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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唐录·乱世殇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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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一直强撑的淡然、从容都有撼动,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满桌精致茶点,已应声落地,摔洒得粉碎,她衣袖染尘,眼底戾气骤升,“几番生死过后,还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救我于危难的人,只有李建成,此番情意又怎会是你这般暮懂之辈可以了解的?倒是你,自始至终高明都尚未对你用心用情,可你就已然背主判亲了,又何以敢来质疑和嘲笑我?”梁暮凝话中字字犀利,且声色亦是彻骨之寒。
“你……!”萧冰张口欲要反驳,却又失声呆住,她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了?梁暮凝句句皆是事实,原来她在重伤别人的同时,也是重伤了自己;她们都是及聪明的人,所以她们心中也都明了一些人事,不去触及,只是不想伤人伤己罢了……!
“好了,今日之后,你已不便再留在我身边,高明既然是被送来太子府,我自会有办法救他,你只需看好你的好哥哥萧炎,别让他节外生枝即可。”梁暮凝已然无心再与她多做纠缠,想来,这不过一个午后的时间,先是玲珑自尽使她伤痛不已,又是高明被囚让她心神俱疲,而李建成的隐瞒,李世民的挑衅,萧冰的威逼更如身上芒刺,让她晃晃不安。
萧冰漠然,顿了片刻后,即转身、走出两步,可不知为何,她又驻足下来,不禁回身,眸眼冷冽而深刻的直看梁暮凝道:“你最好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也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因为如果我下次再来,就绝不会是这么简单了事了……!”
梁暮凝徐唇一笑,没有说话,她确定萧冰是真的离开后,才轻叹了一口气,她一直紧绷的神思忽在瞬间骤然溃散,顾不得还有丫鬟在边了,也顾不得那一地狼藉了,梁暮凝只觉眼前模糊,随后即是一片漆黑,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再醒来时,已是傍晚,黑夜笼罩四周,竹阁内不知何时又多加了两盆炭火,但也不觉暖和,幸好自己身上有人给披盖了厚厚的毯子,可以御寒,不然在这样的季节里,昏睡在这透风的竹阁中,任谁也是吃不消的……!梁暮凝双手冰凉的揪着被子,呆呆的坐起身,见自己午后摔得那一地的茶点已被人收拾干净,可抬眼环视,周围却无半个人影。
看来是李建成还没回别院,而下人们又不好打扰她,才会只管收拾完了在外面候着罢了,呵、呵呵……倒都是些守本分的人,梁暮凝依旧呆坐,忽然冷笑,任眼泪滑过脸颊,留下冰凉一片。

入骨相思知不知

时近深冬;一场大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今早看去;明明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可偏在午时,天策上将教场整军,正要出征之际,天空放晴;日照万里,莫不是这天意、都在暗示;冥冥中、他就是主宰?
自那日李建成由别院离开后;就再没来过;转眼十日有余;玲珑逝世已成事实;听说,太医们施针用药一天一夜,也未能将其救回,想她花样年华,便这样香消玉殒,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一时负气吗?这恐怕也只有她这个死去的人,才清楚了……而活着的人,除了短暂的伤感和偶有缅怀之外,就再无其它了。
梁暮凝盖着厚厚的被子靠在床头,顺着窗户的缝隙向外望去,青松翠竹上积着白雪,天地苍茫一片,满目萧条中,不带一点生机。
“夫人风寒未愈,不宜招风……”,雅雅说话依旧淡漠,她只将碗药递到梁暮凝的手中后,即起身步到窗前,把缝隙关闭,“公子知道夫人生病,本想亲前来,可又碍于太子妃后世未了,不得□,才有迟缓!”她的劝慰语气并无波澜,话也说得在理,但在梁暮凝听来,却都是极拙劣的托词,她不去挑明,也是不想枉费了雅雅的一番用心;对于逝去的人,她再追究什么也都是徒然,所以,于她而言,以其暗自哀怜,倒不如、珍惜眼前人!
