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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树袋熊一般紧抱着顾星湛,突然也有些理解守财奴的想法了。
如果顾星湛是一大堆珠宝,她也愿意不吃不喝地看着他,不许任何人来碰触他,然后带着这一大堆珠宝进棺材。
一抬头,便看见男子英俊的睡颜。
即使在睡梦中,眼角依旧残留着火烈的气氛。
初看时,和项城有些相像。然而慢慢地,他和项城的差距太大。让她完全意识不到。
从地狱到天堂。
这大概是梦境吧。
她伸出手,细细抚摸男子的面廓。
墨一般的眉,长如羽翎的睫毛。
那睫毛眨了眨,忽然睁开了。她一怔,便看见男子略带戏谑的笑容。
“怎么,觉得我长得实在是潇洒英俊风流倜傥,光看还不行,非要摸一摸?”
男子亲昵的注视让她依旧觉得不真实,她低声道,“你真的是我的?”
剑眉蹙起,“什么,你这只猪是我的才对!”
她的脸烧起来。然而男子却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有些惊讶,双手却已经被男子按在头顶。
他嗓音沙哑,“本来刚开始不想,既然你这么主动……”
单薄的睡衣被解开了,胸口暴露在夜风中有些阴冷。男子的动作有些急促,只是分明确实是珍惜她的。
仿佛最低贱的她也可以成为公主,接受最完美的爱情。
在这样被疼惜的处境里,她有些不知所措。
愣了好久她才想起,自己也是应该给予一些回应的。
她伸出手,轻扯开男子的衣带。男子的动作更加急促。吻的动作也越发激烈,似乎要将两人身体里的血液兑换。
底裤被解下了。她身子微微绷紧,等待着男子的进入。
窗外有沙沙的树叶翻动声。还有路人走过的咚咚回声。
心越提越高。然而等待的迟迟没有进来。
她心里忽然乱起来,睁开眼,只看见顾星湛如墨的发丝。她忽然想起来,是嫌弃这个身体么。一时间,觉得心情又压抑起来。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顾星湛是喜欢她的就行。
“那个。要不然我用嘴帮你做吧。”她勉强笑着说。
顾星湛眼里神情古怪,“你根本不想做吧。”
她本能反应,“怎么会?”
“你下面没反应。”
窗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房间里荡了几圈,又渐渐远去。
她收回僵硬的思绪,尴尬到,“那不重要。”
之前和酒保做得太多,又喝了这么多酒,再加上心情崩溃,她其实并没有想做的意思。
顾星湛的神色也冷下来,“那什么重要?”
“你舒服就好。”她坐起身子,“我还是用嘴帮你吧。”
顾星湛把她按回棉被中,“你别把我当成那些嫖客了。”
她的身子慢慢凉下来。这夜色又凉了下来。顾星湛把她掖紧了被子的边角,然后又在旁边平躺下来。
她停顿了许久,终于慢慢说道,“我只是一个□,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她突然哽咽了,眼睛却干枯一般,“可是我想留下你,我不想一个人。除了这些,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留下你。”
她只觉得疲惫。她蜷起身子,却听到顾星湛低沉的声音:
“我知道你是一个□。但是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一个嫖客对□的感情。”
很久,沙沙的树叶声又一次次流过了房间。男子凉凉的语调再一次响起来,“即使我们都身份卑贱,我依旧想给你最好的爱。在我眼中,你比公主要更珍贵。我会用所有来爱你。”
发丝被男子轻轻拢起来。男子的语调实在温和,“你不用想什么手段来留住我。在我身边就好。”
平日粗暴的男子,会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和自己对话。
之前干涩的眼睛,却突然湿润起来。泪水涟漪。
唇瓣又被人含住了。激烈的纠缠中,她忽然明白,眼前的这个男子,是自己可以坦然露出所有弱点,而不用担心被遗弃或厌恶的人。
他的唇很温柔,久久的纠缠,直到她全身都温暖起来。
