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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gl)-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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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大赶紧谄媚的表示认同,赞扬她“孔武有力”。
    闹够了,戚媛心满意足的靠魏池肩上:“本来挺烦心的,和一讲这些事,心里好多了。”
    魏池宠溺的她脸蛋上嘬了一口:“别这里瞌睡,到床上好好睡。”
    好容易把戚媛哄起来,收拾了躺床上。魏池本想如往常一般入睡,但却睡不着,近来杂乱的事情似乎都不是大事,却隐隐觉得彼此牵连,想却又想不明白缘由,就像这侵入秋日的寒霜,令心魂不宁……

  ☆、166第一百六十七章

167【建康十一年】
    随着冬季的到来;天气日渐寒冷。更新最快去眼快京城的门户上都贴着数九图;这种图上有一朵八十一瓣的素色桃花;从数九开始;一天便涂一瓣;等过去九九八十一天;白桃花自然也就涂红了,涂红了桃花,恰好就是立春。
    魏池家的正宅倒没有贴这样民俗的东西,不过刘妈为了好记,还是嘱咐益清带了一张给她,贴厨房的大门上,今天魏池从厨房门口过的时候,这朵又大又规整的梅花图已经贴好了。魏池小时候也见过这样的画儿;一时好奇,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
    “魏大,您还耽搁这里呢!”戚媛前厅久等魏池,不见她出来,进来找才看到她竟呆厨房门口:“就不怕迟到!”
    魏池满不乎:“都快过年了,衙门的事情少了许多。大理寺虽然不是清闲的地方,但过年谁还官司上较劲啊,总算是到了个清闲的季节。今年皇上又不京城过年,大理寺的正主都提前告了假,回老家去了,就去点个卯,乐得自。”
    “只点卯也得卯时到,再赏会儿画,太阳都出来了。”戚媛把官服塞到魏池手上:“没见过数九图?好奇成这样!”
    “可别笑俗气”魏池想了想:“不是有诗云‘试数窗间九九图,余寒消尽暖回初。梅花点徧无余白,看到今朝是杏株。’,算多久是杏株呢。”
    “可惜这不是窗间,是门上!”戚媛忍不住笑起来。
    “说起来,给画一幅怎样?”魏池狡猾的眨眨眼。
    “画哪里啊?赶紧去衙门!要不画脸上!”戚媛说着,拿手她脸上比划了比划。
    “窗间九九图,自然是要画床间啊。”魏池说完,拔腿就跑,等戚媛想明白,这已经跑出几丈开外了。
    “!”戚媛脸红了,正想要怎样收拾这个小丫头,厨房的们突然打开了,刘妈探出了头:“老爷,夫?”
    魏池赶紧换上严肃的‘老爷样子’:“啊……那先去衙门了,嗯,先去衙门了,益清!益清!!”
    “老爷,他外面等您呢,您厨房门口叫他,他听不到的。”刘妈露出同情的表情。
    “啊!”魏池尴尬片刻,这才狼狈的边往外跑,边胡乱的套着官服。
    戚媛也赶紧跟过去,等快到前厅的时候,终于是帮她将衣衫整理好了。
    “哎!”
    魏池正要走,戚媛捉住了她的领子,将她耳边一丝滑落的头发理了理,贴到她耳边。
    “早点回来!”
    魏池感到耳边暖暖的。
    “好!”
    益清早已等门口,魏池跑过去接过缰绳:“快回去吧!点了卯就回来!”
    益清往手里哈了一口气:“大您慢些!路上全是冰!”
    说是这样说,魏池依旧加鞭冲出了巷子。
    “大还是急性子啊。”一旁扫雪的陈虎感慨。
    一个院子里过了好几年了,益清还是喜欢欺负的脾气:“说,个慢性子,大都成婚了,怎就不见动静啊?”
    陈虎埋头扫雪。
    “瞧瞧,瞧瞧,说还不爱听了!这是好心帮留意着呢,看看周围还有哪个这岁数还不成家的?”
    陈虎老实的想了想:“胡大不也没成家么?”
