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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知道选皇商!皇商有儿子重要吗!还是你的心里头本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你就知道脸面,难道为了脸面,可以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抛弃吗!”
父子之间的嫌隙很快就形成裂缝,越离越远。原本卫锦然就对着卫子戚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只是今日才觉得到底是自己的骨血,然而如今卫子戚一再忤逆他,他自然是生了大气!
“你……你说什么!”
卫锦然霍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颤抖着指着卫子戚,俨然是气的不轻。而卫子戚也顶着满头的鲜血直立着,瞪着卫锦然。
“你凭什么不准我见孙锦绣,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就是要娶她!我才是卫家的大少爷,才是卫家的嫡子,为什么要让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子来占了我药铺的掌管之权!”
卫子戚越说越激动,血红着眼睛将心中一切的不满全部宣泄了出来。他到底只是一个生活在温室里的大少爷,从来就不知道体谅别人,也不会看卫锦然的脸色,以至于并没有发现此事卫锦然临近于暴怒的边缘。
“子戚!你怎么同你爹爹说话的!”
终于,王凤仪匆匆的赶了过来,当即就喝停了卫子戚的话,然而却已经晚了,不该说的话到底还是已经说了。王凤仪冷冽的眸光瞪着鱼幼薇,心中满是怨恨。这个女人竟然避过了自己的耳目,想要对着她的儿子下手。
太狠毒了!
“不用再说什么了,来人,罚卫子戚跪在祖宗祠堂七日,七日之后准备行装,将卫子戚送到南洋去,让他好好的历练历练!”
卫锦然的怒焰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收了起来,只是那一双阴鸷的眸中带着深邃暗沉,冷的让王凤仪心惊。她知道,若是卫锦然露出那样的眼神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若是她开口,恐怕连自己都要保不住了。若是自己留在这里,还能和这鱼幼薇斗上一斗,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将卫子戚带了回来。
“你们母子俩,好好说会儿话,子凛病了,我去看看他!”说完,卫锦然便带着鱼幼薇离开了。
“鱼幼薇,你以为你会一直赢下去?有时候,表面上看起来你是赢了,可是你却是输了。”就在鱼幼薇同她擦肩而过的一刹那,王凤仪冷笑着道。
“我会一直赢下去的,”鱼幼薇忽然停住了脚步,并没有跟上卫锦然而是低声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对着王凤仪笑着。
“孙锦绣会抢走你的儿子!你以为你能赢?”王凤仪的嘴角冷冷勾起,笑得别样的冷酷,眸中满是怨毒仿佛有一条吐着星子的毒蛇盘踞其中。
孙锦绣,鱼幼薇,接下来就让你斗的你死我活吧!
朝阳院中,卫锦然已经离开了,鱼幼薇温柔的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着儿子喝药,卫子凛喝一口她便抬头温柔一笑,然而垂下头的一刹那眼中尽是冰霜。
王凤仪说的没错!孙锦绣会抢走她的儿子!
“娘亲,我想让锦绣给我看看,我头晕。”
这已经是卫子凛在一个时辰内的第六次开口了,每次开口说的都是同样一句话。而每说一次,鱼幼薇的眼色便冷下去一分,她心里头的不安越来越扩大,脑海之中充斥着王凤仪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鱼幼薇,孙锦绣会抢走你的儿子!
那一句话就好像是魔咒一般,来来回回得萦绕在鱼幼薇的那年脑海之中。
“你乖乖吃药,大夫说你只要好好休息就会好的,孙姑娘忙得很,你不能总是麻烦人家,人家上回已经救过你一会了,你还要怎么样?”鱼幼薇温柔的劝着,将卫子凛的话给堵了回去。
虽然心中厌嫌孙锦绣,她却知道此时不能再卫子凛的面前说她的任何坏话,否则只会离间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娘亲,锦绣每日这样很辛苦,我想让她到卫府来住。”
卫子凛见鱼幼薇对孙锦绣的感觉并不差,便开口求道。如今大哥就要被送到南洋去了,便再也没有人同他抢孙锦绣了,就算是那个萧君玉也不可以!
