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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全身都因为他舌尖的那一卷僵硬了。他是皇帝,至高无上,只有别人小心恭敬地伺候他,哪会轮到他做这种事。她开口的声音都已不稳:“陛下,不……”
“忘了我刚才的警告吗?你犯了禁忌,必须接受惩罚。”他戏谑道,突然加重了力道。
明明湿热而柔软,却仿佛有电光从那里击穿破入,直窜头顶。她弓身而起,惊叫了一声。
兆言也没料到她反应如此剧烈,稍作停顿。她连连喘气才稳住心跳,颤声改口道:“兆、兆言……”
“这就对了。你这么乖,我得好好奖赏你。”
奖赏和惩罚,有什么区别?无非一个轻柔,一个坚决。然而轻柔比坚决更折磨,更叫人疯狂难耐。
“哦,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力道拿捏不准,你担待着些。”
根本无法担待。眼前漆黑一片,触觉和听觉都被无限放大,任何一点轻微的触动都似刮过暴风骤雨。面前那座巍峨的山峰又出现了,轻易就被他送到高处,又或许她本来就已经在半山腰,只需要稍稍再来些助力。没有上次那样猛烈狂野的推送,效力却丝毫不减,她恍惚飘在云端,御风而行,直达顶端。
不知自己是否失控叫了出来,神识早已被那蓬发的绚烂全部占据,只知道终于滑翔落地,嗓子里仍留有烈火余焰,焦灼干渴。
蒙眼的丝帕不知何时已经歪斜,她不敢去细想是什么原因导致它如此凌乱。一只手伸过来把它解开拿走,睁眼就见他眼里促狭的笑意,轻蔑地来了一句:“这么快。”
睚眦必报。她实在没有力气和他抬杠,笑嗔了他一眼。
他得意地凑上来:“看你的样子,是头一回吧?如何?”
她疲倦地阖上眼,不想回答,也藉此掩饰自己的羞赧。刚刚闭起,双腿之间的异样触感又让她惊得把眼睁开:“你怎么又……”
兆言低头轻吻她双唇,语声低哑:“刚才表现不好,我平素不是那样的……再给一次机会行不行?”
颖坤顿时清醒不少:“这还叫清心寡欲?不行。”
他腻腻歪歪地恳求:“刚刚那次不能算……我保证,一定轻手轻脚,绝不会气喘伤到肺。如果我有半点失常,你立刻推开我就是了。”
她刚经历了一场雨露甘霖,浑身酥软,润如溪泉,两相厮磨之际,轻易就被他得门而入。这一回十分顺畅,他已经宣泄过一次,不必担心再出现之前的窘况,如鱼得水,挥洒自如。
“饥饿的小老鼠掉进了蜜罐里,当然要多吃两口……”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不忘让小老鼠在蜜罐里跳了两跳,换来她急促的喘息和失声低吟。
颖坤觉得自己快死过去了,幸好有肺疾的人不是她。明明她一直在玉台上躺着什么都不用做,为何如此吃力疲倦?至于有异常立刻推开的约定,她哪还有心思和力气去践行。好在从头至尾他都很克制,如最先的亲吻一般控制节奏,结束时也只是微喘,与她的狼狈对比鲜明。
兆言对自己这次的表现还算满意,觉得起码发挥了他伤前六成的水准,看她疲惫不堪软成一滩泥的模样更忍不住得意:“还走得了吗?我抱你回寝宫,别在这儿睡。”
她闭着眼摆了摆手:“太远了,还得绕几个弯,你不能出重力……等我歇一会儿自己走。”
兆言听出她的话外之意,问:“你来过这里?”
她当然来过,她说她在养伤的寝宫住过,这座汤池距那片宫室最近,又是整个行宫最优越的池子,她肯定也曾在此沐浴过,所以眼睛蒙住都能一下就认出这是芙蓉汤。
而且,很有可能,不止她一个人……
兆言望向碧玉荷叶形状特别的“御女台”,想起她那句未说完被他打断的“别在这里”,种种细节因果,其中缘由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他伸手就去抱她:“走,现在就回去。”
颖坤推开他的手:“再等一会儿,我现在真的走不动。”岂止走不动,连站起来都费劲。
兆言心里怄着一口气,伏在她身边道:“你武功好,不是挺有力气的吗,这点阵仗就耐受不住了?刚刚是不是……太激烈了?”
