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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便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霹雳,将养心殿的屋顶打出个大洞来。在轰隆隆的雷声中,鳌拜胸口插着一柄宝剑,颤巍巍地爬了起来,猛然睁开了眼睛,眼冒紫光,声如洪钟:“你想杀了我?你想杀了我?你父亲求我看顾你一二,我才殚精竭虑,为你爱新觉罗家筹谋至今,你竟想杀了我?早知如此,还不如立了你哥哥福全!康熙小儿,受死吧!”
他一边说,一边把胸口的宝剑拔了出来,胸口随即有紫色的液体一滴滴渗出,他却浑然不觉,拿着那把沾了紫色液体的宝剑,大踏步朝着康熙走了过去。
康熙毕竟只是一个少年,如何经历过此等阵仗?当下一时呆住了,颤声道:“你——你好大胆子!”竟然就此昏了过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鳌拜手持宝剑凶神恶煞地向着康熙皇帝走了过去,眼看就要走到康熙跟前,一剑斩杀了他。众人皆闭起眼睛,瑟瑟发抖,不忍再看,还有的机灵点的便悄无声息朝着殿外爬,想逃得性命。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间一个青衣人凭空出现在康熙面前,大叫一声:“魔物休得猖狂!”便和鳌拜战在了一道。
周妍身居咸福宫,于外殿的这些变故,却未能第一时间知悉,直到众人皆奔走呼告说皇上杀了大奸贼鳌拜时,周妍才开始觉得奇怪。
当天夜里她侍寝时,康熙绘声绘色向她讲述了这无限刺激的一幕幕:“朕竟不知,鳌拜身上有魔物附体,妄想蚕食我大清气运。若非疏桐子道长奋力相抗,与之同归于尽,朕此时岂有命在?”
他的话音未落,便听得周妍轻轻哼了一声,竟然就此昏了过去。
第46章 误打误撞
周妍只昏迷了一瞬。
她悠悠转醒之时;见康熙正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嫣然何故如此?难道……难道竟然是马上风?”
周妍闻言脸不由得红了。显然,这位自幼养在深宫中的皇帝对俗语一知半解;才闹出这样的笑话。马上风是男女于行。房之时,由于极度兴奋等原因导致的猝死症状。此时两人衣带未解,好端端坐在床。上说话而已,哪里来的马上风?何况这种名头说出去也不好听。
周妍于是瞪了康熙一眼;轻嗔薄怒:“人家只不过是听说鳌拜身上居然有魔物附体;担心皇上安危,这才昏过去的。”
康熙闻言大悦;不由得信了,高兴之余便欲好好赏赐周妍一番。
他所谓的赏赐,自然是拿自己身体犒劳了。更兼刚刚除了鳌拜,意气风发;非比寻常,竟然不借助仙丹也有了反应,周妍拿化梦之法糊弄他,他却毫无睡意,糊弄不住,没奈何,草草应承了一回。康熙意犹未尽,拉住便要再战,周妍却借口身子不适,苦求告退。
康熙难免有些意兴阑珊,半是开玩笑半是威胁道:“若你如此,朕可就抬举别的妃嫔去了。届时别人有了子嗣,得了晋升,你可不许怪朕。”
周妍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没放在心上,一意苦辞。康熙见拗不过她,便应允了,横竖紫禁城三千粉黛,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愿意暖床的吗?只是心中难免添了一层疑惑。
周妍一路神思不属,浑浑噩噩地回到咸福宫,刚进门便见小橘子神色古怪地跑来说:“那位道爷,那位道爷来了,满身是血,一直叫着贵人的名字,奴婢……奴婢不敢让别人瞅见,正急的什么似得,幸亏贵人回来了,奴婢才有了主心骨!”