由于征伐刘黑闼的战事吃紧,所以,有关太子妃后世的一切事宜,都如她太子妃的册封大典一样,是从简了事的,想来,自始毕可汗死后,玲珑就失去了突厥王室的庇佑,即便尚有‘太子妃’的头衔维系表面风光,但也在不被李唐皇室重视,她的命运,可谓半生飘零、半生孤寂,最后,又以悲凉结局。
武德五年的二月,秦王所摔大军围洛州久攻不下,一封奏折轻骑八百里,奏达天闻,顿时激起朝野动荡。
甘露殿偏殿,李渊正坐当中,先是看了奏折,而后漫不经心的将其丢到一旁,慈祥的看着座在一边的李建成,问道:“太子,你看如何?”
李建成一向清楚李世民的作战风格,所以,他自然也很清楚这次征讨刘黑闼,他会避其锋锐、选择胶着的原由,不在战场、而是关乎于这朝野庙堂上……只是身为太子,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话说的委婉好听,就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略有犹豫,不禁拧眉的低声回道:“二弟用兵一向诡异,这次、许也是疑兵之计!”
李渊眸光波动,轻轻一笑,“那太子以为,二郎他这次是能胜、还是不能胜呢?”
李建成不语,低头恭顺侍立,李渊见此,不由弯弯唇角,又是一笑,“建成呀,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过谨慎了……”,他以帝王之姿,和颜道:“刘黑闼无非匪类,二郎若想灭他,不费吹灰之力,但他不能……只因、还有你这太子在前,所以,他不敢……!”李渊神情和蔼,面上亦是始终挂笑,却又叫人不觉亲近。
“儿臣惶恐,有父皇天威在上,儿臣实不及您万分……”,李建成不等李渊再说,忙踱步上前,躬身说话。
殿内一时静默如死,几位文武重臣皆立两旁,低眸不语,就连李渊平时最为宠信的裴寂,此时,都是一双眼睛只看着地上的青砖石缝,不敢妄言。
‘功高震主’的道理,在场之人谁都清楚,只是此是涉及太子、秦王、乃至皇权所向的大事,他们身为臣子,自然避之唯恐不及的,又那会主动上言?帝王之心,最为难测,此时,就算是李建成,这个大唐的储君、李渊的儿子,也是不敢有半点懈怠,毕竟人心最易猜忌,尤以帝王者为甚!
“眼下战事不容乐观,朕有意让太子前往洛州督战,不知众卿家以为如何?”一片静默中,李渊缓缓说话,小破死寂。
众臣躬身齐道:“陛下英明……”,他们无论暗地争锋如何激烈,此时举止却是难得一致,这亦是‘重臣’之所以能为‘重臣’的因由之一;李建成一直面无颜色,只待众人静后,才深深一躬的应声道:“儿臣领命!”
弦月当空,李建成还没换下朝服,便来了太子别院,直去梁暮凝的临湖小楼,雅雅见他到来,便抬手挥退了守候的婢女,之后亦是自行离开;而梁暮凝身在房中,总也坐立不安,且时时留意门外动静,一别一月有余,最初,也不觉相思,可就在刚刚得知他要过来的消息时,她竟不顾大病初愈的身子,急忙梳妆,更一等即是两个时辰,望穿秋水!
