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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闪开啊!”佐助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金发的少女却恍若未闻,仍是死死盯住冰镜中少年戴着面具的脸。
那个漂亮的少年,那个温柔提醒自己不要着凉的少年,那个告诉自己什么是重要的人的少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与他为敌,怎么可能出手伤害他?!
她的反应令白也忍不住吃惊了,可还是狠下心不搭理她,仍然不断地发动攻击。
该死!
佐助在心中咒骂——鸣人那家伙是中了什么邪啊!现在她靠不住,卡卡西那边的情况也不清楚,这样的状况只能看我了!
“我一定要看清!看清你在哪!”
决心助长了力量,血红的写轮眼中逐渐现出了黑色的双勾玉,眼前的世界变得越发清晰,宇智波家的瞳术因为生死战斗的刺激,获得了新一轮的进化!
白面具后的脸上闪过吃惊的神色,“居然在战斗中进化,真是厉害!不过,”他棕褐色的眼瞳流露出坚定和决绝,“能看见我的针,也意味着你的死期!”
“不!等等!”鸣人着急地叫起来,不顾千本刺入肌肤的疼痛冲向最近的一块冰镜,伸出手想要触摸那抹熟悉的单薄身影,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弹开,双马尾凌乱地松散披下,她重重地摔落在地打了个滚,额角被擦破,温热的血液流淌过冰凉的面颊,遮挡了左眼的视线。
耳畔回响起千本清脆的破空声,不用眼睛去看鸣人都知道向自己袭来的攻击有多么致命,预料中的疼痛感却迟迟未到,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闷哼,鸣人错愕地转过头去,整片视野都被黑发少年的背影所占满,瞳孔在那一刻骤然放大!
“佐。。。。。。助。。。。。。”
少年的身体晃了晃,应声朝后倒下,鸣人煞白着脸接住他,他的后脑勺重重砸在她的膝盖上,她却毫无反应,本就冰凉的体温越发冷了下去,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一般,连嘴唇都抑制不住地哆嗦。
“为什么。。。。。。”
少年面色惨白,声音越发的虚弱却还在嘴硬,“我怎么知道。。。。。。我明明最讨厌你这白痴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冲过去了。。。。。。真蠢。。。。。。”
蠢?蠢的人不应该是我吗?你不是老骂我白痴吗?害你变成这样的不是我吗?
写轮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开始涣散的墨色瞳孔,那曾经是一双多么冷淡而高傲的眼眸,如今却被死气沉沉的阴影充斥,鲜血自嘴角流淌而下,佐助哑声喃喃着,“那个男人。。。。。。我发过誓的。。。。。。在杀死。。。。。。哥哥之前。。。。。。我决、决不能死。。。。。。”
是啊,你不可以死,所以。。。。。。给我清醒一点啊混蛋!你现在的身体,好冷,好像要从我面前消失一样。。。。。。你都说了不可以死了啊!
“你这家伙可别。。。。。。死了。。。。。。”
佐助闭上眼睛的瞬间,鸣人的眼睛撑得更大,漂亮的脸甚至因此狰狞起来,她颤着声抱紧怀里冰凉僵硬的少年,“喂。。。。。。你把眼睛睁开啊,你不是决不能死的吗?那你。。。。。。你倒是睁开眼回答我啊!喂!”
鸣人嘶吼着,声音却越来越低,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跟着少年那逐渐消逝的生命力一起流逝了,腹部的那股奇怪力量又冒了出来,阴冷的查克拉瞬时遍布全身!
宰了他。
有个声音在脑海里这么说,鸣人浑身一震,轻轻地将佐助平放在地上。
宰了他!
那个声音在叫嚣、在咆哮!鸣人站起身,披在肩上的金发被自身散发出的气流旋起,四肢和额角的伤口飞速愈合,面颊上的血液蒸发在空气里。
宰了他、宰了他!
