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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就扔掉吧!”姜玄斐冷冷转身,他一向有良好的修养,就是再生气终归不会表现得很难看。可这次是忍不住了,对她发了生平第一次气,几近怒吼,“你不用做这些,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你对我太狠心了!”
他一直在思考自己与郭信的差距,没觉得自己有不如他的地方。可如今才明白,其实就算没有差距,也敌不过她的选择。
还能怎样,只能摔门出去。姜玄斐想去后厨找几坛酒,却被紧身跟来的寇轩制止。
因他们都不愿倾诉彼此间的事,寇轩只能以自己的经验开解,“人生最好的情谊,是不负流光!无论怎样的感情,能相扶相助一生便是很好了!”他静默须臾,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无论何时,不要忘记最初的心意。”
姜玄斐怔了怔,最初的心意,不过是希望她过得好吧!若是她的人生中没有自己相伴,会过得更好更开心,那为何还要强留下她?
翌日清晨,秋西槿刚坐好准备吃早饭,便见姜玄斐走来。寇轩招呼他过来一道吃,他便毫不客气地坐下。
秋西槿伤心了一夜,如今肚子空得很,本打算大快朵颐。见他来了,心里立时像是缺了口气,怎么大口呼吸都补不上来,憋得很。想马上放碗,肚子却不允许。想了想,但觉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肚子过不去,只能埋头苦吃。搞得众人都以为她的胃口相当好,顺带理解成她的心情该是不错!
吃过早饭,四人便往千华寺的杉树林子去。秋西槿很庆幸他没有把刘素龄带来,毕竟不是太想与那个女子相处。
众人转了一圈,分析着可能会成为陷阱的地方,以及容易疏忽的不利地形。秋西槿总是尽量避免和姜玄斐直接讨论,有什么都会先跟寇轩说。而姜玄斐也意识到她不想和自己说话,多半见解也直对着寇轩解释。寇轩左右应付着,无奈成为最话多的人。
郭一萱纯属凑数,努力想听他们说什么,却半点没听懂,不过一颗心思总在寇轩身上,便也没觉得无趣。见他们讨论地形得差不多了,便插上一句提议,“要不要去千华寺见见那和尚,我都好奇他到底多厉害,会让你们如此重视。”
“不用去了,他不是千华寺的和尚!前些日,我已专程到寺里询问过。”姜玄斐不紧不慢道,“他被石敬瑭逐出师门后,曾想进寺当和尚,但戾气太重,千华寺没有收留他!”
秋西槿没想到事到如今,他仍能如此积极地帮自己,愣了片刻,终是有点感动。放下紧张的心,直视着平静地与之讨论,“但他为何还要做和尚的装扮?”
姜玄斐已经很久没见她对自己摆出常色,微怔,续续道,“寺里的住持引远大师说,他虽不是寺里的弟子,但却是寺里的常客,还自取了个法号‘枕世’。”
寇轩皱起眉,愈发觉得此人太不简单,“常客,什么意思?”
姜玄斐接住风中打转的落叶,“他常到寺里的‘贮经堂’偷看经书。”
秋西槿好奇,“千华寺就这么容忍他?”
“没办法,武功太高强了,根本拦不住。有一次为了拦他,寺里死了一半的和尚。”姜玄斐虽是三言两语,但众人心里都晓得那场惨烈非同寻常,“所以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惹火他时,他还是蛮好相处的。”
一时各有所悟,便停了讨论。郭一萱有点耐不住,笑道,“那边有个湖,咱们抓点鱼烤来吃吧!”
“你小心点!”寇轩不放心地跟过去。
秋西槿有点心慌,突然就只剩下自己与他独处。她不晓得是快步跟上去抓鱼,还是假装想事。
姜玄斐本是落后她几步,到底追上去,并肩而行。气氛有点压抑,他打破沉默,“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捡漂亮的落叶,会把它们晒干夹在书里做书签!”
秋西槿不晓得他为何突然说这个,更不懂如何回答,只轻应了一声,“恩!”
