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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gl)-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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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如绕到后院,找了一圈也不见人,想了一下,知道是在‘那里’。
    陈昂也确实在‘那里’,送走索尔哈罕后,他坐回到那个包裹面前,发呆。
    “王爷……”这是一个没有锁的院子,秦月如的手指碰到那扇禁忌的门的门栓的时候,冷静了一点。
    “怎么了?”陈昂没有回头。
    “王爷又在想林大人?”秦月如小心的走进来。
    “林大人?哪个林大人?”陈昂依旧没有回头。
    “王爷……”秦月如想着自己的措辞,有些后悔没从戴桐琒那里套出些今天的情形来。
    “天色晚了,你也累了,回去睡吧。”
    “王爷……今天我去……”
    陈昂打断他的话:“回去歇着吧。”
    “王爷,我……”秦月如小心的把手搭到陈昂肩上。
    “去睡了。”陈昂睁开眼睛,回过头。
    秦月如被陈昂的表情吓了一跳:“我……”
    “滚……!”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章有读者问到,陈昂对魏池怀了怎样的感情。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
    不过爱情肯定是无的……
    当年陈昂和林瑞的事情闹得很大,许多人揣测陈昂这么闹是为了自保。但其实是真的感情,他们经历的事情确实比索尔哈罕要多得多,要做的选择也艰难得多。
    我只能说,林瑞是个敢爱敢恨,但最终还是令人埋怨的人。陈昂这一痛,痛得一辈子难忘。一开始陈昂绝对是抱着理性去忽悠索尔哈罕,但后来真的是激动了,那是他不愿回忆的记忆。但最后两人又恢复了冷静,冷静之后,送走了对手,陈昂疲惫了。
    秦月如以为是自己导演了这场戏,但其实和他无关。
    大家现在应该可以猜出剧情,难过,绝望,都有吧?
    我不会逢迎读者的意愿而更改剧情。但是绝对理解大家的心情,因为我也曾经是个热血的少年,对我钟爱的那些故事付出真实的感情。
    我尊重弃文的人,发自内心的。青春就是一块合成玻璃板,再坚硬也会被刻上跨不过去的坎儿。

  ☆、第一百二十四章

124【建康七年】
    戴桐琒正准备盛第二碗;回话的人来了;何棋赶紧放下戴桐琒硬塞给他的那碗面:“怎么样?吵起来没?”
    小宦官擦了擦额角的汗:“倒是没听到有动静。”
    何棋才松了一口气;小宦官又说:“不过秦公子收拾着东西说是要回连珠山。”
    戴桐琒嚼着面:“去把他给我拦着。”
    小宦官左右为难:“奴婢……怎么敢?”
    戴桐琒咽下最后一口面:“得了……我去吧。”
    何棋拉住戴桐琒:“要不我去吧。”
    戴桐琒笑道:“何公公,这是个小事情,我去就行了;过了今天晚上这事儿保证就好了,全好了。”戴桐琒加了一件外衣吊儿郎当的出门去了。
    何棋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也罢……。”
    魏池当天正想方设法的去联系陆盛铎;但却怎么都找不到他。倒是胡杨林给她回了个准话,许维一时半会儿是赶不回来的,魏池的想法算是落了空。魏池左右为难不知要怎么样介入到高层去了解朝廷高层对这件事情的态度。魏池想了一夜,想到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可以帮她,这个东西燕王那里有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雨停了,魏池请了个小小的假期来找陈昂。何棋似乎是一夜没睡好,满脸的憔悴,听到魏池要找陈昂,欲言又止:“……王爷啊……”
    “我也是有要紧的事情,王爷怎么了?”
    “这……”
    “今天王爷方便见我么?”魏池心想也不是外人,不如直接问。
    “……王爷还在后院,”何棋想到戴桐琒说过了昨晚就没事了,现在也找不到理由来给魏池解释,于是硬着头皮:“咱家让人带您去吧。”
    陈昂对于魏池的到来很惊讶,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魏池行了礼,很奇怪:“王爷……你怎么了?”