那个声音里压抑着嗜血而残暴的兴奋,鸣人抬起头,蔚蓝的眼眸变成了血红的兽瞳,齿间凸出两颗尖利的獠牙,指甲伸长变得如匕首般锋利,暴躁而阴冷的查克拉泄漏而出,她爆出一声胜似野兽的怒吼,生生破开了所有的冰镜!
周围的空气因为满溢的查克拉擦在身上如刀割般疼痛,就连卡卡西和再不斩那边都受到了波及,白骇然不已,匆忙后退。
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再不斩先生,我可能,就要撑不住了。。。。。。
腹部就在此时被狠狠打了一拳,白于面具后咳出一口鲜血,眼睁睁看着失去理智的金发少女又是一拳砸在自己的脸上却无能为力。
“喀拉!”
面具一块块地碎裂,白踉跄地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拳头在眼前放大,却堪堪停顿在少年苍白如纸的精致面容之前,拳风吹起他黑色的长发,那只拳头剧烈地颤抖着松开,然后无力地垂下。
水汽弥漫在鸣人血红的兽瞳之中,蔚蓝的颜色重新占据了眼眸,金发披肩的少女满脸痛苦的绝望,“我。。。。。。下不去手啊!”这张曾对我温柔微笑的脸让我下不去手啊,“为什么。。。。。。不是你告诉我要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而变得坚强吗,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了佐助、杀了我重要的同伴!”
她的神情让白的心一阵刺痛,不由悲哀地叹气,“我也有属于我的重要事物啊,你是叫鸣人对吗?我杀了你的同伴,所以,你也杀了我吧。”
白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人们对于血继限界那恐怖的力量的畏惧令亲情都显得不值一提,父亲杀死了母亲,他至今还记得那一直挂着和蔼笑容的男人泪流满面地向他挥起柴刀的场景,还有年幼的他面对骨肉至亲的残杀而不受控制爆发出可怕的能力杀死父亲和村民的景象,浸染着鲜血的回忆逐渐被皑皑白雪所掩盖,然而罪恶的痕迹却并没有就此消失,他注定是一个被排斥的存在,一个可悲的、不被人需要的异类。
直到,再不斩的出现。
——再不斩先生,哪怕是被当成武器也没有关系,请使用我吧。
——呵,正如我意!让我们大干一场吧,白!
“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看穿了我。”白微笑着落下了两行泪水,他是如此空灵美丽的一个人,“我的孤独,你可以明白吧?能被再不斩先生使用,真的,非常开心。。。。。。但我输了,对再不斩先生来说,我已经是没有用的武器。鸣人,拜托你,杀了我吧。”
鸣人咬着下唇,苍白着脸摇头,“我做不到啊,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做不到啊!如果没有人需要你,你就活不下去了吗?”
少年却依旧温婉地微笑着不发一语,依旧是如他们初见时那幅温柔似水的模样。
浓雾那边却突然出现了什么动静,原本神情坦然的少年变了脸色,“抱歉,鸣人,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完成,一定要实现你的梦想啊!”
鸣人一惊,心上涌起不好的预感,蔚蓝的眼瞳猛然退色,透过层层浓雾她看见白挡在再不斩的面前,而卡卡西手中闪着蓝白色的雷光,准确无误地穿透了他的心口!
