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我……是我太大意了!”马秀英狠狠的攥紧拳头,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她没想到徐文辉竟然敢突然在她的地盘上发难:“是我害死了父亲……”突然间泣不成声。
丁敏君也陪着在一旁掉泪。
朱重八脸上肌肉狰狞,半晌忽然叹口气,走过来扶起她:“阿英,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元帅这一遇难,咱们濠州群龙无首,恐怕徐寿辉会借机发难啊!!!”
丁敏君的心猛然一跳,下意识的抬头,昏暗中只觉得他的眼睛愈发的明亮,下意识的,她突然猜到了他下一句是什么,理智上,她告诉自己应该开口帮腔,可是感情上,看着苍白憔悴的马秀英,她根本张不开口,只能假装悲伤的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拉住马秀英的。
“姐姐……”
马秀英不着痕迹的捏了她一下,忽然神色猛地坚毅起来:“朱大哥说的对!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只是,少不得要委屈妹妹了!”她神色一缓,怜惜的看向丁敏君。
丁敏君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吞了什么东西,难以下咽有苦涩的要命,无法成言。
殷梨亭安抚的揽住她,叹息:“事有轻重缓急,我们能理解。姐姐,你莫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了!”
马秀英拍拍丁敏君的手,下定决心道:“朱大哥,我愿将父亲这一番基业和我自己都托付给你,你可愿意?”
朱重八勉强克制住胸口几乎要爆炸的喜悦,正色到:“你是知道我的,阿英!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此生绝不负你!!”
马秀英身上有伤,说了一会儿就精力不济,神色恹恹:“那朱大哥快去准备吧!咱们在父亲下葬之前就办了吧!”
朱重八自然点头答应,殷梨亭看出她有话要跟丁敏君说,也点头说要去帮忙,体贴的带上了门。
“姐姐!”丁敏君哽咽着出声,心里直觉的堵得慌。
“这没有什么,我早已经决定要嫁给他了。”马秀英神色淡淡:“你放心,我没事儿!只是,你和殷六侠的订婚也向后延了!”
丁敏君默默的流泪:“我没事儿,我只是担心姐姐……”将这偌大的产业交给朱重八,可靠吗?人都是一样,共患难容易,共富贵,难。如今姐姐没有半分依仗,他日后会不会反悔?
“如今只能希望自己的眼光没错吧?!”马秀英苦笑,心里一片茫然,父亲刚刚死去,自己又被逼着嫁给别人,前面的路将会如何?
此刻,宋远桥等人的心里也正打鼓,见过成亲的,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本来这郭子兴准备的东西是给徐文辉和丁敏君用的,谁知道殷梨亭半路杀出踢开了徐文辉,郭子兴一想反正东西都置办了,别浪费了,干脆给他们用吧!结果两个人还没用上,他就去世了,东西又直接给朱重八和马秀英结婚用了。
宋远桥一边帮忙一边琢磨,总觉得小六这门亲事有点古怪,开头就开的不顺当,明明中似有天意一般。糟了!不会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事实证明,宋师兄还是很有乌鸦嘴的潜质的。
因为时间紧迫,马秀英的婚礼就定在两日后,她的伤势还没好,硬撑着身子试嫁衣,丁敏君看的直心酸。
试完后马秀英直接出了一身的冷汗,坐在桌子上直喘气:“敏君,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丁敏君乖乖的坐在她身边。
马秀英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温柔道:“这次的事委屈你了。”
丁敏君乖乖的摇摇头。
马秀英继续说:“说起来是对不起你,可是敏君你也要知道,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她抬起头,目光似悲凉的看向前方:“现在的形式艰难,不说鞑子狼子野心,就是自己人徐寿辉也是靠不住的,咱们只有一个小小的濠州,若是不寻找有力的靠山,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吞并的。”
丁敏君的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猛然抬起头。
马秀英似有些不知道怎么启齿,为难道:“我知道你喜欢殷梨亭,但是你也要知道……有时候人不能为自己而活。”
丁敏君眼睛瞪的大大的,呆呆的看着马秀英。
马秀英狠狠心道:“朱大哥打算成亲那日入明教!”
就像是一个重锤猛然打在了心上,丁敏君心口猛的一痛,眼前发黑,整个人似一下子沉入了万丈深渊。
马秀英着急的安慰道:“这桩婚事还是可以继续的啊!只要,你们互相喜欢……只要殷梨亭……”话突然说不下去了。
谁都知道这句话有多么的苍白,人不能为自己而活,她是如此,殷梨亭又怎么能够幸免呢?
莫非,他们真的是有缘无分?
想到殷梨亭那张欢喜的脸,丁敏君忽然间潸然泪下。
正文 55
见她默默的流泪;马秀英一下子慌了神:“妹妹,你别哭啊!咱们再想办法就是了!况且;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啊……”
丁敏君抹抹眼泪;苦笑道:“姐姐;不要说了!我都懂!”
马秀英心里难受;半晌,拍拍她的手叹息:“人生在世;苦总比乐多。敏君,你想点开点儿……”说着似想到了自己,眼圈一红。
丁敏君黯然点头:“我都懂;姐姐。只是;我可不可以不入明教……”如果可能,她想为自己和殷梨亭争取一下;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马秀英沉吟半晌,道:“我跟朱大哥商量一下,应该是可以的。”丁敏君顶着公主之名,加入明教也不太好。
丁敏君点点头:“那姐姐你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马秀英无言的抱抱她,看她恹恹的离开了。
出了房间,丁敏君长长的舒了一口去,抿干净脸上的泪痕,微微一笑。她早就知道朱重八要加入明教,她想要的就是有正当的理由不入。
先不说她和殷梨亭的关系,就单单是以后,朱重八会代替张无忌成为明教教主,以张无忌和武当的关系,她也不想去平白惹一身臊!
