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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们这样仕途顺利的年轻,是不会懂的……等待的没有敌,只有战争。”
陆盛铎突然出现,魏池带着惊讶和喜悦接过他的毒药,而今却不知道他的生死去向,陆盛铎曾经留给魏池的那无往不胜的美好印象也变成了幻影。蒋颂贞没有死,魏池不得不为那天并不严谨的刺杀做些准备。
几进几出北镇抚司……魏池无奈的笑了……别最后还是栽这衙门上啊……
陆盛铎交给魏池的那包毒药成了个负担,扔出去肯定是不妥的,魏池将这些竹管捆一起,用黑布包好后埋到了院子里。当盖上最后一捧泥土的时候,魏池突然心酸的忍不住想要流泪。但仍旧是忍住了,她仍旧愿意相信陆大还活着,虽然正是因为陆盛铎对自己的信任导致他现生死不明。
也许冒险投毒还有一线希望……
的确……等待的没有敌,只有战争。
蒋颂贞当然不会这样放过魏池,但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这次回京可不只是为了和沈大叙叙旧,他也北伐的名单中。魏池这个的牵扯和背景太过暧昧,此刻并不是彻查他的时候。
最终,建康十一年秋,陈鍄排除万难,分化了政敌,调配了军需,任命邵丘为统帅,冯幼任为副统帅,整合大军二十万,再次准备北伐。
第一次北伐选初春,这一次却选初秋,有过经历的魏池猜到这次不会再按照原行军路线进军。不过漠南的道路都十分艰险,陈鍄这次又准备怎样出奇制胜?其实令好奇的远不于此,直到发兵即,陈鍄才表明了本次出征的最高统帅。
最高统帅就是他本。
是的,和先皇一样,陈鍄选择了御驾亲征。
得到这个消息的魏池大吃一惊,但显然这是经过周密部署的事情,内阁也好,言官也好,全都安静得稀奇。
建康十一年,九月初七,御驾的队伍离开京城,与漠南依旧保持互市的情况下突然出动。这当然只是表面的情况,其实早初春,大量队伍就已经秘密集结边境,这半年里已经逐步潜入漠南境内,这些小队伍潜伏水草稀少的草场,静候着集结的命令。
相较第一次北伐的战术,第二次更加的诡秘,当年,魏池这些还因为行军和水土不服而备受折磨的时候,这次的北伐队伍却早已习惯了草原的生活。
京城留守的重臣是周阁老,兵部的王协山终于告老了,堂倌暂缺,只是调了余冕做兵部侍郎。黄贵因为沈扬从中挑拨,并没能如愿随行,皇上对此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依旧安排他掌管东厂。
“整日整日的叹气是怎么了?”当魏池第十二次叹气的时候,戚媛忍不住问。
“……这,真不知从何说起。”魏池抱歉的冲她笑了笑,她不想对她谈公事。
“能多少对说些,才不那样担心呢。”
原本这次北伐和魏池没有任何干系,既然不用去了,那简直就是遂了她最大的愿望,但是因为出了蒋颂贞的那件事,魏池不免心情复杂了许多。不想说公事,就是怕对家有所牵连,但看到戚媛担心的样子,也觉得完全不说似乎也害她没缘由的担惊受怕。
“是怕这次北伐艰险,虽然据猜测,此次准备比上次更精……只是,总觉得这次的统帅比不上王将军。”
“说句被笑的话……可不要笑。”戚媛顿了顿。
“这样开头了,那忍不住可真的会笑哟。”魏池被戚媛这自矛盾的开场逗乐了。
“咳……”戚媛露出偏要说的表情:“胜败于好像不相干了吧?皇上得胜了,赏不了,如没有……也罚不到大理寺的头上啊。”
