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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想过,是不是自己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
可是武当弟子一项息事宁人、淡泊名利;下山几年来,他谨遵师命;对人热情,乐于助人,连争执都不曾有,他就是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到到底是谁和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刚回武当的时候,他得知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站起来,心如死灰,恨不得死在了山下,他怨他恨,然而最可悲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仇人是谁?
师傅带着他去了少林,大闹了一场,无功而返。
他更是心灰意冷,一个年轻有为的剑客立刻就变成了动不能动的废人!
他才23岁,这一辈子有多长?就这么躺在床上,不能站、不能走、不能练武?
他想到了死,可是转眼间看到师傅苍老悲怆的容颜却又不忍心,只能这么苟且偷生下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多少次他做梦回到了从前?
多少次他梦见手刃了仇人?!
如今,老天开眼,他终于知道了仇人是谁!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他已经成了废人,根本无力报仇!
俞岱岩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沙哑,里面的悲怆几乎让人忍不住落下泪来。
殷梨亭眼一红,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三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没错!”宋远桥点头:“咱们兄弟一向同心,老三!这仇咱们一定会报的!”
“大哥!小六!”俞岱岩眼睛通红,哽咽。
众人眼睛皆是一红,面上激动难耐,只恨不得立即冲下山去。
“其实,俞三侠的伤势也不是没办法治。”丁敏君微微一笑:“我曾听人说过,西域有一种药,叫做黑玉断续膏,有奇效,能接骨。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奥?”张三丰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好侄女!你快说,这种药哪里有?”
“汝阳王府。”丁敏君说,见众人眼中掠过一丝狐疑,笑道:“我并不是为了拉拢武当才说的,当然,我也有这个念头,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说的都是真话。伤俞三侠的人就在汝阳王府,能救他的药也在汝阳王府!信与不信,就看师伯的了!”
她言辞坦荡,毫不掩饰和武当结盟的意图,如此一来,武当众人反倒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三丰沉吟一会儿,若有所思道“敏君今年有15岁了吧!”
丁敏君心一跳,莫名的抬起头看向殷梨亭,见他忽然两眼发光,脸上一热,嗫嚅道:“是!”
张三丰转头看了羞涩的小徒弟一眼,叹口气道:“敏君可有婚约?”
“不曾!”丁敏君继续发热,心如鹿撞。
“长姐如母,马姑娘,你觉得我的小徒弟如何?”张三丰温和道,心里叹气,事到如今,是福是祸只能看孩子们的了!
众人震惊,虽然早已预料,却没想到张三丰竟然真的在此刻提了出来。
俞岱岩眼睛一红,哑声道:“师傅不必如此……”此举和卖了小师弟有什么区别?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怨就毁了小六一辈子!“我……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宋远桥挥手打断,只见他神色阴沉的看着前面,叹口气:“别说了……”
“姐姐!请把敏君嫁给我!我一定会对她的好的!”那边,殷梨亭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狂潮一下子跪了下去,满脸喜气的的朗声道。
俞岱岩:“……”他这是自作多情了么!!
同样心情不好的还有马秀英,她一直觉得殷梨亭并非良人,但是她也知道这种时候是不能拒绝的,只能强笑道:“殷少侠年少有为、彬彬有礼,甚好甚好,与我家妹妹当真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一对。”
宋远桥嗤鼻:女貌?他可没看出丁敏君的美貌在哪里!
马秀英眉心一跳,继续强笑:“只是现在出门在外,不如请张掌门随咱们回濠州提亲如何?”
见马秀英如此上道,张三丰笑着捋捋胡子:“马姑娘说的有理,只是老夫年事已高,许久不下山,不如就由小六的几个兄长前去吧!”
马秀英点头:“也好。”
此事就这么商定了,马秀英立即修书一封请人送去了濠州,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言明待敏君的伤势好一点儿就立即赶回去,让他们稍安勿躁。
虽然订婚只是护送他们的的权宜之计,但是殷梨亭和丁敏君二人早就暗生情愫,此举也算是歪打正着,休养了5天,丁敏君一伙人就收拾收拾上路了,以宋远桥为首的武当5侠带着一些门下弟子骑马相护。
自从订婚后,马秀英基本和丁敏君是形影不离,就连殷梨亭过来说句话她都挡在敏君前面,看的宋远桥火气一个劲儿的上升,偏偏小六还乐此不彼的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一点气节都没有,气的他胡子都翘起来了。
丁敏君知道马秀英是故意气宋远桥,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暗处常常抛个媚眼,拉拉小手安慰一下殷少侠受伤的心灵。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纪晓芙一直恹恹的,丁敏君问她以后要怎么办,她也只是哀叹一声,眼泪汪汪的说要跟着师姐。
丁敏君无奈,又不能真的把她扔下,只好带回濠州再作打算。
纪晓芙缩在马车里,每日只是昏昏欲睡,精神不济,丁敏君以为她受了情伤,也没在意,有一天,他们在河边休息,朱重八忽然间想吃鱼,就带着路一飞他们抓了几条鱼,做了个鱼汤。
谁知纪晓芙一闻见鱼味,脸色一白,捂着嘴就跑到一边去了。
众人不由的面面相觑。
“纪姑娘这是怎么了?”朱重八莫名其妙的喝了一口汤,味道不错啊!
马秀英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惊疑不定:“在座可有懂医术的人?”
宋远桥脑中犹如一道闪电劈过,依稀仿佛记得他媳妇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闻见鱼腥味就想吐,这纪姑娘莫非……
脸色顿时一下子黑下来:“我懂一点儿!”
纪晓芙好不容易吐完回来的时候,就见马秀英、宋远桥脸色不豫的看着她,顿时一惊:“怎……怎么了?”
