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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的年轻女子们流云拂袖、柳腰细摆的穿行于人群,舞动行进,她们身边有维护的侍从跟随,可依旧挡不住登徒浪子们的撩拨、簇拥,在不算太长的街道上却是前行缓慢。当队伍行至元丰客栈楼下时,人群鼎沸之声已是不绝于耳,李世民无奈的把书一扔,“烦死了……”喃喃一句后便铁青了脸色闭目沉思,而此时的李元吉可是再没心思顾着他这个二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一个个香肩半露、丰胸撩人的美人儿,口水都止不住的流出来了。
环街表演的队伍一路看来,一众美女使尽浑身解数的争相斗艳,也算一道风景,不过最惹人眼目的却要数队尾压轴的鼓上女子,她独立于被人抬起的半丈多宽的暮鼓之上,檀青色的裙裾可以拂到地面,衣袖流转的飘荡在朦胧的夜色中,身体轻盈的舞动,脚尖有力的敲点着脚下的暮鼓,而鼓声又极有节奏的迎合着儿女子的摇摆,她的周身还缭绕着烟火迷蒙起的片片尘埃,仿佛可以把她坐化成落尽繁花的叹息,让周遭的一切都变成若有若无的空气。
“这根本就是天上的仙女儿吗……”李元吉终于耐不住寂寞的呼叫出来:“二哥、二哥,你快来瞧瞧呀……能看这样的美女一眼,就算死也是值了……”他只朝李世民招手,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女子不离开,接着叹息道:“要是她不遮着面纱就更无憾了……!”
李世民百无聊赖的挑了下眉头,“带着面纱你也能看出美丑?我看你是想美女想疯了……”他有些慵懒的调侃了一句,而后起身便步去床榻处休息。
“嘿……也不看看我是谁呀,这是不是美女不要说看身段,就算闻一闻那香气,我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出来……”李元吉倒是毫不客气的乐道起来,好是一副自鸣得意的色鬼嘴脸, “二哥、二哥……”他又叫了两声,见李世民还没有过来,才回过身去看看,谁成想他竟早早的躺上了床,这可是让李元吉的气儿就不到一出来,他撒娇似地跑到李世民跟前连拉带拽,嘴里还不停的说道着:“你不是不信吗?过来看看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二嫂又不在,我又不会去给二哥你告状的啊……!”
“好了,别拉扯了,我过去就是了……什么仙子、美女的,还不是一群庸脂俗粉?”李世民没好气的一把甩开李元吉,却又实在拿他没办法了,兄弟二人就这样一个乐和儿着儿、一个不耐烦儿着儿又倚到了窗栏前,如果是不知道的,倒会把他们两个当成了对头来看。
李元吉抬手一指,李世民无趣的顺势朝他指的方向瞟了一眼,本是满目的不屑,却没想竟被那一袭青衣给深深吸引住了神智;这舞步、这鼓点、这身影……这是不是那个曾经让他无数次魂牵梦萦的女人吗?“慕凝姐姐……怎么会……?”李世民失声疑问,他所有的意志不由得全都凝聚到了那个正在葵花台上倾城一舞的女子身上,半晌不动也不语。
“还说我好色,你看美女也不用看的把魂都给丢了吧?二哥、二哥……”一边挠头,一边叫唤着,李元吉实是不解他二哥现在的状态,这那里还是他那个声名在外的二哥李世民呀?
