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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了眼地上的人儿,一脸不愿的道,“哎呀,救活了又怎样,她这样,还能给咱们钱不成!”
“娘子,咱们家虽穷了点,但一口饭还是有的,再说了,咱们救了她,她以后也该帮咱们做些活呢。”男子一脸憨厚之意。
“那好吧”女子闻言,看着地上的人儿,白白捡了干活的也好;
男子闻言,高兴背起地上的人儿,走向回家的路。
、第三章 家破人亡
不管生活在那个时代,都少不了贫富,如果说凉城是繁华的,那么此处的偏僻小村,足以用穷乡僻壤来形容;在茂盛的山林相比下,山下显得有些荒凉,放眼望去,几户泥土砌建的房屋,唯有一座围着围墙的简陋小屋,显得较为亮眼点,挨着小屋旁,一个树木搭建的草棚,两侧用干枯的芦苇柴枝,捆绑围在小屋前,做了简单的小院;
屋内的床上,躺着一名妙龄女孩;只见,女子面色发白,嘴唇干裂,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嘴里还不时的叫着‘爹娘不要不要’女孩猛的起身,似是受了什么惊吓。
“小姑娘,你终于醒啦?”男子端着小碗,从门外走进;女孩惊慌的缩进墙角,看着简陋的屋内,又看向男子,憨厚的面孔,略带着祥和,这让女孩警惕的心稍稍放下了不少。
女孩轻声问道,“这是哪?”
“这是我家,简陋了些,委屈姑娘了。”男子放下手中的小碗道,露出满是和气的笑意 ;女孩神情有些呆滞,沉默在此。
“姑娘都昏迷了三天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男子又端起小碗,送至女子面前。
“我怎么会在这?”女孩惊恐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明的看着男子。
“是这样的”男子将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女孩听闻了经过,似是感激的看了眼男子,又一脸怅然的垂眸不语。
一个 幼年女孩脸上露出的哀伤,是值得人心疼痛惜的,李大平虽只是一介渔夫,但与生俱来的善心,不是贫困亦或是无亲无故,就能将其置于生死而不顾。
男子满脸笑意的道,“我叫李大平,你就叫我李大叔吧;”
女孩看了满是善意的李大平,轻轻点了点头。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男子放下小碗,又倒了杯茶递上。
女子接过茶杯,迟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道,“我叫双木子”
“哦霜姑娘,我家虽简陋了些,但还能遮风挡雨,霜姑娘就在此,养好了身体在做打算吧。”男子虽疑惑女子的姓氏,但还是勉强信之,因为他能从女孩的神情中看出,她是有故事的人。
“那可不行,我家可不是白住的”只见,李大平的妻子满是不悦之意的走了进来。
“娘子,你回来了。”李大平忙上前搀扶着妻子。
“我说大平呀,咱们家已经够贫苦的了,若再多个闲人,这日子还怎么过呀!”女子甩着小步,一扭一晃的走进屋内。
“夫人与大叔对小女有救命之恩,小女日后,定当报答。”双木子闻言,自是明白里面的寓意,而她死里逃生,眼下也只能借此避过风头。
“哟醒啦”女子不带好色的瞥了眼双木子,阴阳怪气的话语,让人难以入耳。
双木子抿了抿嘴,愣是找不出话来,自己明明坐着,女子这么问,分明是故意为之,想来也不好言语,便点头作答。
“既然,你说要报答,那我且问你,你家住何方,家有何人呐?”女子走至桌边坐下,很是无谓的喝着桌上的茶水。
双木子迟疑了半响,从未褪去哀伤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悲凉,轻声的说道“小女自小便是孤儿。”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你拿什么来报答我们?”女子嗔声说道,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上,以表自己的不悦。
