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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身体却突兀地动了起来。
“妈的……”小樱哑着嗓子,吃力地撑着地想要爬起来,然而稍一动作便牵扯到小腿的伤口,当即脸色一白,再次重重摔倒在地面上,“那个死小子,下手可真够重的啊……咳咳!”
要不是在那一刻有所防备,立即集中了所有的查克拉护住后颈,妈的老娘现在可真就不省人事了。劝说对他完全没有用,这双腿也暂时是废了,既然无法动弹,那也就只能……启动第二套方案了。
小樱吃力地聚集起残余的查克拉,勉强治疗了一下右手的伤势,绿色的医疗忍术光芒还在闪烁,她便已经颤抖着伤痕累累的手撩开遮掩了耳朵的发丝,按住耳垂上佩戴的耳扣,输入最后的查克拉启动了特殊配备通讯器。
几声刺耳的杂音后,通讯器另一边传来女子阴沉到极致的声音。
“小樱……情况怎么样?”
小樱痛苦地咳出一口血,闭上眼,说出了最残忍的答案。
“师父……咳咳,目标已出村,春野樱重度负伤、咳,无法行动……说服无效、咳咳,拦截任务……失败。”
话音刚落,通讯器便因为没有了查克拉的驱动而中断,纲手死盯着手里的设备,半晌后猛地将它丢在办公桌上。
金发女子抬起蕴藏了暗沉怒火的眼睛,目光从一张张神色严峻的脸上扫过。
“中忍奈良鹿丸带队,下忍日向宁次、犬冢牙、秋道丁次,以及……漩涡鸣人。”
纲手略一停顿,随即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我以五代火影的名义,交予你们这个A级任务,追拿木叶叛忍——”
“宇智波佐助!”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终结之谷倒计时
☆、一生承诺
你说什么?!佐助他……会叛逃?!
是的,之前还只是我的猜测,可现在这种状况……不会错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去告诉师父,让她集结一支小队,我先和他交涉,说服失败的话再通知你们。
我还是无法相信……那可是佐助啊,那么厉害的佐助,为什么要叛逃?
人是会变的,鸣人,所以,绝不能心软。
那……小樱也会变吗?
是的,我也会。但是请相信,不管我变成什么样,都将一直、一直站在你身边。
——等我,把他带回来。
小樱一度以为,自己早已经足够坚强,即使被曾经的队友重伤至斯她都能够坦然面对,又有什么事可以让她为之动容?
可是当看见漩涡鸣人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以至于不似活人的面容时,她才知道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般无所畏惧。
——脆弱就算掩藏得再深,也还是脆弱。
——其实破开坚强的伪装很容易,就看是谁陪伴着你等待着你的哭泣。
无尽的悔恨在这一刻席卷了全身,如果不是因为她过于武断想要自己一个人查明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她盲目自信提议自己一个人来拦截佐助,事情……或许根本不会演变到现在这种地步。
樱发的少女蜷缩着身体,医疗忍者治疗她小腿伤口的动作带来一阵阵的刺痛。
真的,很痛。好像浑身的皮肉被一层层地撕裂开,露出最最不堪的内在。
“对不起……”她沙哑着残破的嗓音,翻涌肆虐的感情最终只汇聚成一句话不断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手背上蓦地一凉,小樱愕然抬头,正望进那双满含着心痛哀伤与柔和的蓝色眸子。
金发披肩的少女半跪在地,轻握住同伴的手,微偏着头轻柔温婉地微笑,她还穿着那身漂亮的短和服,在黑暗里如同一朵盛放的金色花朵,绝丽的脸容呈现出一种脆弱又坚强的冰白色泽。
面对这场几欲致命的打击与变故,两个女孩所暴露出的情感惊人得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一个人因为愧疚自责而深陷其中迷惘彷徨,另一个,却选择了默默地承受与背负。
毕竟接下来的路还是得走,总得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别人承担,正因为有了对比,才会更加显得残酷。
是谁曾经立下了誓言?
又是谁决定了要将谁保护?
“没事的,小樱、没事的……从来都不是你的错。”鸣人努力上扬嘴角的弧度,眨了眨眼阻止软弱化为泪水流出,“我会把佐助带回来,一定。”
她越发握紧了同伴的手,一字一句作出承诺,“这是——我们一生的约定哦。”
有什么命中注定要出口的话,残忍地贴合了记忆中不愿面对的轨迹。
金发的少女笑得如此美丽,仿佛就此便会定格成一种永恒。
“呐,小樱,你相信我吗?”
