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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不怕流烟往糖丸里加些其他的东西?比如笑笑散什么的,”容锦走在一旁闲闲的开口道。
“看来小锦你对流烟敌意很浓啊,”霍水苏拖长声音,一手理了理自己被山风吹乱了的头发道,“流烟若是知道想必定会觉得十分的委屈。”
小夭却忽然理解了师兄,之前她不明白师兄为何隐隐对流烟有些敌意,现在终于知道了,师兄大概觉得水苏娘亲把原本应该属于他关心都分给了她的徒弟流烟吧。
不过……若是她的话大概也会心有不平。
“他是你的徒弟,你自然会为他说好话,”容锦淡淡瞥了小夭一眼接着道,“他之前扮作女子让师妹为他梳头,还骗师妹与他同住一房,为了师妹的安全不得不谨慎些。”
原来师兄这是在为自己着想,小夭顿时感动不已的看向他:“师兄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不会让流烟再有机会诓骗我了。”
容锦欣慰的点头:“师妹知道就好。”
三人在柔软的雪地上走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不知走了多久,白茫茫的世界里终于有了另一道色彩。
就在离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伫立着一棵树,树的叶子早已凋零,只余下黑色的树干,树干上几根红色缎带随风飘动,让那棵树显得不那么单调孤寂。
这还是他们自上山后看到的第一棵树,小夭好奇那树上的缎带是谁系上的,不由的往那棵树走去。
容锦不明所以便也跟了上去,唯有霍水苏开口喊道:“去那里做什么,回来!”
小夭好似没听到她的声音,直直走到那棵树前,有些出神的伸手摸了摸系在上面的红色缎带,心中隐隐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看着那些在风中飘舞着的红色缎带,只觉那红色渐渐占满了视线,脑海中忽的闪过几个模糊不清的片段,心中咯噔一下,手指一颤迅速收了回来,方才那是……
见小夭面色有些不对,容锦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
“我……”小夭伸手抚上黑色的树干,有些迷茫道,“我好像……来过这里。”
而且,方才她脑海中闪现出来的那个片段好像也是与这里有关的。
“来过这里?”容锦侧头看向那黑色的树干与红色的缎带,“可是想起了什么?”
“莫要乱想,”霍水苏走至树边道,“这上面的缎带是我早些年无聊时系上去的,树也是我栽在此处的,你怎么可能来过这儿?”
方才那些难道是幻觉?
小夭也有些不确定起来:“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当然是错觉,”霍水苏一指轻轻敲着面上的银色面具,“说好要带你们看竹明的,可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走吧。”
小夭收回了手,她对这个雪澜山是陌生的,记忆中从未来过这个地方,方才的那些大概真的只是幻觉而已。
三人又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一处冰洞前,霍水苏抬手不知触了洞口的哪个地方,紧闭着的石门缓缓升起,然后带他们走了进去。
外面虽然看着极为普通,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走过一段有些窄小的道路,拐了个弯眼前瞬间开阔起来,宽宽的甬道两旁每隔三丈便有一个高高的烛台,而烛台上摆放着的并非蜡烛,而是一颗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洞里照的宛如白日。
光滑的冰面上映出他们三人的模样,这个山洞竟然全部都是由冰组成的。
霍水苏未发一语,带他们走过长长的甬道,来到了甬道尽头,那里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冰床,冰床之上此时正躺着一个人。
那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双眸紧闭,两手合握放在胸前,长长的睫毛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形成一道浅浅暗影映在白皙细腻的面庞之上,他就那么安详的睡着,好似下一刻就会醒来一般,身上的那件竹绿色长衫是这个白色冰洞中唯一的亮色。
“他就是竹明,那个陪我一起长大,一直默默站在我身后,无论我怎样胡闹任性都很好脾气的全盘接受的竹明。”
霍水苏站在冰床前,伸手想去碰他的脸却在中途忽然将手收了回来,抬手将脸上的面具取下,有些自嘲的笑着道:“可我却做了此生中最任性的一件事,若我没有嫁给靖竹,他或许就不会到处奔波去为我寻找驻颜果,也就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们依然可以跟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生活在忘溪谷,我是他的笑笑老大,他是我的竹明属下,跟着我一起胡闹,时不时的摆个擂台玩个比武招亲,最后到了拜堂环节新郎总会莫名其妙的失踪,更有甚者直接被剃了发强制性入了佛门,那些时光……真是令人怀念。”
当容锦看到她面具下的那张脸时不由的怔了怔:“原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他将驻颜果交给你后便一睡不醒,你觉得亏欠于他,这才选择抛下我们来到此处么?”
小夭还是第一次听到驻颜果这个名字,水苏娘亲的容貌之所以多年不变,便是因为曾服用了那种果子?
“是啊,驻颜果……”霍水苏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当他知道我要嫁给靖竹后就马不停蹄到处找寻这种果子,只为能在大婚那天将这果子当做新婚礼物送给我,可笑我当时还以为那只是一枚普通的果子,边埋怨他的小气边把果子啃了个干净,直到半月后,才知道那果子的由来,还有他为此所受的伤是如何之重,可当我找到他时他却早已陷入了沉睡,任我如何呼唤再没有丝毫回应。”
“容颜永驻真有那么重要?他为什么一定要去寻那果子呢?”小夭想不明白。
人总是会老的,红颜逐渐老去,青丝变成白发,不是很正常么?
“爹他对你用情至深,根本无需驻颜果,”容锦紧紧攥起拳头,瞥了床上那人一眼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小夭也觉得这个竹明的想法太过奇怪,好友嫁人送什么贺礼不好,非要送驻颜果,他是对美大叔没有信心,怕将来水苏娘亲容颜衰退美大叔就不再喜欢她了么?