“娘子,你别这样,霜姑娘还小,吃不了咱们多少,在说,等霜姑娘身体好了,帮我们干点家务,也不是不可以的。”李大平安抚着妻子,还一脸无奈的看向双木子。
“夫人放心,小女虽无家无室,但小女可以历尽自己所能。”双木子虽不想留下打扰,但自己确实想不出所去。
“以后,这家务之活,就交给你了。”女子撇了眼双木子,不带好色的走想屋外。
男子一脸难为情的解释着,“霜姑娘,我娘子她,就是嘴上说说,心地还是好的。”
双木子自知李大平的无奈,于是一脸愧疚的道;“大叔不用客气,叫我木子便好。”
“哎那你先将这粥喝了,好生歇着。”李大平将小碗递上。
双木子接过小碗,轻轻点了点头,洁白清淡的白粥,轻啜在嘴里,竟蔓延着苦涩的味道,女孩还是一口一口喝着,泪水不经意间滴落在碗里,掺杂在粥里;
此女子,正是‘林府’遭灭杀时,侥幸逃脱的林轩儿;之所以叫‘双木子’就因双木为‘林’但为了避免他人猜疑,便用同音字‘霜’代替。
、第四章 艰难为生
北凉国二十五年,在北凉王的政治,北凉又渐渐恢复曾‘繁凉’的昌盛,百姓也都过上温饱生活,也算是安居乐业;经过了漫长寒冷的冬季,终于,盼来了万物新生的春天;村庄、山脉、河流,仿佛在一夜之间,换上了春天的新装;凉城的春天,格外清晰怡人;以往僻静的小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只见,一颗新生万条的柳树下,一名中年妇人不停的喊着“快来买,开春的第一网鱼,新增好兆头,快来买呀”
不知,是妇人吆喝的好,还是都图个开春好兆头,路往的人们乐意不绝的涌上;妇人满脸笑意,手足不停的忙碌着。
只听,另一名较长一些的妇人道“哟钱妹子啥时候,生了个这么俊俏的姑娘啊?”
钱妹子正是卖鱼的妇人‘钱菊子’钱菊子看着一旁的少女,不带好声的道;“木子,还不快过来见过陈大娘。”
“陈大娘好。”只听,音声稚嫩,清脆悦耳;此女子一身素衣,乌发披腰,略沾污渍的脸上,毫不掩饰俊俏的容颜。
陈大娘开心的道;“哟真乖”
钱菊子一脸无谓的道,“唉陈大娘笑话了,此女,并非妹妹我生,不知,是替谁家白养了呢!”
陈大娘一脸不怀好意的说着,“瞧妹子这话说的,这么俊的姑娘,将来定能嫁个好人家,到时,彩礼少不了你的。”
钱菊子撇了眼木子,唉声叹道;“但愿如此吧!”
这时,陈大娘看了看四周,对钱菊子招了招手;钱菊子会意,擦了擦手上的水,走了向陈大娘;只见,陈大娘在钱菊子耳边嘀咕着;两人脸上,同时露出渗人的笑意。
往后几日,钱菊子总以李大平身体不适为由,要霜木子陪自己赶集市卖鱼。
这日,霜木子一身粉色罗纱裙,衬着如雪的肌肤,犹如出水芙蓉般娇嫩;挽着简单的发髻,佩戴一支梨花发簪,显得更为脱俗。
“哟还真是个美人痞子。”钱菊子满脸笑意的打量着,眼前的霜木子。
“大婶,今天,咱们不是去卖鱼吗?”霜木子见钱菊子把自己,打扮的如此招摇,很是不明;
“当然是去卖鱼啦,你平时穿的那么寒酸,顾客都不愿看咱们鱼摊,以后,你穿的好看些,鱼客自然也会多些。”钱菊子不耐烦的道霜木子虽觉得理由牵强了些,但寄人篱下,也不的多说。
“哎呀,别傻站着了,快点收拾东西,走了。”钱菊子边收拾东西边催促着;霜木子闻言,也上前帮忙收拾着。
待走至一荒僻的野山时;霜木子觉得不对劲;于是,问道“大婶,咱们不是去市集吗?”
“当然是去市集啦,只是,今天咱们换个市集卖,生意许会好些。”钱菊子边走边说;
“哦”霜木子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
待俩人走过一段小山路;来至,一较大些市集;街道两侧,小摊主叫个不亦乐乎,街道内人来人往。
只听,一名男子粗声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到底来不来?”
