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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佳茗的提议下,两个人去了她独居的公寓,她做了饭,千金大小姐的手艺确实不太敢恭维,但迟辰夫还是努力吃了很多,饭后两个人一起收拾完,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家里的投影器看电影。
片子是叶佳茗自己选的,《沉默的羔羊》,很老的恐怖片,但她还是一惊一乍地往迟辰夫怀里直缩,他拿她没办法,单手在她背上拍了拍,“胆子真小。”
“不行了,我今晚肯定睡不着了,辰夫你可不能走,你要陪着我,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她语气绵绵软软地撒着娇,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起韩念笙。
在医院,韩念笙也是一个人,受了伤,却没有人照顾,度过一个又一个孤零零的夜晚……
“辰夫……”叶佳茗又唤了一声,往他怀里使劲蹭了蹭,“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留下来了……”
软玉温香在怀,正常的男人哪儿能抗拒得了?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投影的光照映在两人脸上,他看见她眼底的期待,她的手很不安分地在他胸膛轻抚,渐渐地,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燥热。
很奇怪,在这样的时候,他脑子里面却无端端想起曾经那个夜里,苏黎的喘息和嘤咛。
叶佳茗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似要沉溺其中,主动地迎上去,唇瓣相依,屋内气温骤升。
第30章 你是韩念笙的狗吗?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迟辰夫听见是自己的,要放开叶佳茗,而叶佳茗还气息不匀地缠着他,“辰夫……这个时候,你要接电话吗?”
迟辰夫手已经触到,被她这么一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叶佳茗又吻上来,小手已经解开他衬衫前襟的扣子,探进去,两个人气息交融,而那依然响个不停。
他有些无奈地按住她的手,“等一下。”
叶佳茗撅着嘴,“快一点。”
一个陌生的号码,叶佳茗的手还缠着他的脖子呢,他划开接听放在耳边,沉了声音,“哪位?”
“我是韩念笙。”
房子里面这会儿安静的要死,而迟辰夫跟叶佳茗之间不过就这几公分的距离,叶佳茗听的清清楚楚,也看到迟辰夫一瞬间变了的神情。
他眼底分明是有些欣喜。
“信封里面还有你的名片,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韩念笙的声音哑哑的,听上去没什么情绪。
迟辰夫“嗯”了一声,“有事?”
“你给多了,没有十分钟,你现在来医院,我把多出来的退给你。”
迟辰夫坐着没动,视线扫过还坐在他腿上,衣衫不整的叶佳茗,她瞪着他,显得很不高兴,他对着电话说:“不必了。”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迟辰夫坐直了身体,这还是韩念笙第一次主动开口要他帮忙,“什么忙?”
“你来就知道了。”
说完,不等他回答,那边就兀自挂断了电话,一阵急促的忙音传过来,迟辰夫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这个小妮子,不知为何永远有种微妙的傲慢,可明明,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权力和底气在他面前耀虎扬威。
叶佳茗一脸不悦,“你跟那个韩念笙还纠缠不清?”、
迟辰夫放下,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手再次有了动作,不过,却是为她整理凌乱的衣服,“佳茗,起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不要!”叶佳茗小脸皱成一团,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去,“辰夫,你到底在想什么?明明说了要跟我结婚,却跟韩念笙纠缠不清!”
迟辰夫微微颔首,手在她背上轻抚,“我只告诉你苏黎死了,却一直没有跟你详细说两年前的事情。”
叶佳茗身体一下子僵硬。
“两年前,我做完手术之后,拖梁泽派人去c市找苏黎,本来是为了泄愤,但是中间出了意外,苏黎在跟那些人一起的时候,坠落山崖,掉进海里了。”
叶佳茗闻言,直起身来,摸着他的脸,看着他哀戚的神色,安慰他:“我知道你内疚,可这不是你的错。”
“不,”他拉开她的手,“如果不是我,苏黎不会死……她曾经在我最低谷的时候照顾着我,最后,我却害死了她。”
他的眼眸夜一样深沉,声音因为沉湎在往事中显得忧伤无比,“可是她死了,我弥补不了她,就连一句想跟她说句对不起也做不到,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忘不了苏黎,所以韩念笙,是我忘记苏黎的一个机会,我不能放着韩念笙不管。”
叶佳茗冷了脸,站起身,看着他,“你想怎么管?”
“帮助她,让她过上好一些的生活。”
叶佳茗冷笑了一下,“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
“就是说,不论我说什么,你都帮定了,是吗?”
迟辰夫没有说话。
“你走,”叶佳茗转身不看他,“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她对着窗口,在心底赌了一把。
要是以前的迟辰夫,断然不会在她生气的时候丢下她离开,可是现在呢……
大约一分钟后,她听见了门被带上的声音。
她攥紧了拳头,恼火万分地拨通了梁泽的电话。
“叫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我约了韩念笙的主治大夫,明天会想办法让他再去给韩念笙做检查,到时候就能知道了。”
“如果她不是韩念笙,那你打算怎么做?”
那边沉默几秒,“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真的确认她是苏黎,那不用你说,我也会想办法对付她!”
………
夜凉如水。
半个夜晚的疯狂纠缠让顾梦雅几乎昏厥过去,睁眼又看到薛舜正衔了烟,靠着床头,静静地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白月光映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上,生出几分寂寥,火星一明一灭,像打着节拍。
“有心事?”她问。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顾姐,我们到此为止吧,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见面了。”
顾梦雅一愣,一下子起身,“为什么?”
“你也说了,你老公快回来了,我不想惹祸上身。”
“你没说真话,你才不会怕这些。”
“不是怕,是觉得麻烦。”他悠悠然又吸了一口烟。
她顿了顿,问:“是因为她吗?那个叫做韩念笙的?她给你多少钱你这么听她的?”