    “能和他比?胡大要样貌有样貌,要本事有本事,还是锦衣卫的,何时想要成亲都行,当然不着急。瞧瞧这样子,不着急行啊?”
    “……着急啊。”
    “喂!”益清凑过来:“着急就好,这儿有个姑娘要不要听听来历?”
    “啊?”陈虎半信半疑。
    “个笨!忘了咱们家还有个胖丫头啦?”
    话还没落地,益清背后就挨了一拳,胖丫头怒气冲冲的挥舞着老拳:“益清个混蛋!”
    益清先被吓了一跳,瞧见正是事儿主,便哈哈大笑起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做个媒怎了?不谢反倒打,是何道理?”
    梅月羞得满脸通红:“这里编排!告诉珠儿姐姐去!”
    珠儿可没空管这些闲事,她还要准备帮着刘妈制备年货呢。
    随着魏府上数变多,刘妈准备大干一场。往年的火腿都是买的,今年擅长厨艺的刘妈准备亲自做几条,既然要露本事,那就得买上好的肉。她专程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了东西就往集市几个熟悉的铺子过去。
    肉铺的老板认识她,老远就招呼了起来:“哟,您老家来啦!里面瞧,您说要的腿子可都记得,别还没选过呢,您先选。”
    刘妈走进铺子,瞧了瞧,心里十分满意,面上却说:“今年的膘还没去年的厚,瞧瞧!”
    老板知道刘妈是逗她:“您老家真会说笑,谁不知道今年是丰年,哪家的猪都比去年膘厚,更何况家的。”
    两还讨价还价,珠儿却被熏得退了出来,瞧着脏兮兮的肉铺子,心中很不畅快。
    铺子里面,刘妈还激愤的和老板讨价还价。因为起得早,珠儿忍不住拿手绢捂着脸打了个哈欠,隐隐约约听到老板说些丰年、塞外、打仗、听说不好打的话。
    和一早就起来备年货的女们不一样,衙门真是清闲到了极点。魏池到大理寺的时候刚好到点,左右一数就三个,那些没有告假回老家的告病的告病,有事的有事,全都溜得干净。
    来的三个,一个是管点卯的,另一不大认识,可能是个评事。
    评事见到魏池挺高兴的,他觉得自己的勤勉可能给魏大留了个好印象,于是主动过来打招呼:“大家里可都安排好了?”
    魏池也不好板着脸,于是拿出闲聊的姿态:“还好,还好。”
    评事赶紧没话找话:“听说塞外战事一切顺利呢,论算起来,大那年可不就快回来了?不知道今年出征的将士是不是能恰巧回来过年。”
    兵部的战报没听见新鲜的动静,魏池知道自己应该避嫌,也没敢特别打听,知道的也不过就是其他知道的些事情。虽然评事此话一说,魏池还真起了些闲聊的兴致,但说来说去就那几句吹捧皇上的话,片刻后又没话可说了。
    看到魏池准备走,评事赶紧又想起个话题:“魏大今晚上何时去参加黄公公的寿宴啊?”
    魏池这才记得,今天可是黄贵的寿辰,这位东厂大太监每年祝寿都要大宴宾客,各路等也都识趣,瞅着这个点儿去孝敬他。按理来说,魏池的官位是确实应该去的,不过自从燕王被贬之后,黄贵唯恐魏池为此事打听,有见皇上对魏池不冷不淡,便也不和他来往了。
    魏池本就瞧不上这位公公,彼此的心愿凑了个巧,早就两不搭理了。评事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想着找魏池感兴趣的事情来聊。魏池正心烦不知如何结束这场乏味的交谈,益清突然到衙门里来了。魏池正好偷了个空,缩回了房间。
    “大!”益清兴高采烈的说:“夫说今早些回去,晚上吃了馄饨出去看戏买花灯。”
    听了这话,魏池越发坐不住了,好不容易捱过午饭,溜了出来。
    “先回去帮忙,告诉夫,去找胡将军了,一个时辰左右回去。”
    魏池想到冬至毕竟是亚岁,胡杨林一个过也太冷清了,想请他一同回去吃晚饭。胡杨林这几年也有了些积蓄,城东买了一处清静的宅院,虽然不比魏池这边的房子好,但也能够住的舒舒服服了。
    就是有点远,骑马抄近路也要一刻钟的功夫。因为胡杨林不常住,于是只请了个看门的,魏池到了他家门口便自己牵马去拴。
    “哟!”一瞧马圈,魏池就乐了:“汤合!汤合!”
