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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不要脸。”
“你……”
紫苏顿了顿,便要上前理论。
赶到跟前的王媒婆却是气喘吁吁的上前,一把扯了菊花,对陶大娘道:“哎,陶大婶子,这是打哪里回
来了。”不待陶大娘回答,又看了紫苏道:“这是你家大闺女吧?长得可真水灵,有没有许人家啊?”
陶大娘对着王媒婆笑了笑,看了看天气道:“天不早了,她大婶我们回头再聊。”
说罢,不待王媒婆回话,便喊了紫苏往前走。
王媒婆便让到了一边,目光却是像刀子一样上下刮过紫苏,笑眯眯的不住点头。那种像打量商品一样的
目光直看得紫苏心头生腻,恨不得甩她几条街。离得远了,还听到她在跟菊茶打听。
“她便是那个陶赖子家看上的闺女吧?长得真不错。你还别说,他们家虽是穷了点,可几个娃都清秀的
很,将来说门好亲事,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菊话说了什么,紫苏没听到,隐约的又响起王媒婆大呼小叫的声音,好似是菊花挣了她,又径自往前走
了。
“菊花,她……”
紫苏看向陶大娘,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陶大娘叹了口气,默了一默,才说道:“这个王媒婆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好人家都不敢找她做媒,只
因她是个只看钱不看人的。去年春上,镇上有个三十来岁死了婆娘的鳏夫让她帮着说门亲,她便找到了菊花
家,那鳏夫是个狠毒的,前面几个婆娘都是被他活活打死。菊花知道了,不肯,跑了出去,在外面躲了三天
四夜……看这样子,怕是菊花答应了嫁给那家人了。”
紫苏听得半响说不出一句话,良久,才轻声道:“菊花她娘……”
“穷啊!”陶大娘沉声道:“再说,菊花娘眼里向来儿子是宝,女儿是草,照这情形看,怕是直接拿了银
钱,便将菊花赶了出去。”
紫苏听得嘴里就像吃了半斤黄莲一样,苦得张不了嘴。
半响。
“可是,她为什么好端端的跟我过不去,又不是我撺掇着她娘做的这事。”
陶大娘摇了摇头,这怕是只有菊花自己知道了。
因着不是个好话题,娘俩便没有再继续,而是将话题转到家里的苦槠豆腐上面。
“可惜离得太远了,不然我们也在镇里支个小摊卖这豆腐,应该还能多赚些。”紫苏对陶大娘说道。
陶大娘不由便笑着剜了她一眼,轻声道:“你这孩子,心咋那么大呢。”
然,虽嘴里是这般说着紫苏,多少心里也有点动心,只想着各种现实,只得暗暗的叹了口气,放弃了。
“离下个集市日还有小半个月,剩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摆放得住啊。”紫苏有些担心的道,她是没想到。
“要不,明天我再挑了去镇里卖?”
“算了,我们自己也要吃的。”
陶大娘想着,自己吃,不是有那些南瓜,豆子什么的。这个可是能换钱的!但她自打上回惹了紫苏后,
现在对紫苏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了,既然紫苏否定了,她也就不再多说。
娘俩深一脚浅一脚,总算是赶在看得见之前到了家,只是远远的,便听到四妹的哭声,紫苏心里一抖,
顾不得多想,撒了脚丫子便往家跑,边跑,边大声喊了起来,“四妹,四妹……”
坐在箩筐边上哭的四妹听了紫苏的声音,想要站起来跑出去,又不敢留下箩筐里的兔子,只得站在原地
“哇哇哇”的大哭,边哭边喊,“二姐,二姐,三哥被人打了。”
紫苏听了四妹的话,心越发的慌了,而原本走在她身后的陶大娘听了,若不是两个小桶里还有吃的,怕
是都要被她扔了,她急急的将桶往墙角一放,便走到四妹跟前,急声道:“你三哥呢?人呢?被谁打了?给
打哪了,你说话啊。”
四妹被陶大娘一摇一晃,连忙止了哭,哆哆嗦嗦的道:“二叔去我们家地里踩萝卜,三哥知道了,不肯
,就上前跟二叔打了起来,三哥没打赢,被二叔给扔地上了,驴蛋哥把二叔给打了。”
“那现在人呢?”