“跟她没关系。”
她气结,明明多次看到他接到韩念笙的电话就变了表情,认定是他掩饰,她的口气也变得嘲讽:“薛舜,你是韩念笙的狗吗?这么听她话?”
薛舜没有说话,下床熄了烟,悉悉索索开始穿衣服,顾梦雅气恼地捞了枕头一把丢过去,砸在薛舜背上。
薛舜刚穿好裤子,沉了口气,转过身低头看着她,逆着月光,她看见他脸上冷淡而不耐烦的表情。
顾梦雅突然就有些害怕。
薛舜这个人,平时嬉皮笑脸吊儿郎当,但是在床上偶尔会爆发一股狠戾的劲儿,让人心理上觉得害怕,而身体上又克制不住地屈服在这种强硬之下,似冰火两重天,让她觉得欲罢不能,每当这时候他就是眼前这个表情。
可现在,不是在床底之间,她感受到他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他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跟我之间是交易,韩念笙跟我之间也是交易,她对我来说,跟别的女人没他妈的什么不一样!”
第31章 赌你的良心
迟辰夫到医院的时候,韩念笙就在住院部门前的小广场上抽烟。
九曲回廊的石椅上,她脱了鞋子,整个人都缩在上面,垂下去的手指间夹了烟,烟灰一不小心就抖落下去。
他站在她跟前,垂眸看着她。
晚上十一点了,广场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开口说话的声音伴随着夜风像是在旷野里面独白。
“我跟薛舜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吐了个烟圈,“那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薛舜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他看见她的长发被风吹拂着,在夜里像是一面诡异的纱,她说话的时候,沙哑的嗓音让那些陈述显得沧桑,这样的韩念笙又开始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了。
“你想跟着他,继续过那种为钱发愁还要挨打的生活?”
他反问。
“薛舜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看着远处,眼神有些游离,“他身上发生了太多事,像你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是不会懂的,他有他的苦衷。”
“那也不能成为他那样对你的理由。”
一支烟燃到尽头,韩念笙在地上按灭了,起身到几米外的垃圾箱扔掉,折回头,笑了笑,“迟辰夫,要帮我的话是你说的,薛舜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帮我,就得帮他。”
迟辰夫眉心紧锁。
“我知道你要帮我是看在苏黎的面子上,我不勉强你,你就直接告诉我,你帮还是不帮。”
“你要我帮他什么?”
“我要你帮他找回他的家。”
“他不是孤儿吗?”
她走到他跟前,站定了,抬头看着他,“他父亲还在世的,不过在他八岁的时候,家里发生事故,他不得已流落到了d市的孤儿院,他父亲在l市也算名门,可他是私生子,所以很多信息被掩盖,以我们的身份,很难跟他父亲取得联系。”
“他父亲是谁?”
“薛舜当时太小,出事之后有些应激性障碍,不记得了,不过我们有他母亲的资料,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迟辰夫轻笑:“你这么确定我会帮他?”
“我不确定,你随时可以转身走人,我只是在赌,赌你对苏黎的内疚到底有多深,赌你的良心。”
她说这话的时候,直勾勾地凝视他的双眼,仿佛要看到他灵魂深处去。
她眼底的波光潋滟让他恍然有些出神,他想起之前的那个拥抱来,虽然不是苏黎,可抱着一模一样的她,他就能找到内心的宁静。
“帮薛舜,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愿意出十万抱我那么一下下,如果你让薛舜回到自己家,或许我可以给你更多……”
她轻佻的眉目间满是风情,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他胸口蜿蜒而上,而后摩挲着他的喉结,动作充满挑逗。
她有苏黎的眼苏黎的鼻苏黎的唇,可她笑的就像个交际花,偏偏还是那个曾经好像有些傲骨的韩念笙!
她真是中了薛舜的毒了。
迟辰夫眼色一沉,一把拉开她的手,“是薛舜让你来找我帮忙的?”
“不,是我想要薛舜回到正轨,他被人抛弃,过了太久颠沛流离的生活,性格才会这样扭曲,我想让他知道这世界还是有希望的,一个父亲,一个家,完全可以给他希望。”
“所以你来找我,甚至不惜出卖自己就为了讨好他?”
她的手腕还被他攥在掌心,夏夜,她感到他的体温炙热,声音也带了微妙的怒意。
她转了转手腕,想要挣脱他,可他用了力气拽过去,低头凑近她,几乎面贴面,声音清冷:“我不管你以前跟薛舜惯出什么没皮没脸的毛病,以后,别用这张脸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做这种轻浮的事情……”
一阵脚步声靠近,骤然打断对话。
“韩念笙,你在做什么?”
凉薄的男声低沉响起,迟辰夫和韩念笙不约而同看过去,白月光下,修长的人影,不是薛舜又是谁?
而她跟迟辰夫还保持着那个怪异的姿势。
薛舜走到了两个人跟前来,定定看着迟辰夫,“放开她。”
第32章 你才是配不上她的那一个
深夜,冷冷清清的回廊边。
迟辰夫冷笑了一下,放开了韩念笙,看着薛舜。
“别人碰她不得,那你自己呢?”迟辰夫慢条斯理道。
薛舜一把将韩念笙拉到了自己背后,全然一副高度戒备的保护姿态,“我的女人,别人自然碰不得。”
从韩念笙口中听到过无数次的名字,迟辰夫,现在这个人就站在眼前了,薛舜脑海中倏尔回闪过的,却是当年在海边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她以最无助而痛苦的姿态出现,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