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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琳妃传-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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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贵嫔浅浅一笑:“臣妾是立于玉盘之上起舞,玉盘由湖中的内监托着。”容贵嫔拍一拍手,有几名力大的内监托着一块三尺见方的玉盘出来。那玉盘凝着日晖有莹润的光泽,照进容贵嫔的芙蓉玉面,更似一卷名画,真当是宜人宜心。
“容贵嫔此举,倒让本宫想起了赵飞燕的掌上之舞。”德妃拈过一枚杏仁佛手酥吃了,贝齿莹然生光,“容贵嫔并非中原人士,是否听过此出典故呢?”
见玄凌有几分不豫之色,万明昱适时端起一盏白玉珍珠奶茶,轻轻一笑,起身踱步至玄凌身侧,翩然下跪:“皇上息怒!德妃娘娘并非有意指谪皇上!”
德妃一怔,愠怒道:“如贵嫔何意?”
“德妃娘娘将容贵嫔比作赵飞燕,难不成是含沙射影,指谪皇上吗?”万明昱容色肃正,娓娓道,“皇上圣明,更得太后娘娘时时教导,怎会是那昏君汉成帝可以比拟的?在皇上身边,嫔妃德言容功具备,即便容贵嫔再得宠,也断断不敢做那赵飞燕蛊惑皇上、谋害皇嗣!敢问德妃娘娘敢吗?”
万明昱一席话连敲带打,德妃闻言,已是惊魂不定,慌忙起身跪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是如贵嫔强词夺理!”
玄凌静默不语,目光只在面前的一对银箸上凝住,片刻方道:“德妃,你今日多言了。”
德妃银牙一咬,愈发垂下头去:“皇上恕罪,臣妾言语虽直,但并无恶意,只是看到容贵嫔一舞,想起皇后娘娘在倚梅园的惊鸿舞,害怕皇上又会冷落了臣妾。”
朱成璧淡淡斥道:“你糊涂了!雨露均沾,是作为帝王的本分,皇上喜欢你,自然是你服侍周到,皇上若冷了你,你应该自己想一想,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而非嫉妒旁的妃嫔。”朱成璧言语间虽是冲着德妃,但目光却在万明昱身上逡巡,万明昱眸光微垂,只做全然不知。
玄凌伸手接过万明昱奉着的白玉珍珠奶茶,脸色稍霁:“好了,都起来吧,夏至节,朕也不想处罚你们,心中有数即可。”
德妃战战兢兢起身,目光向万明昱厉厉一刮,又恢复如常:“臣妾谢皇上恩典。”
朱柔则沉默许久,此刻方勉强笑道:“那么,皇上预备给容妹妹哪处宫室?”
玄凌凝眸道:“宓秀宫,长杨宫,棠梨宫,畅安宫,凝翠宫都空着,宛宛你择选一处即可。”
“宛宛”两字旋即又招致不少妃嫔的嫉恨目光,朱柔则只顾沉思,却恍若未觉,似是安之若素,转瞬即道:“容妹妹今日在莲花丛中一舞,纱罗披帛上又是莲叶的图案,不如就凝翠宫如何?”
玄凌澹然一笑:“那就凝翠宫吧,容贵嫔,你先下去歇一歇,朕晚上再去瞧你。”语毕,玄凌又打量万明昱几眼,忽而笑道,“如贵嫔今日神色好了许多。”
万明昱笑意轻漾,梨涡轻陷:“承蒙太后娘娘与皇上关怀。”
玄凌望一眼朱成璧,忖度着道:“倒不是儿臣偏爱如贵嫔,只是如贵嫔贤德淑惠,堪为后宫嫔妃的表率。只是,如贵嫔入宫不过一年多,若是封妃只怕不妥,但九嫔之首却是该立一位的。”
恂贵嫔心里一刺,转而是又惊又恐,自己费了好大的气力才熬到了贵嫔一位,与盛宠不衰的如贵嫔平起平坐,没料到不过三月出头的功夫,她如贵嫔又要晋位,而且是玄凌亲口提出,这比容贵嫔入宫更让人难以忍受。
万明昱闻言,敛裙下跪,平静道:“臣妾德行有亏,保不住皇子,以致怀胎五月却骤然小产,请皇上收回成命。”
朱宜修出声道:“如贵嫔,你小产是因为周氏的宫女心怀不轨,并非你德行有亏,你又何须揽罪在身呢、自责自轻呢?”