她树懒一般缩在顾星湛的怀中。这怀抱是一张网,将所有的苦难隔在网外,是为她遮风挡雨的避难所。
这样强烈的幸福,让她心里的温暖满到要溢出来。
☆、猎场欢颜
昏睡中转了个身子,便感觉到那温暖的怀抱。睁开眼,便对上男子安静的睡颜。怔了怔,昨晚的事飞快在脑子里跳过。身子都僵住了,平心静气好久,才重新抬头。
男子面容疲倦,眼周还有着浅浅的黑色,只是一双手牢牢地箍着她。
昨夜自己虽然不想做,但男子的欲望是分明的。她被抱着没多久,就因为太过疲倦而睡去,男子也就这样抱着她过了一夜,也忍了一夜。
男人和她一起过夜,不是为了淫靡的房事。
几年来,这还是第一次。
指腹扣在男子的眉上。苍白的指尖,被这麦棕色的肤色印衬着,倒像是一副别致的图画。
黑翎般的睫毛轻轻抖动,拂过掌心。透过指缝,可以看见男子还朦胧带着雾气的双眼。
她忙撤掉手指,尴尬地笑着。
男子神情恍惚,似睡未睡,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刚要开口打破这尴尬,只是他突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她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仿佛是看见隐藏在深海的宝石,第一次露出了璀璨的光芒。
男子又搭上她的身子,嘟哝着,“好困,不要动。”
她的脸刷地红了,心脏也在砰砰跳动,身子僵硬得跟石头一般。然而男子并未发现,把她抱紧些,又闭上眼睛睡去。
她第一次知道,为何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会做出‘烽火戏诸侯’这样荒淫无道的举动。
顾星湛平日已经英俊到让人不敢逼视。而在刚才那一刻,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耳畔只有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男子的呼吸平稳地起伏着。她脸红得一塌糊涂,烧得难受。不敢再想男子刚才那个微笑,她慌忙从被窝里起来,逃出了房间。
好在顾星湛也并未被弄醒,把大枕头当成祝花盼,抱的死紧,眉眼舒展地沉睡。
在厨房里做了早饭,又照例到自己喜欢的小树林旁站了一回。心还是扑通扑通跳着。顾星湛从来都是凶神恶煞,仿佛下一刻就要立刻将人剥皮生吃。
只是在起床迷糊不清的时候,居然会笑得那么诱惑……
若顾星湛以后成亲生子,那他妻子每天早上醒来岂不是要承受莫大的心里压力。。。
她胡乱地想着,瞥见路旁的喇叭花开得正艳。淡紫色的花瓣上,还有清澈欲滴的露珠。
这是她一直很喜欢的花朵。
不需要怎么料理,却可以开得很明丽。即使柔弱无比也很容易被摧毁,但是只要有机会,就会生根发芽,重新开出小朵小朵漂亮的小花。
她心情很好地摘了几朵喇叭花,小心地放在托盘中,又端着食盘往房间走去。
推开门,发现男子已经醒了,裸着胸口半靠在床板上,看不见神情。
她低着头,生怕又看见男子那样勾人的笑,默默走到桌子旁,把碗筷都一副副放好。
窗外的清脆的鸟鸣在房间里旋转,拨起一阵涟漪。
空气也很新鲜。
清晨的吵杂中,却混成了一首悠扬的歌。
突然间,一声低吼打断了这悠扬的歌。
她的手怔了怔,筷子啪的摔落在桌面上。错愕抬头,却看见男子和平日一般带着怒气的脸。
她吞了一口口水,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顾星湛的实际表情。
英俊的眉毛几乎扭到一起,薄薄的嘴唇里吐出的也是犀利的言辞,“一大早,你乱跑干什么?!”
“我去厨房了……”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睡到半夜跑掉去接什么客人了!”男子扬起的眉毛里有分明的怒气。
“我……是想你一大早肯定很饿,就做了一点吃的。”
顾星湛狐疑地看了一眼,又愤愤地哼了一声,“你以后要再到处乱跑,我就每天把你绑在床上打几棍子。”
她忙不叠地点头保证,暗自怀疑起床事看见的那个笑容是幻觉。
“猪,”顾星湛大咧咧地说,“还不把那东西拿过来,你不是说要给我吃么?”
