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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告诉我你忘记了!当时是我买通了卫子戚身边的通房,让你‘意外’碰见我和卫子戚在假山后头苟合之事,到时候卫子戚自然就会说出以妻为妾的那些话。你这蠢货自然会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到时候我就有机会将你推下荷花池去!”
此时的李双莹眼中渲染上了一抹疯狂,死死地钳制着孙锦绣正准备落针的素手,李双莹眼眸凹陷,眼中那属于少女璀璨的光芒已然全部碎裂,只剩下灰白的死寂,一瞬不瞬地盯着孙锦绣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最后的希望一般。孙锦绣知道只要自己点一点头,就能救下一条命。
站在一旁的李秀莲似乎也意识到了此时只要孙锦绣一句话就能保住自己女儿的性命,猛然间跪倒在了孙锦绣的面前,拭着眼泪红着眼眶求道,“锦绣,我知道姨母素日里待你凉薄了些,可是你和莹儿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我求求你将那日的真相说出来。”
孙锦绣挪了挪身子,避过了李秀莲的这个跪礼,望了一眼站在那里的苏青云,只见满脸的愧怍仿佛已经不好意思对着孙锦绣开口,可是他的眼中却带着恳求之色。唉,无论怎样李秀莲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为人父母的舐犊之心却是一样的。
更何况李双莹受到的惩罚已经够了,她就算是这次能够活下来,恐怕也已经废了!如今罪不容诛的是眼前这个负心忘义的牲口!
从李双莹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孙锦绣缓缓的站起身,平静的望着眼前这个没有任何愧怍的男人,就一如当日她发现了他和李双莹的奸情之时他的神情。
“当日锦绣看见的的确是如表姐所说的那样,这也是为何我孙孙锦绣要和他卫子戚退婚的缘故,那日卫子戚信誓旦旦的说要以妻为妾,我以为卫子戚心属的是表姐,便不再纠缠,没想到这个男人本无心!”
“是李双莹先勾引的我!是她勾引的我!锦绣你相信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的心其实还是在你这里的,那看看这个可怕的女人,她有多可怕我怎么会爱上她?”
卫子戚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周围厌嫌恶心的目光,下意识的望向了云清扬的方向,只见对方也是一脸的冰霜,那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同样阴沉着。最后关头,卫子戚用的这一招是每一个被抓到了出轨的男人最惯用的伎俩——将一切的过错全部推到女人的身上。
“卫公子,如今你同我早已经解除了婚约,你爱的是谁与我无关,如今接生婆也已经来了,想必今日的百花宴也无心风月了,锦绣先行告退。”孙锦绣说完,便转身朝着李府的大门而去,今日之事太过惨烈她不想再呆了。
“手心都出血了。”
忽然一股力道将她拽了回来,那一双纤长的柔弱无骨长指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张开她的手心,抚平了她手中的指甲红痕。孙锦绣这才发现
方才拢在袖中的五指紧扣,嵌进了肉中掐出了血丝也没有发现。
“放开我!”孙锦绣眉头紧皱,想要甩开萧君玉的手,然而却被他紧紧握在其中。
“这里无人会注意,他们现在的兴趣可都在李双莹和卫子戚的身上。”萧君玉望着捏在手中的小手,只觉得软滑的犹如南洋运来的软糖一般,忍不住再捏了捏,直到孙锦绣忍无可忍的抽出手来才怅然若是的收回了手。
“若是没有别的事了,我要回去了。”孙锦绣不喜欢萧君玉那一双恍若能够透彻一切的眸子,总觉得在那样的眸光之下她整个人都被被看透了,躲无可躲。
“我送你回去吧,”萧君玉也不拦着她,只是在孙锦绣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抢先开口,“别再让你弟弟担心了,你是没看见那日你失踪之时他来求我的那模样,就好像是若是你不见了,他一半的魂魄就不在了。”
“走吧,”孙锦绣难得的没有拒绝,不是为了萧君玉,而是为了孙景胜。
萧家的马车之中,黑白玉脂镶嵌而成的车壁冬暖夏凉,从马车之中的摆设就能看出萧君玉是个极其注重享受的人,半月锦做成的鹅羽软垫,上品的紫砂壶里投放的是大雪山才有的雪顶含翠,种种种种皆是如此。
“你可后悔?”忽然萧君玉的一句话拉回了孙锦绣的思绪。
“萧公子说什么,锦绣不懂。”孙锦绣装傻,她才不笨,被这样简单一激就说了实话,对方到底知道了多少她还没有摸清,就想要她全盘托出?做梦!