万明昱悄无声息地以繁复精致的蝶袖遮住微有颤抖的双手,再度叩首请求:“请皇上收回成命。”
玄凌微有尴尬,不由望一眼朱成璧,朱成璧思虑片刻,沉声道:“如贵嫔,既然你再三推辞,哀家也不愿意勉强你,那么此事就暂且搁置。只是有一点,孩子的事情,是命中无缘,罪不在你。你好好调养身子,还会再怀上孩子的,不需自责了,明白吗?”
万明昱叩首道:“臣妾明白,只是,臣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朱成璧一怔,疑惑道:“你说。”
“臣妾失子之后,安小仪曾数次探望臣妾,劝臣妾振作。臣妾心中感喟,想恳请太后娘娘与皇上晋一晋她的位分。”
朱成璧眸光一凝,注视着茫然不知所措的安小仪,缓缓笑道:“如贵嫔这样体恤安小仪,确属难得,那么,皇帝拿个主意吧。”
玄凌应了一声道:“那就晋一级为嫔,沿用先前的封号‘礼’字。”
礼嫔慌忙下跪行礼,心中惊疑不定,勉力笑道:“臣妾谢皇上,谢如贵嫔娘娘。”
朱宜修冷眼看着万明昱毫无破绽的容色,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转而宁和笑道:“如贵嫔大度,还望你早日生子封妃,本宫便把入宫当日皇上赐下的紫金宝石赠与你,只等你封妃大典,镶入你的纹金步摇之上。”
万明昱似颇为动容,恳切道:“多谢贵妃娘娘!”
第六十七章青丝如瀑落玉簪(2)
第六十七章
青丝如瀑落玉簪(2)
宴席散后,朱成璧留了钦仁太妃、庄和太妃与顺陈太妃在殿中叙话,人去殿空,方才莺红柳绿的一众嫔妃离开,殿中也有些清冷,仿佛连那在湘妃细竹青帘上清逸流淌的日光都凝住了,如寒雪一般,有挥之不去的冷意。
朱成璧抬手正一正耳垂上的金镶宝石牡丹花耳环,望向远处几成一色的天光水影,徐徐道:“好端端的看舞罢了,倒又生出这许多文章来。”
顺陈太妃陪笑道:“后宫里头女人多,自然是非也多,这本是难免的,太后娘娘不必往心里去。更何况德妃素来言语娇俏,虽然有的时候说错了话、犯了忌讳,但皇上也喜欢她这份可爱与直爽。”
钦仁太妃闻言,掌不住笑道:“话虽如此,但太后娘娘不觉得,德妃也很像一位故人么?”
庄和太妃目光一滞,笑意清冷如霜:“是呢,若非钦仁太妃提及,嫔妾倒也不曾想到这一层来。”
朱成璧就着竹息奉上的一盏绿茶漱了口,握着一方软罗帕子拭净了嘴唇,方缓缓道:“你是说妍贵嫔?”
钦仁太妃点一点头,又道:“是呢!只是,德妃也算是颇得恩宠的一位,进宫一年多了,到底在子嗣上还是没有那个福气。”
朱成璧眸光一凝,似生出几许寒意:“想要生孩子,想要争宠上位,是每一位嫔妃日日祝祷所求的。只是,德妃就是求遍满天神佛,又可有那个福气呢?”
顺陈太妃闻言一凛,旋即笑道:“子嗣的事情,光是靠求,自然是求不来的。”
“如贵嫔娘娘!”礼嫔匆匆追上万明昱的轿撵,发鬓的纹银镶珠簪子垂下的流苏亦急促地晃着,她福一福身道,“娘娘,嫔妾想请教娘娘一事。”
万明昱徐徐抬手,示意抬轿的内监们止步,淡淡道:“本宫抬举你做了嫔位,难不成你还不知足?”
礼嫔惶恐道:“嫔妾不敢,说到底,娘娘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物,否则,皇上也不会在容贵嫔进宫当日,提出封您为昭仪。”
万明昱闻言失笑,拨一拨耳垂上的明珠:“你既知道便好,本宫今日就是要告诉你,凭本宫的地位,即便失子又如何?本宫只消一句话,便能捧你为嫔,自然,也有本事将你拉入万劫不复之地。不要因为本宫一时失意就可以耀武扬威,你可明白了?”