开门处,李建成高冠蟒袍,广袖自拂间,疾步踏入,梁暮凝亦起身怔怔看他,半晌无言;“暮凝……”,他上步轻声呼唤,目光刹那迷蒙。
红烛摇坠,琉璃光转,他们四目相对,时光仿佛也在这一刻,沉入了永恒的迷醉,李建成忽然将梁暮凝紧紧的搂在怀中,而她也放软身子,安心地靠在了他坚实的臂膀上,随后,他吻上她的额头、眉梢……再至唇舌之间,他们都带着炽热的气息,久久的痴缠不舍。
片刻安顿,梁暮凝自然的帮他褪下了身上累赘的太子朝服,换上他在府中常穿的一件月色云纹袍,可李建成却还不等她帮他把襟扣系好,便迫不及待的抱起她,直入内室,榻边鸾凤和鸣的锦帐被匆匆撂下,而他刚刚穿好的袍衫,又是散乱一地……就这样,在欲拒还迎的纠缠中,他们都以意乱情迷,不可自拔,只愿就此堕入黑夜的诱惑,永世沉沦。
几番缠绵过后,李建成慵然倚躺在锦榻上,衣襟微敞的拥着梁暮凝,嘴角含笑的看她泛红的颊颈,眼底迷乱依旧。
锦帐内还是一片旖旎春色,李建成亦看得出神,而后竟又不自觉的轻吻上她的肩头,“明明醒着儿,为什么要装睡?”说罢,他的大手即不自觉的顺着梁暮凝光滑的身子,慢慢下移,声色中,似带微怒。
“哎呀,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别闹了……”梁暮凝忽然嗔笑出声,忙是怕痒的蜷起身子,仰头迎上他深幽的目光。

红烛泪心易叹息

月高;风冷;人寂。
梁暮凝仰首注目的定看李建成;他高高的眉骨、分明的轮廓,原就俊朗不凡,而此时,在微烛的映衬下,他唇瓣从容勾起;一张俊脸更是魅力四射,叫人看了就不免沉迷!所以;就算抛开身份权位;抛开加诸在他身上的所有炫耀光芒;单论风仪气度;他亦是无出其二的卓绝男子。
假如他不是李建成;假如他不是大唐的太子,假如他没有那么多比之相貌更耀眼的身世背景……那么,他们会不会要比现在幸福?或者说,他们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相恋相爱呢?
“为何这样看我……在想什么?”李建成牵着唇角,似笑非笑的问话,打断了梁暮凝的思绪。
“……不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
“什么?”
“之前冷落了你,实有苦衷,你就不要再气了……”
“……”
梁暮凝先是一怔,随即便莞尔一笑的别过头去,“我像那么小气的女人吗?在说,太子殿下一向公务繁忙,我要为这生气,还不早就气死了……”。
“本太子可不喜欢口是心非的女人。”
“是吗?我还以为殿下最是乐得此道呢……”
“……”
李建成噙着一丝笑意,扬手别回了梁暮凝微红的脸,另有意味的说道:“还是那么牙尖嘴利的,我要真把你娶了回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听他这话,梁暮凝陡然一窒,只觉心中烙烫,慌忙侧头躲开了他的手。
要说梁暮凝不想名正言顺的嫁给李建成,那是假话,但若上天注定他们只能维持现在这样的状况,她也不会在意!想来,一则是他们身份差异太过悬殊,李建成所处位置,又是极要门第匹配的女子,才能维系他庞大而复杂的权利网罗的,二则既是梁暮凝所看重的从来不是他身后的东西,什么名分地位,她若想要,亦不会依仗他人的荣耀、来获得恩赐。
“夜深了,殿下、还是歇息吧……”,局促之下,梁暮凝答非所问地轻声回了这么一句。
烛影摇曳,李建成不由眉心一皱,眼底错愕之色流转掠过,收敛了浅笑,冷声道:“难道你不愿?”
梁暮凝闭目不语,李建成便不由顿起微怒,他一翻身,即将梁暮凝按在身下,“看着我!”他薄唇如削,话中字句,隐有命令的口吻,似带逼迫。
手腕忽然渐渐吃痛,梁暮凝心下一惊,她不曾想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即缓缓睁眼,但见李建成深邃的目光里,泛着灼人的光亮,皆凝聚在了自己身上,她忍住疼痛,以尽量平和的目光直视于他,淡淡开口:“此次陛下命你率兵前去洛州督战,其用意实际已很明显,只是帝王故有持平之心,但重点所在,仍还是殿下自身功绩和显贵氏族的背后维系……”,她抿唇顿了顿,亦强忍心伤道:“所以殿下不该做无谓多想……而就算要想,也是想那些名门望族的世家女子才是……”。
房里陡然陷入死寂,他们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可谁又都能感觉得到对方心中的凝重。
李建成蹙眉看她,隐有负疚不忍的伤感之色,目光久久流连在梁暮凝的脸上,嘴唇微动,却终是没有再说出只字片言,他翻身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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