周妍闻言,先是一惊,继而一喜,再不理会小橘子的喋喋不休,冲进寝殿去看,却见玄青子一身青衣染血,面目苍白,双目紧闭,躺在地上。
周妍并非蠢人,此时此刻哪里还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算来算去,若非她想方设法暗示明示,强逼着玄青子去杀鳌拜,他又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满满都是内疚自责之感。她奋力将玄青子抱到大床之上,又忙着灌参汤,又是做人工呼吸,全然无济于事。
眼看玄青子的身子渐渐冷下去了,周妍只觉得眼前一片绝望。
她只想着要把玄青子拖下水去,逼他成为自己助力,可全然没想到,他会因此而死。若是……若是他真个就此死了,日后她如何面对杜子君?又如何面对天山派的旧时师长?
小橘子见周妍这副模样,便知道她动了真心,只是造化弄人,到了这境地,也只有听天由命了。她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劝了一声:“贵人休要心急。婢子想着道爷吉人天相,必然不会就此堕入轮回。贵人自己却要珍重身体方好。何况贵人细想,道爷本不是寻常人物,那参汤怕是无济于事的。贵人若是有心,何不悄悄向皇后娘娘那里求得仙丹,只怕还有几分指望。”
小橘子这主意显然是个昏招。她也有听说皇后赫舍里私下里求得仙丹,只为康熙皇帝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便以为这仙丹真个是什么好东西了。且不说杜子君走后,无论赫舍里多么虔诚,仙丹都再无踪迹;纵使仙丹尚有剩余,以周妍和赫舍里的关系,她又怎么能求的来?难道,周妍要开口说自己私下里养了个情人,命在旦夕吗?
只是小橘子出的主意虽然不济,却误打误撞,叫周妍想起别的事情了。周妍想起当日她领悟玉简功法时,命在旦夕,玄青子似乎是用什么双修之法,挽回了她一条性命。
想到这里,周妍便决定病急乱投医,且试上一试,于是便命小橘子看住门口,不得放一个闲人进来,她自己便动手,开始为玄青子除去周身衣物起来。
因玄青子一身衣物甚难脱掉,周妍情急之下,又命小橘子奉上剪刀。小橘子送进来的时候,看到帐中香艳无比的情景,不由得晕生双颊,忙低头不敢多看,默默退下了。然而她心中,却不由得暗自腹诽几句:“想不到周贵人平日里和和气气、安安静静的人,私底下却如此豪放!我原本以为是那位道爷贪恋贵人美色,强迫于她,如今看来,倒像是反过来了。常听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想是周贵人虽未臻如狼似虎之龄,然深宫之中,寂寞空虚冷,在所难免。万岁爷虽然龙精虎壮,怎奈年纪太小,还喂不饱周贵人。她见这位道爷奄奄一息,闭目待死,竟不思救治,只盘算着要最后用上一回!哎,真是的……不过,我既受周贵人大恩,自然得处处为她考虑周到,今日之事自然只能烂在肚子里。倒是这位道爷死后,恐怕还要寻些新鲜货色来孝敬贵人,方是忠仆本分。”
周妍自然不知道小橘子已经开始盘算着为她物色新人了。她只是看着面色越来越难看的玄青子,暗暗发急。她已经按照她魂魄离体那日所见情形,将两人衣物除了个干干净净,合身覆他身上,然而对方却动静全无。她心中不住地祷告,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实这就是周妍不懂道法深微之处了。玄青子昔日救她之时,将修为分了她一半,自然要辅以秘法,如今她有样学样,只晓得将两人衣服扒个精光,然而真气如何导引,如何循环,她却半点不通,形似而神不似,如何能妙手回春?