也是……自己似乎该多多的把担心放到蒋颂贞本那里,至于北伐输赢,真还不相干啊。
“哎……祁祁格的互市又毁了哟。”魏池还是忍不住哀怨:“早些年,北伐与不相干,只是经历了一场,认识了太多的,失去了太多的,输赢对来说似乎变成纠葛了。”
“又是祁祁格,”戚媛笑她:“看写那样多的信,也没有收到一封回的,天天可怜巴巴的样子。如若有一天,咱们不当官了,倒可以陪亲自去拜访一番。”
“怎可能……”太多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这不是市井中的情谊,想来也该相忘于江湖才是了。
戚媛见魏池终于缓和了苦闷的表情,这才把新绣的一件肚兜拿了出来:“试试。”
魏池赶紧跳起来,一把抓手里,又扑到窗前去把窗户锁上了:“哎呀………………”
“院门早都关了,这会儿突然羞的哪样?”戚媛嘲笑魏池大惊小怪的表情。
“……”
“快试试!”看到魏池忸怩的样子,戚媛只好催她上床,拉上了帘子。
白天的时候,魏池都穿着裹胸,戚媛仿造着燕王殿下的创意做了很多件。虽然戚媛对这位王爷的好意表示了理解,但是却拒绝同意魏池晚上接着穿这种衣服了。以往魏池总是把裹胸的带子一松就钻到被子里了,现却被教导着穿着肚兜睡觉。
肚兜的料子是粉粉的月色,上面绣着两朵海棠花,因为魏池不好意思穿太艳丽的颜色,海棠花是白色的,底面的暗花是同色的海棠的叶子。虽然是件小小的作品,但这些绣工够花许多的时间来做了。
这是一种久违的溺爱,魏池抚摸着繁复的绣花,偷偷开心。
“试试看?”
魏池背过去,脱了罗衫,系上了肚兜。
“很合适……”魏池正要回头,突然被一双胳臂从背后绕住,然后绵长的鼻息贴着后背传来,随着手指的韵律,魏池渐渐乱了呼吸。捉住了捣乱的手,魏池转身占据了主动。戚媛眯起眼睛懒洋洋的笑,魏池迟疑的片刻,被抓紧的手腕滑脱了出去,绕上了她的脖子。戚媛轻轻的笑着攀上了魏池的唇,而当起伏的曲线如浪般贴上来的时候,魏池想要解开她的小衣,却被戚媛的挣扎打断。
“……”戚媛点着魏池的鼻尖拉开距离,心满意足的回味着她上唇的味道。
戚媛的注视下,魏池的皮肤微微泛出粉红。
魏池略有一些消瘦,所以她的脖子和肩膀格外的好看,戚媛的唇印这个弧线流连下滑。
“别动……”
那是两朵枝蔓相缠的海棠花,戚媛咬向花蕊,隔着软糯的绸缎吮吸。巧妙的触感令她流连忘返,魏池的变化渐渐由她的唇齿掌控。
魏池感到自己的意识慢慢模糊,肌肤间的酥软却熠熠明显,当她忍不住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的时候,不知是要准备阻止还是准备邀请。又一番新的浪潮之后,戚媛将下探的手抽了出来。
“嘻嘻……”戚媛有些顽皮的晃了晃指间的露珠,用它们魏池的肚脐上画了个圆圈。
当唇吻上这个圆圈的时候,魏池彻底放弃了反抗,配合的躺平榻上。时缓时急的吮吸令魏池的呼吸急促,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戚媛突然放弃了对这个圆圈的宠爱,唇舌直达终点。
“啊!”
魏池要伸手推开她时,戚媛的舌盖住了她的kuai,制造了一个缠绵的呼吸。
这一次探索为魏池带来的些许不适,但引诱而至的空虚却让她忍不住的想要邀请,随着激荡的情怀上涨,快乐的感觉溢慢的心怀。
“别……”感到手指准备离开,魏池按住了她的手。
戚媛有些迟疑,但魏池却似乎突然恢复了理智,固执的说:“别!”
