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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意,准备带着他们大发一笔横财了。
任光虽然有些动心,心中却是牢记汉军的严明律例,犹豫了片刻,方才打马转回郭圣通的身旁,落后一个马身的距离,拱手说道:“汉军军纪严明,大司马明令禁止军中将士掳掠百姓,伤人性命。否则便要军法处置。还请郡主三思啊!”
话音未落,陡然听到那美貌书生悲鸣一声,凄凄怨怨的奔上前来,搂住郭圣通□宝马寒光的头颅,泪眼朦胧的喊道:“壮士救我。妾身本是良民,随侍从押送资产归家,途经信都,却被这些强人所劫,若不是壮士出手相救,妾身性命不保。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奴家只好以身相许。还望壮士莫要嫌弃。”
此话一出,周围六千多人的脸色霎时间青黑一片。
那书生家里的随从看不过眼,连忙走上前来试图拉下书生。却见那书生一双臂膀死死抱着马头不松手,众人诧异的看着向来性格火炮,骄矜自傲的寒光老老实实地被那书生抱着。向来连人近身都要撅蹄子的宝马,此刻间便如人家怀里的猫儿狗儿一般温顺,半点挣扎都没有。
撕扯之间,那书生的衣衫便有些凌乱,领口处有些敞开的痕迹,那书生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道:“恶仆欺主了,壮士快救我啊,嘤嘤嘤!”
他家的随从再也忍受不了的松开了手,那年纪十五六岁,相貌清秀的小厮恶狠狠的瞪了书生一眼,气呼呼地开口说道:“公子慎重,莫要丢了老主人的脸面。”
书生回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那清秀小厮,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一脸委屈的说道:“你如此欺我,还不让我去寻外援襄助。呜呜,苍天不公啊,怎么不降雷劈死这个背弃主家的恶仆。”
说着,宽大衣袍中的手臂微动,一个弹丸模样的铁球落在了掌心。书生随意一甩,将那铁丸拍到了少年背上。只听咔嚓一声,众人眼前陡然现出一阵雷光,劈在少年身上。只见那肤色白皙的少年顷刻间被雷劈的恍若墨碳。两行清泪自目中留下,在漆黑的面上流出两道雪白的痕迹。少年欲哭无泪的张了张嘴,一道青烟扑面而出。少年带着哭音叫嚷道:“公子,老主人教你霹雳弹的炼制之法,是让你保命之用,可不是装神弄鬼地用在我的身上。”
书生闻言,毫不在乎的耸了耸肩,随口吩咐道:“那你就不要多事,你家公子我寻寻觅觅许多年,终于找到个一见钟情,能令我安心托付终身的良人。你可千万不要坏了我的终身大事。“
说罢,不顾气的想要吐血的少年,转头死死拽着郭圣通的衣摆说道:“壮士,我自幼父母双亡,唯一的师父也在前年过世,三年守孝期满。我可以成婚。你也不必到我家去提亲了,咱们这就以天为庐,地为床,就此拜堂入洞房吧!”
此言一出,只听吧嗒一声,六千多人的下巴全都掉了。
郭圣通清冷的面上闪过一抹纯然笑意,看着面前唱做俱佳的书生,含笑说道:“好!”
众将士闻言大惊,立刻开口说道:“郡主三思。”
“三四什么三四,五六也来不及了。”那书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伸手将郭圣通扶下马来,亲亲热热地躬身靠到了郭圣通的肩膀上,一脸娇羞地说道:“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见壮士的面儿就觉得你我有缘,可能我们几辈子之前就是一对神仙眷侣也未可知。”
说着,含情脉脉地握住了郭圣通的双手,一脸认真的说道:“壮士,你我既然有缘在今日相见。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你我不如在现下拜堂成亲吧。把名分定下来,我也好安心。”
郭圣通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嘴角,看着周围众人一脸受到惊吓的惊悚模样,只觉得心情甚好。当下颔首应道:“好!”
三百亲卫有些着急的上前说道:“郡主三思啊!”