    陈昂确定这和那位公主没有任何干系后,暗暗松了一口气:“怎么一大早来找我?”
    魏池陪笑道:“……王爷,臣想去见黄贵。”
    “嗯?”陈昂不知道这是卖的何药:“你怎么要去见黄贵?”
    魏池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锦衣卫的人已经回了话,说许唯暂时还要留在江南,所以臣也没有别的办法。”
    陈昂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到昨天随口和索尔哈罕说起过这个姓魏的花他的钱,不安分,闹事……第二天就遇上了。
    “黄贵为何要帮你?”陈昂恨不得直接把魏池拍到湖里去。
    “……他不是爱钱么……王爷……”魏池小心翼翼的赔笑:“就当臣借的,以后一定还你!王爷,人命不等人的。”
    “你要借多少?”陈昂拉长了脸。
    “王爷,臣也不知道,您看多少合适?”魏池难得露出讨好的表情。
    陈昂被这句话气得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王爷,别走啊。”魏池赶紧跟在陈昂后面:“臣今天专门请了个短假,下午还要去衙门呢……王爷,您别舍不得啊,这可是救命!”
    “他的命干我屁事!”陈昂走得越快,魏池跟得越快。
    “王爷!”
    陈昂突然停了脚步,回过头。魏池被他盯得直发毛:“……王爷”
    “至少要两千两,”陈昂认真的说:“你这辈子都还不起……不过呢,你要是帮我个忙,这个钱现在就可以给你,以后也不用还了。”
    魏池赶紧点头:“好说!好说!”
    陈昂强忍着笑:“好说就行,跟我过来。”
    陈昂拐进就近的院子:“在这儿等我。”
    不多久,陈昂拿着一包东西进来,丢给魏池:“把衣服换上,快点。”
    “嗯?”魏池从头上扯下一件:“这是啥东西?”
    “这是啥东西?”陈昂拿出一张纸晃了一下。
    银票!
    “这是二千五百两,京城的任何一家票号都可以兑换,要不要?”
    “要!”魏池抱着衣服跑进内屋,然后又探出头来:“不要骗我!”
    陈昂不耐烦:“啰嗦,全部都要换!少了一件都不行!”
    过了一会儿,魏池忸怩的出来了:“换好了……”
    其实就是件裘衣,不过是收了腰的。
    “你里面穿的什么?”陈昂打量了一番。
    “什么什么的?”魏池满脸通红。
    “肚兜!把你的束胸脱了!”陈昂愈发不耐烦:“要不你的二千五百两就要打水漂了!”
    魏池这才磨磨蹭蹭的又进去了一次。
    第二次出来的时候总算让陈昂满意了:“过来坐着。”陈昂把魏池按到了梳妆镜面前。
    “不至于为了区区二千五百两就要这么捉弄人吧?”魏池大概明白了陈昂的意思,很不满。
    “笨丫头,老实点,我何时害过你?”陈昂解开了魏池的头发,拿起了梳子。
    陈昂的确没有害过自己,但是魏池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这么做……大概真的是为了自己多管闲事而趁机捉弄吧?……不过这人都要快三十了……还这么无聊?
    魏池的心思百转千回的时候,陈昂已经帮她盘好了发髻,又专门拆了两捋头发来挡住她故意剪出来的鬓角。这个院子平常也有人住,所以有个现成的梳妆柜,里面虽然都是些男人的发钗,不过也有些花俏的。陈昂捡了几根出来,在魏池头上比划。
    魏池撅着嘴:“王爷,你这是要把臣嫁出去么?”
    “当然不是,”陈昂选了一根翡翠的别了上去:“你别想着这种好事情。”
    好事?魏池觉得这说法有点蹊跷。
    见到魏池又要开口,陈昂封住她的嘴:“最近我心里很烦,不要问得太多,好么?”