此时的李世民无论李元吉如何召唤都是不语不动,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是突然的回过神来儿,也不说话,转身就冲出房门,疾步如飞的下了客栈楼梯,本就好奇的李元吉紧跟在李世民后面叫道:“二哥,你等会我呀……!”只是没跟一会,他就丢了二哥的身影。
不过一会功夫,李世民已来到了群芳斗艳的葵花台前,可他的目光却只为一人驻留。
足有一丈多高的葵花台已是被前来观看者围堵的水泄不通,站在人群的外围,李世民紧皱的眉头下双眼通红,只听“仓啷”一声,他竟抽剑出鞘,“都让开……!”一声厉喝声可谓响彻天地,就连台柱两旁的篝火都因他吓厉的气息太强而加重了摇摆,围观的人群逐渐的分散,李世民再无顾忌,他纵身飞跃而起,着落于台中,与那女子相距已是不过两三步,他们四目相对,虽没有言语,但彼此眸中却都有说不出的情意绵绵。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一但记住了一个人,要想再忘记真的很难很难……,时间从来不是抚平伤口的良药,它只是让你的疼痛变得麻木而已……
谁在灯火阑珊处(下)
街市依旧繁闹;鼓乐依旧奏响;朦胧夜幕下也依旧有数不尽的美女佳人在妖娆着儿水袖;撩拨人心,可这些都不是能让李世民模糊意识的原因。
他凝望着眼前这个轻纱遮面的女子,突然想到,他和她第一次的相逢也曾有过如此的对望,原来;他对她早已定了永远,这一年里;他心心念念的;无非就是她;自她离去;本以为永生都不能再相见;然而上天怜悯,她没有死,他的暮凝姐姐竟然没有死……!
“二哥你还发什么呆呀?”随后到来的李元吉也跃身登上了葵花台,不同于李世民,被妖娆的美女围绕其中,他可是手脚不闲的忙活前后,很是逍遥,又见他二哥对着那蒙面的美女只看不动的实在心急,于是,他一个跨步上前,牵风引月般的与那女子擦身一过,顺势将她遮挡面容的青纱扯下,而那女子本也是一直看着李世民,毫无防备的,结果被李元吉这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秀美娇艳的容颜虽已呈现人前,却是显得花容失色,别有一番风情。
在女子面纱被扯下的片刻,葵花台下不禁一片哗然,就连一直乐于挑逗身边美女的李元吉也不禁怔住,此女眉目如画,面似芙蓉,秀雅中带着可爱,可爱中还有几分娇柔,如今一身檀青色的拂地衫裙又配一副小鸟依人的惊慌神态,更是我见犹怜,美的不是凡人,这也难怪那些七尺男儿都会为她痴迷了,只可惜,看见容貌才知她不是他一直寻寻觅觅的心上人,原来种种不过幻象,李世民顿时失了神色,面无表情的便要转身离去。
“李二公子……”台上歌舞依旧,那女子却停了脚步,失声唤道。
“你认得我?”
“小女子杨媚儿,曾在洛阳的镜花水月楼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哦?”
“我还记得当时公子有过擂鼓,那如翻江倒海般得鼓声实是让人热血沸腾,就算时至今日,还仍是让媚儿记忆犹新!”
“……”
李世民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他想起了这个女子,可更让他想起的是他和梁暮凝曾经的鼓、舞和合鸣,那是怎样的默契,那又是怎样的惊天动地?暮凝姐姐的舞、画已惊艳成绝响,又怎是今日这里、这些俗媚之人可以比拟的?李世民突然有些恨,他恨自己不该认错的……!
“今日喜庆,媚儿还能再见到李二公子也算有缘人,不知公子今日能否为媚儿擂鼓一首,已了昔日小女子不能与公子合作舞曲的遗憾……”杨媚儿半露含羞,低垂着眼睑没去留意李世民的神色,只细语柔声的喃喃说道。
回过神儿来的李元吉毫不客气的扬手就朝杨媚儿的小脸一摸,讪笑着儿说道:“二哥竟能认识这样的美人儿,真是艳福不浅呀……!”原本娇羞的李媚儿不由的一惊,退了半步的说:“这位公子请自重……”,可她眉目的余光却不增离开过李世民的周身。而此时李世民只轻皱了下眉头,后冷冷的喝令道:“元吉,我们该回去了……”他在杨媚儿身上再没有滞留半分的□,扯上李元吉转身便走。
“李二公子……”杨媚儿又一次失声叫道,他竟视她为无物,谁会甘心?
