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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笑意凝住了。
“苏黎死了,”他抹好了,抬头,动手从医药箱里面取了医用胶布,给她贴好,抬头看着她:“今天打扰了。”
她把手臂收了回去,看了看那块胶布,见他就要走,又问了一句:“那苏黎是你的什么人?”
这个尴尬的问题让他正要离开的脚步停顿一下。
什么人呢?
“她是我的……”
第13章 过去了,忘了吧
迟辰夫上了车,带上蓝牙耳机,打了个电话。
“梁泽,帮我查个人。”
“谁?”
“曲江别墅区这边新开一家花店的老板,我等一下把具体地址发给你,花店的名字叫做‘念笙’。”
“花店老板……?”
那头梁泽还在疑惑地发问,迟辰夫说:“叫你查你查就是了。”
说完,挂断了电话,伏在方向盘上,静了一会儿。
死人是不会复生的,但是两年前,他并没有看到苏黎的遗体,是否还可以心存侥幸,抱有她依然活着的想法?
她问他的那个问题,他最终并没能回复,因为,他也不知道苏黎算是他的谁。
他叹了口气,抬头,已经不见叶佳茗踪影,用打给叶佳茗,那边占线,他颓然放下,踩了离合。
……
翌日。
快下班的时候,梁泽风风火火地赶到了t。s。传媒公司。
t。s。传媒公司是迟家名下三家公司里面实力最为雄厚的一家,也是迟辰夫常驻的办公地点,梁泽一路冲进去,不顾秘书的阻拦,跑到了正在看报表的迟辰夫跟前,往办公桌上甩了一沓照片,脸色分外难看:“你让我查这个人?”
迟辰夫脸色微动,余光里,那些照片上赫然是昨晚那姑娘。
他无声地点了点头。
“你要我说多少遍?”梁泽手叉腰,有些着急:“苏黎已经死了!你一定要抓着个死人不放吗?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样让佳茗怎么办?!”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梁泽发疯,好一会儿,才开口:“苏黎死了,那,她是谁?”
梁泽一把拉过椅子,缓了缓,从照片底下抽出些资料来,“她叫韩念笙,是在d市孤儿院长大的,来这里没多久,有个男朋友是街头混混,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看着那份资料,面色复杂,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她不是苏黎,”梁泽摇摇头,“苏黎已经死了,过去了,忘了吧,你这样下去,还会伤佳茗的心的,你已经伤害过佳茗一次了,还要继续吗?”
他手指摩挲那一页纸,上面有韩念笙的照片,身份信息,还有以前的经历,这个人的过去,似乎很寻常。
正是这种寻常,几乎无懈可击,让他连一丝侥幸心理都不能留。
他低头,看了许久,梁泽忍不住又说:“你不能这样对佳茗,她拿你当她的全部,你明白吗?”
他点了点头,又说:“两年前苏黎出事的时候,跟她一起落海的,不是还有一个男人吗?那个男人的尸体找到了吗?”
梁泽来了火气,手一挥,把那些照片一把推到了地上。
“迟,辰,夫,我是哪句话没说清楚?我跟着你干是因为我当你是兄弟,可你再这样揪着死人不放,做对不起佳茗的事情,你可不要怪我!”
迟辰夫冷眼看着他,“我对不起的是佳茗,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梁泽一时失语,像是被噎住了,脸色突变。
“我……”
他支吾半天,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办公室安静的过分,静谧中,铃声突然响起来。
迟辰夫拿过看了看,是叶佳茗的来电,他按下接听。
“辰夫,你在哪里?我受伤了……”
他眉心一蹙,“受伤?”