四妹瘪了嘴,“三哥去二叔家了,说要烧他们家的房子,二叔在驴蛋哥家打赖,说要他家赔钱。”
紫苏只听得心头像是揣了面鼓一样,震得她整个人都麻木了,一时间连该有的反应都没了。陶二赖子,
驴蛋,三弟……就像是一团『乱』了的线,理不清也剪不到。
“二妹,二妹……”
耳边响起陶大娘用为着急而沙哑的声音,紫苏恍然回神,她脚一跺,转身便往外跑,“娘,你去找三弟
,我去驴蛋家。”
“哎!”陶大娘应了,从怀里『摸』了钱袋子出来塞在四妹手里,“看好了,哪都别去。”
四妹被泪水洗过的大眼睛就似浸在水里的黑葡萄一样,听了陶大娘的话,抬手抹了把脸,点头道:“娘
,我哪也不去。”
陶大娘急急的便走出了村子,赶往陈家村。
紫苏气喘吁吁的跑到陶八水家时,人还没进屋,便听到屋子里陶二郎哭天抢地的声音,屠夫娘子骂爹骂
娘的叫嚷声,还有狗蛋几兄弟叫嚣着要揍陶二郎的声音。
不由自主的紫苏脚一顿,就站在了原地,陶二郎在陶八水家肯定是讨不到好的。或者,她应该装做什么
都不知道,随他们去?可是,心里另一个声音又在说,不行,你这样跟不识好赖的陶二郎又有什么区别。
“你来干什么?”
耳边响起一声闷闷的喝问声。
紫苏抬头对上陶成海黑黑的脸,见紫苏看他,他飞快的垂了眼,道:“回去,这跟你们家没关系。”
“驴蛋啊,谁来了。”
陶八水的婆娘自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见到紫苏,连忙吆喝一声,抢上前,一把扯了紫苏往里拖,边拖边
道:“你赶紧着把人弄走,没的我家驴蛋做了好事还得让人讹上不成。”
“大娘,大娘……”紫苏被屠夫娘子捏得手腕生痛,有心想叫她放开,可是人却是连给你开口说话的机会都
没有。
“娘,你放开她。”
“滚一边去,”屠夫娘子对陶成海喝了一声,指着在地上打滚的陶二郎对紫苏道:“看到没,在我们家滚
地耍赖呢。”
陶二郎对上紫苏冰冷的眼,由不得便打了个颤,但下一刻,便抢天抢地的喊起痛来,继续在陶八水家打
滚耍赖,气得围着的铁蛋几兄,撩了袖子就要上前揍。
“二叔,三弟去烧你家房子了。”
第1卷 32三弟发狠
陈家村。
陶大娘向村里人打听了一番,才找到陈寡『妇』家。
正是日暮时分,家家户户种田耕作的壮力们都回来,听说有人找陈寡『妇』家,想着往日那陈寡『妇』
和陶二郎的为人,不由都兴起了看热闹的心情,只片刻的功夫,便围满了一圈人。
陈寡『妇』才见着陶大娘,便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白花花的雪花银啊,就那样还给了陈家几兄弟,还把
陶二郎给海揍了一顿。于是,“嗷”的一声,便扑了上前,揪了陶大娘的头发,一迭声道:“你这个扫把星,
我不去找你,你还敢来找我。”
陶大娘没防着陶寡『妇』上前就动手,头发被她拉了个结实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又想着三弟人影不见,
全家人好不容易有点出路,陶二郎还不放过,要上门生事,一瞬间,恶向胆边生,抓了陈寡『妇』的手就一
口咬了上去。
“啊!”陈寡『妇』发出一声惨叫,抬手便朝陶大娘身上使了命的拍下去,一边拍一边骂道:“你咬人,
你这狗娘养的。我让你咬,你敢咬我……”
陶大娘被陈寡『妇』拍得眼前只发黑,可嘴里的牙齿却是不松,很快便偿到一股铁锈味,耳边陈寡『妇
』的骂声变成了哭天赖地的痛呼声。
因着陈家村的人对这陈寡『妇』和陶二郎都是厌恶的紧,此刻,谁也不上前拉劝,反而一群小孩子在一
边拍手跳脚的喊了起来。
“打架了,打架了,陈寡『妇』被打了,陶赖子要哭了。”
“松开,你快松开……”陈寡『妇』这会子哪还想着打陶大娘,只想将被陶大娘咬在手里的胳膊给抽出来。
只这会子的陶大娘就那王八咬人驴叫不撒嘴一样,咬着陈寡『妇』一口肉,怎样也不肯松开,任凭陈寡
『妇』怎么哭怎么喊怎么挣扎。
“你敢咬我娘。”
斜刺里跑出一个壮实的穿着一身花布衫子的身影,手里拿了根大棒子对着陶大娘就敲了下去。
“啊!”
