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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宏昌激动起来,低头看看手里的房契,道:“既然好好的,那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咱家现在有大宅子了,你娘她回来不知得有多高兴。”
“娘她……我,我们没法子带她回来。”
秀秀支支吾吾的,这事还真不好跟她爹说。
“怎么没法子?水泊山的山贼还没被剿灭?不是说你这次去水泊山立了大功么?”
“哪里有这么容易?”秀秀哭笑不得,“水泊山的山贼厉害着呢,我跟王爷这次都差点没回来。”
沈老爹大失所望,继而便咬牙切齿:“这些天杀的山贼,就该一个不留全部剿灭。”
秀秀不知道说啥好,只不停地抹汗,她家这屋子里实在太闷热了。
沈老爹继续历数山贼的罪恶,愤愤然拍了几次桌子,见秀秀拿怪异的眼光盯着他看却不吭声,便顿住,讪讪地问女儿道:“秀秀啊,爹是不是说的不对?”
“哦,不是。”秀秀只有摇头。
“哎,你娘她一定吃了不少苦,这些该死的山贼,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折磨的你娘……秀秀,你娘她现在如何?可是老的不成样子了?”
秀秀瞄她爹一眼,心道:“我娘她才不老,她好美,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犹豫了下,到底没敢说出口。她爹刚从苦日子里解脱出来,好不容易遇上些高兴事,她怎忍心立刻就将老人家打入地狱,便顺着他爹的话含含糊糊附和道:“我娘她是受了不少苦……”
“一定得让王爷想法子剿了水泊山,把你娘救出来。”沈老爹红了眼圈。
秀秀道:“爹,我就是为了救娘,才想让你把那大宅子还回去。”
“啊?”沈老爹愣住,随后便气急败坏地吵吵起来,“我说秀秀,这大宅子跟救你娘有什么关系啊?”
“爹,你不知道。”秀秀犹豫迟疑彷徨,内心激烈斗争良久,还是决定说假话把她娘那边的事瞒过,“那个死色鬼草包王爷这次在水泊山受了不少罪,他现在恨死与水泊山有关的人了。我娘她……虽说只是个厨娘,但毕竟为那些山贼们做过事,所以他也不肯放过。我回来的时候其实求过他,可他不肯,怕我替娘求情才送咱们这个大宅子,爹,你说咱们能要这宅子吗?”
沈老爹瞪大眼看住秀秀,半信半疑地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有那么大个宅子我为什么不要啊?”秀秀说得很急切,却没什么底气。
沈老爹摇一摇头:“我不信,你是在骗我吧?”
“没有。”秀秀连忙否认,竭力克制住心虚,一脸气愤地盯着她爹道,“爹,我真的没骗您,我干么要骗您啊?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了大宅子就不想要我娘了啊?”
沈老爹果然中计,忙忙地摇头道:“不会不会。”咬一咬牙把手里的房契塞到秀秀手中,“这个你拿去,好好求求王爷,叫他千万要放过你娘……”
“爹,你真好。”秀秀一把抱住她爹。
被女儿这么一夸,沈老爹也蛮高兴,只是心里头还是舍不得那大宅子,摸着女儿的头发喃喃道:“要是既能放过你娘,又不把这大宅子收回去,那就更好了。”
秀秀抬头看看她爹,忙把房契收好,口里安慰他道:“爹,等救回我娘,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难道不比大宅子好?”
拿到城东那大宅子的房契,秀秀心头才算略略安稳了些。
第二日一早秀秀拿了房契去秦王行馆找薛宝琉,她就不信他这几日都不回来,那不过是他想避开她的幌子而已。她得把燕凌渊救出来,薛宝琉欠她一条命,一命抵一命,他休想拿个大宅子就把这事情了结了。
风风火火赶到秦王行馆,本想杀他个措手不及的,却还是没堵着人,薛宝琉仍然不见踪影。又是仲明出来敷衍她,见她不信便带着她到薛宝琉住处到处看了一转,还真是没看到薛宝琉的人影,也不知是躲到哪里去了。
秀秀一肚子气,欲待赖着不肯走,来个守株待兔,却忽见子路负了两手从外面进来。登时便慌了手脚,也不与仲明费口舌理论了,看他皱眉朝自己看过来,忙往后一闪,从柱子后面低垂的帷幕之后绕过,拿袖子掩着半边脸逃一般地跑出门去。
仲明错愕,眼看着秀秀一转眼便消失在门口,不由长出一口气,对子路笑道:“子路公子,还是你厉害,你一来那丫头就跑了。”
子路沉着脸颇不高兴,朝着门外定定看了片刻,问道:“她不是已拿了房契搬回家去了么?这是来做什么?”
