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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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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想要跟她谈,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讲什么,只是慢了一拍,转过身,她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即使被要胁了,但今天他来学校,却不像之前那样,那么担心她真的会把事情说出去。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也讲不出所以然,总之,他觉得她不是真心在威胁他。

她只是生气又无力,想要确定他不是在撒谎,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来试探。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任何不好的耳语,这已经证明了他的看法。

“伤脑筋……”他将手背抵在额前低语。

梁知夏当时哀求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下去。

午休的时候,他又找梁知夏的班导师谈了一些话;结果,女导师似乎很烦恼地主动告诉他,关于梁知夏的一些状况。

包括她目前雨次段考的成绩都很差,家就住在学校附近,还有高二曾经休学一年,原因是发生严重的交通事故。

休学一年?那么她现在是十九岁了?被班上同学欺负,会不会也是由于这个缘故?她脸上的伤,大概就是车祸事故留下的。

“她的左眼也因为受伤的关系,视力受损了呢。”女导师说。

除了家住得很近之外,班导师口中说出来的,那些关于梁知夏的事,全部都是坏事。白恩露的表情变沉。

知道得更清楚之后,他对梁知夏有一点侧面了解了。虽然现在看起来是这样,但以前应该也有过跟其他同龄孩子一般的笑容。

真的是……很伤脑筋。

他不是喜欢蹚浑水的人,也一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教授学业之外的事;走下讲台,他和学生就不会互动。

事实上,他不就是想要这种结果?撇得一干二净,她就不会再来打扰。所以,还是不要再想了。

在心里这么决定之后,他把心思放在学生的作业答案上。

几天过去了,日子并没有什么改变。

或许是因为确定他给不出她想要的东西,梁知夏也就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星期六,他到附近的大卖场去添购生活用品,接到某人电话,要他顺便买东西,他也就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拎着买好的物品来到花店。

“拿去。”白恩露把袋子放在柜台上。

“谢谢。”白皙美丽的男人微笑接下袋子,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后面小屋摆放。

从小到大,他都不大喜欢和这个人相处;应该说,这个人总是让他难以应付,这跟亲戚的身分或辈分没什么关系,重要的还是小时候的记忆,只要被踩在脚下一次,就永远翻不了身。已经不是第一次帮男人跑腿的白恩露,每回总是放下东西就离开,今天却稍微露出犹豫的表情。

也因此,男人回到店面时,一脸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白恩露睇他一眼,什么都还没说,男人就先道:“答案是不行、不可能,没有任何力量,什么也办不到。我很久以前就说得相当清楚了。”

白恩露一顿,脸色难看地道:“我又没讲话。”

“是吗?”男人坐下,拿起包到一半的花束继续包装,状似想起什么地道:“对了……露露,你到底什么时候要抛弃处男之身呢?”

原本已经要离开的白恩露闻言,脸色一下子刷黑,简直难以置信。

为什么?这人为什么每次都要讲这件事?而且自己从来就不曾和他谈论过这样私人的话题,为什么他会每回都可以这么肯定地说出自己有无做过那种事?

明明才跟他认真交谈,他却又突然讲这种不正经的话!

对付这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无视。白恩露在心里一再这么重复告诉自己,忍耐再忍耐,之后转过身,只不高兴地说:“别再叫我跑腿了。”然后走出店门,骑上自己的脚踏车。

把刚才被男人揶揄的事情随着往后飞逝的风景全部抛在脑后,他迎着风,用力踩下踏板。

他明白,也知道,如果想要把毁坏的房子修好,就要自己用砖块水泥建造、而不是向神许愿变出一个幻觉。

看到城堡的人或许会很开心,但现实是,房子依然是坏掉的。

他不晓得梁知夏想要羽毛的目的,但他是不可能给她那种他无法给予的东西,那只会加深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白恩露看着前方,骑过巷子,弯进河堤道路,往回家的方向前进,却不意看见一个身影在河堤上发狠狂奔着。

他愣住。

周末一大早,虽然不用上学,但梁知夏很早就起来清整家里。

她扫地、拖地,把窗门桌椅擦得干干净净,将之前洗好且晒得充满太阳香味的窗帘挂上系好,让阳光可以照进屋内。

忙碌了一早上,她看中午快到了,就拿着钱包钥匙出门。

来到平常固定光顾的超市,她提着篮子选购食材,买了一大袋东西;回到家马上进厨房,卷起袖子认真地开始料理。

每天都加班的父亲,今天会回家。他的确在答录机里留言了,说他今天会回家。

爸爸要回来了。

梁知夏抬起手臂拨开掉落额前的发,专心一意。菜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规律有节奏,瓦斯炉上的锅子冒着白烟,抽油烟机轰隆隆作响。

以前,她从没有进过厨房。现在,她每天都自己煮饭。

厨房里的声音,可以让整个家不那么安静;她总是认为,要是她能弄出这些像以前一样的声响,那么家里也会慢慢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她专注用心地作好每道菜。每个步骤、每种味道,都是她一步一步自己看食谱学起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好,但是不能不做,一定要做。

一定……不能不做的。

将最后的热汤端上桌,她拿掉围裙,洗过手之后,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时针一格一格前进,桌上的菜又开始凉了,但她相信父亲还是会在下一秒打开门,对她说他回来了,所以她只是动也不动的,注视着门口。