“没有啊,一点也不。”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更让他气结:“是吗?真看不出来,那么文雅柔和的谦谦君子……哼!”
颖坤闭着眼也被他话语里的冲天醋意酸倒了,她睁开眼看他的模样直想笑,忍住勾着他的脖子坐起身,柔声道:“如果不是亲身体会,我也看不出来,原来陛下这么温柔体贴。”
被她一夸,他的火气立刻消下去半截:“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粗鲁冲动不会照顾女子的感受么?”
颖坤继续夸他:“陛下从小就对女子尊重怜惜,当然不会如此。”
他却没那么好唬弄过去:“那你说,我跟他,谁更好?”
她快要忍不住喷笑了:“陛下能不能别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那就换个说法,”他坐直了正色凛然道,“朕与仁怀太子,孰功孰过?”
这个问题让她足足笑了他一个月。
、第十二章好 于中好1
承光九年至十年的燕蓟北伐;始于魏国的一场帝位更迭;也终于魏国的另一场帝位更迭。
三月中旬气候终于转暖;正当吴军准备重整旗鼓北出长城与鲜卑大军决一胜负时,上京却传来朝局再一次动荡的消息。宇文敩的三子宇文循,趁拓跋辛亲自带兵出京平定叛乱时发动政变,策反禁军控制了上京,废年幼的宇文徟为成王,在燕州吴军那里作客的“太上皇”宇文徊为定王,自己登基为帝。
宇文循的生母惠妃;是与慕容皇后一起嫁给宇文敩的早年妃嫔,年事已高。宇文敩诸子中,长子宇文徕十年前薨逝,次子少年夭折,宇文循就是如今最年长的皇子。因为他从小身体不好,卧病多年,母亲惠妃也性格软弱不得宠,拓跋辛并未把他放在眼里。谁知他竟韬光养晦卧薪尝胆,一鸣惊人,此番釜底抽薪打了拓跋辛一个措手不及。
拓跋辛平叛连连失利;手中只余数千兵马,上京大门一关;自己反而成了无家可归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在朝中本来就没有威信不得人心,树倒猢狲撒;手下党羽见他大势已去,纷纷反戈投靠新帝。
宇文循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罢黜拓跋辛一切职务,虢夺爵位封号,通缉捉拿回上京问罪;第二件事则是遣使向燕州的吴国皇帝递送国书;表示愿意和吴国停战议和,重修旧好。
吴军北伐半年有余,打下燕蓟十四个州郡,战线已经拉得很长,补给困难,军费透支内库空虚,北出长城只为彻底击垮魏军早日奠定胜负,听说魏国新皇帝愿意卑屈和解,自然求之不得。这也是近百年来两国南北对峙,第一次魏军处于下风劣势的情况下主动求和。
虽然暂时停休战事,吴军却仍在长城北面陈兵,并未撤退。大家都清楚,宇文循求和不过是登基伊始外忧内患交困不得已而为之,到底有几分诚意还不好说。平白占了人家十四州的土地,还是魏国农耕商贸最繁荣的燕蓟地区,接下来的和谈嘴仗有得打,谈不拢还得刀枪底下见真章。
颖坤踏入书房内,就看到兆言手中拿着一份鲜卑的文书正在看。鲜卑人喜欢在他们的书信封册上印氏族图腾,色彩斑斓形状奇特,与汉人迥异,一眼就能认出来。
兆言看见她,把手里的文书放下,左右稍稍一侧头,齐进便识趣地带着屋内其他内侍宫人悄悄退下去。
颖坤看到齐进就想起那天晚上他一直守在芙蓉汤外,什么动静声响全被他听见了,兆言半扶半抱着她出来时齐进还上来帮手,脸上居然平静恭顺毫无异色。虽然他是个内侍太监,无根之人,她还是觉得脸皮都快烧成红炭了,一路把脸埋在兆言肩窝里羞于见人。
此时再见齐进,她忍不住还有点害臊。齐进眼风瞄了她一眼,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会心笑容,低头退下。颖坤脸上发烧,欲盖弥彰地扬声问:“陛下召臣觐见,有何旨意?”