“李双莹给你的补汤你根本就没吃,而且你在她的碗里下了药,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她的确是吃了至寒的雪莲果才会动了胎气。而后,你故意引得卫子戚和李双莹反目,让李双莹生气就是掩盖你在汤中放了雪莲果,而李双莹一改往日的沉稳疯成这样,想必也是你做了手脚,怎么样?能从实招来了?”萧君玉眯着眸子饶有兴味的望着孙锦绣。
、第五十一章 缘起缘灭
“我自从知道了李家给我送了请柬就知道来者不善,所以在手臂上绑了一块海绵,当时的药就是倒进了这块海绵之中。”孙锦绣从小臂上拆下一大块的海绵,丢给了坐在自己身旁的萧君玉。
还好她准备的周全,否则的话真的要被李双莹给害死了,那百毒丹使用七种毒虫混合了七种毒草炼制而成的,因为不知道是哪几种毒虫毒草,所以不能对症下药,只能被下毒者控制,而且虽然每十天服用一次解药可以解除痛苦,可是却不能根治,最多三年便会毒入心肺,全身从里到外溃烂而死!
所以这一次李双莹不冤!
“至于李双莹碗里的雪莲果,我萃取成了汁液,我将它抹在了碗沿之上,然后趁着碰碗到时候,我故意倾斜一些碗,让我碗中的热汤融了碗沿上的雪莲果汁液然后趁着她不注意倒了些在她的碗中。”雪莲果虽然大补,却是至寒之物,孕妇不宜。
“而且还有一点你错了,雪莲果虽然大寒,但是吃了那一点对于李双莹来说并不足以动了胎气,她动了胎气的主要原因还是气得以及卫子戚推的那一把,不过卫子戚推得那一把却是我始料未及的。”卫子戚本就是个凉薄之人,一心只有他的前途富贵,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是李双莹自己太傻。
“你的意思是你猜到了卫子戚会那样对待李双莹?”萧君玉危险的眯着眼,不知道怎么的,一向平静无波的心头忽然起了涟漪,他不喜欢眼前这只狡猾的小狐狸对别的男人那样了解。
“卫子戚看上的本来就是李家的富贵,他想要的是利用李家的钱财来铺就他往后的锦绣官途,为了这个可以以妻为妾的男人,难道还指望他为了口中所谓的真爱放弃即将到手的官途?”孙锦绣的笑容之中带着一抹冷冽的嘲讽,似乎是在讪笑萧君玉,又好像是在不屑卫子戚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得不到李家的财产更加入不了官途。
“日后卫子戚的婚事在琉琰城怕是不成了,只是真正苦了的却是李双莹,”萧君玉今日并没有喝茶,反而是懒懒地依靠在软垫上,闲适无比得饮着青玉琉璃杯中的胭脂酿。
孙锦绣垂着头摸索着手中的青玉琉璃杯估摸着它的价值,看似无心却是有心,萧君玉的话她自然听得懂,这一次卫子戚丢的不过是名声,论着卫家家大业大怎么的离了这琉琰城隐姓埋名照样活得好好的,只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你觉得卫子戚是怎样一个人?”