有什么图像,在那一刻与眼前的画面重叠了。
一头红色卷发的清秀女子,手持着一把雷电聚集而成的长剑,泪流满面地狠狠刺穿了一个身穿短和服的少女的胸口。那道米色的背影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似乎都能清晰地感同身受她那一刻的失望和痛楚。
泪水夺眶而出,鸣人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不————”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结束,下一章开始两日一更,也有可能三日一更。
今天住温泉旅馆,阿羽貌似很适合穿和服,得到了“很像日本女生”的评价=_=
☆、雪之心殇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轻柔地捧住了鸣人的面颊。
一张戴着半张蛇面具都无法遮盖住动人心魄的美的绝丽容颜,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突兀地出现在她眼前。
四周被浓雾包围,鸣人看不见别处,也没有人看得见她。
时间似乎在那一刹那,静止了。
水朦朦的蔚蓝色眼睛一点点地撑大,面前的少女一袭米色的短和服,上面盘着一条妖冶的金色大蛇,手持一把纯白的纸伞轻靠在左肩上,半透明的长发随风自然地飘动,未被面具遮挡的下半张脸上挂着一抹虚幻而不真实的浅笑。
“奇娅。。。。。。姐姐。。。。。。”
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鸣人发现连自己都已经不认识自己的声音了。
奇娅怜惜地帮她整理好一头灿烂的金发,纤长的手指从宝石蓝的发卡上轻轻拂过,鸣人脸上那看见了幻觉一般的茫然神情令她心疼。
“是我,没事了,我在。”
陪伴了自己六年的动听声音再次回响在耳畔,鸣人一个激灵,一把拉住了停留在她面颊上的一只手,和自己一般冰冷的肌肤触感让她确信了眼前的人并不是梦境。
“姐姐,真的是你。。。。。。”
奇娅反握住她的手,将她变得修长的五指包在自己凉凉的手心里,轻轻地点头。
“姐姐、姐姐、姐姐。。。。。。”鸣人反复不断地呢喃着,满脸的泪水不知道代表了喜悦还是悲痛,“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终于肯回来看鸣人了!你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我一定会乖乖的,求求你不要走!不要。。。。。。”
“。。。。。。笨丫头,”奇娅的眼眶竟也开始发涩,她那向来漫不经心、云淡风轻的嗓音微微发颤,“我在,我一直都在,所以别哭,我最怕你的眼泪。。。。。。”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无所畏惧,只有一点——我不想让你伤心。
我害怕看到你的眼泪,害怕看到你绝望的表情,我更害怕的是,那个伤害了你的人,那个答应了陪着你却不断地让你失望的人,就是我自己。
“我不哭,只要姐姐留下,叫我做什么都行!”鸣人慌乱地擦掉眼泪,袖子把那张洋娃娃一般精致的面孔摩擦得红红的。
奇娅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抓住了一般,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很想答应面前的少女,很想不管不顾地一直陪在她左右,然而,她注定不能。
“鸣人,对不起。。。。。。”
这是奇娅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人道歉。
鸣人错愕地抬起头来,眼前她日思念像终于见到的亲人,她最最重要的那个人,正在逐渐地消失,那抹美丽的身影变得透明起来。
她惊慌失措地想要拉住那个人,没曾想不光伸出去的手轻易穿过了奇娅那已成半透明的身体,就连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也开始失去力度和触感!
“等等!等一下!姐姐,不要走!不要再丢下我!”鸣人惶恐地尖叫起来,冲上去想要抱住奇娅,后者却只是留下了一个蕴藏着浓浓悲伤的笑容,在她穿过来的瞬间彻底消失,冰凉的感觉犹在,奇娅的这道神念虚影竟是幻化成了片片六角形的白花。
这是。。。。。。雪?
冷冰冰的雪花落在冷冰冰的面颊上,鸣人无力地跌坐在地,流下了两行伤心欲绝的眼泪,这一刻,当真是心如死灰。
“我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啊。。。。。。别走。。。。。。”
佐助死了,白死了,好不容易见到了姐姐,却又成了这样的结局。
浓雾消失了,天空阴沉沉的,波之国,是真的下雪了。
鸣人的眼泪止不住地哗哗直流,她看见卡卡西小心翼翼地将白放在地上帮他合上了双眼;她看见卡多率领着一帮大手凶神恶煞地冲上大桥出言辱骂白;她看见双手皆废的再不斩用嘴叼着苦无与他们拼命,仿佛没有感情、没有焦距的冷漠眸子里落下了发自真心的泪水,却终究寡不敌众地倒下;她看见伊那利领着身强力壮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