部分给我一起上。把他包围,另一部分去追那个女人!”一个带头的黑衣人看着一袭素白的楼君煜,面露惊异,不由朝其他黑衣人喊道。
这样清逸飘然,却快如鬼魅的轻功,这样揣摩人心的本事和敏锐精准笃定的判断,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照这样拖延下去,主子要他们抓的女人一定会逃脱,而且他们的目的还没达到,这样回去就前功尽弃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白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是女帝的人?可这样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甘愿臣服在女帝手下!带头的黑衣男子不由目露复杂。
头一批黑衣人得到带头人的指示,不再一个劲向前冲,而是分成两拨人,一拨形成包围之势将楼君煜团团围住,另一拨向凤轻歌的方向继续追去。
楼君煜看着黑衣人向凤轻歌的方向追去,黑眸不由微沉。
后来的那批黑衣人见楼君煜被团团包围,不由止住了追击。在少刻的停顿后,全部向楼君煜围去。
楼君煜见此黑眸微闪,原来是冲他来的!一拉马缰,正欲转过马身,忽身下的马嘶叫一声,翻倒在地。楼君煜险险地站稳,却是牵动胸口的箭,不由闷哼一声,喉间涌上一股腥甜,鲜血从嘴角溢出,一滴滴落在了白衣上。
楼君煜轻轻抬眸,从背后抽出箭,举弓搭箭。眸光一转,箭指向隐与黑衣人中,面覆黑布,全身包裹的男子。
他可没有看错,方才那支箭是他射的。那群黑衣人无论采取什么举动前,都会朝他看一眼,很显然,他才是那群黑衣人的首领!
面覆黑布全身包裹的男子,看着对准他的箭,晦暗的眸子一闪,迅速从背后抽出箭,举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