直到三个小时过去了,她才终于愿意移开视线,却有些神情恍惚地望着窗外。将饭菜原封不动地留在桌上,她起身走回房间,然后发现父亲在她手机里留言说又不能回家了。

她只是低着头,单手遮住双眼。她没有哭,也不会哭。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不期望任何人会记得这件事,她只希望这个家不再那么寂寞。

梁知夏就这样站在原地,像个石像般不动。许久之后,她放下手,忽然开始在自己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不到东西,她有点焦急;最后,她从衣柜上方拖出一个收纳箱,由于重量太沉,箱子整个翻倒在地,发出很大的声音。

她跪在地上,粗鲁地打开箱子,从陈旧物中找到她要找的东西;接着,她立刻起身飞奔出门。

抱着怀里的物品,梁知夏在住家后面的河堤上狂奔着。

她一直跑、一直跑,拚命跑到河边的草地,因为用尽力气,所以一时腿软,绊到石头后便直接跌倒。

趴在地上大口喘气,过于急奔让她快要不能呼吸。看见自己身下已经断成两截的东西,她不禁用力地闭上眼睛。

“喂!你,受伤了吗?”

熟悉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梁知夏愣住,抬起脸来,就看到穿着休闲衬衫和长裤的白恩露皱着眉头站在自己面前。

他将脚踏车抱在腰侧,喘气又流汗,一副从堤防楼梯跑下来的模样。

“跌伤了?”他再问一次。

“……没有。”梁知夏回过神,撑直起身,跪坐在地上。

“原来没事……”吓我一跳,他低语,将还抬着的脚踏车放下,道:“你跑步的气势老是这么狂暴。”

梁知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草地。

“你在这……对了,你住在附近。”白恩露道。

为什么他会知道她住在哪里呢?疑问在梁知夏脑海里一闪而逝,但她不在意、也不关心答案,这些事情全都无关紧要。

他好像只是想确认她没受伤,牵着车打算离开;走了两步,却犹豫了一下,回头道:“我要谢谢你没有把我的事情说出来。”

梁知夏漠然地望着河的对岸。

白恩露瞅住她一会儿,又问道:“你……对鬼魂之类的事情很有兴趣?”

梁知夏眨了一下眼睑,摇头。

白恩露说:“我看你遇到那样的事,好像也不害怕。”稍微停了下,他道:“虽然不知道真假,不过学校似乎有个传说,传说以前曾有人在那棵树上往生了,我跟你看到的,也许是——”

“不是!”梁知夏用力打断他的话;与其说是否认他的讲法,却更像足要说服自己。她坚定地重复道:“不是。不是什么以前的人。”

白恩露一愣,道:“你怎么知道不是?”

因为她就是知道。梁知夏不想回答,只是垂下眸,视线放在草地里那个被自己弄坏的东西上。

“这什么……风筝?你的吗?刚刚跌倒的时候弄坏了?”白恩露蹲在她身边,捡起来看了一下。

她本想阻止,手抬了一半又收回。

“反正迟早要扔掉的。”她僵硬地说。

“是手作的。”白恩露盯着手里的东西。

梁知夏面无表情,不言不语。那是她国一寒假时,在开学前一天忘掉的一项作业。由于父亲要上班没有空,所以是妈妈帮她做的。她本来都已经做好作业交不出去的心理准备了,出门前妈妈还说不会管她的,最后妈妈却做好帮她送到学校来。

在她懂事之后,只给她严格印象的妈妈,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帮她作劳作。

妈妈对画图美劳这种事相当不拿手,所以做得歪七扭八的,她觉得很好笑,便一直留着。

一次也没飞起来过,那个风筝。

妈妈还在的时候,她和父亲在这个河堤上试飞过好多次,从来没有成功过。父亲跟她说总有一天会让那个风筝飞起来给妈妈看看,只不过……已经没有那一天了。

梁知夏眼神微黯,没注意白恩露从脚踏车上的塑胶袋内拿出新的胶带拆开,听到声音后她才回神,看见他扯开胶带,她从地上站起身,对他道:“不用修了。反正已经是要丢掉的东西。”

白恩露头也没抬,道:“垃圾桶在你后面。你不是带着它跑过来的?”

梁知夏一怔,回过头,果然河堤一路上有好几个垃圾桶。她嘴硬道:“我已经不要了。”

白恩露却充耳不闻,迳自用胶带把断掉的地方层层捆起,然后再将风筝扔给她。

梁知夏迟疑着,没有立刻伸手去接,等风筝碰到自己的身体后要往下掉了,她才被动地用两手抓住。只听白恩露道:“你想丢就拿去丢吧。”

梁知夏抿住嘴,原本就混乱的心情,因为白恩露无意的搅和,弄得她再也忍耐不住,迁怒道:“我、以为老师你是很好的人!”

“什么?”已经牵着脚踏车要走的白恩露回头,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脑海里出现的是闪着红灯的答录机、只坐着自己一个人的餐桌。她万分难受地道:“可是你、一开始就敷衍我,”她知道,关于羽毛会响这种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的事情,老师愿意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根本没有义务要帮她,甚至可以完全不理会她;她明白,自己这样只是在胡乱发泄而已,但她停止不了。“不肯帮我,我证明给你看之后,你也……不能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那些羽毛,老师说不是他的,没有就是没有,她全都晓得。

只是,为什么……没有一件事情顺利……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一切都没有改变,也无法恢复原状。

“……我什么时候给你我人很好的印象了?”白恩露反问着她,声音听来平静而冷淡。他道:“我没有教过你,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事让你这么认为,我也从来不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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