“别……”魏池可怜巴巴的说。
戚媛贴上了她脸颊,心中仍是犹豫。
魏池的手却强迫她进入。
“……是真心的……愿意……”
当戚媛望向魏池的眼睛的时候,甚至看到了点委屈的意味。
“有那么多田产……养得活的……不怕……”
见她还能空出心情打趣儿,戚媛忍不住笑起来。
“笑!”
“……不笑了……”戚媛再次探下去:“有点疼……”
感到戚媛的手指体内律动,魏池忍不住想猜测这是怎样的疼,可惜这份猜测被反复的动作打断多次,自己好像是一根被拨弄的琴弦,每每被撩拨一次都震荡得难以静止。
“哎!”攀登巅峰之前,似乎像是一尾挣扎的鱼儿挣脱了一片鳞片,带着清晰的撕裂的感觉卷入了清泉的漩涡。
当一切回归宁静后,戚媛安顿好魏池,径自披衣下床,打开了窗户。
窗外是明亮的月光,颜色就像那绣着白色海棠的新衣,被新衣裹着的魏池沉醉于自己的小甜蜜。当戚媛回到暖和的被子里,被自己搂着的时候,月光笼罩着一切,好像也拥抱着她们一样。
轻抚着魏池胸前的几点红色,戚媛感到了阵阵的倦意:“……哎……真是个累的活儿呢。”
“那以后,累的活儿都来干?”
“想得美!”
☆、165第一百六十六章
166【建康十一年】
大军兴师北上的举动很快震动了漠南全国;虽然百姓震惊;但漠南皇室却其实早有准备。看书神器。YAnKuAi。新任的漠南王沃拖雷是个实干的;这些年他一心操练他的军队;就像他当年做藩王的时候一样。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他自己训练的探子探到的情报;这次却是他的妹妹。作为手握实权的长公主,索尔哈罕掌控着全国的税赋和商户,除了寻常的商,她还认识家名叫德意庄的大户,这家铺子的总号就开新都城,他家的掌柜,就是那位为她带来“荷花图”的。
燕王被贬黜后,德意庄便失去了中原的庇护;以前贩的瓷器,茶叶,药材,都能顺利送抵漠南,如今可就不好做了。
喜掌柜懂得政治上的互利,他未得到陆盛铎或戴师爷任何授意的逆境中,大胆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大掌柜姓喜,这个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索尔哈罕对此并不意。
陈鍄料不到,自己行军的秘案会被一个商窃取,因为他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特别的商。可惜沈扬更料不到,那个藏燕王背后,隐匿漠南的“伢爷”,与自己缠斗了多年,竟然就是自己曾见过面的喜掌柜。
喜掌柜带来的消息虽然重要,但是却相当模糊,连大齐兴兵的时间都没有办法提供,而漠南东部近来一直被贡多部族的入袭,漠南王很难确定到底要集结多少应付大齐。
不过幸运的是,两者短兵相接的时间还遥远着,双方的将领都还有的是时间。
齐军有条不紊的向前线进发,蒋颂贞抛却了往常焦虑的样子,优哉游哉的跟着。他心里想着燕王的事,觉得这次立功有极大的把握。追踪燕王的这些年,他走遍了大齐境内,找到的也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信息,他也怀疑过燕王已经远遁塞外,但也未听说哪个邻国的王室接纳了他。毕竟他是个中原,贸然出塞很容易因为口音相貌而被怀疑,若是不投奔他国皇室,要隐藏民间也是很不容易的。这次那个魏池虽然来得蹊跷,却正印证了这个想法……若不是形式所迫,蒋大是很想留那个刺客一命的。进京的时候,沈扬对他也是有些防备的,除了一个他多年的亲信,其他的都没有接到调令。
这位亲信排行老五,大家都叫他五爷。
“大,那个刺客的来历,咱们并没能查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保护燕王的,只是看体量、面貌很像……但整件事情,小觉得确实是颇有蹊跷的。”
“蹊跷的可不止这一件事情,没看到沈大连七爷都没带来么?要知道当年去江南,七爷可是才进锦衣卫就被带过去了呢。”
“大知道的,这次胡杨林算是栽那个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