萧君玉执杯喝酒的动作一顿,只是一瞬间就饮干了杯中嫣红的香醇,这小狐狸的心思着实缜密,下手也毫不留情,世间女子或温软、或娇蛮、或彪悍,而像这样的妙人儿当真是难得一见。
“像卫子戚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比让他平平庸庸,碌碌无为的隐藏着更加令他难受的了。更何况……”
接下来的话,就算是孙锦绣不说,想必萧君玉心里头也是明白的很了。
卫家药房从假药事件之后已经失了人心,一旦今日的事情传了出去之后恐怕卫家的药房想要开下去便是难上加难了。卫家因为卫子戚的关系丢了被逼到了这个境地,恐怕卫大老爷绝不会轻饶了他。
“就在这里停下吧,锦绣多谢萧公子相送,想必公子也累得紧了,就不留公子多坐了。”掀起了帘子瞧着已经到了巷子外头了,孙锦绣急忙叫停了马车,抢先开口就断了萧君玉想进去坐坐的念想。
孙锦绣掀了帘子就要跳下车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慵懒的声音,“锦绣,今日你与云清扬走的太近了,我不喜欢。”
孙锦绣听到了这话,险些脚下不稳一头栽下马车去,幸而扶住了才稳住了身形,转头怒瞪着萧君玉,“公子白日梦呓,小女子也不喜!”说完,孙锦绣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走进了深巷之中。
当下,除了夜辉,所有的人都有些错愕的随即垂下了头,不敢再看萧君玉一眼,自己的主子想来心思阴晴不定,那丫头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恐怕是看不到今夜的月亮了。
“公子……”见孙锦绣下了马车,随即就上了马车随身伺候的婢女有些怯怯的倒满了就奉到萧君玉的面前。
“你说,我是不是很欠抽?”然而萧君玉并不接那酒杯,直到望不见小巷之中那道清瘦的人影才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已经抖得筛子似得婢女。
砰地一声,那婢女已经伏倒在了地上,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到了地面,她想要说话,可是喉咙里就好像被什么哽住了一样,只能发出无声的气音。
“当真是无趣!”
萧君玉眸光骤然变冷,轻哼了一声,甩了帘子就靠回了鹅羽软垫之上,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弧度,这丫头似乎是料定了他不会拿她怎样,所以才敢这么嚣张。不过他似乎就是喜欢她这样的性子,几日不见反倒浑身难受。
小小的鹤嘴铜炉之中弥漫出淡淡的素香,萦了满室的悠然,然而此时外头却是凄风苦雨。
“夜侍卫……求求你……不要留下奴婢一个人!”素裹跪在地上,眼看着马车缓缓离开,一把拽住了正欲转身的夜辉的袍角。
“走吧,公子何曾心软过。”也就只有那个女人敢这么同公子说话。
夜辉冷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素裹,不多说什么,只是剑鞘一扬打在了素裹的手上,疼得她捏不住东西只得放开了那袍角,面无表情的上马离开。夜辉没有回头看哭道在地上的素裹一眼,公子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谁让她是梅姨娘送过来的人呢。
卫家,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卫锦然,勃然大怒。
“你这逆子!这些天来做的事情还不够你反省的吗!你竟然第二次逃出家庙!你把我卫家的家庙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第五十二章 你不会一直赢下去
“老爷,听听大少爷怎么说的吧。”
一旁的平夫人鱼幼薇笑着替卫锦然顺气,露出千娇百媚的笑容,很难得,想来不出倚竹楼一步的鱼幼薇今个儿竟然坐在了这里。
“好,你说!”
卫锦然的胸口仍旧剧烈的起伏着,面露青霜,看着模样的确是气坏了。今个儿在场的可有知府的公子,那是什么人?若是让知府大人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到时候选皇商的事情可就真的没戏了!
“大少爷,老爷也是担心皇商的事情,毕竟若是卫家能坐上皇商,阖府都是有脸面的事情,到时候您自然也高出旁人一等。”
鱼幼薇的声音犹如清泉一般仿佛能洗涤人的怒焰,然而此时在卫子戚的心里头却种下了不可磨灭的火种。
“你就知道选皇商!皇商有儿子重要吗!还是你的心里头本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你就知道脸面,难道为了脸面,可以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抛弃吗!”
父子之间的嫌隙很快就形成裂缝,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