“孙姑娘如今和卫府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而且她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你这样做会麻烦她的,她必然也不会开心。”
听到卫子凛说出那样的话,鱼幼薇手中的勺子一抖,深黑的汤药又落回了药碗之中。而下一瞬她又做回了那个对着儿子百依百顺的温柔母亲,笑着责怪卫子凛。
“娘亲,如今大哥不在了,她同大哥之间的婚约也没有了,我想娶她!和她有婚约的人,本就是我不是吗?”
卫子凛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又或者是鱼幼薇隐藏的太好了,使得他没有察觉到半点自己母亲的心情变化。
“好,我过些日子找她来问问,若是她愿意便是好的,若是不愿意,等到她及笄了之后我在想办法去同她商量,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否则话怎么娶她?”
、第五十三章 只值一个铜板
“孙姑娘在家吗?”
这日孙锦绣刚刚从外头出诊回来,还没坐下片刻,忽然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粉衫的小丫头,那模样似乎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鬟,此时正站在门边朝这里头探头。
“我就是,何事?”孙锦绣站了起来,朝着那人走去。
“我家夫人听说姑娘的医名,想要请姑娘过府一叙,”那粉衫丫头说话还算是客气,可是眼神之中流露出的些许不屑仍是没有逃过孙锦绣的眼睛。
孙锦绣越过粉衫丫头的肩膀看到门外听着的马车,只见马车前头挂着的牌子上头是卫家的标记,便已经猜到了几分,“那就走吧。”
那个粉衫丫头望着孙锦绣竟然没有拿药箱,有些诧异,但还是没有说什么,扶着孙锦绣上了马车,跟着那粉衫丫头去了卫府。绕过九曲回廊,穿过南苑一处僻静的竹林,才见绿叶掩印之处僻出一座小院落,清幽闲趣煞是有趣。
“见过平夫人。”孙锦绣跟着丫头走进了屋子,之间一个绝色女子悠闲的倚在了榻上,两旁落下的绡红轻纱卷着风轻轻的荡着,当真是应了那句罗带轻分,香囊暗解,日熙花暖春色浓。
原本躺在榻上阖目假寐的美人微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一双清眸,那声音犹若白绒拂过心头酥软的极其舒服,“你知道我?”
“卫家二少爷的母亲,卫老爷的平夫人是个绝色大美人,今日一见锦绣叹服,”凭心而论若是说美貌,除了云清扬之外孙锦绣还没见过那个人比她更美的,也怪不得多年来卫老爷独宠这位平夫人。
平夫人缓缓地撑起了身子,挥手屏退了四周的丫鬟们,直到众人散去才开口,“你既然猜到了我是谁,想必也猜到了我找你是为什么。”她早就听子凛说过这丫头的聪慧原本以为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没想到这话确实真的。可是这样的乡野丫头想要配上她的子凛还是差了些,原本她是打算说服这丫头委屈些做了子凛的妾室,反正儿子喜欢她也不拘着。
可是,见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她就改变注意了。只因为她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屈服于任何人之下的高傲,一如当年的她一般。可是,这样的熟悉并没有让曾是绝色坊花魁——雪色姑娘的鱼幼薇表现出任何的善意。当年的雪色,有一个就够了!不需要再出现第二个!
“锦绣不过是凡人,怎有通天读心的本事,平夫人谬赞了。”孙锦绣即使说话的时候是恭敬的,可是脊梁却是挺得笔直。
“本夫人若是一定要你猜呢?”
