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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gl)-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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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索尔哈罕鄙夷的目光,陈昂忍不住笑了:“其实小王的生活也不像公主想的那么糜烂。”
    陈昂弹了弹座椅上的灰尘径自坐下:“你不觉得秦老板和魏池长得有点像么?”
    索尔哈罕想了想:“他们的眉毛有点像。”
    “嗯,”陈昂点点头:“我第一次见到魏池是在殿试上,就像您之前参加的那次差不多,远远的,我看到一个年轻人和林瑞长得很像,但等他走上前来的时候又发现完全不一样,他说话答题的时候,我就在想,我怎么把这么个弱不经风的小不点和林瑞想到一处去了呢?后来才明白,他们的眉毛很像,看人的眼神也很像。”
    “所以您就结识了魏池?”
    “得了吧!”陈昂不屑:“要是没有点事情,谁会为了长得有那么点像就去认识个没家世,没本事,还满脑袋之乎者也的家伙?”
    “那我真想知道,”索尔哈罕忍不住愤怒:“您究竟是为了什么舍不得她,要横在中间?”
    “我没有舍不得她,”陈昂语气冷淡:“我只是想给你说说我的故事,不要露出没有耐心的表情,很短。”
    “我和秦王都是现今的皇太妃养大的,先前宫里并不太平,女人太多,于是皇太妃每天都要嘱咐我和秦王老实一点,就连陪读的林瑞也天天嘱咐我老实一点。但我的确不是一个老实的人,经常要闯祸,还要招惹惹不起的人,大小的祸事一旦出来,都是林瑞主动的帮我担待。我就想,有这么个傻瓜帮我和皇弟顶罪也是好事情,又想着他也许是为了讨好我母妃和皇太妃。直到有一天,他为了袒护我,惹恼了我父皇,要被谴出宫的时候,他突然偷偷的在我面前哭了,说了很多我听不明白的话。”陈昂象在描述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他说他喜欢我,做这么多只是为了和我在一起,还有,他在宫外等我。”
    “那一瞬间,我不是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感到很恐惧,却又很欣喜,好像发现了一样新鲜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又离我不远,只是今天才知道罢了。然后他就出宫了。”
    “然后呢?”索尔哈罕只听说过燕王的风流韵事,但还真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然后?他在宫外等了我五年。”陈昂轻轻的敲着陈旧的桌面:“在这五年里,我的某种欲望突然被激发了起来,那种感情也不再变的若即若离,用你们女人的话来说,那就是爱吧?”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离宫了,进了这所宅邸,他如诺言的等着我,我们住在了一起,也就是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是断袖的原因……”陈昂笑了:“……公主,您怎么不问最后呢?”
    索尔哈罕别过脸。
    “最后,他成亲了,逃去了江南……”陈昂盯着索尔哈罕:“去了一个全新的地方,过另一个生活,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不明白您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您当然明白,我!”陈昂重重的拍在自己的心上:“是被他引诱的!他引诱了我,甚至他爱我远超过我爱他,但是最终呢?你现在也在引诱魏池,她和我一样什么都不懂,但是注定会在某一天被你感动,然后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但是最终呢?”
    “您不应该拿您的故事来揣度我们的未来。”
    “是么?”陈昂冷笑:“您的声音已不像刚才那般理直气壮了呢。”
    “不一样!”索尔哈罕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狠狠的推了陈昂一把:“我们经历过什么你知道么?我是怎样克服万难来到中原见她的,你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陈昂抓住索尔哈罕的手:“你们和我经历的一样多,但是老实的告诉你,一点用也没有,像你这样的人,像林瑞这样的人,都不是爱人的料!”
    “那么只有你是么?只有你是么?”索尔哈罕努力挣脱了陈昂的手。
    “我?”陈昂哈哈大笑起来:“我不会让魏池再受你们这些人的引诱,我不想看到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特别是你!”陈昂指着索尔哈罕的脸:“你刚才那副志在必得,勇往直前的表情和林瑞真像啊!你知道这样的表情在我眼里有多可笑么?你能怎样?等你成功的把魏池带到漠南,然后再厌倦她,毁了她的人生?再由人把这个奇贱无比的故事传回中原讲给我听?让我坐在这间老屋子里再听一次?不可能!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你凭什么这样揣测我?”索尔哈罕怒不可遏。
    陈昂愣了一下,随即又哈哈大笑了起来:“隔壁的房间里就有一套行李,如果你不是,你就放弃你的荣耀,家族和皇位,带上它和魏池走。”
    “你!”索尔哈罕大声说:“……你以为我不敢么?”
    陈昂转过头,挑衅的看着她。
    索尔哈罕快步走进里间,里间的家具很简单,桌几上果然放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包裹是棕色的,布料泛出陈旧的光。索尔哈罕的手指碰到布料的褶皱的时候,她终于冷静了一点。
    ……但最终还是拿起那个包裹抓在手里。
    “……公主,你流眼泪了?”陈昂倚在门口,看着索尔哈罕的一举一动:“你拽得那么紧,怎么不打开看看是什么?”
    索尔哈罕擦了擦脸,解开了包裹的活扣,奇怪的是里面并无细软,只露出一角白色的棉布,等抖开白色的棉布时,一件完整的汗衣展开来,上面遍布着干涸的血迹。
    “啊!”索尔哈罕倒吸了一口冷气,汗衣不自觉的落在了地上。
    陈昂走过来,缓缓的跪在那件血衣面前:“你以为包裹里会是什么?供你们出逃的文牒?普天之下,你们逃得了么?”
    “我可以带她回漠南,那是我的国家,我有能力保护她!”
