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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见了挺多新鲜的东西,只是想必小姐都见过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样啊——”
孙锦绣说的意味深长,那眸子灿灿,仿佛是将星星一颗一颗揉碎了,撒进了黑眸里头,黑的深沉,却又亮的璀璨,只是望着素裹笑着什么话也说,直到看的素裹浑身汗毛直竖,双腿打颤这才收回了眼神,叹了一声。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就算了,今个儿好累,可饿坏了。”
彼时,留下素裹空余一身冷汗。
她到底知不知道,又知道了些什么?素裹只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云家,云清扬的院落之中。
风清扬服了药正在睡午觉,外头的偏厅里头只有云清扬和孙锦绣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
“哦?京平县县令?”
“恩,你不会连着都不答应吧?”
“倒也不是,我只是好奇谁同你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你要这么折腾他?”云清扬笑着抿了口茶,抬眼望着一脸“我很善良”的孙锦绣。
“没有啊,哪有啊,我像是那样的人吗?”孙锦绣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低头喝尽了杯中的最后一点茶。
“你不像。”
云清扬凝视着孙锦绣,良久之后才浅笑着开口回答,那声音如耳边的风,含着笑意却又带着点点酥麻的诱惑。
“你就是!”
仍旧是笑着吐出这一句话,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只见那眸子蒙上了一层深邃的黑雾不知道那人在想些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孙锦绣抬手朝着茶杯里头倒了水,喝的意犹未尽,这云清扬果真是好享受,这一杯碧池瑶翠可是一茶难求,难道他这里竟然有这样的东西。
“你当真是有趣极了,我本以为你会提些无趣的要求。比如说,帮着你光扬你药厂的生意又或者是帮着你介绍些可以攀附的贵人。”
云清扬唇角一勾,妖邪之气肆意,却仍旧美得摄人心魂,孙锦绣抬眼一瞟,心中暗自腹诽,死妖孽,平白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深深叹了口气,孙锦绣托着腮,眉若远山,眸光悠远。
“叹什么气?”双指托着她的下巴,云清扬凉凉一笑,颇有玩味。
“你不懂我的梦想。”
“嗯?”放开了手,望着那人显然是等着她继续方才的话。
“我的梦想,就是在乡下种种田,浇浇水,织织布,这日子多惬意。”孙锦绣一脸的美好憧憬状。
等到景胜考中了,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她的药厂也差不多成型了,她就做个撒手掌柜的,去乡下隐居,就像那个时候和爷爷两个人住在山里一般,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噗——”
身边的人口中的水全喷了出来,孙锦绣朝着边上一闪,嫌弃的望着云清扬,那眼神仿佛在说“咦,真脏”。云清扬握拳掩着唇咳嗽了一声,愠怒的睨了孙锦绣一眼。
“乡下来的丫头,果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恩,您能吐出象牙,小的佩服。”孙锦绣点头,垂首,喝茶。
云清扬气得咬牙切齿,七窍生烟,恨不得将她掐死了了事,可是想到了风清扬的病却如何都奈何不了这丫头,只能讪讪的收回了手。
“哥,锦绣,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这样开心?”
风清扬午觉醒来不见两人便找了过来,看到孙锦绣满脸笑靥如花心情顿时也开朗了许多。
“我们在说象牙,这几日天气不错,你该多出去走走。”
孙锦绣收敛了笑意,对着风清扬的时候总是格外的温柔,毕竟对着病号的时候她很有职业道德。风清扬却蓦然握住了她的手,撒娇着扯着她。
“你陪着我一同去才有意思,若是几个丫鬟陪着木头一般我也懒得动弹。”
云清扬望着风清扬同孙锦绣两人离去的背影,眸中俄而闪过什么,捏紧双拳,仿佛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一阵清风吹过,吹皱了一汪春水,吹折了枝头的桃花,落在湖面,扩大了层层浅浅的涟漪。
云水别院。
萧君玉一身月白长袍,站在一树桃花初绽之前,抬眼望着红的绚烂的桃瓣,唇角微扬,然而周身散发这的冷意却让作为贴身侍卫的夜辉也不敢轻易上前。
终于,枝头那一朵开的最肆意的桃花缓缓的从枝头洛下,扑向了它心心念念的玉面美男的怀抱,然而流花有意,玉面美男只是伸出如玉般的纤指捻起桃瓣,仿佛只是一个温柔拈花的动作,然而玉指一松,风掠过,将桃色的粉末吹散了。
“公子。”
今个儿公子状态不好,夜辉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终于还是开口了。
、第六十九章加重的枷锁
“恩?”