周妍左动动,右动动,见身下的玄青子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心中便开始寻思,突然间生出一个念头:难道此时需要做那种事情,我才醒过来的?那日之后,我曾追问过师兄,他虽矢口否认,谁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眼见玄青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周妍将心一横,暗道:“横竖我没什么本事,不懂道法。眼见他就要死了,便是我做的不好,情况也不会更糟,最多被杜子君知道了,骂我不知廉耻而已。若是救活了,岂不是减去许多内疚?”遂下定了决心。
此时玄青子已然昏迷,诸事便只有靠她一人挑大梁,唱独角戏。幸得两人熟稔无比,这种事情是做熟了的,转轴拨弦三两声,玄青子的身子便自然动。情,于是接下去轻车熟路,一切尽在不言中。
少顷玄青子的脸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周妍心中愈发有底,于是更加殷勤。又过了片刻,玄青子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这种情况,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小师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他定了定神,微笑着说道。
却见周妍脸红了红,毫无预兆地滴下泪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羞没臊?我……”周妍语无伦次,泣不成声。
玄青子吓得赶快安慰她:“妍儿,你莫哭,我原是和你说笑的。你方才……前前后后我都看在眼里……若非你误打误撞,领悟了双修之法,我这次,焉能有命在?”
他不说还好,一说“前前后后都看在眼里”,周妍更觉得羞恼,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玄青子一边哄周妍,一边却在心中微微地荡漾。
先前周妍为了逼他杀死鳌拜,哀求、威逼、利诱、正话反说……无所不用其极,他最后虽然被迫答应,心中却不免有些寥落,想着小师妹如此不看重他,便有几分顾影自怜、黯然神伤的意味。
如今他魂魄离体,见周妍为了救他一条性命,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便觉得这番痴情总算没有错付,此时便是魂飞魄散,也是再无遗憾了。
玄青子心中有了底气,哄起周妍时,方有了几分游刃有余、挥洒如意的味道。不知道陪了多少小心,周妍方止了泪,又道:“如今你活过来了,我便是……我便是脸面扫地,也没甚么。你……你为我付出很多,实在无以为报,便待来世吧。”
玄青子细细咂摸她话里的味道,竟有驱赶他走的意思,不觉慌了神,忙道:“此间凶险,你何必一人在此狼虎之地?我如今已知你的心意,我们同去隐居山林,从此双宿双飞,岂不快哉?”
周妍摇头:“正因为此间凶险,我才要你离开。”
玄青子自是不肯,挖空心思寻找要周妍和他同去的理由,无奈伊人似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不走就是不走。他继而转念想赖在此处,岂料周妍尽管缺人,却严词拒绝了他要留在此处帮忙的请求。玄青子最后无奈,便托言道:“我如今元气大伤,精血两亏,师妹却需还我。”
周妍心中便有几分气恼失望,但此人刚刚不顾生死为自己效力,她也不好拒绝,沉着脸问道:“要如何还?我还你便是。”
玄青子便涎皮赖脸地说:“须师妹专心陪我一个月,共领双修之道,只怕才可恢复几成元气。”心中却做好打算,在这一个月里,用尽十八般武功奉承师妹,好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千依百顺。
周妍将信将疑,虽然觉得这个人好生无耻,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忍心拒绝,遂寻了个借口,称病一个月,整日躲在咸福宫中,足不出户。
第47章 奉旨出墙
道家的双修之法,自然和凡俗世有所不同。只是玄青子为了彻底折服周妍;使出了浑身解数;自然非道家双修术所能涵盖了。待到后面,情不醉人人自醉;将修持、见心明性等诸多要诀统统置于脑后,只觉飘飘欲仙,共登极乐。
玄青子便向周妍道:“师妹,人生苦短,气运之争自有圣者劳心劳力;你我何必涉足其间?”
周妍摇头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在他们眼中,只怕千年兴衰不过一弹指间,焉能感黎民之苦;察百姓之怨?”
玄青子只觉得鸡同鸭讲,甚觉恼怒。待到一月期满,周妍便推他离开,他只赔笑说道:“师兄一时未能静气凝神,双修之时恐折损了师妹不少修为,若是听之任之,只怕油尽灯枯,寿夭不远矣。”
周妍听闻说会危及自己性命,大惊失色,难道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不成?于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