“来找王爷呗!”
子路轻哼了声,这才收回目光,道:“王爷呢?”
仲明嘿嘿笑了声,道:“他知道秀秀要来,所以今早上让我们把他挪到秀秀以前住的那个小屋里去了。”
“胡闹!”子路气得甩袖子,“王爷病成那样,你们还由着他瞎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浑身酸疼,头昏难受,实在写不出来了,先更新这点好了。
、45第四十五章
薛王爷是真病了。
眼下薛王爷正浑身滚烫地躺在秀秀的小床上;难受得不得了。活了这么大薛王爷还很少病倒在床上起不来,第一次是小时候溺水那次,从水中被宫人们救起后高烧了好几日,差点没把命搭上,这一次又是这样;只要是沾着水;就没他薛宝琉什么好事;看来这水跟他有仇。
吴妈绞个温水帕子搭他脑门上;隔一阵就给他换一条;看他烦躁地翻来覆去;便道:“王爷,您是不是很难受?我这就去叫太医来……”
薛王爷脑子虽是昏沉沉的,却还是知道她说什么;有气无力地拦住她道:“吴妈,别去叫太医,去问问仲明秀秀走了没有?”秀秀这小床委实太小,他这么大个个子就只有蜷着两腿,照理说秀秀那丫头也不是很矮很小啊,这是怎么睡下去的?亏她睡了那么久都没一声怨言的。
吴妈应了声“是”,擦擦两手正待出门,便见子路跟仲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她走了。”子路耳力好,老早把薛王爷那句话听到了,进来先就上前宽他的心。
仲明跟在后面笑得哈哈哈:“王爷啊,您还真料中了,那丫头只在您住的屋子里转悠找人,就是不晓得来自己以前住的屋子里找人,哈哈哈——”猛一瞥眼看到子路不满的目光,忙把后面几个哈哈吞回肚里。
子路走至床前坐下给薛宝琉切脉,一边轻声道:“五哥安心养病便是,那丫头再来自有我去料理。”
薛王爷长叹了声,闭着眼喃喃:“子路啊,你们可千万别为难她,她要进来找便找,我躲一躲便是。”谁晓得水泊山那伙强人竟会跟秀秀搅在了一起,他得好好想一想才是,事情要怎么办才既能让父皇满意,又能不殃及黎民百姓,最好还不损一兵一将。
另外还不能伤了秀秀的心。
这事得从长计议才成,决不能糊里糊涂做错了事。所以他如今得避着秀秀才成,否则秀秀在他面前哭两声,他心一软就可能放了燕凌渊,不是摆明了要输给燕凌云。
“那个姓燕的小子现如今怎样了?”
“这些事五哥您就别操心了,交给子路去办就好。”
薛王爷摇摇头,坚持:“那是燕凌云的亲弟弟,伤了他只怕会激怒燕凌云,你们谁都不准动他。”
子路没再做声,虽然心头不认同,这个时候却也不好顶撞于他,只叫人把煎好的汤药端来伺候薛王爷服下。
秀秀一口气跑出行馆,想到子路在里面那是打死都不敢再回去了。
该办的事情没办成,反被人吓得落荒而逃,秀秀心里懊恼得很。却也没办法,只得垂头丧气地往家里走,想着改日等子路不在的时候再去找薛宝琉算账。
走到她家那条巷子时正好遇上从衙门回来的姜阿牛。
姜捕头正站在他家门口拿钥匙开门,因为折了一条手臂不大方便,动作便不大利索,开了老半天也没把门上的黄铜锁打开。听到脚步声响转过头看到是秀秀,便对她笑笑,道:“秀秀回来了啊?”