礼嫔极力按住心头的惊怒,再度屈膝:“嫔妾明白了。”
万明昱冷冷一笑,伸手拈过落在肩头的一瓣栀子花,似是有意又似是无心:“礼嫔,飞花逐风,虽然能飞得很高、饱览无尽的秀色,但也可能摔得很惨、碾为尘土。宫里头的道理,说到底,礼嫔你应该知道得比本宫更多,到底你是除了娴贵妃与端妃之外,最先服侍皇上的妃嫔。但很多时候,本宫却觉得你是言不由衷、表里不一之人。”
礼嫔一惊,忙道:“娘娘误会嫔妾了,嫔妾怎敢……”
万明昱淡淡一笑,截断道:“表心意的话,本宫不想听,也不喜欢听。只是本宫听闻,你对皇上的喜好很费了一番功夫,听闻你调出来的玉兰香片口感最佳,本宫目前也很担心自己会再度失宠,你若有心,便一同来和煦堂吧。”
礼嫔温顺道:“听凭娘娘吩咐。”
数日后,章德宫,瑶光殿,朱宜修正铺开一张诚心堂宣纸,却是剪秋打了帘子进殿,附在耳旁低语几句。
“你说什么?”朱宜修且惊且疑,直起身来,“居然没有人去凝翠宫道贺?”
剪秋的面上浮起痛快的笑意:“贤妃娘娘与德妃娘娘位高也便罢了,端妃娘娘又向来是个不管事的,可是恂贵嫔、良贵嫔等人也没有去呢,可见是容贵嫔的出身实在是惹人非议了。况且,她初初入宫就连续侍寝三日,可是从未有过的,旁人自然更为不满了。”
朱宜修柳眉一扬:“自然了,她是亡国公主,本来就是不招人待见的,偏偏又是以贵嫔之位进来,更在菊湖云影殿的宫宴上出尽风头,有人看不惯是理所当然的了。那么,凝翠宫的情况又如何?”
剪秋拽着袖口嗫嚅道:“奴婢不敢说,怕娘娘您听了生气。”
朱宜修横了剪秋一眼:“说!”
剪秋小心翼翼道:“容贵嫔这样颜面扫地,倒好像跟没事一样,甚至扬言说,她也不愿意看到那些明明嫉妒的要命的嫔妃来凝翠宫里拜访,还说中原的礼节甚为麻烦。”
朱宜修轻轻一嗤,只剥着指间一枚金橘道:“皇上可曾听说这样的言辞?”
剪秋无奈道:“偏偏皇上知道了倒也不责怪,倒说容贵嫔这样的性子虽是与紫奥城格格不入,但与皇后初入宫闱的懵懂情状也有几分相像……”
朱宜修手势一划,寸许长的指甲掐入金橘,有金黄色的汁液迸溅,落在錾金银线碎花卓罩上,有刺眼的、不协调的颜色,让人心生厌腻。
朱宜修冷笑连连:“很好,很好!良贵嫔是因为手指长得像皇后才会得宠,周氏是因为在倚梅园为皇后吹笛而得宠,就连端妃,虽然避世不争,但常常给跟随皇后学习琵琶,倒也没有一直沉寂下去,如今的容贵嫔居然也是因为皇后得到了皇上的青睐!”
言至此处,朱宜修狠狠一掌拍在案上:“你可知当初容贵嫔一舞之后,皇上与皇后说了什么?本宫坐得近,才能听清一二,皇上说的是,容贵嫔的舞虽好,点子也新奇,但却不及宛宛你的万一,妾只是妾,妻就是妻。”
剪秋一怔,晓得触到朱宜修痛处,皇帝爱重皇后,即便不及皇后万一的容贵嫔,凭着那几许初入宫闱的懵懂与天真,也能博得皇帝的留意,又如何不会让朱宜修伤感失望呢?
剪秋觑着朱宜修的神色,叹息声如轻烟一般散去,低低道:“容贵嫔……娘娘打算如何应对?”
朱宜修握着蹙金织秋芙蓉帕子紧紧按住胸口,只觉得心中的暗恨如潮翻涌,激得心口微微发痛:“容贵嫔得意,就让她得意吧,自会有人出手,又何须本宫费劲?”
剪秋点一点头,复又忧虑道:“只是,良贵嫔似乎安享恩宠,并不曾心灰意冷啊?”
朱宜修嗤的一笑,未置可否:“安享么?只怕未必,本宫且与你赌下这一局,良贵嫔失宠,是早晚的事罢了。”
夜极静,唯听风声四起,檐下的青玉风铃不断发出悦耳的声音,如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约莫到了戌时,渐渐下起了小雨,颐宁宫里烛火辉映,透过朱漆雕凤纹长窗上蒙着的蝉翼纱看去,雨丝似乎带上了柔和的银色,别有一番意境。
朱成璧轻轻一笑,以手支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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