“我昨晚回去的时候被车撞了,昏迷了,没能及时联系你,现在在市立医院……你来看我好吗?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过分安静的办公室,梁泽在一旁,清清楚楚听见电话那头的女声娇软,根本不是昨晚找他的时候歇斯底里的样子。
迟辰夫瞥了梁泽一眼,对着电话那头应了一个单音节:“好。”
梁泽紧紧攥着拳头,刻意不去听叶佳茗接下来对迟辰夫撒娇的话语,而是扭头去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那些照片。
韩念笙,无可否认,这个女人长的真的很像苏黎。
梁泽对上照片里面韩念笙那双清亮的眼眸,记忆恍然回到两年前的那一幕。
那时,在风猎猎作响的山崖边,那个叫做苏黎的女人浑身是血,抱着他的腿,求他救救她的孩子。
第14章 下一步做你想做的事
韩念笙从早上就看到店外面那些人了。
几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把车子停在路旁,一直盯着她店里看。
眼看天色已经暗下来,她摸出,想打个电话,却迎来了以为不速之客。
衣着考究的男人,拿着精致的名片递给他,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梁泽,是t。s。的总裁特助。“
她盯着掌心的名片,定定看了一会儿,抬头嫣然一笑:“先生,你是要订花吗?”
梁泽微微眯着眼,打量她片刻,也笑了笑:“对,我想给我女朋友订花。”
“玫瑰?”她很自然地问。
梁泽直勾勾地盯着她,而她也不闪躲,那目光迎上他的,带着些警惕和防备。
他在观察她,一颦一笑,举手投足,说话的声音,语气,每个细枝末节。
韩念笙的那份资料是私家侦探给来的,多年来在黑道白道间摸爬滚打,他对任何人都不会交付完全的信任,他必须得凭借自己的双眼,去看这个叫做韩念笙的女人。
如果是苏黎,一定已经恨死了他,没理由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粉饰太平。
可如果就那么狗血,她真的忘了呢?
他轻轻咳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她指着的红玫瑰,点点头,“可以啊。”
“要多少?”
“九十九朵。”
她深深看他一眼,扭头去准备花束。
梁泽跟了过来,“念笙,这是你的名字?”
她一边收拾花,一边嗯了一声。
“你是哪里人?”
她有些不耐烦,“你查户口?”
梁泽被呛声,也不生气,嘴角笑意轻轻浅浅,“只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我大众脸。”她说。
他闻言失笑,细细看她的眉眼。
她跟苏黎一样,长得很漂亮,却远胜苏黎,多了许多风情,姿态里面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微妙的傲慢,他想,这个人不可能是苏黎。
他跟苏黎之间,虽然只有那几面的缘分,却大都惊心动魄,尤其是最后,他还是那个伸手推苏黎掉落山崖坠海的人。
这件事,迟辰夫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这是他跟叶佳茗之间的秘密。
他为叶佳茗做尽了为人不齿的事情,可是到了现在,叶佳茗依然对迟辰夫死心塌地,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就像个笑话。
花束做好了,很大一捧,他付了钱,接过来的时候不慎被花枝上的刺刺到手指,韩念笙惊呼一声,“小心点。”
他抹掉流出的一点血,“没事。”
韩念笙勾起嘴角:“你女朋友很幸福,有你。”
他心底的那些关于苏黎的疑虑在消散,整个人放松下来:“其实她是别人女友。”
“那你还为她流血。”
“她喜欢我为她而双手沾血。”他一语双关,最后一次细细看韩念笙的表情。
她悠悠然地笑:“……喜欢你来杀鱼么?”
梁泽捧着花出去了,坐进那辆停在花店斜对面整整一天的车,对着驾驶座上的人说:“走吧,她不是苏黎。”
驾驶座上,那个猴子一样精瘦的男人长长吁出一口气,驶动了车子。
花店内,韩念笙眼看那车子走远,整个人有些虚脱地扶住了吧台,松开紧紧攥着的拳头,掌心赫然留下指甲的红痕。
她的手有些发抖,动作缓慢地从吧台上拿了一盒烟,有些哆嗦地点了一支,深吸一口,仰头吐出烟气,尼古丁像一种入骨的毒,弥漫全身。
店门口的玻璃门前有风铃叮当作响,又有人走进来,她看清来人,坐着没动,继续抽烟,一言不发。
进来的是个男人,穿痞气十足的夹克牛仔裤,却生的一章俊美非凡的脸孔,走进来的动作大摇大摆,在吧台旁边椅子上坐下,一把夺过了她唇间的烟,猛吸了一口,“见着你姘头了?脸色这么难看?”