已经下了葵花台,听到李媚儿的叫唤,他停了下脚步,“我的鼓只会擂给暮凝姐姐一个人,你还不配!”李世民毫不怜香的冰冷话语就像刺一样的扎在了杨媚儿心上,即便许多年后,也都没能抚平。
在李世民的心中,所有妄想替代梁暮凝的女人都是不可原谅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切原只是纠缠的开始。
黑夜,人群依旧鼎沸,李世民和李元吉的身形已被渐渐淹没,可那个女子却还在凝望,愤恨!
太原府李建成别院
夜色让天显得更为冰冷,不大的庭院内已经看不见再有人行走,就连曲廊应该长明的烛火都熄灭了很多,无人再点燃,整个院落几乎昏黑了一片,只有靠近水榭的阁楼上还有微弱的烛光。
“夫人,公子回来了。”
“不是说要三五天吗?这只过了两日而已……”
“一定是公子着急见到夫人,所以是连夜兼程回来的……!”
“……”
丫鬟玲珑一边说道,一边拿了梳子到了夫人的身后,“我来帮夫人整理梳妆,公子都许久没见过夫人了,夫人您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的……”她满心欢喜的帮夫人搭理梳妆,公子回来,她看似比这位夫人更为开心些。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有脚步声在阁楼的楼梯上响起,听上去有些沉重,显然来人已经很是疲惫的样子了;不过一会,一个身着勾云锦纹银缎长衫的男子推门进了来,他不带表情也会显得眉目温和的朝倚在窗边的女人看看,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这些表情很敷衍,可出现在他的脸上时却好像有了生命似的引人注目,他走入内屋,退去斗大的披风好似习惯性的交给了玲珑,这小丫头也很是慧心的一笑,“建成公子,热茶已经沏好了,洗脚水一会就给您端来,嗯……夫人已经等您很久了呢……”说完话后,她又很知趣的在离开时把房间门关了上,下了楼去。
阁楼上有两个房间,都不是很大,不过这一间的布置却是很精致,镂花的窗栏、水墨的屏风、朱纱的帐帘、琉璃的装饰,等等摆设一看便知是有心人的精心布置。
稍稍的歇息了一下,李建成便移步到了窗边的桌案旁坐下,“你又瘦了……”他声音很淡说道。
“有吗?我一直都很瘦的……”
“你上次的伤势不轻,就算到了现在也还要喝药调理,不该再在窗前吹风了!”
“……”
“喝点热茶吧。”
“谢谢……!”
李建成的神态、语气没有了人前的英锐,他如此柔和的语态是连他的家人都不曾看见过的,身为李家的长子,他肩负了太多的责任,也承担了太多的使命,所以他或内敛、或睿智、或深沉、或强势等等姿态都是需要因时因地的保持着的,如果说还有一刻他是属于他自己的话,那也许就是在这个别院里,在这一刻里。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作者承认,写到这样的李建成的时候,偶也心动了……
大劫之后有余生
阁楼的屋内很安静;只有炭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音。
又过了好一会;李建成的声音打破了固有的沉静;“都已经这么久了,你对我……还是怎么客气!……”他低垂着眼睑,手拿着热茶的杯子放在嘴边,总不时的吹上一吹,却没有喝入口。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礼貌一些是应该的。”
“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我曾答应过二弟;要保你周全的……”
“……”
“那日知道你被皇后关押;我就派了人去疏通关系;只是没想到;你会伤的如此严重……”
“这些话你都说过很多遍了;我知道,你是看在李世民的份上,才会救我的……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
“……”
李建成一时无语,是这样吗?想当初在他收到她被打入天牢的消息后,他其实并没有太大反应的,会救这个女人也完全是顾忌到二弟太在意她了,而自己又不想看到二弟太过伤心失望的样子,所以才有了那次洛阳皇宫内瞒天过海的冒险行径,只是事到如今,他是否还是亦如当初的心境呢?又或者,在他决定向他二弟隐瞒下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