孙锦绣忽然笑了,笑容之中带着微嘲,“夫人想必是想说二少爷的事情吧?夫人尽可以放心,锦绣同卫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日后也不想要再有任何的关系。只要二少爷不来纠缠我,我和他之间就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本夫人相信孙姑娘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白人,至于子凛你放心,他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过几日也就抛开了,我不会让他再去找你的,”平夫人又缓缓的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对着孙锦绣挥了挥手,“我累了,你且回去吧。”
对方本就不将她放在眼里,孙锦绣也懒得多呆,转身就走,然而刚刚出了南苑就见方才带着她来的那个粉衫丫头抱着一只镶玉的紫檀盒子朝着她跑来,“孙姑娘等等,我家夫人有东西托我给你。夫人说,这是谢礼,希望姑娘记得自己答应过的话。”
说完这话就将那紫檀盒子往孙锦绣的怀中一塞,正要转身离去就被孙锦绣一把拉住了,转头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怎么你嫌少?”
“自然不是,只是我也有句话劳烦姐姐带给夫人:这是谢礼,希望夫人能够记得自己答应过的话。”孙锦绣笑得格外的温柔恬淡,将一枚铜板塞进了粉衫丫头的手中。
“你说她是什么意思?”鱼幼薇一只手撑着脑袋,广袖褪到手肘处,露出半截藕臂,眯着眼望着跪在地上,双手将那枚铜板呈过头顶的粉衫丫头笑得格外的冷冽。
“奴婢觉得,她的意思是二公子价值千金,而她只值这一个铜板,所以夫人不必担忧,她自认为配不上二公子,”见跪倒在地上的粉衫丫头不说话,侍立在鱼幼薇身旁的绿衫丫头巧笑着弯下腰谄笑道。
“哦?是吗?”鱼幼薇凤眸一瞟,慵懒之中带着隐约的妖异,明明是笑着的却给人至寒的凉意,“你的意思是我的凛儿只值千金?还是指我要花钱求着她放过凛儿?”
“奴婢不敢!”绿衫丫头颜色霎变,跪倒在地上颤颤得从心里挖着词弥补方才的错漏,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补救,就已经有人决定了她往后的去处。
“你也到了该婚配的时候了,正好刘妈妈的大儿子还前些日子刚刚没了妻室,你同他也算郎才女貌,你们觉得如何?”
“夫人仁慈。”登时屋里所有的丫头都跪了下来,只能在心里有替碧水默哀,唉,谁让她除了伺候夫人之外竟然有了旁的心思,竟敢去勾引老爷!夫人岂是好想与的?
听说刘妈妈的大儿子在房事之上极其变态,娶了三任没有一个是能熬过三个月的,最惨的那个新婚的当天晚上就死了,被丢了出去,听说下身溃烂的厉害,似乎是被铁棍一类的硬物给捅穿的。
“夫人,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错了,求求夫人不要将奴婢嫁个刘妈妈的大儿子,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给夫人做牛做马!”碧水吓得面色都白了,一个劲儿的磕着头,一直磕到额头鲜血直流也没有人理会她。
、第五十四章 景胜不见了
暮春转眼便到,初夏未至便已经有些燥热了,孙景元和孙锦绣这些日子都在山上照看着那些草药的情况,忙得不可开交。
毕竟到了季节交换的时候气候温度总会有变化,而这些草药最是娇贵,孙锦绣不得不亲自去看顾,教导着。不过幸好她雇来的人之中也有祖上是种草药的,所以她只要稍作指点对方很快就能明白,可是孙景元还是不放心,便一直住在了山上。
“这几日翠竹阁的生意也不错,我有想要盘下周边几个铺子的意思。”
李琦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今日正好是他来送账本的日子,因为有重要的事情同孙锦绣商量便亲自来了。
“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放心吧,亏了算我的,”孙锦绣一边翻着账本,一边对着李琦笑道,“从今日开始,你的月例同你手下的铺子的进账挂钩,每月铺子里头的进账的十之有一就是你的。”
她倒不是托大,只是这几日看下来李琦的的确确是个经商的奇才,其中有很多点子她只是随意的一提,李琦就活学活用做的顺风顺水。对于这样的人,孙锦绣自然是千方百计想要将他留下来。
“小姐,这怎么使的!”
孙锦绣雇来的那些人大多都是穷的活不下去了,或者是家中无父无母无人照应的,如今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