韩念笙揉了揉眉心,“昨天就见过了。”
男人笑的不怀好意:“然后呢,干柴烈火了?”
“他跟叶佳茗一起来的,就说了几句话,走了。”她托了下巴,靠着吧台看着男人,“不过刚才,梁泽来了。”
“他们果然在怀疑。”男人吐了个烟圈,“还好你的身份资料早都已经做好,不然指不定你现在已经被他们抓去再杀一遍。”
“薛舜,就你这嘴巴,这不讨喜的劲儿,难怪你妈不要你。”
两个人互相讥讽,沉寂片刻,又不约而同地笑。
薛舜把烟在烟灰缸灭了,问她:“你已经成功引起他们的注意了,下一步怎么做?”
“下一步做你想做的事。”
薛舜诡笑,慢慢靠近她,手扣在她手背上摩挲,“哦,没想到你这么积极……”
她伸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正色道:“我是说,去迟家。”
薛舜一愣。
紧贴着花店的窗,迟辰夫看见那一对正在打情骂俏的人儿,脸色骤然变了变。
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韩念笙轻佻又随意的笑容,和她被他触到的手,她毫无防备,而那个男人看起来痞气十足,根本不像什么正当行业的人。
他胸口突然有些闷。
第15章 我们现在认识了
迟辰夫到市立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进病房的时候,叶佳茗神色有些慌张。
他困惑,眼睛一扫,看到桌上摆了大束的红玫瑰,心下了然:“梁泽来过了?”
叶佳茗表情尴尬:“不是的,是以前的一个朋友……”
他也不理会她有些蹩脚的辩解,随手把带来的一些水果和营养品放在桌上,在病床旁边坐下来,问她:“医生说要住多久?”
叶佳茗在头天晚上出了花店之后,一个人在马路上郁闷的横冲直撞的时候出了车祸。
其实并不严重,对方是一辆小车,撞在她膝盖的位置,不过是皮外伤和韧带受损而已,但她还是主动地要求住院。
从前跟迟辰夫在一起的时候,她每次有个小病小痛的,他都会不由分说地安顿她在医院,强势,霸道,却让她觉得温柔,因为他总会陪在她身边,悉心照顾。
可是这一次,距离她说自己住院已经过了六个多小时,他才姗姗来迟。
这中间,梁泽来过了,并且告诉她,迟辰夫早就已经下班,那么这中间的时间,他去了哪里?
她心底疑惑,但没有问出口,而是回答他的问题:“一周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被薄被盖住的腿上,“还疼吗?”
她摇摇头,娇嗔道:“你来就不疼了。”
他唇角勾了勾,有些心不在焉地回想在花店看到的那一幕。
这个叫做韩念笙的女人,像是突然出现的魔怔,让他心神不宁。
……
从医院出来之后,他像是着了魔,又驱车来到“念笙”花店的门口,遥遥看着花店门口那抹纤细的身影。
她一个人在收拾,那男人看来是走了,他在车里坐了良久,直到看见她一个人在搬大束的紫罗兰,他有些按捺不住地下了车,走过去。
她抹了把前额的汗水,抬头对上他视线,先是诧异,继而微微一笑。
他挽起袖子来,动手帮忙,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忙活,自己倒是乐得清静。
待他帮她把所有花都搬进了屋里去,她站在夜幕中,长发被晚风轻轻拂起,像是一抹幽魂,跟上他步伐,悠悠地发问:“你女朋友今晚没一起?”
“她在医院。”
“哦……”她懒洋洋地应声,意识到东西已经收拾完了,又说:“谢谢你帮我搬花,现在已经完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