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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心里这个气,少不得程二郎又在中间受气,在地里听说张寡妇来了,王氏一路就矛足了劲,只等着一会儿好好的说叨一翻。
特别是听着程大郎要休了张寡妇,王氏只差高兴的笑出声来了。
好不是程老汉的一张脸阴的难看,她怕是早笑出声来了。
到了家里,张寡妇一脸愁容的坐在炕上,见程老汉进来,忙下了炕,叫了一声爹,程老汉嗯了一声,“大郎在信里怎么说?”
张寡妇低着头,“信里的内容也是桃花念给我听的,只说要娶旁的女人,给我和姐姐一人一封休书,姐姐已经把休书收下了,还说村里也没有啥东西,就不回来了。”
程老太太嚷嚷着,“你看看,我说什么了?这是早就不想在咱们程家呆下去了,当初就不该心软收留她们母女,养了这么些年,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程老汉蹲在地上抽着水烟,“一会儿你们就进城,坐老王家的牛车,到镇里找人在看看信里写了什么,给大郎回封信,告诉他咱们程家是本份人家,万没有休了糟糠之妻的道理。”
程老汉此时看重的还是张寡妇肚子里的孩子,至于张氏和桃花,心里早就气的不轻,只觉得她们那样就欢喜的收了休书,跟本就是让程家没有脸。
可是事情已发生了,也没有旁的办法。
王氏在一旁讥笑道,“哟,看看这哭的,眼睛都红了,要说这该是喜事才对,毕竟大嫂那边收了休书,现在这正妻之位可就空出来了。娘,可在看看小嫂子这一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做给旁人看呢。”
、第139章:憋气(加更六)
王氏的话一落,程家老两口的目光就扫了过去,程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要不是这老二媳妇提醒,她还真没有往这想。
张寡妇恼羞的又红了脸,“弟妹说的这话可让人寒心,我也收到了休书,怎么能高兴?况且我也不认得那字,在镇里生活哪里不要钱,知道桃花认字,我这收到信就急急的跑过去了,若说我没有收到休书,我安了那样的心思也正常,可我也收到休书了啊。”
程老太太心里的怀疑也收了起来,喝向王氏,“行了,少说一句又不能憋死你,这几天鸡可是一天两鸡,我可清楚着呢,柜子的钥匙就放在你爹那里,做饭的时候到你爹那里拿钥匙,猪仔还小,可不要忘记喂了,我还指着年底卖个好价钱呢。”
这一吩咐下来,可全是做活。
王氏也不高兴了,“就说人这命不一样,都是程家的媳妇,我们二房就累死累活的,还换不得一个好。”
“娘,我今天买回的那条子肉就让弟妹做了吧,等你从镇里回来时,我在买些回来,爹和二弟他们上地干活也得吃点好的。”张寡妇忙搭过话。
程老太太有点舍不得,不过更舍不得张寡妇要买的肉,这肉不吃那肉也进不来,只能点点头,还是不忘记小心眼。
“那肉可有二斤呢,留起一斤抹点盐包起来,留着夏天来人炒菜用,等我从镇里回来,你小嫂子买的肉在吃也不迟。”
要是往日张寡妇看到程老太太这样,心里定然万般个瞧不起,可是在她哪里还有这个心思,程大郎攀上了县令,将来定会是个官老爷,做官老爷的平妻,那也比嫁个商人强百倍。
所以说程大郎娶县令的千金,对张寡妇来说很矛盾,是好又不好,有利有弊,不过最大的还是利,在也不用担心程大郎考不上举人了。
王氏可不领她的情,听了程老太太的话却高兴了,“娘,回来的时候你也别嫌弃沉,小嫂子给你买啥你就都带回来,那可是小嫂子的一片心。”
话里话外都指着张寡妇,程老太太愿听这话,只觉得今天这个二儿媳妇特别的顺眼,这话也说的好听,扫了一眼张寡妇,高兴着这次进镇里可捞到了。
又是满满的得意,自己的儿子现在好了,可都巴结着呢,若是要娶的那个女子家里是个有钱的,那她也能做起来老太太了。
张寡妇只觉得这程家人太得寸进尺,可现在就是她要低头的时候,也只能低头,“娘,我正寻思着给你买身布做身衣服呢,这次正好,到镇里面的时候,给你量量尺寸。”