当中更有许多兵将恶狠狠的盯着那书生,要不是郭圣通没有发话,众人又顾忌书生身上那杀伤力极强的霹雳弹,众人早就拔刀拼上去了。
那书生见状竟然不再纠缠,反而立刻转身回到牛车跟前,将另外两只箱子打开,一路翻箱倒柜的寻找,竟然让他翻出两套吉服和一大堆的龙凤花烛以及婚礼专用的合卺酒樽各色器物,他甚至还从箱子里头捧出两只制作精美,栩栩如生的铜雁来。乐颠颠的将这些东西捧到郭圣通面前,那书生有些羞赧的抿了抿嘴,谄笑着说道:“事出仓促,小生也没有准备周全。不过请娘子放心,等有机会的话,小生一定给娘子补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众人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装备,脸色一黑。这样的准备还不叫周全,那他究竟还想怎么周全?
不对,关注的焦点不对。
众人脸色铁青,神色不善的打量着面前正一脸谄笑的哄着郭圣通穿上吉服的书生,心中喊道:“他不过是押解资产归家罢了,为何要将吉服和铜雁以及各种婚礼上的器皿也放在车内啊?”
却见那书生根本无视众人的怨念,捧着一个金线织就。雕龙刻凤的吉服站在郭圣通面前,一脸谄媚的笑问道:“娘子哪里人士,姓甚名谁,家中还有什么亲人,都喜好什么,我拜访的时候应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才好……”
郭圣通看着面前的书生,也是一脸郑重的答道:“本座真定郭圣通,父亲早亡,家中还有高堂在上,下面还有一个弟弟。现如今居住在舅父真定王府上。目前任职……”
众人看在眼中,几乎连吐血的力气都没有了。
回想到之前郭圣通曾说过的要在攻城途中抢一个美貌书生回家成亲,亲卫首领单通泪流满面,心中仿若有千万匹成群结队的草泥马呼啸而过,若是词汇丰富的话,他一定咬牙切齿的吐槽道:“尼玛不是说回家成婚,怎么半路上就要拜堂了。”
这要他回转之后,该怎么向真定王及世子大人交代啊?
众人的郁闷内伤郭圣通自然不会理会,她一脸郑重的看着此时已经动作飞快的将吉服穿好的书生,开口问道:“本座姓甚名谁,家世亲族已然交代完毕。现在轮到你来分说了。”
那书生点了点头,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道:“在下萧哲,字乘风,西汉良相萧何后裔。幼时遭遇时疫父母双亡被家师收养。家师乃是世外高人天机老人,三年前元寿已到,阖然长逝。在下守孝三年,孝期已满,秉承家师遗愿出山襄助贤德之人评定天下。在下三个月前曾做过一梦,梦中家师提点我说半年之内定然会找到我的良缘,家师吩咐我定要把握机会,早日成亲,早日开枝散叶。并且吩咐我生下的第二个儿子一定要随家师姓氏,万万不能断了家师的香火。”
那书生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一脸郑重的开口补充道:“忘了说了,家师自号天机,姓沈名上自下然。”
郭圣通了然,萧哲此先说的话乃是这个身体的身份,而随后那句三个月前天师托梦,则是在告诉郭圣通他是三个月前来到大汉的。话语之间如此机锋隐晦,也只有和沈自然一起长大的叶倾城能够即刻明了。
只是听到这句话,又打量萧哲那分外认真的模样,郭圣通有些忍不住的撇开了脑袋,唇边弧度不可抑制的加深。
身后那清秀小厮有些不满的吵嚷道:“公子你又乱说话。老主人的名讳分明是沈——”
萧哲不耐烦的翻了翻白眼,打断那清秀小厮的话,斥道:“家师名讳岂可随意外传。我这不过是意思意思罢了。清风你不要大惊小怪,一惊一乍的。”
林清风被萧哲一句话堵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当下气急败坏的冷哼两声,不再理会萧哲发疯。
一群将士也不敢苟同的看着萧哲,竟然连自己师傅的名讳都能拿来开玩笑,想来这书生也定然不是个沉稳靠谱之人。
想到这里,亲卫首领单通的面容更加苦涩。
郡主一世英名。竟然找了一个这么不着调的郡马,这叫他如何交代啊!