秀秀点点头,看看他手里的钥匙便问:“你娘不在家啊?”
“哦,我娘她出去采买东西了。”姜捕头说这话时神色略有些不自在。
秀秀上前道:“你的手不方便,我来帮你开门好了。”
姜阿牛略顿了下,便把钥匙给了秀秀。秀秀接过钥匙喀吧一声将锁打开,又把钥匙还给了他,盯着他的胳膊看了片刻道:“你这膀子是怎么弄的?该不会是凌渊他……”
“不是,那天浪太大,我被一浪打在了礁石上,便成了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些日子便好了。”
“听我爹说,伤筋动骨一百日呢,你要好好养着才成,怎么还去衙门啊?”
“不妨事的,我哪有那么娇贵?”姜阿牛温和地笑了,略迟疑了下却忽然问秀秀道,“秀秀,你跟沈大叔打算什么时候搬去东城?”
秀秀没料他竟问这个,不由呆了下,跟着没精打采摇头道:“我跟爹不打算搬过去,就在这里挺好的。”
“是因为你那个弟弟?”姜阿牛问。
“你……你怎么知道?”秀秀吃了一惊,转目看四下无人,忙压低声叮嘱他道,“阿牛哥,这事情你可别告诉别人,尤其是我爹,千万千万不能给他知道。”
姜阿牛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沈大叔的。”
秀秀摸摸胸口顺了下气,瞅着姜阿牛瞧了片刻,这脑子便动到了姜捕头的头上:“阿牛哥,你……你知道阿渊他关在哪里的是么?”
姜捕头是个实诚人,对着秀秀就没法撒谎,只是满脸犹疑地点头。
“他在哪里?是不是关在衙门的大牢里?”
姜捕头摇头:“他是重犯,怎可能被关在那里。”
“那他在哪里?”秀秀穷追不舍地问。
姜捕头为难道:“秀秀你就别问了,关在哪里我不能说的。”
“阿牛哥……阿牛哥……我求求你,你想办法让我去看阿渊一眼好不好?就只一眼,就只一眼啊!阿牛哥——”秀秀现在是病急乱投医,有点希望便抓着不放,一着急便什么都不顾了。抱住姜捕头那只没残废的手使劲摇晃,说着说着便掉下泪来。
姜阿牛哪里禁得住秀秀这般缠磨,见她流泪心肠早就软了七八分,因怕人看到,忙将手从秀秀手里抽出来,跟着站开尺许远,道:“你别哭了,我替你想想法子……你先回去,等有消息我再找你。”
秀秀闻言,顿时破涕为笑,正要说‘阿牛哥你真好’,却忽见阿牛他娘从巷口处抱了一大堆东西走过来,忙几步窜到自家门口,开门对姜阿牛说了声:“阿牛哥,我等你消息啊!”便溜进去关上了大门。
大门虽然关上,外面的动静却关不上,隔着一道木板门,秀秀听到阿牛他娘气呼呼地在教训儿子:“阿牛,你怎么又跟那丫头混在一起?你都快成婚的人了,也不知避着点嫌,给人看到成什么样子?个死丫头,阿牛就要成亲了,你就省点心吧!再敢没脸没皮地勾搭我家阿牛,瞧我不拿大棍子打断你的狗腿。”
“娘,你别说了。”姜阿牛无可奈何地劝着他娘。
但他娘显然不把他这话当回事,仍在外面不阴不阳地骂着,她老人家嗓门又大,骂着骂着,竟连屋里睡觉的沈老爹都给骂醒了。一看沈老爹揉着惺忪睡眼走出来,秀秀赶忙便把老人家往屋子里推。
沈宏昌也不是傻子,看到秀秀这副模样,登时便明白了过来,侧耳听了一阵,禁不住跳起脚来,怒道:“她说什么鬼话?我家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会去勾搭她那又丑又傻的儿子?”
秀秀拉他不住,竟被他拉开大门直冲到了门外。
阿牛他娘正在外面骂的痛快,不妨沈宏昌从房里出来指着她的鼻子便骂:“你这疯婆子,谁勾搭你家儿子了?也不打量下你家儿子那副模样,哪里配得上我家秀秀,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