程老太太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条缝,“这得多少钱啊。”
却之口没有提拒绝的话。
张寡妇笑道,“娘,现在大郎是秀才,你可就是老太太,咋也得有身像样的衣服是不?为了咱们这个家,你可没少废心呢。”
王氏在一旁看着,恨得直咬牙,这家里是程老太太当家,只要程老太太高兴了,还差什么旁的事,偏张寡妇现在就是把程老太太给哄住了。
程老汉磕嗒一下手里的水烟,才站起身来,“行了,做饭吧,吃了中午饭在去镇里吧。”
“中午就做黄米饭吧,把肉炖了。”程老太太掏出钥匙,又让王氏去拿盆盛门。
不过她这次却把明天用的黄米也拿了出来,显然是不想把钥匙留下了,王氏原本也没有什么指望,也就没有在意。
中午是用萝卜炖的肉,放了一大把盐,一块肉能吃半碗饭下去,好在今天程老太太心情好,又是春耕的时候,饭到是管肉,黄米饭里掺了高粱米,有肉也觉得这饭比往日要香。
就连五岁的程林也吃了满满的一大碗饭,一大盆的饭一粒也没有剩下,饭后程二郎去王家说了用车的事,王家的牛车备好了,程老太太和张寡妇也出来的。
同坐马车的还有李木匠,想到张氏欢快的收下休书,程老太太看李木匠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李木匠早就习惯了程家人的态度,跟本没有往心里去。
牛车出了吴家村上了大路之后,程老太太带刺的话也多了起来,“小木匠啊,你也不小了,啥时候娶个婆娘回来啊?一个人打光棍这么些年,我们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旁人也传不出你好来了。”
李木匠淡淡一笑,“这村里就住着这几户人家,谁家啥样谁不知道,骗得了自己骗不了旁人,我自己心里问心无愧就行。”
程老太太不傻,一听就是这小子骂她们家不是好人,脸就更难看了,“理是这个理,可就是有人动了那些不该动的小心思。”
李木匠淡淡一笑也不出声。
张寡妇看着程老太太受了气,又想到先前张氏的样子,忍不停开口,“娘,要说我现在咱们得恭喜李木匠了,今天姐姐收到休书时,可高兴着呢,还说了在成亲时,还不会忘记给我送请帖呢。”
李木匠淡然的神情一顿,转头看向张寡妇。
张寡妇迎视上去,一双嘲弄的眼睛满是讥笑,程老太太破口大骂,“那种白眼狼,我们程家养了她这么些年,现在她翅膀硬了,就飞了,到要看看她高兴几天,离了我们程家她还能欢喜多久,不要脸的小娼妇,带着个孩子,谁要是娶她谁就是给我们程家养孩子,愿意当那个冤大头就当去。”
程老太太心里有火,也在意有所指的骂给车上的李木匠听,村里都传李木匠喜欢张氏,现在张氏自由了,要真是跟李木匠在一起,程老太太心里怎么会舒服。
李木匠现在就是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不但没有因为程老太太说的难听话而不满,心里却更美着,今日见王家备车,他就想着进镇里去看看张氏母女,却不想听到这么一个好消息。
想着张氏那贤淑的性子,李木匠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今天揣了一两银子,到了镇里得多买点东西过去看看,高兴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张氏收到休书后会不会受到打击。
、第140章:流言
程老太太一走,程老汉又带着程二郎上了地,家里就剩下王氏带着孩子了,桌子一收拾完,王氏就抱着儿子去前院的林寡妇那里了。
坐到炕上之后,就拉着林寡妇偷偷的说道,“我家大伯来信了,一起写了两封信休,把家里的这两个都给休了,就是连孩子都不要了。”
林寡妇的心一沉,坐回到炕上,手里的活也不干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咋突然出了这事呢?”
