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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gl)-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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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上了门,老板擦了汗送了口气。那日的事儿他当然是听说了,就生意人而言,谁也不希望那事儿发生在自家的铺子里……刚才那齐国人眼神可疑,可把老人家吓得不轻!
    “怎么想着约我出来?”魏池掩了窗户,接下披风,喝了口茶缓过了气问。
    “……”
    “怎么了?”魏池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小姑娘似乎哭过:“你怎么了呀?”
    这次祥格纳吉肯定也是偷跑出来的,不过没有穿男装,依旧是贵族小姐的打扮。魏池如此一问,祥格纳吉只觉得心头难受,不争气的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流了出来。
    九月二十三日宁延勒收到了袂林的密令:撤军妪厥律。同时,袂林的人还告知宁延勒,这道密令事关重大,现如今也就五个人知道。
    这五个人里面没有自己的大哥。
    九月二十三日,细细研读了密令还没调遣军士的宁延勒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命自己的校官将祥格纳吉从家里带了过来,然后严加看管。
    “从今日之后,家便不能回了。”宁延勒将迷信的大致内容告诉了自己挚爱的妹妹:“你要随这禁军一同出城。”
    “父亲母亲大哥要怎么办?”祥格纳吉带着哭音儿问。
    宁延勒摸了摸妹妹的头,艰难的说:“这时候,带不了那么多人,不过都城情势复杂,齐军也不敢随意妄动,大哥会保护父母周全的。”
    “我要留下!”祥格纳吉固执起来:“三哥期盼这份职位很久了吧?我怎么能来当你的累赘?”
    宁延勒第一次冲着祥格纳吉发了火:“既然带你来了就容不得你任性!时辰不远了!你自己收拾吧!若真不想当累赘,就手脚伶俐些!”
    祥格纳吉死死的吊着门框不放手:“三哥!三哥!”
    宁延勒没有办法,之后又折回屋内:“哥哥无能,只能保你一个人周全!你不要让我为难啊……”
    祥格纳吉哭着哭着突然努力把眼泪抹干:“妹妹信大哥能保一家平安,我虽然不比你厉害,但真要我上阵杀敌我也不怕的。三哥平日最是个随和的性格,但我却知道你一旦铁了心谁都拉不回来。我听你的,不过有一件事要答应我!”
    “什么事情?”宁延勒送了口气,只要这个小祖宗愿意跟着自己走,他真是什么都愿意答应。
    “……这一去,要战乱平定才能回来了吧?战乱平定那人肯定已经不在这里了,哥哥!”祥格纳吉抹着眼泪:“让我去见他最后一次……好不好?”
    这一刻,宁延勒真是百感交集,究竟是什么人让自己这个一向不拘小节、心胸豁达的妹妹如此魂牵梦萦。他虽然没有直接陷害自己,但也算是差点要了自己小命儿的帮凶之一!更何况重头到尾他根本不曾对祥格纳吉一厢情愿的付出做出过丝毫的回应!在担心了父母之后舍不得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那个只见过几面,认识不过几个月的男人?宁延勒说不出话来。
    “让我去见他最后一次!”祥格纳吉总算是把眼泪擦干了。
    宁延勒了解这个小丫头那一身和自己相仿的固执,而且他确实是个擅长溺爱的人,面对痛苦的妹妹,他实在无法忍心将不字说出口。
    去完成这毫无意义的会面吧!宁延勒艰难的点了点头,嘱咐道:“你是这个帝国第六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刚才告诉你的事情虽然少,却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你再爱那人也不能告诉他!”
    祥格纳吉点点头。
    “而且!不准透露出你要离开的信息!你就当作是个最平常的会面去和他见面吧!天黑之前必须回来!如果你没做到!”宁延勒痛苦的捏紧了拳头:“我会非常的失望!”
    祥格纳吉感激的点了点头,提起裙摆匆匆的跑了出去。
    想要见他也只能约在克丰哝,派文书使送出请柬后,祥格纳吉坐在酒店里苦等。也只能苦等,那份平凡的请柬不是公文,如果魏池明天再看就晚了。魏池看了一定会来么?自从长公主失踪之后他就再没有出席过宴会,一下子就从漠南贵族的交际圈中隐去了。
    不能告诉他我要走了,不能告诉他这是最后一面。
    祥格纳吉默默的对自己说,忍耐着心中的委屈和焦急切割着意志,嗡嗡作响。

  ☆、第六十章

60【建康六年】
    魏池哪见过祥格纳吉哭成这样,赶紧问她怎么了:“被你母亲责骂了么?还是又挨打了?”
    祥格纳吉偏头恨了魏池一眼:“我挨打挨骂可是不哭的!”
    魏池实在是想不出这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能为什么伤心成这样。祥格纳吉看到魏池迷惑的样子只觉得这个人仿佛心弦中少了一根,就像没想过什么是爱一样。
    魏池确实少了一根弦,她的想法被牵引到另外一个敏感的点上去了,魏池掩饰着怀疑,小心的试探:“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么?”
    祥格纳吉郁闷的摇头。
    “难道是你的哥哥们?……”魏池从祥格纳吉的眼泪想到了长公主的珐琅瓶。
    祥格纳吉还是郁闷的摇摇头。
    “……”魏池突然敏锐得像一条猎犬,猎物的悲伤痛苦无法引起她的同情,她只是本能的追寻着疑点的气味,想要找出‘白兔的窝’。
    祥格纳吉并没有意识到魏池的变化,只是在心中无限的缅怀着最后一面。
    魏池沉默了很久,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语气冷漠的说:“您有什么瞒着我!”