当下,单通恶狠狠的瞪了任光一眼,将郭圣通的反常举动全部归到了刘秀的头上。如若不是他出尔反尔撕毁婚约,他家郡主又岂会受了这么大的刺激,竟然在路边随意找个书生就成亲了?
任光看到单通瞪过来的目光,也面容羞愧的低下了脑袋。只觉得人家重情重义,帮助汉军回援信都解救家眷,自家大司马却因私废公,明明答应了的婚事却又反悔。
当下,也隐隐的替郭圣通不值起来。
郭圣通此刻当然不知道两位将领的心中猜测,不然的话她能一刀灭了胡思乱想的两人。此刻她已在萧哲的催促下穿上了雕龙刻凤的吉服,两只巨大的龙凤花烛已然点燃。在众人愣神的功夫,萧哲拉着郭圣通已然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在哪儿洞房。
众人回过神来,立刻上前阻止道:“这荒山野岭的,你到哪儿找洞房啊!”
萧哲遗憾的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考虑不周了。如若知晓为夫会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遇见娘子,为夫定然好生准备一番,现下却只能委屈娘子了。”
众人闻言,立刻目光呆滞的看着萧哲,心中暗道:“你已经准备的够周全的了。”
却见萧哲说话间一脸幸福的搂住了郭圣通的胳膊,将自己的脑袋靠在郭圣通消瘦的肩膀上,轻声叹道:“如今天下大乱,豪强林立,四处征战。为夫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在这样的乱世当中只觉得恍若浮萍一般,飘飘荡荡没有依靠。索性苍天怜我,让我于性命危难之际遇上娘子。娘子那无双的武艺,强悍的身姿已经深深地征服了我。让为夫觉得分外安心。自此后,娘子负责赚钱养家,为夫负责貌美如花。我们珠联璧合,女耕男织,定然能幸福美满,赛过神仙。”
众人:“!!!”
尼玛萧哲你还有没有一点身为男人的底线!众将士不约而同地一起咆哮。
作者有话要说:汉朝习俗:执雁赍金送作聘礼,方才能议定婚期。
然后郭圣通终于实现了如若不死,便要去沈家提亲的理想
╮╭
只是萧哲童鞋,乃也太急躁了吧
☆、萧哲定计
和郭圣通顺利相认,萧哲此刻心满意足,倒也没了折腾旁人的兴趣。于是挥挥手叫麾下护卫将一众盗贼放了,还体贴入微的赠了一些银钱和伤药,还好心嘱咐众劫匪拿了银子之后置办一些产业,莫要再过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这些个劫匪原也是活不下去的流民聚在一起拦路抢劫,期望能以此混口饭吃。见到萧哲如此仁义举动,自然感恩戴德,连连拜谢。直言定要给萧哲众人立一个长生牌坊,日日祈祷恩人安平康泰,荣华富贵才好。
萧哲见状,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嘴角。世人欺善怕恶,总是敬服强者。今日他自恃武力打败了一通盗贼,仅仅是支付了些许银钱和伤药便换得众劫匪感恩戴德。可若是形势变幻,自己一行人是被劫匪打败,那么所得银钱悉数归于劫匪之手,自己却连身家性命都未必保全,更别提什么谢恩感念的。
所谓仁德高义,本来是秉性纯良之人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信条做些好事。可是在这样的世道下,你若没有实力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能保全,更别说襄助他人。因此这种简简单单的出于人性的不忍心,便成了有心之人可以利用的工具。
所以后世伟人一句“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果然是真谛良言。尤其是在这样战火纷飞的乱世之下,你若是没有枪杆子的话,别说政权,恐怕连人权都没有了。
世事无奈,可见一斑。
一番折腾过后,萧哲一脸郑重的招过林清风,开口吩咐道:“虽说我和娘子一见钟情,已经互定终身。可世人偏见,若是我夫妇二人就这般不明不白的走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