“胡爷莫急,约好了的,想来也快到了。”站在对面的妇人,四处张望着;
“哼”唤胡爷的男子,一脸不悦的撇了眼妇人。
妇人放眼望去,见不远处的钱菊子与霜木子,忙上前一顿埋怨道“哎呀我说钱妹子呀,这都什么时辰了才到,害的咱们胡爷好等。”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钱菊子快步上前,附和着妇人;
“好了好了,别废话,人呢?”胡爷不耐烦的催促着。“在在在”钱菊子一脸讨好,转身又喊道“木子,快过来见过胡爷。”
“见过胡爷。”霜木子向前两步,看着眼前体态肥胖,长相极为凶恶的男子,柳眉微微一皱;
“嗯长得倒是挺水灵,就不知这身板怎样。”胡爷上下打量着霜木子,一脸令人寒颤的笑意。
“胡爷尽管放心,我家这闺女,自小聪明伶俐,稍作教导,定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钱菊子指手画脚的比划着。
“好吧钱归你,人归我。”胡爷看了眼霜木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向钱菊子;
“好好好、以后还要麻烦胡爷您了。”钱菊子接过钱袋,打开看了眼,眼神发亮,面部的表情,足以表明她此时的心情。
一直,站立一旁的霜木子,似乎察觉到了双方的意向;带着一丝不明,道“大婶,您这是?”
“哎呀木子呀,这么些年,咱们家的状况,你也是知道的,你大叔近来身体一直不好,这家里的生活来源断了,你叫我们,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好在,我识得一位故友,说是‘凉城’顶顶有名的‘烟雨楼’正缺一些家佣,大婶我想啊,与其让你在我家吃苦受累,倒不如让你去过好日子,这不,我好不容易托人,找了胡爷帮忙,才能将你送进去,你可要好好表现啊;”钱菊子从开始就不待见霜木子,现在又机会将其送走,又能得一笔银子,自是把话说的极好。
霜木子自知,李大平家境本就贫困,夫妻二人只靠打渔为生;因李大平不能生育,夫妻俩日子也算凑合;而这两年里,李大平对自己,百般照顾,犹如己处;钱菊子见状,一直待自己没好色;但面对‘林府’的一夜灭门,霜木子现状极为满足。
“你就放心好了,胡爷都已经安排好了。”钱菊子见霜木子出神,又加提醒。
“木子多谢大婶的好意;只是,这些年大叔大婶对木子的照顾,木子无以回报,请受木子一拜。”霜木子双膝跪下,深深的一个叩首。
“木子,你这是干嘛呀,你不怪大婶,我已经很欣慰了,快快起来。”钱菊子看着霜木子跪地,心里泛着内疚;忙扶着霜木子起来。
“大婶您别这么说,大婶也是为了木子好,木子明白。”霜木子自知,离去已定,便也不再多说。
钱菊子一脸尴尬的低头不语;
“大叔近来身体不好,有劳大婶多加照应,木子得空,定回来探望。”霜木子虽不知能否回来,但不管怎样,李大平夫妇都是自己的恩人,于情于理都该报答。
“哎呀,你就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你大叔的。”钱菊子实在是不习惯此时的场景。
“行了,行了,哪来那么多话,赶紧走人了。”胡爷看着,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早就不耐烦了;
霜木子在临上马车时,取下发髻处的梨花簪;深深的看了一眼,递向钱菊子,“大婶,木子身来无贵物,此梨花簪是木子平生所惜,今日赠予大婶,全当,感谢两年来的照应。”
“呀这怎么是好。”钱菊子接过梨花簪,看了一眼,只见,簪针是由金属制作,在尾处镶了一朵通体白玉雕刻的梨花,想来价格不菲。
霜木子坐上马车,揭开车帘,对钱菊子说道;“大婶保重。”
“驾”胡爷驾着马车,挥手一鞭;马儿扬长而去。
钱菊子望着远去的马车,轻轻摇了摇头,低头看着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