    面对突然的发问,祥格纳吉吓了一跳。
    魏池缓和了神态,放出了她之前预备好的圈套:“……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祥格纳吉从来没见过如此温和的魏池,只觉得他突然贴心到令自己诧异。‘今天是我见你的最后一面了。’祥格纳吉在心里对魏池这样说,但表面上依旧只是摇头,一言不发。
    祥格纳吉反常的举动让魏池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推断,三大家族是有什么动作了?难道说一直如世外生活一般的祥格纳吉一家也搭上了这条船?真正的机密是从来不会写在军案文书里的,魏池忍不住揣测起王允义最近的言行来。既然废了这般心思精简了部队,那是不是预示着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过和谁打呢?魏池忍不住想到了索尔哈罕,她的离去成了一个谜,但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她定是为了漠南的复兴而离开,是去找沃拖雷了吧?沃拖雷和三大贵族又有什么样的瓜葛呢?
    魏池主动回握了祥格纳吉的手:“……今天是怎么了?以前那么吵今天倒不说话了。”
    “我……”祥格纳吉只好开口:“……只是突然想你。”
    魏池看出祥格纳吉有难言之隐更起了疑心,转圜了一番,决定换个法子问:“不是是因为信不过我么?”
    “不是!”祥格纳吉赶紧说。
    魏池放开了手:“……是你大哥不让你说的么?”看到祥格纳吉急于争辩,魏池更加坚定了想法。
    “不是!”祥格纳吉难受的拽着衣角:“不是的!”
    魏池又缓和了脸色:“……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和不和你有要紧的关系?我也好放心,好么?”
    祥格纳吉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魏池眼看要得手却是功败垂成,难免上来了些急性子:“说到底还是信不过我罢!”
    祥格纳吉忍不住犹豫了几分。魏池偷偷看了她一眼,强按下心中的急躁,起身装作要走的样子。
    “别!”祥格纳吉哭出了声,伸手抓住了魏池的袍子:“你别走!”
    魏池沉默了片刻,突然回过头对祥格纳吉冷冷的一笑。祥格纳吉手一颤,但续而抓得更紧:“你别走!”
    魏池蹲□,握住祥格纳吉的手腕,想要掰开她紧握的拳头:“你在欺骗我!”
    祥格纳吉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
    魏池见她止不住的颤抖,明白她的动摇又多了几分:“你当我看不出来?平日里头你没有心事不是这样的!你既然不能对我说,何苦来找我?我为了见你经历了多少危险你知道么?哼!不信什么的我也是不在乎,只记得下次别再找我,我也有事要忙呢!”
    祥格纳吉死不松手,魏池假意摇得更凶了些:“你也别装样子了,有事情就去找你信得过的商量!”说罢又故意软了嗓子:“你这样是何必呢?”
    祥格纳吉听魏池这句里面的意思竟是万分的委屈的悲凉,心中痛不欲生,□似乎长了翅膀,挣脱着要从牙关里头飞出去。但最终,祥格纳吉还是要紧了齿缝,她并不是个从小长在深闺的丫头,痴情也罢,情痴也罢,他懂得三哥那句话的分量,用那么多条性命换来爱人的一次理解,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是能不能够的问题。
    她不能!
    她可以原谅齐军残忍的对三哥用刑,她可以辜负了自己最倾情的人,但她不能把别人的性命压在不相干的筹码上。
    “放手!”魏池的心中是真有些不耐烦了。
    “你!”祥格纳吉瞪大了眼睛。
    “你放手!”魏池毫不示弱。
    哭声突然停止了,房间安静得令人难受,魏池的劲不如祥格纳吉的大,被拉扯得有些歪斜。魏池一手撑着桌沿儿,一手反握着于小姑娘僵持。一边使着劲,一边暗探对手的变化——原本以为她要发脾气了,没想到她突然示了弱,送了双手,耷拉了眼皮。
    魏池一下愣住了,有点不知所措。
    “素噶呀嘞……”
    “嗯?”魏池也突然失了力气,脸色白了一下,祥格纳吉的眼泪滴在魏池的手背上。
    “求你!求你了……”祥格纳吉没有抬头,只是颤抖了双肩:“不要逼我了,不要逼我了。”
    “啊!”魏池觉得那一脑子的计谋仿佛被抽离了身体,再也使不出一招,模模糊糊之间只是探身上前搂住了祥格纳吉:“好……好……”
    魏池第一次和一个人搂得这样的紧,她感到了怀中人呼吸渐渐的平稳了下来,而自己却忍不住心跳得厉害!我……魏池,何时变得这样的冷酷了呢?对待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阴冷到了这样的地步啊!魏池忍不住摸了摸祥格纳吉的头就像她在那个晚上抚摸那个不知名的小公主的额头。她那夜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吧?面对她的哀求,我竟然付以如此冷漠的态度。她看我的眼神却依旧没有仇恨……我是被她原谅了么?她竟然原谅了,我……
    “别哭了,别哭了,我错了……”魏池低声说,那个孩子是在向我乞求么?就像你如今向我乞求一样。
    “你信我了么?”祥格纳吉哽咽的问。
    魏池不知道怎样回答,但那颗冰冷了许久的心似乎被这句埋藏在心灵深处的魔咒触动了一般,再度柔软了起来。我会错过什么情报么?魏池忍不住谴责自己。那个珐琅瓶暴露了祁祁格的行踪,自己揭露真相的焦虑中也埋有一丝的不忍么?那个总是一味迁就自己的人真如自己所想是背叛在先么?那个总由着自己喜怒的人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冷酷么?然,我对她的冷酷,我的‘公事公办’中就真的全盘让我心安理得么?
    经历了官场的排挤,密探的陷阱,无数次冷遇,长久的孤独,自己该变了吧?为何总有那么一两个人的温暖让自己纵然理得心却不安。
    也罢,魏池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随它去吧。
    木门轻轻的叩了两声,祥格纳吉这才如惊醒一般从魏池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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