美眸流转,转头之时露出脖颈绝美的弧度,那白玉的面具印着一树的桃花显得别样的诱惑,让站在不远处的夜辉见了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自家的公子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是这般绝色。
“公子可要将孙姑娘叫来?”
夜辉跟在萧君玉身边的时间长久了,也知道若是自家公子高声斥责的时候不一定是生气,反倒是静默着不说话,或者是冷笑着看着人的时候大概便是怒了。
如今,这个女子竟然能三番四次的将自家公子惹恼了还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
“她如今可有功夫来应付我!”萧君玉冷笑,说出的话孩子一般恍若不是寻常的萧君玉。
“孙姑娘每次都背着药箱进出云家,向来是给云少爷看病的。”
夜辉垂着头脚下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萧君玉周身散发的寒意令人惶恐,就连那枝头怒放的桃花也渐渐的染上了寒霜,带着雪色的雾凇。
“落日之前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近来云清扬的动作可不小。”
萧君玉长袖一挥,那一枝桃花便整个儿被冻结成了冰花被萧君玉捏在手中。凤眸微眯,玩赏着手中的冰花,萧君玉的唇角勾起一抹淬霜的冷意。
“是,”夜辉垂首转身离去。
这些日子云清扬的模样看起来可不像是生病的模样,看来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什么孙锦绣日日要带着药箱去云家,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真的有人病了?
“蓼蓝,”萧君玉垂首望着手上的冰花,看也不看忽然出现在身后的蓝衣绝色女子,只是将手中的一枝冰花递过,“去一趟汶水村,将这花儿送给孙姑娘,想必她会喜欢。”
“是。”
蓼蓝听到萧君玉这话,重重一愣,没想到公子叫自己出来竟然只是为了送这样小小的一枝花去讨好一个姑娘,可是公子吩咐的事情她从来就不会过问,点点头双手捧过那枝条,小心翼翼的正要退下。
“再去地窖那一壶五十年的胭脂酿,上一会那丫头没喝到嘴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
一想到那日的孙锦绣为了区区一壶酒,鼓着腮帮子瞪着他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萧君玉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那柔情仿佛是旭阳洒下的斑斓一点点蔓延一直伸展铺满他璀璨的眸。
下一瞬,那眸中光芒散尽暗沉的令人心惊。
“是。”
悄声观察着萧君玉丝毫的变化,蓼蓝心中一惊,莫非公子当真是喜欢上那孩子了?否则的话又为何会对着那孩子如此的上心。
唉,可是……那孩子可不是一个容易掌控的人。
公子,自求多福了。
日落西山,灰蓝的天空只余一抹戚红的余韵,蓼蓝下了马车望着有些破败的孙家抬头却看见挂在门上的牌匾——“五好世家”,抿唇一笑,这孙姑娘是愈发有趣了。
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声,而这个时候门忽然“吱嘎”一声悄悄的开了,蓼蓝心中疑惑却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院子里头没有人,静得有些诡异,蓼蓝自诩身上有些功夫也就大着胆子朝着里头走去。
忽然,蓼蓝发现一间屋子里头闪着微弱的亮光,门也半阖着,似乎有人在里头的样子。不管是谁在里头,蓼蓝知道若是孙锦绣必然不会是这样的光景,便收了脚步声无声得推门进去。
“素裹,是你!”