听到这信时,林寡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氏与李木匠,哪里还沉得住气,李木匠的家就在林寡妇家的前面,只要坐在屋里的炕上,就能从窗户那里看到李木匠,只要李木匠站在院子里,他的一举一动能清楚的看到。
林寡妇嫁的早,男人去的也早,嫁的男人又没有什么兄弟,只好在林寡妇还有个儿子,与虎妞一样大,性子与林寡妇也像,林寡妇的男人是柱入赘的,所以孩子也跟了林寡妇姓。
天天着着李木匠,这林寡妇不动心才怪,可惜这李木匠不管林寡妇怎么示好,都不多看她一眼,林寡妇嘴里含着秤砣铁了心,就非这个李木匠不可。
张氏在窝棚住,她看到李木匠贪黑出过屋,村里这么点的地方,又是贪黑出去,不用猜也知道是去了张氏的窝棚,林寡妇就贪恨在心。
直到听着刘氏嚷嚷着张氏遇到了好东家,拿来了那么好的布匹就动了心思,暗下观察了几次,直到看着张氏母女去湖边,这才把屋里给点着了。
偏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却不想第二天刘氏就找上门来了,为了堵住刘氏的嘴,只能把自己最喜欢的银镯子拿了出去。
不过虽然出了这小插曲,好在张氏不在村里了,她也不用担心李木匠在惦记着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程家竟然把张氏给休了,那她先前做的岂不是全白废了,那银镯子也白瞎了。
王氏可不知道这些事情,“还能咋回事,我那大伯也不知道被哪个看上了,一下子把两个都休了,可见是下了狠心了,啧啧,张寡妇还来求老太太了,呸,要是那新娶的是个有钱的,老太太可不是还认得她张寡妇呢。”
“不就是有里有点钱,老太太就开了眼,哪里都觉得她好。”王氏的语气酸酸的。
林寡妇担心的可不是这些,“那就是真的休了?”
“可不是,听张寡妇说,我那老实的大嫂看到休书时可高兴了,欢喜的还说不回来了,怕是早就想离开我们家了,现在这休书不正合了她的意。”
林寡妇的脸死灰色,“那是真的休了。”
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却也碎了,整个人又猛的往窗口那看去,刚才的功夫她还看到李木匠出屋了,看穿着又锁了大门,是要出门,除了去镇里还能是哪。
张氏是搬到镇里去了,可是李木匠这半个月一趟镇里的跑,林寡妇都看在心里呢,可难受着也开不得口,就是找着李木匠搭话,人家也不理她。
“咦,这是我弟弟的汗衫吗?”王氏突然发现了炕梢放的汗衫。
要说她认得这个,那还是她出嫁的时候程家送来的聘礼里放的布料,她娘一直摸着,说家里穷,这些年也没有给她弟弟做一个好的汗衫。
王氏一狠心,也顾不得程家说什么,就把这块布给弟弟做了汗衫,这些年过来了,这汗衫的肩膀处都磨的起毛刺的,但这是王氏亲手做的,她怎么可能不认得。
林寡妇的脸微微一红,这些年来她守着寡,哪里守得住,王河游手好闲,二次三次的两人就勾搭到一起去了,这还是昨晚王河在这里住时,早上起来忘记穿走的。
她也没有注意,哪有想到这春天这么忙,王氏还能出来走门子。
“这不是我昨天在村头捡到的,寻思着是谁丢的,又找不到主,正要给我家宽子留着做鞋面呢。”
林寡妇的子儿叫林宽,一身的毛病,整日里出去倒乱,在村里就不招人喜欢。
王氏哪里会相,她自己的弟弟什么德行,她知道,而且与林寡妇有一腿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反正又不吃亏,也就不在挑明白。
又坐了一会儿,该说的也说了,王氏觉得无趣,这才抱着孩子回家了,林寡妇失魂落魄的坐在炕上,这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