    屋子里果然传出汤合回应:“这不是魏池??哈哈哈!”
    “倒比还来得早!”魏池一边打招呼一边躲着汤合拍过来的大巴掌。
    汤合这一年被派到西边去了,被晒得一塌糊涂。
    “家那几口子亏们照顾了!”汤合哈哈大笑:“晚上到家去吃饭!夫特地给说要来请!那大小子不好好念书,借着吃饭好好说说他!”
    “咳!”胡杨林笑了:“今年可请不动他了!他晚上得回去吃团圆饭呢。”
    “呵!这大喜事竟然不给带个信!”汤合吹胡子。
    魏池看到他的黑胡子黑乎乎的脸上微微翘起,心里觉得暖融融的:“因为是纳妾,所以没有告诉嫂夫,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不容易啊!咱们就别去掺和了。”胡杨林拿魏池开玩笑。
    “说,自己才该快些呢!要不年年都吃嫂夫家的饭,别可要烦的。”
    “可不是!”汤合突然想起胡杨林竟然还光溜溜一个:“他都纳妾了!可真是不像话!”
    不像话的胡杨林装作没听到:“走走走,进去说话。”
    许久不见,一开口就忘了时间,倒是胡杨林催着魏池,魏池才想起来。汤合要今年能京城过年,想来再聚也不迟,魏池这才向大家道歉,先走了。
    两送魏池出门时,天空正飘着雪,看着魏池离去的背影,院子顿时显得有些萧索。
    “说,是不是有心上了?有的话给夫说,她去帮张罗。”
    胡杨林明年就三十一了,对成家的事情就是不上心,汤合又唠叨了一句。胡杨林看着魏池消失街道的转角,没有接汤合的话。汤合以往年年都追着魏池和胡杨林问,追问的时候,魏池偶尔脸红一次,胡杨林却永远淡淡的看着远方就像不管他的事一样。汤合真是越发看不懂了。
    随着天色转暗,雪越发大了,京城里的百姓各自家团圆,当官的却难免这天受累。按照以往的管理,黄公公的府上真是灯火通明,京城里的大小官员挤进挤出,各种稀奇贵重的礼物难以列数。往年,黄公公会坐正厅里与几位进得了厅的要员攀谈,今年却没见到寿星的影子。问起旁的都说是黄公公最近微恙,要迟一会儿才能出来。别等得起,周阁老脸色越发难看了。毕竟内阁几个年龄都不小了,当年向芳见了他们都要礼让三分,这个姓黄的阉还真当自己是个物?
    可惜如今内阁早就不是当年的格局,坏脾气的吴光宇、王象早就被赶走了,杨审筠虽然还,但却不屑来买黄公公的面子,陪旁边的只有松垂平这个老好。老好劝着周阁老,周阁老也不好发作。
    戌时将近,逛集市的百姓都散了回去,黄公公还未露面,许多明知自己见不着黄公公的官员便识趣的回去了。其余的属于官不大不小的,走也不好,留也不是,都暗暗看着周阁老的动静。幸好黄公公的宅子从来不吝啬银子,上好的炭火倒也令大家暖和。这也有趣,一屋子的瞧着,瞧着,面上好像打趣交谈,心里却都打鼓敲算盘。
    外院的不知所谓,内院可是另一番情景。除了东厂的,锦衣卫的也来了不少,这些都由各自的长官带着,围坐桌前,长官都是一言不发的样子,桌上酒菜已毕,却不散。
    直到亥时的钟敲了,才看见黄贵套着戎装从屋内出来:“各位兄弟久等了!今天请诸位来,实不相瞒,咱家这里已经得到密保,军三日前塞外大败,皇上也被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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