小樱通红的眼眶狠狠地撑大,只感到心肺都被绞得疼痛起来,就好像被一把从沉溺的水里捞出来一样清醒而痛苦。
这就是漩涡鸣人。
明明自己也感到无措和惶恐,明明自己才是最没有准备受伤最深的那一个,却仍能挂着微笑认真地向同伴许诺,甚至用“一生”来作赌注——对他人这样的温柔,又是对自己这样的残忍,让人心如刀绞地为她心疼,几乎要因此窒息。
一声承诺,既成一生承诺。
叶樱一直都很清楚,漩涡鸣人从来不是一个只拥有一腔热血的单纯家伙。
因为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从一个纯白干净的世界里长大的,她知道人类的阴暗面和无理由的怨恨是什么样子。
她生来就带有那样一种气质,让身边的人觉得——无论这个世界如何翻天覆地、无论曾经的伙伴如何分道扬镳甚至加以背叛和伤害,无论是否如何混淆、黑白如何颠倒,没关系——至少,还有你可以相信。
“我相信……”樱发的少女终于呜咽着哭出声来,“我相信你……”
不管将来如何,她都会相信。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永远只跟漩涡鸣人站在一起。
从始至终,行动小队长鹿丸都没有出声催促,就这么双手插兜闲闲地站在不远处。
他慵懒暗含复杂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从金发少女苍白的侧脸上滑过,落在了不知何时立在自己身边的白瞳少年身上。
“鸣人,真的很温柔呢。”宁次轻声道。
“啊,的确。”鹿丸耸耸肩,“是个很容易被喜爱被依赖的家伙啊。”
宁次没接话,无声地表示了默认。
沉吟半晌,冲天辫少年突又压低了声音开口,“宇智波佐助,实在有够混蛋。”
宁次盯着那印象中向来骄傲灿烂的金发少女低垂下的眼睫,那双光晕氤氲引人遐想的蓝瞳里框满了晶莹的泪水。
他认真地点点头,“嗯,同感。”
经过应急处理后,小樱的腿伤算是暂时稳定下来。满脸泪水的女孩被医护人员们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担架上抬走。
鸣人却没有起身,就这么怔怔地跪坐在原地,定定望着同伴离去的方向。
身旁传来的动静让她陡然回神,走到她身边的犬冢牙直视前方,目光不知聚焦在何处,忍犬赤丸趴在他肩头,呜呜轻叫着蹭了蹭他没有表情的脸。
“没有关系吗?”他说着,将原本揣在上衣口袋里的右手递过来,“和她许下那种一生的约定。”
鸣人摇摇头,仰起脸对棕发的少年浅浅笑道,“没有关系啊——言出必行,就是我的忍道。”她异常自然地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一如那六年中每一次打闹过后的互相搀扶,没有丝毫的别扭与顾忌。
牙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那么一瞬间他尖锥形的瞳仁竟闪烁着少女难以读懂的光芒,然而他很快便恢复了一贯大大咧咧的神情,挑起嘴角露出犬牙,稍一用力就轻松地将金发的少女拉了起来。
“随你喜欢吧。”他的语调轻松而漫不经心,却仿佛害怕着失去一般将少女的手用力捏在掌心,目光更是一瞬不瞬死死地凝在她的眼睛深处,“别后悔就行。”
鸣人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视线,甩开他的手缩在衣袖里暗暗握成拳头。
“放心,不会的。”她轻轻地说。
“啪、啪”
鹿丸将双手微举过头顶,不轻不重地连拍了两下,见几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之后,才挠挠头懒洋洋地履行职责下达命令,“行了,各位,我们在这儿耽搁得已经够久了。现在,按照之前的安排列队,我们这就——出发。”
一瞬的安静之后,整齐划一的应答声彻底撕裂了黎明前最深的黑暗。
“喔——!”
……
云之国,国如其名,是一座建造在云端之上宛如仙境一般的国家。
然而如今的“云端月华石”却仿佛地狱在人间的缩影,满城燃烧的烈火,灼灼升高的极致高温将人都烤变了形。
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立在一片断壁残垣中的制高点上,墨绿色的长发和简约大方不失华丽的祭祀礼服一起迎风飘扬,脸颊侧边的水晶发饰不断颤动着,一对与头发同色的猫耳高高竖起,警惕机敏中却透着一股难言的疲惫,城中人凄厉的惨叫声源源不断传来,她那一对无神的漂亮眸子里快速地掠过一抹不忍。
“怎么,祭祀长大人心软了?”
说话的家伙悄无声息的靠近没有让夭碧感到惊慌,她转头定定望向声源地——面前这场惨剧的罪魁祸首,轻叹了口气。
“别拿这种无聊的话来诓我,星焰。我分得清谁是敌人,谁是同伴。”
金棕色卷发的杀神笑得无比愉悦,一张面具早已经全变成了恶魔的模样,前一秒还沾满了鲜血,这一刻已经尽数消失,仿佛被面具上的恶鬼吞噬吸收了一般诡异。
“想不到云端月华石还有些底蕴,那个叫龚无弦的式神,呵,竟强到能让我亲自出手……双生鬼面有段时间没见血了,吸了万年百步穿杨弓的器灵,也不算亏。”
夭碧微微颔首,“我之前就有所感应,这个龚无弦不简单,命属中央翡极星,你这么快击败了他,倒是又强了许多。”
星焰打个哈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是没看见你家大哥的出手,那叫一个冷酷无情不眨眼,我总担心自己这左将军的位置哪天就得腾给他了……云深皇室那边怎么样,还是没有动静吗?”
“夜哥素有巅峰单兵之称,可真轮起战场上的杀伤力,却是绝对不如你的。”夭碧转头,一对盲目似是穿透了肆虐的灼灼烈焰,望进那固守一隅、只靠结界独撑的城堡深处,“不知云如忆在想些什么,云行林顽抗就罢了,她怎也跟着胡闹?”
“谁知道……不过白鹇已经去调查了,等他消息就行。”
“就他一个人?”
“哪儿能呢,午冰和血漠也在。”
“血漠?”夭碧闻言重又转头对着星焰的方向,吃惊地扑棱着一对猫耳,“血漠居然也在?是殿下的命令吗?”
“哈,他当然在。”星焰口气轻嘲地歪着头,“不过不关殿下的事。最近他弟弟折腾出那么多幺蛾子,他若是不出来做点事向殿下表忠心我倒奇怪了。”
夭碧蹙起眉,随手将被烈风吹到眼前的一缕发丝往后拨去,“你要这么说,那午冰和白鹇,还有我和夜哥都动机不纯喽?”
星焰不冷不热地轻笑几声,“难说呐~”
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挑衅了。
不过漂亮的祭祀长大人不愧是弑族麾下修养数一数二的冷静角色,一听这话竟不动怒,也不准备再和将军大人搭话争辩,却在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