当见到在屋子里头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做些什么的素裹之时,蓼蓝的面上随即覆上了一层霜雪,冷风飒飒卷起她的衣袖,一身蓝衣在昏黄之中显得格外的凌厉。
“蓼蓝姑姑……我……我……”
素裹惊慌失措的转头,只见蓼蓝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眼神锋利无情,仿佛是一把剔骨的钢刀一寸一寸的砭着她的肌骨。
“你在干什么!”
“我在替小姐整理屋子,自从公子不要我了之后,小姐心善便收留了我。”
素裹失神的绞着自己的衣襟,垂着这头沉默了一会儿,很快便抬头对上蓼蓝的眼,回答的异常流畅,几乎滴水不漏。
“是吗?那一会儿孙姑娘回来了我倒是要问问清楚,怎么的公子才将你赶出萧家没几日你一转身就搭上了姑娘?”
素裹的事情蓼蓝也是知道一些的,放人之心不可无,想必素裹并没有告诉孙姑娘她之前是伺候过公子的否则的话依照孙姑娘那样谨慎的性子是对不会留着她的。
“姑姑,你一定要将我逼到绝路上吗?”
素裹听到蓼蓝这样说,登时红了眼睛,慌乱的望着蓼蓝尖叫出声,夹杂着破碎的绝望,如今还并不知道孙锦绣到底有没有怀疑她的身份,可若是蓼蓝这样同孙锦绣一说自己必然就不能再呆在孙家了!
若是这样,那她的下半辈子岂不是……
“看来你今日到这里也不是简单地帮着孙姑娘收拾屋子的!”
蓼蓝伸长了脖子望着素裹身后的几个瓶子,方才因为见到素裹只是太过惊讶了再加之素裹有意用身子挡住了那些瓶子,所以她才没有发现。
“你……”
素裹颤着身子,犹如风雨飘摇之中无力的小舟一般无助绝望,哑着嗓子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最终心一横,扑上前去一把拽着蓼蓝的衣袖哭嚎着。
“蓼蓝姑姑,你好歹也做了我几个月的教导姑姑,素裹求求您当我一条生路吧,我什么都交代,只求你不要告诉小姐,否则的话我……我……”
“那要看你的心诚不诚了。”
蓼蓝睇了一眼哭得楚楚可怜的素裹,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门,坐在院子里头静静的等着素裹出来。很快素裹便整理好了孙锦绣的屋子,磨磨蹭蹭得走到蓼蓝的身边,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都是从孙景元那里知道的,小姐向来不准旁人进她的屋子,我今个儿也是偷偷的进去的。”
素裹揪着衣襟,眼睛却时不时的朝着门口飘去,担心孙锦绣会忽然回来听到她所说的事情。自然对着蓼蓝她还隐瞒一些事情,可是大多都已经告诉她了。
“你的意思是云家少爷得了重病?”
蓼蓝听完素裹所说的事情,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扣着桌面,一下一下仿佛是一把重锤一声一声狠狠砸在素裹的心头,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恩,似乎是得了重病,但是云家夫人似乎并不喜欢小姐,处处同小姐作对。”
“既然是这样那就是了,你好好的替你家夫人做事便好,只是我也有事情要你帮我。相对的,若是你愿意帮我我也愿意帮着你隐瞒你的身份。”
蓼蓝挑了挑眉梢,眸中闪烁着妩媚的流光,掩映这今晚的月光格外的清冷无情,可是素裹却觉得她的唇角是含着笑意的,含着温柔亲热的笑意。
“我……”
素裹的头几乎要埋进胸口,似乎有些犹豫,毕竟如今她被控制在别人的手中,而蓼蓝又想要她帮着做事,她觉得身上的铁链越栓越多,可是孙锦绣又岂是好想与的人?心里头越来越不安起来,脑袋里头仿佛是一团麻线胡乱的缠在一起怎么样也解不开。
“你可以慢慢想,我耐得等。”
蓼蓝的耳朵微微翕动,转身朝着门口望去,只见孙锦绣缓缓推开门身后还跟着一个秃头的老头儿。
“孙姑娘可让我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