宋远桥直接开口:“纪姑娘,你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纪晓芙本能的觉的不妙,刚想拒绝,见他一脸坚定,只能咽下口里的话惴惴不安的走了过去,宋远桥板着脸伸出右手,将食指中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一刻钟后,他猛然收回手,厌恶的看了纪晓芙一眼,冷笑:“恭喜纪姑娘!姑娘有喜了!”
“……”
“孩子是谁的?是小六的?”莫胜谷忽然惊叫,而后想到如今小六已和丁敏君订婚,立刻捂上嘴巴讪讪的退到一边。
马秀英脸上也是阴晴不定,朱重八更是黑着脸直接问出来:“殷梨亭!孩子真是你的??”
殷梨亭早就被这个消息惊呆了,闻言立刻拉住丁敏君的手急切道:“不是……不是……”
可是他这话根本没人信,她和纪晓芙原本是未婚夫妻,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有时候没成亲就有孩子也是在所难免,只是,这孩子确实来的太晚了一点儿,若是他们没退婚,又或者没和丁敏君定亲,那……
武当诸侠都内疚的看着纪晓芙。
当日殷梨亭退婚的时候,为了纪晓芙的名声并没有说出她和杨逍的事儿,严格来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三个人,丁敏君、宋远桥、殷梨亭。
宋远桥本就对纪晓芙不忿,若不是她没眼光弃小六而去,小六何至于和丁敏君在一起?如今,这女人竟然珠胎暗结,算算时间还是接触婚约之前,这不是给小六戴绿帽子吗?顿时吧恪守礼教的宋远桥气的够呛。
殷梨亭好不容易和丁敏君在一起,他自然不会让他们横生波折,只得黑着脸问:“纪姑娘,这孩子的父亲……”
纪晓芙在听到消息的瞬间,犹如雷劈,而后见大家看她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鄙视,心里又忽然一下子定下了,麻木道:“他已经死了……”是的,从今日起,她只当杨逍已经死了。
俞二侠迟疑了一下,到底说出了大家的心声:“纪姑娘,这孩子可是六弟的?若是,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做主的!”他们武当派的人绝对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
丁敏君本来看殷梨亭满脸着急心里还甜丝丝的,这会儿一听见这话立刻恼了,一下子甩开他的手,挑眉道:“俞二侠想怎么做主?干脆一块儿娶了?”
殷梨亭苦笑连连,在后面一个劲儿的对他作揖,示意他别说了,本来没有的事都快被他搅和出来了。
俞二侠也面带不悦:“如果孩子是殷梨亭的,自然要娶了她!”他对丁敏君没有恶意,当然也没有好感,但就道理上来说,如果殷梨亭碰了纪晓芙,不管怎么样,责任是一定要付的!
此话一出,马秀英的人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刚想开口,却听见一声大吼:“住口!!”
宋远桥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狠狠的瞪了乱出主意的二弟一眼,咬着牙说:“你给我闭嘴!”他现在看出来,丁敏君纵然有百般不是,但就妇道这一点而言还是大大的胜过纪晓芙的。
人就是怕比,人比人气死人,当然有时候,人比人,衬托人的。
丁敏君一不留神就被纪晓芙衬托的光芒万丈起来。
宋远桥难得和颜悦色的对她说:“敏君啊,我相信小六不是这样的人……”
按理说,这个时候纪晓芙就该挺身而出说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她知道在座的各位可以说都是杨逍的敌人,这个时候她若说出孩子是杨逍的恐怕会立刻被逼着打掉,或者被赶走。
纵然她心里伤心欲绝,可是到底是深爱人的孩子,她怎么忍心打掉他!而且,她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只能跟着丁敏君他们,因此,任凭众人诸多猜测,她就是咬紧牙关不开口,逼急了就说:“孩子的父亲死了!”
这和说是殷梨亭的有什么两样?
一时间,武当和马秀英这一派间隐隐的生出间隙来。
宋远桥虽然恼怒,但也不会掉价硬逼纪晓芙承认孩子是杨逍的,殷梨亭更是做不出来这种事,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对着丁敏君解释。
丁敏君冷眼瞧着他急的满头大汗,心却是忽然冷了下来,她相信孩子不是殷梨亭的,可是她更知道殷梨亭是知道真相的,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替她瞒着,难道他就不怕她伤心吗?那如果有一天,纪晓芙以性命相逼,他也会娶了她?
想到这种可能性,丁敏君顿时觉得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一颗心冷的发抖,她看着殷梨亭不停的想拉住她的手,却还是绝口不提,只是要她相信他,一股火气忽然从心底窜上来。
她一下子甩开他,后退一步,倨傲的看着他,冷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殷梨亭,我告诉你,别说你只是个普通人,就是皇亲贵胄,我也绝不和别人共事一夫!”
殷梨亭一下子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她说这话,眼中的受伤一闪而过。
丁敏君心里正不痛快,连看都懒得看他,直接转身走了,马秀英等人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也跟在身后。
自从认识丁敏君,她就一直嬉皮笑脸的,偶尔做些恶作剧,大多数时候都是娇憨可爱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翻脸无情的样子,殷梨亭一下子愣住了,只觉得前面的人影越来越陌生,竟像是从来不认识一般,一颗心空落落的,忍不住的发寒。
宋远桥又气又恼,看看一旁装死的纪晓芙,再看看拂袖而去的丁敏君,心里恨恨道,这峨眉派果然每个好东西。见殷梨亭一脸的失落,他又止不住的心疼:“小六,没事儿!等她气消了就好了。”
殷梨亭正在难受,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低低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