所以还是先找借口避开为好。
只是,目前,她到底和朱元璋站在一起,纵使没加入明教,在外人眼里也是一丘之貉,不知道殷梨亭会作何感想。
丁敏君眯眯眼睛,这何尝不是一次试探呢?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若是连这点小挫折都受不住,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打定主意,她摸摸脸,换上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直接去找殷梨亭。
此时,殷梨亭正在房间里帮朱重八写帖子,由于时间紧迫,几乎所有会写字的人都被临时抓来写邀请函,毕竟这次婚事更像是一个仪式,一个继任的仪式,必须要做到尽善尽美。
殷梨亭作为未来妹夫,理所当然的被抓了壮丁,丁敏君来的时候,他正一身白衣,端坐在书桌前,轻抿着薄唇,认真的一笔一划的书写。
丁敏君的心忽然间猛跳了一下,若是,若是,殷梨亭后悔了怎么办?
脚步猛然顿住,她几乎不敢想象那张总是温柔宠溺的脸上出现别的表情会怎么样?
就当她心里打鼓要退缩的时候,殷梨亭忽然抬起头,看见她,先是一怔,然后笑意从眼中漾出来,绽放在脸上:“敏君?”
他匆匆放下笔,起身迎了上来,脸上满是幸福满足的笑容:“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丁敏君心一痛,眼睛忽然湿润了,掩饰住的低下头:“我只是有些想你……”
殷梨亭脸上的笑容更深,轻轻拉住她的手,牢牢的裹在手心里,轻声道:“我也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才分开,却在转身后又开始想你。”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会不会嫌弃我太儿女柔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丁敏君摇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殷梨亭小心的拉着她向里走:“走,去屋里坐坐。”
丁敏君轻轻嗯了一声随着他进了屋,坐在桌子旁,她忍不住哽咽道:“师兄,我不想和你分开……”
殷梨亭一怔,看着她泪眼朦胧的脸忽然间不知所措起来:“敏君,你这是怎么了?”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了,平日里的丁敏君那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
丁敏君一个劲儿的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殷梨亭大急,心里就像有猫爪挠一样,急的团团转:“敏君,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大哥……他要加入明教……”丁敏君抽抽搭搭的说,想到这个人温柔也许一会儿就不再属于自己了,顿时悲从中来,这会儿倒有几分假戏真做了。
殷梨亭先是一愣,随后哭笑不得:“这事我早就知道了!”见她为此伤心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喜悦。
“傻瓜!”他宠溺的用指腹抹干净她脸上的泪:“你是你他是他,我要娶的是你,又不是他!”居然为了这种事伤神,他该生气她的不信任还是该欣喜她的用情之深?
丁敏君呆呆的抬起脸:“你早就知道了?可是,他要加入的是明教哎!明教不是和武当势不两立的吗?”脑海突然乱七八糟,她以为是很重要的一道坎人家却根本没放在心上,一时间,她心里又失落又欣喜。
殷梨亭无奈,弹了她的脑门一下:“师父岂是迂腐的人他老人家可是一直敬佩抗元义士的!况且明教并非全是为非作歹之徒,还是有不少风光霁月的侠士的。只不过碍于某些人的作为,明教才被当成了邪教。”人们本来就是外族之人抱有警惕之心,明教自进入中原以来,一直固步自封,从不和外面交流,导致一些人冒他们名声行不好的事,这才造成了今天的恶果,这也是难免的。
“只是……”殷梨亭叹息,面上带出了几缕愧疚,看的丁敏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要委屈你了!”殷梨亭内疚看着她,想到师兄们的话,呼吸一滞,小心翼翼的揽住她:“敏君,我可能不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你会介意这个吗?”师兄说的对,不管他们心里如何想,最近明教确实乱的一塌糊涂,韦一笑、杨逍、谢逊等人都成了武林公敌了,为了武当的名声,确实不能明目张胆的和丁敏君成亲,只能委屈敏君了!
想到这里,殷梨亭忽然觉得羞愧,他明明说要好好照顾敏君的,结果到头来竟然连个婚礼都不能让人知道,心里又内疚又害怕,生怕丁敏君因此生气不理他。
“敏君……”殷梨亭呐呐道,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若是敏君不同意,他就脱离了武当在轰轰烈烈娶她就是。
丁敏君半张着小嘴,实在搞不懂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这么说来,对不起她的变成了殷梨亭?
“敏君?”殷梨亭轻声呼喊,心不断的向下沉。
“啊?”丁敏君回神,看他面容忐忑,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嘿嘿笑道:“我不介意!”那些都是形式上的东西,无所谓啊无所谓!她的婚事为什么要全天下都知道?再者,她总有一天会洗白的,何苦为了这一点莫须有的东西让殷梨亭为难?
殷梨亭一下子放下心来,捏捏她的鼻子打趣道:“又哭又笑,小花猫……”
丁敏君反手拽住他的鼻子,嗡声嗡气道:“你才是呢!!!”
殷梨亭嘿嘿傻笑起来,而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干脆今天就成亲吧!!”
“……”
殷梨亭越想越觉的有道理,虽然一个仪式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没有这个仪式,他心中总是惴惴不安,相识至今,他们有过太多的分别,前路茫茫,似乎有更多数不清的困难在等待着他们。他好不容才紧紧的抓她的手,以后再也不想放开,举行一个仪式,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这个念头从她受伤那日起就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如今一说出口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