围着看的人由不得都发出一声惊叫,胆小的甚至闭上了眼。
陈寡『妇』看着冲出来相帮的自家闺女,连忙大声道:“春花,打死她,打死她。”
眼见得陈春花手里的棒子便要落在陶大娘头上,不成想人群中冲出一个瘦小的身影,愣是将陈春花给撞
得偏了偏,手里的木棒子便也失了准头,“咚”一声,敲在陈寡『妇』身上。
人群中“翁”一声,暴发出一阵笑声。
“你敢打我娘,我杀了你。”
三弟手里一把被磨得明晃晃的砍柴刀,对着陈春花便要砍过去。
陈春花虽说像她娘是一个横的主,可那是没遇见比她们更不要脸更不要命的,此刻眼见得三弟瞪了豹子
一样的眼,举了柴刀要砍过来,吓得喊了一声“妈啊”便软倒在地上。
“哎,”
围着看热闹的人眼见得要出人命,有几个在陈家村说得上话村民便连忙上前,抱住了舞着柴刀要砍人的
三弟,连声道:“娃,可不能这样。”
三弟被人拦着,听到三弟声音的陶大娘清醒过来,松了嘴,回头懵然的在人群中寻找三弟。
“娘,娘……”
“三弟。”陶大娘跌跌倒倒的扑了过去,一把将三弟抱在怀里,待看得他一半脸肿得老高,嘴角还裂了道
口子,颤声道:“这是你二叔给打的?”
三弟没出声,只是咬了嘴,眼睛死列盯向陈寡『妇』和陈春花。
“天啊,还有没有天理啊,这样上门欺负人啊,陈家村的人都死绝了吗?就这样让人欺我们孤儿寡母的
。”陈寡『妇』又是拍胸脯又是跳脚的在那骂了起来。
陈春花见三弟手里的柴刀被人夺了,拎了棍子便上前。
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小心。”
陶大娘急急的站了起来,回过身躲了陈春花打下来的棒子,下一刻,抬手便狠狠的一个巴掌扇在陈春花
的脸上,红了眼怒声道:“陈寡『妇』,你想让我们没活路是不是?大家一起死。”
话落,便去拾三弟适才被人抢了扔在地里的柴刀,“我跟你拼了,都别活了,要死一起死。”
“她大婶,不行啊。”
立刻便有人上前拦了,又有人对陈寡『妇』骂道:“陈寡『妇』,你也是个没男人的也是个女人,心肠
怎么就这么毒呢。”
“你这都把人给『逼』成什么样了啊。”
“就是,也不怕报应。”
陈家村离陶家村不远,陶二郎是怎样对他大嫂这一家子的人,人人都知晓。想着若不是被欺负的狠了,
没活路了,谁会上门拼命啊。
“天啊,还有没有天理啊,我在家坐着都遭祸啊。”陈寡『妇』将被陶大娘咬得血淋淋的伤口伸到众人面
前,一迭声道:“看看,看看,这是要吃我的肉啊。”
她伸得起劲,却不知道看的人都想着,咋就没咬下块肉呢!
陶大娘挣了出来,冲到陈寡『妇』面前,“陶赖子他为啥要去毁我家的萝卜。”
陈寡『妇』眼一瞪,吼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你陶家的人,关我什么事。”
“他是你男人。”
“他……”陈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