    陈昂捡起那件血衣,把它梳理平整,摊平在地上:“我曾经也以为是这样的,你知道这上面是谁的血么?是林瑞的,他和你想的一样,他不是没有抗争,也不是抗挣不了,但是他终于明白,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是不值得的。你会为了魏池去死么?”
    “……”
    “你没有立刻回答我,证明您至少是个坦诚的人,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也许你真的会。但是你愿意魏池为了你去死么?”
    “……不。”
    “我愿意林瑞为了我去死,我也愿意为了他而死,但是我们终究没有在一起。”陈昂的手扶过那些血迹:“魏池爱不爱你,我不知道,不过就你来说,你爱魏池的份量不及林瑞的十分之一。他为我付出了这样沉痛的代价,但是他最后的放弃仍旧让我不能原谅他。”
    “你以为凭借你的能力能够带着魏池安全的回到漠南么?回到漠南之后魏池就能逃过齐国的追杀么?以前不觉得您是这样糊涂的人呢,你难道不明白你带走魏池就等于让她背叛祖国,然后成为齐国的公敌么?面对这种叛逃的高官,只要一有机会齐国就会胁迫你们遣送她回国,你觉得以你们现在的国力,未来的国力,有能力保护她么?”
    “你要带走她,就要做好让她为你而死的准备。爱不是一厢情愿的小把戏,你们真的相爱的话,就要舍得为了爱牺牲对方,你明白么?”
    索尔哈罕泣不成声:“但是你的魏池无数次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死结。”
    “是的,是的,也许没有死结,可能是活套吧?”陈昂自嘲的叠起血衣:“我很高兴有人像爱一个女人那样爱魏池,但我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闷热的空气好像被阻隔在了窗外,老房间里依旧沉浸着阴冷的气息,索尔哈罕环抱着胳膊,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谁,也不知道需要做怎样的事情来缓解心中的阴郁。
    这间房间的尽头不是园林,而是一堵矮墙,矮墙外面是另一堵高墙,索尔哈罕背靠在案几上,看着面前僦在地上的陈昂,背后是说不清是冷还是热的风。
    “……如果我带上魏池走,要杀她的不是大齐,而是你吧?燕王爷……你信不过她,”索尔哈罕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想到,阻拦我们的会是你。要是有一天魏池知道你用这样的心思揣度过她,你说她会恨你么?”
    “她不会恨我,她会和我一样,恨那个抗不住的人。”陈昂提着包裹站起来,把它放回几上:“要么让她死,要么让她恨你。”
    “你千辛万苦打出这个死结,你累么?”索尔哈罕擦干眼泪,冷笑。
    “你累么?你不也千辛万苦杀了你亲哥哥?……我们是一样的人,你遇到我,是报应。”
    “那谁来报应你?”
    “与其操心将来的我,不如操心操心现在的你吧。”陈昂坐到了一旁的圈椅上。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直到太阳偏西的时候,索尔哈罕转了转酸疼的手腕:“我要走了。”
    陈昂抬起头:“好。”
    索尔哈罕试着提起左脚,这种沉重的感受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走吧!索尔哈罕对自己说。
    陈昂暗暗松了一口气,但索尔哈罕走到外厅的时候突然又停下了。
    “这些都是魏池画的?”
    “是的……”陈昂笑道:“怎么了?一开始不想留,现在是不想走了?”
    索尔哈罕戏谑:“您真是,刻薄!”
    “多些公主殿下的夸奖。”陈昂假意做了个拱。
    “送我一幅吧。”索尔哈罕叹了一口气。
    “呵呵,”陈昂略一想:“这个有何难的?公主离开之前,定会送到公主手上。也定不会让公主失望。”
    夜里,秦月如从外面回来,小太监过来送手巾,秦月如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王爷呢?”
    “……”
    秦月如一愣,重重的放下茶杯:“问你的话,你哑了?!”
    小太监讪讪的退到一旁:“戴先生好。”
    戴桐琒手上拿着封文书走进来:“秦公子发得哪门子的火气?”
    “戴先生……”秦月如强压着怒气:“您这么大夜了,怎么还在?”
    “啧,”戴桐琒对小太监说:“帮我去拿碗面,我说秦公子,你是不是有点不大舒服啊?脸青成了这样。”
    小太监刚出门,就听见里面摔茶杯的声音,也不敢听,赶紧往外跑去。
    “姓戴的!你答应我要去叫姓魏的来,今天为什么不叫他来?”
    “我叫了,可他不来啊,他一向不听我的,您不会不知道吧。”
    “你叫了?你今天一天都在福霖轩呆着,喝酒!”
    戴桐琒悠闲的放下手上的东西:“喝酒就没叫他?得,您去问问何公公得了。”
    “你去喝酒就罢了,还选在福霖轩!你瞧着今天刚好该我查他家的帐,要去那儿,你就故意的吧?”秦如月指着戴桐琒的鼻子:“姓戴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秦月如突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他在哪儿,你也别拿何公公来压我,我自然知道去问他!”
    戴桐琒看秦月如摔门往后院去了,只是撇撇嘴,暗笑了一下:“脸?我的面呢?”
    何棋进来的时候,戴桐琒已经吃上面了:“戴师父!您怎么不拦着他?”
    “诶!”戴桐琒反倒拦着何棋:“何公公别介,让他去,不让他闯这个祸,他以后就要闯更大的祸。”戴桐琒按住何棋的肩:“何公公!多大的事情你都信我了,这么个事情您不信么?坐下,喝茶,所有的事情过了今晚就好了!歇着……”
    秦月如绕到后院,找了一圈也不见人,想了一下,知道是在‘那里’。
    陈昂也确实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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