“我当然相信靖竹,只可惜当时的竹明不信,”霍水苏的语气中满是无奈,“他以为靖竹用了什么手段我才答应嫁给他的,却不知我与靖竹当年奉莲节在凉州的东湖相遇时便已互相倾心,相携到老自是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笑笑谷主和竹明,他们曾在另一本《秋尽若念君子安》的六十六,六十七那几章讲到忘溪谷时曾出来打过酱油?(????)?~
、第四十八章
后来霍水苏讲了些什么小夭便不清楚了,大概是药丸的作用;不知怎得就靠着一旁那颗超大号夜明珠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早上;从屋中出来在谷中转了半晌也没见到容锦,最终还是沁儿告诉了她;说他们从雪澜山回来的时候容锦忽然收到一封信;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说是要去易桑一趟;要小夭在此等他,还说他一月之内必定回来。
小夭不相信他就这么不告而别;忙与沁儿道别回到了碧城的那处宅子;见那里也没他的人影;这才相信他真的去了易桑;不禁疑惑不已;究竟发生了何事,师兄竟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于是她抱着白大喵又回了竹谷,将它塞给沁儿道:“我要去易桑找师兄,沁儿替我照顾它一些时日吧。”
沁儿接过白大喵,想了想道:“我听流烟哥哥说这些日子易桑那边好像很不安定,说是有好多人打群架,那么混乱的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
小夭却以为那不过是流烟吓唬沁儿随口乱说的,弯腰对沁儿道:“沁儿乖,你们谷主回来就跟她说我去找师兄了,让她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还好现在水苏娘亲和流烟都不在谷中,不然若流烟回来忽然想起要带自己去见那什么教主可就想跑也跑不掉了。
离开竹谷,小夭在碧城的马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虽然之前从未骑过,但还是曾见过很多人骑过的,想来骑马应该不是太难,而且她挑的这只据说性情格外温顺一般不会生气,也不会跑半道上把主人扔到地上不管不顾。
师兄天蒙蒙亮便走了,现在也不知到了哪里,坐马车慢悠悠的根本就追不上他,还是马儿比较方便,不过事实证明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一个时辰后,小夭整个人已经在马上颠得快要散了架,一手扯着缰绳让马儿慢悠悠的在树林里走了起来,心道真是失策,这下可好,别说追上师兄了,能不能安全到达易桑还未可知。
就这么慢慢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路边见到了一间茶肆,小夭正口渴的紧,便从马上跃下将之拴在一旁的树上,向店家要了一壶茶,将桌上的杯子斟满,刚端起正欲饮下,忽听铛一声,一道银光从眼边滑过落在面前的桌上,低头一看一柄银色匕首直直插在了那里。
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好险好险,方才若她的手再抬高半分想必这只手此刻已经鲜血淋漓了。
接着顿时心中火起,光天化日之下之下竟然有人向她乱扔暗器,放下手中杯子,一把将插在桌上的匕首拔起,站起身环顾四周:“谁干的?”
还没看清是谁扔的匕首便被一人扯着胳膊拉到了一边:“你这丫头真是大胆,这种路边黑店也敢来!”
咦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小夭抬头一看:“孟遂溪?”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又亲自出手为江湖除害来了?
孟遂溪将她拉到一旁,一脚踩上凳子朝里面吼道:“本盟主在此,里面的人还不快束手就擒!”
见里面没动静,孟遂溪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再不出来本盟主可就进去逮人了!”
话音刚落,方才为小夭沏茶的那个店家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浑身颤抖不止:“冤枉啊盟主,我老老实实的在此卖茶水,怎么可能是黑店?”
“我瞧着这位老人家也不像坏人,”小夭忍不住开口,这店家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不像是会坏人,会不会是他弄错了?
孟遂溪又拍出一掌那桌子瞬间散了架:“不承认?本盟主近日接到举报,有多名女子在此失踪你敢说与你没有干系?被救下来的那些女子皆说是在你这里喝过茶后被迷昏卖去青楼的!”
青楼?!小夭不由的后退几步,若孟遂溪没有恰巧赶到的话很有可能她会被这个店家迷昏卖去青楼?
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
那店家见事情败露,顿时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盟主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只是见卖茶挣不了几个钱,这才不慎走上了斜路,还望盟主饶了小人一命!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见他认罪,孟遂溪拍了拍手道:“很好,既然知错便乖乖思过改过自新吧。”
他话语刚落,随即出现两名男子迅速将那店家架起拖走了。
处理完了那店家,孟遂溪这才将目光转到小夭身上,瞥了一眼路边拴着的小马儿问:“不与你那师兄在一起出来瞎跑什么?”
“还不是因为我师兄今天一早不告而别去了易桑,我好奇究竟易桑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走得如此匆忙,便想跟去看看,”小夭开口答,接着冲他抱拳道谢,“今日还要多谢孟盟主,不然我可就着了道了。”
孟遂溪掸了掸衣物上的一些碎木屑,摆摆手道:“不用客气,这是本盟主应该做的,不过奉劝你一句,易桑最好还是不要去的好。”
“为何?”师兄都去了,她去不得?
孟遂溪长叹一声道:“易桑近年来都不怎么安定,两年前那里的青王造了反,朝廷好不容易才派兵镇压下去,本以为青王一死他们便消停了,谁知那青王的王妃也不安分想重走青王的老路,对了,听则明说之前与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小娃娃好像在易桑失踪了,不知是真是假,你师兄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去那里的。”
“容墨失踪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