“哦。”她忙端着粥,快步过去,将粥碗和糕点放在小凳子上。
顾星湛端起那碗粥,抿了一口,皱着眉头,“淡死了。一点味道都没有。”
又吃了一口糕点,“这是什么鬼味道。”
“碗都破了。你也给我选只好点的碗!”
“这筷子这么粗,让我怎么好夹?!”
男子一边把能挑剔的都挑剔了一遍,一边把粥和糕点吃了精光。
“那个,”祝花盼目瞪口呆地看着吃下最后一口糕点的顾星湛,“我还没有吃呢……”
“哦?”男子挑眉,又是发怒的前兆。
祝花盼冷汗不止,忙不叠地表示自己其实撑得要死,刚才是在开玩笑之类。看着男子狐疑的神情,她才暗自庆幸没有说出‘既然你都说不好吃,还要把这些东西都吃光’之类明显会引发混战的话语。
怔忪间,嘴便被吻住了。香甜的粉糕味道弥漫在唇齿间,还有男子阳光般的味道。身子都被这个吻弄得热起来。
被放开后,她喘了好久,眼角又瞥见男子得逞的笑。
顾星湛笑道,“你还要不要吃?”
“不要了……饱了。真的饱了!!!”
虽然一再保证自己是真的饱了不饱就天打雷劈之类,祝花盼还是被按在椅子上,被迫吃完了那一碗顾星湛不知从哪里抢来的鲍鱼粥。
站在紫衣门前犹豫了好久,祝花盼才终于推开了那道轻盈的木门。
一抬头,便看见坐在桌边的紫衣。她弯腰行礼后,便开始打扫。不片刻,那种像要把人剥光的视线又开始粘在她身上。
敌意或鄙夷之类的视线,她不是没有遇见过。实际上上,自她进流水楼之后,这种视线几乎是形影不离。她也早已习惯,不去在意。
而紫衣的这种与敌意和逼视无关的视线,却让人毛骨悚然。
仿佛是要先将她皮剥掉,然后把骨头一根根抽出来,细细地敲碎了。这些还不够,再将骨头放在小火上细烤,看究竟能烧出什么东西来。
被这视线盯了好久,她几乎是龙卷风一般把这房间扫了一遍,并不象以前那样干净。只是紫衣也没有说什么。她便喘了口气,拖着大半的打扫工具出了房间。
紫衣盯着那道被飞快拍上的门,神情凝滞了好久。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她心里一滞,这才清醒过来。
站起身,便要出去看看情况。突然又踩到一片柔软的东西。她低下头,看见那片白色的绢帕,上面绣着未完工的并蒂莲。
这并蒂莲是上个月,她就准备绣了送给迷焰的。(大家大概忘了,偶进来补充,迷焰就是顾星湛。在这里除了祝花盼,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哦。)
她顿了顿,捡起那张绣帕,扔进了垃圾篓中。
对于迷焰身边的祝花盼,她根本不屑一顾。那个容貌再普通不过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敌手。即使迷焰对自己爱理不理,她也不是很伤心,慢慢地,迷焰总会发现自己的好。而那个女人,不过是迷焰小孩子心性的一时玩物罢了。
然而,过了这么久,迷焰并没有半点要厌倦这平凡女人迹象。而迷焰和她之间的生疏距离,也一点都没有缩短。
然而这些并不足以打倒她,反而是这些天祝花盼的举动,让她有了放弃的想法。
流水楼里的大部分女子在女红刺绣方面都是很弱的。男人来了就直接往床上跑,也没人在意这方面的东西。祝花盼也不例外。紫衣却因为喜欢自己做一些东西,绣工几乎可以媲美绸缎庄最好的绣娘。
这些天,祝花盼每天都来向紫衣请教。一开始,紫衣觉得这实在太滑稽,根本不理会。只是祝花盼依旧不依不饶地,把各种东西往紫衣房里搬。譬如新摘的绿茶,或上好的小块布料。
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