“这是我刚捡的一片落叶,送给你吧!”姜玄斐从袖中拿出一片绿叶,很普通的一张桂树叶。只是如今,也只能送她这个了,“不论如何,我总希望你好!昨夜有点失礼,对不起!”
“没什么!”秋西槿微笑,接过那张叶子,小心地放入袖中。无论他送的什么,她总会好好保存着的。就像那个坠子,她不会再戴,但也不会丢掉。虽然会骗他,“那个坠子,我已经丢了!”
姜玄斐轻眯眼,苦笑,“丢了……也很好!”
混乱
因太久没见面,郭一萱与秋西槿有许多体己话要说。便寻了个小凉亭,一边喝酒吹风,一边闲聊玩笑。
可无论聊什么,郭一萱总能把话题扯到寇轩身上,好奇地追问秋西槿有关他的一切,似乎要把这个人仔仔细细透透彻彻地研究一遍。
秋西槿愈加疑惑,“我怎么觉得,你对轩轩哥特别感兴趣?”
郭一萱弯起嘴角大笑,像是想起很快乐的事情,一定要与最好的姐妹分享:“我不想瞒着你,槿儿,我喜欢上他了!”她的笑意飞上眼角,亦弯出好看的弧度,“能每天见到他,听到有关他的一切,都是很开心的事……”
秋西槿有点小惊讶,不过片刻又终是醒悟了,只怪自己最近太伤心没早觉察。笑眯眯打趣,“那是好事啊!我是不是快有喜酒喝了?要封多少红包?我有两颗红色的夜明珠,晚上能散红光,相当喜庆。到时送给你们做贺礼。”
郭一萱本是含笑的脸色微僵,有点发愁地叹气,“喜酒!?哎,我都不敢想!只要轩哥哥让我跟在他身边就很好了!”她有点失落,语气也不似方才有劲,“轩哥哥总是对我淡淡的,好像不太喜欢我!”
“轩轩哥属于那种外冷内热的人,你对他好,他一定能感受到,然后加倍对你好!”秋西槿晃着酒杯子,语重心长地开解,“既然遇到喜欢的就好好珍惜,再冷的冰总有融化的一天。”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到底是多年的好姐妹,郭一萱觉察出她话中的苦涩:“槿儿,你呢?我虽遗憾你不喜欢我哥哥,但不希望你总一个人。这么多年,总碰上一个让你喜欢的人了吧?”
“我……是有那么一个。不过,已成过去了。”虽然是很难受的事情,秋西槿还是极尽让自己看得平静:“我都想开了。”
郭一萱好奇追问,“谁?”
秋西槿含着苦笑,一口饮尽杯中酒:“我不想提!”
郭一萱也不再强求,安慰了会,便转移了话题。将这段时间与寇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说出来分享。
一个是好姐妹,一个是好兄弟,秋西槿打心眼里高兴,连孩子干妈的位置都已预定好。心中暗思,他们终究都长大了,开始组建各自的家庭,然后会有漂亮可爱的孩子,从此过得很幸福。这真是件很好很好的事,若是老爷子在天有灵,一定会很宽慰。
两人聊得正开心之际,却见刘素龄走来,甜甜地打着招呼:“两位姐姐好!”
秋西槿与郭一萱齐齐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叫谁姐姐呢?你以为你多年轻!
“两位姐姐在喝酒呢?好雅兴!”刘素龄不请自坐下来,一口一个姐姐,好似自己天生就是一副娇柔妹妹的模样。
郭一萱将壶酒推到她面前,不怀好意道:“这酒可醇着呢,你要不要试试?”
刘素龄皱着眉,摇摇头,表示不会喝酒。
秋西槿本也想加入唆使,可总觉得有点像报私仇,不符合自己一教之主的气量,只能持续静默。
郭一萱却是玩心渐重,怂恿之语还带着几分哲理:“不会喝才要喝嘛,不会喝酒的女人喝点酒后更迷人!”