    魏池看他突然就严肃了,只好乖乖的点点头。
    陈昂转身翻出了许多水粉胭脂。
    “……”当陈昂沾了水粉的手指抹过魏池的脸的时候,魏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恐:“这是什么……”然后打了个喷嚏:“我下午还要去衙门呢!”
    “魏池……”陈昂给魏池上了点淡淡的胭脂:“其实你还真是个美人……”
    魏池正要接着唠叨,陈昂拿了镜子过来。
    “……这……谁啊?”魏池差点惊讶的从凳子上跳起来。
    这是魏池这辈子第一次盘起发髻,贴上花钿,涂上胭脂。魏池有点认不出镜中的人,忍不住拿手去摸自己的脸。陈昂捉住她的手:“淑女都是不摸脸的。你觉得漂亮么?”
    陈昂有些佩服起索尔哈罕看人的眼光来,他也没想到魏池梳起发髻会像一个十足十的女人,特别是她看到镜子后瞬间柔和的神态更为她添加了一份风情。
    “站起来,”陈昂替他整理了从宫女那里拿来的裘衣——略有点短,但是还挺合身的:“可惜没有你能穿的女人的袍子。”陈昂从衣服堆里捡起一件淡绿色的丝袍把魏池裹起来:“你真像一位可爱的小小姐。”陈昂拧了拧她的脸:“别说……还真想把你嫁出去了。”
    长袍可能是哪位公子的,很长,盖过了魏池的脚背。
    魏池觉得自己就像藏在一片茂叶林中的小鹿,心跳得越来越快。
    “来吧!”陈昂牵起了魏池的手。
    跨出房间的那一刻,魏池感到出奇的胆怯,比当年进金銮殿还要惊慌。
    陈昂把她带到了湖面上的石桥边:“今天院子里没有人,你乖乖的呆在这里。”陈昂在她的鼻尖点了一下:“知道了么?”
    魏池想说点什么,但是她发现自己被涂了胭脂的嘴有点不听使唤,还没缓过劲儿来陈昂已经走远了。
    何棋命人关了园门之后就在书房等着,不多时陈昂就回来了,要了杯茶水来喝。何棋终于见到了陈昂恢复了常态,不由得想旁敲侧击的问些事情。陈昂以为他要问魏池,没想到却是问秦月如。
    “秦公子昨天晚上要回连珠山……”
    “真是莫名其妙!”陈昂哼了一声:“他这次要走就让他走!”
    “没走成,戴师父把他拦下来了,估计气也快消了。”
    “你说……”陈昂叹了一口气:“这几天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何棋递了擦手的毛巾给陈昂,正要说两句排解的话,外面有人来报,说是画师赵奎贞赶来了,已经到了外厅。
    何棋奇怪:“王爷一大早让何画师来,是要作何事情?”
    陈昂来不及接手帕:“……这,你只管今天任何人不得进暖园就是了,我自有安排。”
    陈昂暂时忘了秦月如:“快请赵先生进来。”
    赵奎贞是秀才出身,读书不是顶中用,但为人及其风雅,以画出众。若是出身更好,也许就入宫有个职位了,可惜三代不在境内,也攀不上什么干系。钱赚得不少,但仍旧要唯他人的吩咐听命。陈昂一向出手大方,也曾为他捧过场,所以叫得这般急也赶紧来了。
    “不敢让您歇着,”陈昂笑道:“还真有个事情要叨扰您呢。”
    “王爷太客气了!”赵奎贞赶紧行礼,燕王这个人为人的态度确实令许多人佩服。
    陈昂果然没有让赵奎贞多歇,直接把他领进了后院:“一会儿您可别多问,我有个美人是个倔脾气,好不容易今天哄得听话了,您要给我画一张,让我传世。”
    “传世二字不敢。”赵奎贞歉让。
    陈昂哈哈笑了:“您不敢?这京城就没人敢了。”
    赵奎贞这是第二次进暖园,正奇怪这院子中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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