等内侍都退出去了,兆言才道:“你又装腔作势给谁听呢?过来,到我这儿坐。”
颖坤走到御案侧面,才发现他坐的是一把雕花紫檀扶手椅,虽然结实厚重,但只容一人宽坐,两个人并排是决计挤不下的。“我坐哪里?”
兆言往椅背上一靠,拍拍自己的腿,眼角弯弯:“这儿。”
颖坤无语地白他一眼,站着没动。他的嘴角耷拉下来,扁着嘴道:“坐一下嘛,又没有旁人在。以前我一个人熬夜看奏折的时候,经常想要是有个人坐在怀里陪我就好了,红袖添香秉烛夜读,批阅奏章似乎也没那么枯燥乏味了。”
颖坤斜睨他道:“陛下是想要皇后红袖添香,还是想跟贵妃秉烛夜谈?”
兆言笑道:“还说我的问题幼稚,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伸手一拉将她带进自己怀中,坐在腿上从背后拥着她,“这么多年的奏折都是我在孤灯下一个人默默批完的,你说我想要谁?”
他从背后凑上去吻她发鬓香腮,突然皱起眉,吸了吸鼻子:“你身上怎么有股药味?”
皇帝陛下讨厌喝药,就是厌恶药汁的气味,对药味也格外敏感。颖坤略一顿:“是吗,大概是为陛下奉药时染上的。”
兆言又闻了闻:“不对,我喝的药不是这个味道。”
煎药不都是那个浓苦的气味,还有分别?“这你都能闻得出来?”
“那当然,我鼻子灵得很,药味那么难闻,稍有一点就能闻到,而且各有各的难闻之处。”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离陛下远些吧。”她挣开他的手臂想站起来。
兆言却搂得更紧不让她走:“再难闻的药味到了你身上也成了香味,我就喜欢。”他凑到她颈后发间嗅着,“你就是碗毒药,我也喝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他沿着她的脖颈一边嗅一边吻,伸手将她的腿掰过来侧坐在自己身上,一路吻到她唇边。唇舌交缠时,她轻启檀口放他入内,他却突然退开了,皱眉道:“你嘴里也有药味。”
颖坤不语,他又问:“你在服药,为何隐瞒?”
颖坤垂着眼道:“只是一点小毛小病,并无大碍,觉得无关紧要就没有提。”
“需要喝药的毛病都不算无关紧要,究竟怎么回事?”
颖坤稍顿片刻方回答:“上回伤了腿骨没有养好,有点风湿症状,大夫开了药让我慢慢吃着调理,往后陛下得经常忍耐我身上的药味了。”
风湿很难根除治愈,兆言便有些心疼:“之前看你恢复得很好,比武打我下手那么狠,哪像有事?是不是在景州那次大雪冻着了?”
她心不在焉地回答:“大概是吧。”
兆言接着说:“说来说去都是因为我。你在军医那里看的,还是燕州城中的名医?趁现在不严重尽早医治,连根拔除,不然以后上了年纪这病有你受的。”
颖坤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谈,问:“陛下召我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兆言道:“想你了,就叫你过来,不行吗?明明住得这么近,我不找你,你也不主动来看看我是吧?”
颖坤问:“那为何要来书房里?”
他满意地笑了,在她唇上一吻,低声道:“一会儿就去寝宫,还是你喜欢仍旧在温泉里?”
颖坤面色飞红别开脸,他亲了亲她的面颊,倾身往前道:“叫你来书房是让你看看这个。”拿起刚才那份文书在她面前展开。
她才留意到他正在看的并不是鲜卑皇帝的使者奉上的国书,形制格式要简陋一些。打开一看,竟然是拓跋辛的降书,说自己还有五千精兵、一千匹良种骏马、各式精良军械等,愿携之敬献大吴皇帝阙下。他被宇文循逼得走投无路,竟想叛国投敌来投奔南朝寻求庇护。
兆言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