刘素龄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拒绝的态度却很坚决。虽然是客气的劝拒场面,却更像是一番明争暗斗。那壶酒在推推往往的过程中,洒了不少。
姜玄斐于夜色中缓缓走来,微笑着搭腔,“这酒,恐怕刘小姐是喝不得!”
“姜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郭一萱颇为不满,本是好好的私人聚会,愣是被接二连三的局外人掺入,“怕我给她的酒有毒?”
姜玄斐维持着淡雅的笑容,“刘小姐的身子弱,不适合饮酒。郭小姐若是想找人,我可以随时奉陪!”
秋西槿别过头,只自顾地倒下一杯又一杯。虽尽量克制着,他为她挡酒的场面还是深深地刺了下心。他对她真的很好啊……
“好个怜香惜玉!”郭一萱本还想嘟囔几句,看着已走近的寇轩,硬是把话咽下去。淑女般地笑不露齿,柔柔转了话锋,“不喝便不喝吧,妹妹好生注意着身子!”
低头喝酒的秋西槿听到这陡然变化的语气,不禁抬头,好奇为何画风会突变?抬眼之际,正好对上姜玄斐直视的眼神,也不知他是一直看着还是偶然?转过眼光,指着郭一萱旁边的空座,笑着招呼:“轩轩哥,快来这坐。”
郭一萱低首扯了扯秋西槿的衣袖,忸怩着示意不要唯恐天下不乱。但脸上却是无法掩饰的期待神情,期待着他坐在身旁,虽然晓得那并不代表什么。
姜玄斐和寇轩的到来,让原本有点硝烟味的女人战场变成淑女赛场,两个女子都拘谨起来,说话的口气一个比一个娇甜。
秋西槿虽不说话,但心里着实羡慕着这两对郎才女貌。酒一杯杯下肚,苦却一丝丝扰心。觉得自己就像亭下的那盏灯笼,又大又亮,实属多余!站起身离开,识相地把此情此景留给热恋之人。
因着心事重重,又喝了不少酒,脚步迈下台阶的时候,一个踏空,膝盖直直跪倒在地。
姜玄斐和寇轩立即起身跑过去,几乎异口同声,连带脸上表情都是一样紧张:“没事吧?”
“小事!”秋西槿摆摆手,自顾地站起身。跌一跤,对她来说真算不得啥大事。
寇轩满含忧心,“我说的是肩胛的伤,你方才摔倒时用手撑了下,应该挺痛的吧。”
“你这么说,还真是有点痛。”秋西槿下意识地试着活动被那和尚伤到的肩膀。
“别动!”寇轩赶忙箍住她的胳膊,“伤口没长好不能乱用力,小心骨头错位。”他神色愈加紧张,“回去吧,我帮你看看!”
“当我是被吓大的啊?太小题大做!”秋西槿挣开他的手,“你们继续聊,我自个回去让洛茵涂点药就好了!”说完便径直往前走,还潇洒地摆了摆手。只是潇洒做再见的手势还未放下,双腿却已凌空,整个身子被人打横抱起。
秋西槿惊了惊,整双眸子只剩下阿斐的脸。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敢正视他了,印象中的俊脸并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那么迷人。本能地欲挣下来,却感觉腰身被紧紧地收住,有让人眷恋的温暖。
姜玄斐的声音轻而柔,“乖,别动!”
秋西槿微怔,一时百感交集。忆及上次他说这句话时,两人之间还很亲密……只是时过境迁,再听到这话,还是能让她乖乖妥协。
刘素龄跟上前几步,欲说些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
姜玄斐一路抱着她到了客栈,众人也跟着进到屋子。
本在整理房间的洛茵,见到自己的教主被抱着进来,吓了一大跳,“教主,你怎么了?”
“没什么!”明明说的是实话,秋西槿的脸却在发烫。
姜玄斐将她放于床上,沉默地立在身旁。寇轩去自己的屋里拿药箱,郭一萱也快速跟着出去。刘素龄一时进退不得,亦是静默站着,脸色却愈发难看。
秋西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